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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话该!”胡德深一口唾沫就是吐在了柴世宁的身上。
然后就要把柴世宁推开。
但柴世宁死活就是不放手,最后直接爬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胡德深的大腿,脸上已经是哭的一片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了胡德深的长袍上。
“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胡德深对柴世宁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亲眼看着柴世宁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打杀了呢。
以解心头之恨!
“胡老哥,您就帮帮我。”
“谁是你的老哥?放开!”
胡德深抬起另一条腿,对着柴世宁猛踹。
眼见哀求没用,柴世宁才是突然道:“胡老哥,你就甘心那么多银子,被异族人赢走?”
“你的意思是?”胡德深停下了踢打。
柴世宁脸上浮起了疯狂的神色,“他一个异族人,就算有靠山……咱们可以动作快一点,把那个哈伦给弄进大牢,官府的人又不认得他!那样的话,等他的靠山得到消息,咱们也已经把银子抢到手了!”
如果没有输光家产,胡德深自然不会这么做。
能来京城做食盐与铁器的生意,其背后必然有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然也弄不来那么多的食盐与铁器。
但此刻胡德深手中的银钱全部给输光了,就是心思松动。
要知道养活全府上下,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见胡德深犹豫,柴世宁立即又道:“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且哈伦王子是来走私食盐与铁器的,到时谁敢站出来出头,咱们就直接告到皇上的面前,哼,走私食盐与铁器,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好!”
想到那一百多万两银子,以及自己输掉的家产,胡德深猛然一拍大腿,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咬着牙拼了,“你在这里盯着,我这就去京兆府找人过来!”
“一定要找可靠的熟人,不然消息传出去……”柴世宁叮嘱。
“这还用你教?”
胡德深坐上马车,就是直奔京兆府的方向。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柴世宁的脸上浮起了冷笑。
这孙子,居然敢打我!
唉哟,柴世宁刚一动弹,腰间就是传来一阵痛楚,不由恨恨骂道,这孙子下手还真狠呐。
在柴世宁缠住胡德深的时候,江龙等人就是从客栈后门快步离开了。
来到一处偏避的院落,江龙给自己与众人卸了妆。
“说好了赢来的钱平分,这是五万八千两,以及成国公拿来的本金,你们带回去。”江龙把银票递给了成国公派来协助的几名护卫。
几个护卫接过银票,道了声谢,就是离开了。
此次胡德深一共输掉了十一万七千两,江龙手中能落下五万九千两。
只是演几天戏,就能赚将近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让得荼都大为赞服,慨叹。
江龙只是心情愉快,到是不会特别的兴奋。
前世他也下套,不知道赢过多少钱。
正好想要在各地购买店铺,做刺绣与布偶的生意,这下银子有了。
本来江龙还想着要回府一趟,跟景老夫人商量一下呢。
毕竟要在各地购买那么多的店铺是要投资一大笔银子的。
江龙带着荼都,径直走向印刷厂的方向。
而客栈这边,等胡德深带着衙役赶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胡德深气的双眼通红,最后死死盯在柴世宁的脸上,怒吼道:“说,是不是你和那个混蛋下套,让我钻的?”
“胡老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柴世宁大声叫,“你没看我也输了几千两么?
那可是借的高利贷!”
“我不信!”胡德深气的要失去理智了。
“人已经从后门跑了,我还要去筹银子还账,懒的理你!”柴世宁一甩袖子就走。
先前缠住胡德深,拖延时间,让江龙等人悄悄的离开,柴世宁的任务就已经是完成了。
现在他才不会再怕胡德深。
“你站住!”胡德深大叫。
他带来的十几个衙役,立即上前阻挡。
“大胆!小爷是成国公府上的,凭你们也敢挡小爷的路?”柴世宁这个二世祖毫不客气的抬脚就踹。
挡在前边的几个衙役闻言,赶紧让开路。
成国公可不是安乐侯能比的。
望着柴世宁那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胡德深死死咬着嘴唇,渗出血丝,心中暗自发恨,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你与那异族人合伙骗我,不然本侯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侯爷?”一个衙役上前小声道。
胡德深收敛怒容,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人可能还没有跑远,劳驾众位四处搜查一番。”
“没问题!”十几个衙役立即开始查找线索。
不过忙了一通后,却是一无所获。
胡德深气的吐血,一脸灰败的离开。
“狗屁的侯爷,也太小气了!”
“是啊,咱们大晚上跑出来累死累活的帮忙,他却一点酒肉钱都不给。”
“活该输光银子!”
