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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微臣保举一人,可定西北!”这时一个声音从大殿门口处传了进来,声音掷地有声。
大家回头一看,进来地不是别人,正是参知政事,刚刚出使辽国归来的吕端。
吕端虽然升任参知政事不久,但是名声在京师里面却很响亮,因为他是名臣干吏,不但清廉。而且能干。朝野中的名声都很好,况且与太宗的关系并不一般,众臣对他都比较看重一些,也许过不多久。他就能取代吕蒙正登上宰相之仕也说不定。
吕蒙正见道吕端回来,却有些不自在。
当时,太宗皇帝欲立吕端为相,便同也在相位上的吕蒙正商量,吕蒙正却说。吕端为人糊涂,不能为相。太宗皇帝回答说,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决意让吕端为相,并在一次皇宫宴会上作诗云,欲饵金钧深未达,石番浮须问钓鱼人。以表明自己决意让吕端为相的想法。几天之后。果然以吕端为参知政事。而吕端在任上祟然为官持重,识大体,并屡屡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自己的主张,常常让太宗皇帝直叹任用之晚。
此事不知怎么样定漏了出来,两人之司就有了嫌隙。只不过两人都是极重身份的人,平素从脸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以吕蒙正的看法,太宗皇帝迟早是要以吕端取代自己地,没有必要再与他争斗了。
“易直,你回来了!此番出使辽国,事情可顺利?”果然太宗皇帝看道吕端回来,十分高兴。
“陛下,微臣莽不辱命。”吕端含笑回答道。
“好。好!”太宗皇帝喟叹道:“如今不但党项人在西北起事,攻城略地,戕害百姓,就连上天也降下凶兆,如之奈何?”
吕端安慰道:“陛下勿忧,白虹贯日,古已有之,算不得什么凶兆,若是为了安定人心,陛下可以顺势而为,下一道罪己诏,以上祷于天,如此民心可定!至于西北边事,可效仿当年武侯屯边之举,派一为能臣前往屯田。一则可以减轻朝廷赋税地支应,充盈国库,二则也可以便宜行事,寻机剿灭党项人之乱!”
“此计不是不好!只是需要既知军事又晓桑田经济之人,不知吕卿你举荐何人前往?”太宗皇帝更关心的是前往西北的人选问题。
“杨延昭!”吕端轻吐三字道。
太宗皇帝听了之后,有些意动。
“世人都知道,杨延昭文武全才,弓马了得,且多次击败契丹人地进攻,又有在地方为政的经验,更难得是杨家上下一门忠烈,父子八人,大半皆为国尽忠,此人前往西北,必可消弭边患,庇护一方。”吕端接着说道。
太宗皇帝点了点头,脑海里面想起了杨家在金沙滩一战中为了保护自己,父子四人战死疆场,二人失踪至今尚无下落,还有杨延昭亲率近卫,连赶千里,一力祗挡契丹数十万大军的景象,顿时感到有些对不住杨家,不由得对自己的决定有此懊悔。先前的顾虑实际上有些偏听偏信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偏偏有人在耳朵旁边嘀咕了两句,自己就把杨延昭给雪藏了,如今看来,实在是败笔,很伤人呀。
“陛下,然则杨延昭正在丁忧,此事恐不可为。”礼部侍郎张宏进谏道。
“这却无妨!”太宗皇帝下了决心,这回一定要重用文武双全地杨延昭,以弥补当日的错误,于是便郑重其事地对宰相吕蒙正说道:“杨延昭确是派往西北的不二人选,朕已经决定了,就此拟旨,将杨延昭夺情起复,加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即日进京领命!待时机一至,便前往西北署理军政!”
“陛下圣明!国家中甚!百姓幸甚!”
群臣见皇帝已然决定,便也无话可说,纷纷附议。
旋即,太宗皇帝又拟了一道圣旨,下诏罪己,诏曰,“朕以身为牺牲,焚于烈火,亦未足以答谢天谴。当与卿等审刑政之阙失、稼穑之艰难,恤物安人,以祈玄站。”以表明自己对于上天示警的积极改过态度。
民间的谣言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毕竟人家皇帝就是天子,都是一家人,上天异像就是提醒一下而已,既然皇帝自己都已经认错了,上天自然不会再责罚,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六哥——”七郎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公文道:“朝廷决定将你夺情起复了!”
