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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夫人'》喊您回家呢”一个家丁来到了衙门,找到了赵链,说道。
“回去吧,说我忙着呢。”
“可是,夫人'》那边催得厉害,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想过让她自己过去,老子没空”
“大人,又有公文到了”一个衙役说道。
“放下吧,放下吧”赵链不耐烦地说道。
“大人,是兴化张大人送来的。”
他凑什么热闹,前几天还给我送过一份厚礼呢,等等,是兴化的张大人?那不就是张士诚吗?
“快,拿过来。”
那难看的字迹就不用说了,还有无数个错别字,充分暴露了这个张士诚没文化,唉,没文化真可怕赵链看完了公文,却是看明白了意思。
哈丹巴特尔是蠢人,张士诚却不蠢,这次行刺事件,对张士诚来说,却是个绝好的机会,高邮府尹死了,达鲁花赤死了,权力出现了真空,这个张士诚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将高邮府也给霸占下来了,还给了个好听的说法,是为了帮助行省铲除反贼,谁是最大的反贼?这不用说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哈丹巴特尔,而是张士诚哈丹巴特尔本来就是蒙古人,他怎么会去反朝廷?就算是反,也不会去兴化闹事,应该带队打扬州还差不多
好厉害的角色,这个张士诚,善于抓住机会,扩大了他的势力范围,这样一来,整个高邮府就算是都姓张了,虽然北面还有一个宝应,宝应县尹敢和张士诚叫板?估计没那么大胆子,恐怕用不了多久,连宝应也成了张士诚的了。
虽然赵链很快就知道了这其中的道理,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为今之计,只有禀报行省左丞偰哲笃了,这个时候过去,他能够想象,偰哲笃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可是,事情重大,也不得不去了。
“来人,备轿,去左丞相府。”赵链说道。
坐在咯吱咯吱的轿子里,赵链就在想应该施加的对策,既然对方如此义正严词地说都是为了行省的安全,那么行省也可以给一封热情洋溢的回文,高调称赞张士诚的功劳,然后,再派去一个府尹和达鲁花赤,看张士诚怎么对待。
如果他不同意,那狼子野心,就全暴露出来了。有右丞相的军队在,可以迅过去平叛。
只是,左丞和右丞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右丞领军出征,左丞镇守行省,没想到,兴化会来这么一出,好容易将张士诚招安了,表面暂时平静下来,哈丹巴特尔又搞了这么一腿。
“大人,左丞相府到了。”管家说道。
赵链看着门口那大红灯笼,此时到处都已经是新年的气氛,再有几个时辰,新年就要来到了。偰哲笃大人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赵链鼓足勇气,大步走进了左丞相府。
“大人,参知政事赵大人到了。”在内宅中,一个管家走了进来,和正在欣赏着姬妾的歌舞的偰哲笃说道。
“他这个时候来干吗?拜年还有点早吧?少字”偰哲笃说道。
“大人,赵大人说是有紧急军务禀报。”管家说道。
“什么紧急不紧急的,好像还是兴化那堆破事吧,告诉他,别忙活了,先回家过年吧,年后再说。”偰哲笃的口气中,已经有一丝不悦。
“大人,赵大人说,事关重大,还涉及到高邮府尹的空缺…”管家心头忐忑不安,要不是赵链塞给他一百两银子,他才不这么多嘴呢
高邮府尹的空缺?高邮府尹哪里有空缺?李齐呢?偰哲笃感觉到其中的蹊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都下去吧让赵链来这里见我”
姬妾们匆匆退下,偰哲笃喝了几口酒,就看到了赵链那张老脸。
“赵链,怎么回事?”偰哲笃不高兴地问道。
“大人,前天的时候,兴化县尹张士诚举行大婚,在婚礼上,高邮府达鲁花赤哈丹巴特尔派人刺杀张士诚…”
“不错干得好”偰哲笃拍了下桌子,这个哈丹巴特尔真是良将,知道我的心思“张士诚死了吗?”。
“张士诚没有死。”
“可惜,真是可惜了。这个张士诚还真是命大,那就让他多活几天。”在偰哲笃心中,虽然张士诚已经招安,却不可深信,能将他给刺杀了,也算是少了块心病。“你说那个高邮府尹的空缺是怎么回事?”
“张士诚没有死,可是高邮府尹李齐死了。”
“什么?李齐死了?”偰哲笃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个大事:“是张士诚杀的吗?”。
“不是,是哈丹巴特尔杀的。”
“这个哈丹巴特尔干的什么蠢事?”偰哲笃也火了,“他在哪里,让我见他”
“哈丹巴特尔也死了。”
偰哲笃被这一番话语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倒都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来这里给我玩绕口令?