折返的途中,十几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的破口大骂。
第二天,胡德深打探柴世宁的消息,得知柴世宁的确是借了高利贷,这才消除了是柴世宁与他人联起手来下套骗自己银子的怀疑,不过柴世宁没有像他想象那般,被放高利贷的人追杀,砍死街头。
而是成国公得知了消息,将那笔钱给还上了,然后罚柴世宁去府中的一处农庄劳作,并且不许柴世宁踏出农庄一步!
原本柴世宁从江龙这里学了点赌技,还想要去赌馆赢钱呢,这下算是没了机会。
输了那么多的银子胡德深自然是仍然不甘心的。
再次进入皇宫求见月妃。
想要请月妃出手,帮自己查到那个异族青年的下落。
再把自己输掉的银子讨要回来。
不过却是被月妃一通臭骂,给赶出了宫。
月妃差点气炸了肺!
她知道这个父亲好赌,但平日里总归是有些节制的,却不想这次居然一下给输光了家中存银。
果然,只要是赌徒,就总是会有丧失理智,赌疯的一天。
但气恼过后,月妃又能怎么样?
那位再不成器,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无奈之下,只能让身边的宫女给胡德深送去了几千两银子。
安乐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钱,吃什么?
虽然仍有几处农庄,但农庄是要等到秋收之后才能有收获的。
将之卖掉,或者抵压?
月妃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然安乐侯府与她的脸面就给丢尽了。
渐渐冷静下来后,月妃也是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下套让胡德深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胡德深虽然仇家众多,但他却从来不敢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
思来想去,月妃就是想到了宁远县景府。
“来人,去安乐侯府传话,让安乐侯仔细打听一下宁远县景家与成国公府两家的关系怎么样。”月妃双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沉声道。
“是!”
一名宫女应声退下。
京城,一间较小的酒肆中。
侯江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对坐桌前。
“你是谁?”身材魁梧的大汉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对面的矮小中年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
矮小的中年人正是侯江,说罢,他手指醮酒,在桌面上写下留香阁缨红五个大字。
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还沾染着血迹,他刚刚砍掉两个罪官的人头,此刻身上仍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看到上边的字后却是大吃一惊,蓦然起身,“你到底是谁?”
“缨红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将来我能保她们母子平安,让你方家不至于在你这里绝了种,你应该能慷慨赴死了?”侯江声音平淡的再出惊语。
赴死?
魁梧大汉一愣。
随即就见对面的矮小中年人,又是指尖蘸酒写下几个大字。
淮王赵昃。
大汉突然仰天大笑,声音惨烈,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好!”
这个大汉,正是行刑手方盘!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席卷
酒肆门口,侯江望着方盘魁梧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
片刻后,侯江低着走,快步走进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常年谨慎习惯了的他在京城绕了几个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这才去印刷厂寻找江龙。
方盘缓缓的走在人群中,许多行人见他身体雄壮,都是下意识的避开。
过了一会,方盘来到菜市口刑场。
“方盘兄弟,快过来。”刑台上另一个身体壮硕的行刑手招呼道:“下一批犯官马上就要押解过来了。”
“嗯。”
方盘挠着头,憨憨的应了一声,走上高台。
当手中握住用来行刑的鬼头刀时,方盘突然精神一阵恍惚。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时的他只有几岁大,他的父亲是淮王府中的一名护卫,当时他还小,对于王府很好奇,让父亲带着他在王府中游逛。
淮王从小就脾气暴虐,皇上不太喜欢,但却也没有冷落。
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给其建盖了一所王府,让淮王搬离了皇宫。
结果只是因为他当时的笑声大了一些,吵到正巧路过的淮王,然后……
那时同样只有几岁大的淮王,一声令下,他的父亲就被冲上前来的几个王府护卫砍掉了脑袋。
他永远忘不了,那时的淮王紧绷着一张小脸,高扬着下巴,然后在看到他的父亲人头落地后,突然绽放出笑容,用力拍着小手鼓掌的模样。
那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方盘情绪激动,雄壮的身体轻轻颤抖。
只有几岁大,却视人命如草芥。
恍恍惚惚之间,他突然闻听到一声时辰到,斩!
本能的,他高高扬起鬼头刀,锋利的刀刃上反射着阳光。
半空中闪过一抹寒光!
噗!
犯官的大好头颅瞬间被砍掉,骨碌骨碌滚到了一边,脖颈处,则是喷出一道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