“哦,怎么回事儿?”我有些错愕。
说到底,我对最近的处境有些忧虑,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离奇,令我无所适从,就是这次暂摄雁门关军务,也是可好可坏,若是皇帝说你是越俎代庖,心存不轨,那也没有法子辩白,唯有认命而已,不过好在太宗还不算太糊涂。
“六哥,皇帝已经下诏将你夺情起复,加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即日进京领命!待时机一至,便前往西北署理军政!你就要成为封疆大吏了!”七郎将公文交给我,在旁说道。
“哦?你又没有拆开,怎么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我一见公文上面地火漆印记完好如初,不由得有些奇怪。
七郎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京师来的差人早就知道了消息,正准备讨赏呢!”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
我看罢公文之后,眉头却又皱引起来,皇帝要我去西北,不仅仅是剿灭党项人的叛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在西北屯田!可是西北那么荒凉贫痿的土地,真的能屯田么?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自己带着一群丘八,光着膀子,晒着毒辣的太阳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野地里面拉犁耕作的场景,心中不由一惊,顿时没有了底气。
靠天吃饭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地方的,就西北那种环境,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做马贼四处劫掠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发财?
“种地?这种事情咱们不专业啊!”我摇头苦笑不止。
第十一卷 长安北望 第二章 面授机宜
更新时间:2009…7…3 16:59:59 本章字数:5392
回到京师的时候,正赶上北方突现寒流,整个京畿之地都覆盖了倒春寒,兼且天降大雨,连绵不绝,一路上走得甚是辛苦。
因为皇帝是急诏,所以我们一回到京师后,在家中稍微清洗了一下就被传到了宫中,觐见太宗皇帝。
若说在雨雪的时候,京师之中还能保持洁净的地方,那就惟有皇宫了。
青石铺就的地面被雨水冲刷过后,反而显得更加干净,整个宫城之内焕发出来的都是一片朦胧的青灰色,高大的宫殿之上的金黄色琉璃瓦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高大的石兽雕塑也被洗刷一新,雨水顺着高昂的兽头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来。
“杨大人请——”领路的小太监非常客气,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是否能够跟上。
“请——”我伸出手来做一个请带路的姿势,一面有些好笑。
一般能够得到皇帝亲自召见的,都是此德高望重的老臣,再就是来自民间的饱学之士,这些人虽然很受尊重,但是年龄不饶人,腿脚大多不便,因此行动迟缓,常常是一步当作两步来走,因此小太监们经常要从旁协助的,久而久之,便成习旧了。
皇帝在书房里面接见了我。
“臣杨延昭奉旨见驾,万岁万万岁!”我依足了礼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一般来说,行完礼之后,皇帝就会说爱卿平身之类的话,然后神采飞扬地勉励一通,再说明一下要执行什么任务。最后会许诺事成之后有什么奖励,我想今次也不外如是。
结果久久没有听到皇帝说“平身”二字。我就那么趴在地上傻等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不觉有些嘀咕。
大概过了总有三分钟的时间,太宗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杨延昭,你可知罪?”
我有些发呆,看惯了电视的人,必然知道皇帝问这种话的时候。心态是比较复杂的,要么是掌握了对方确凿地犯罪证据。要么就是危言耸听出言恐吓,而应对的方法也有两种。一种是完企的奴才嘴脸,不管皇帝说什么,都答以“臣惶恐。臣罪该万死!”而另一种则是纯粹的忠臣清官形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迎视皇帝的日光。连称“臣忠心国事,为陛下鞠躬尽瘁,何罪之有?”
不过我总结了一下,前者基本上都是得到了皇帝的庇护,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可能还会得点小甜头。而后者基本上是要倒血霉的,越是敢于同皇帝顽抗到底的,皇帝就越要将他打翻在地,并且踏上无数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而要背上一个诸如“里通外国,图谋不轨,狼子野心,祸国殃民”的罪名,遭到全国上下军民人等的共同唾弃!
因此我虽然不知道太宗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趋吉避凶的道理,于是很沉痛地回答道:“臣有罪,臣该死!”
太宗皇帝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我似乎是应该继承了杨老令公地臭脾气,死硬到底的,因此颇感到不能理解。自己原先拟订的对话完全派不上用场了,于是很不爽地问道:“你既然已经知罪,那就将自己所犯的罪行逐一说给朕听听!”
“原来是虚张声势啊!”我一听这话,便知道大宗皇帝只是习惯性地恫吓而已,于是便有了对策,又叩了个首之后很沉痛地说道:“臣无能,臣身受皇帝大恩,却不能替皇帝扫灭外夷,实在无颜以对我皇!”
“不是说这个!”太宗皇帝很生气地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以为朕是聋子还是瞎子?你这次虽然在雁门关主动御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功劳,可是之前干什么去了?人家为什么会将大军停在关外?这事情跟你就没有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陛下英明神武,明见万里,微臣的行踪,自然了然于胸!此番事情,纯属意外,微臣只是去寻找两位失踪的兄长而已,谁知道契丹人如此恶毒,竟然包藏祸心,阴谋加害,所幸仰仗我皇庇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