“大人,一切都是失误,经过我对各方面的公文的分析,这个哈丹巴特尔,应该是想在张士诚的大婚上,将张士诚杀掉,而且,他也在城外埋伏了一千人马,准备将兴化城拿下,结果,张士诚没有被刺杀掉,反而将高邮府尹李齐给杀了,他带去的人马,也迅被制服,他的脑袋,也挂在了兴化城门上。”赵链赶紧说道。
偰哲笃一想,这一切,都和行省没关系,他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既然李齐和哈丹巴特尔都没了,我们是得考虑再派人接替他们的职务。”
“大人,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赵链接着说道:“哈丹巴特尔的行为激怒了张士诚,他借着平叛的名义,已经将高邮府残余的军队全部给消灭了,霸占了整个高邮府。”
“有这种事?”偰哲笃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张士诚,真是胃口不小,给了兴化和泰州,还不过瘾,还想把高邮府要过来?“看来我得请右丞相调动兵马,将张士诚给解决掉,不能再任由他这样展下去了。”虽然他和右丞相有些矛盾,这种事情,如今只能靠兵马去剿灭了,否则,朝廷知道了,两人都有得难看。
“大人,这个张士诚打的是平叛的旗号,而且,给我们送来了公文,请大人过目。”赵链说道。
偰哲笃接过公文,粗粗看了一遍,也明白了张士诚的意思,既然双方都不想撕破脸,那就给个台阶下好了。
“大人,不如我们就派个府尹和达鲁花赤过去,看那个张士诚如何应对。”赵链说道。
偰哲笃自然明白赵链的意思:“那就派李普为高邮府尹,怯不花为高邮达鲁花赤,年后两人即去上任。”
李普本为泰州的提控案牍,怯不花本为泰州的达鲁花赤,泰州失陷后,两人都来到了扬州,行省并没有治他们的罪,而是听候落,这次,终于将二人又派上用场,高邮府这趟浑水,先让他们试一下有多深。
第二百二十八章不眠之夜
定远是安丰路的重镇,几经战火,定远还是牢牢掌握在朱元璋手里。
自从攻克了定远,也就承受了行省大部分军队的进攻,但是朱元璋一直在坚持着,有濠州保卫战的经验,他的内心,已经坚如钢铁。终于,在年前,行省撤走了进攻的部队,定远化险为夷。
这个新年,朱元璋是在定远渡过的。
手下的军队已经展到了几万人,而且,拥有了定远这座军事重镇,下一步的计划,将要脱离安丰路,向行省的东南展,朱元璋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样的几个地名:滁州,集庆。
“大哥,今晚就是新年了,想向大哥请示一下,是否可以喝点酒,庆祝一下?”
朱元璋放眼望去,进来的是自己的头号大将:徐达。
朱元璋的眼神缓和了下来:“徐达,我已经布了禁酒令,在军中禁止饮酒,这个还用解释吗?”。
“大哥,今晚就是新年了,将士们征战了半年,乐呵一下,有何不可?”
“徐达,你这还不明白吗?我禁止饮酒,不仅仅是因为饮酒误事,更重要的,是因为酒是用粮食酿造出来的,而我们现在的军中,缺少粮食,所以,即使今晚是新年,也不能破例。”
安丰路产粮并不多,而且,由于征战,破坏了农耕,现在,整个安丰路都缺粮。
“是,大哥,我明白了。”徐达看着朱元璋不悦的脸色,知道大哥有心事。“大哥,我们已经在定远扎下了根,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战果,为何大哥还是闷闷不乐啊?”
朱元璋看了看徐达,自己的这员大将,论打仗,绝对是先锋,但是,他还缺少纵观全局的战略眼光,朱元璋缺少一个能帮自己主持全局的人。
这只能怪朱元璋运气不好,有宰相之才的李善长,已经被张阳挖走了,刘基还在江浙省元帅府任都事,他的文臣班底,还没有着落。
朱元璋也只好和徐达说说将来的展:“徐达,我们如今的事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大哥,我们正在步步高升啊,已经在定远扎下了脚,下来,我们就可以接着进军。”
“那你说说,我们下一步进攻的方向,应该是哪里啊?”
徐达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大哥,你说打哪里,我第一个上,可是,要我说打什么地方,我觉得四面八方,各个地方,都应该打,将鞑子消灭干净。”
“过了年,我们就要进攻滁州。”朱元璋说道。
滁州?滁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的称号,打下滁州,就可以向东展,直扑行省府扬州。徐达说道:“大哥,打了滁州,就可以将扬州也拿下来吧?少字”
“不,我们不能进攻扬州,扬州是给张士诚留的。”朱元璋说道。
滁州在扬州西面,泰州在扬州东面,两股势力,正好隔着高邮府。
“大哥说的是高邮的张士诚?”徐达不屑地说道:“听说他手下就几千兵马,趁着行省的主力在围攻我们,偷了空虚,这才攻下了泰州和兴化,要我说,大哥干脆派个人过去,收服了他们算了。”
收服张士诚?朱元璋笑了笑,他那双皎洁的眼珠转动,再次想起这几次与张士诚的交锋,他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那几十个人的战斗力,就是如此之强,现在别看只有几千人马,但是兵贵精而不在多,那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