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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信非常着急,盐场可是大哥的大本营,要是盐场给鞑子拿下来了,那这些出征的将士们,恐怕都会人心浮动。
张阳却是不慌不忙,向身后的传令兵说道:“通知第二队,出发”
第二队得到命令,从树林的另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鱼贯而出,先向北,再折向东,直奔官路而去。
“驾,驾。”史文炳快马加鞭,冲在最前面。
第二队本来是满员的一百个士兵,但是,有十个人才刚学会骑马,所以,史文炳将他们留在了树林里,听候大哥调遣,这九十人,个个都是骑术精湛,有几个人,甚至已经能够在行进中途射击。
跑了半个时辰,前面的官路上,出现了蜿蜒崎岖的一队骑兵,他们摆成了易于行军的一字阵,正在前行着。
纵马奔驰,虽然感觉比较爽,但是那仅限于冲锋陷阵,有紧急情况的时候,马的体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做长时间冲刺,在行军的时候,都是慢悠悠地晃荡着。
史文柄脸庞露出一阵狞笑,开始了,战斗打响的地方,不是泰州城,不是盐场,而是这个旷野里的自己。
“准备攻击”
九十个骑兵进攻一万人,有点像蚂蚁攻击大象,但是,他们毫无畏惧,策马奔了过去。
守在后队的,是一个新附军的百夫长任占奎,他的队伍,负责在后面运送十几辆马车的粮草,虽然是一天就能到了兴化,但是,中途也需要休息,马匹要吃草,人要吃饭,所以,这十几车的粮草,刚好够大队人马两天的口粮。
这次进攻盐场,肯定是毫无悬念的,一万个气势汹汹的官兵,去打一群乱民,还能有什么结果,大部分的人,都在想着等打完了仗,如何抢掠一番。
可是,这种机会,和任占奎无关了,他守着粮草,怎么去?丢失了粮草,那可是大罪。
正在懊丧间,后面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报告百夫长,后面有骑兵追来了。”一个耳朵尖的士兵已经看到了后面的骑兵,和任占奎说道。
“甭管他的,那肯定是找达鲁花赤大人的,和我们没关系。”任占奎说道。
没什么悬念,在这个大白天,在泰州的地界上,一大队骑兵,肯定是自己人,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乱民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这还用说,肯定是泰州城里派人送情报给大人呗,虽然这送信的骑兵仿佛有点多了。
史文柄的队伍,已经逼近了后面的的尾巴,大哥的命令,爆鞑子的菊花
“大人,后面的不是鞑子,是新附军。”
“那就爆他们的菊花。”史文柄说道,眼看着已经接近到了二百步,后面的那些人,居然对自己毫无防备?史文柄有些疑虑,这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还是稍稍远一点为好。
“停止前进,准备射击”史文柄说道。
士兵们勒紧马头,快速地从身后拿下天阙铳,迅速地装弹,准备射击。
自己停下来了,可是对方还在走,所以,要是不动作快点,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出了三百步的射程。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虽然在马身上,还是快速完成了装弹的任务,因为,这个动作,确实太简单了,只需要拨动拉杆,机轮转动,自然就完成了装填子弹的任务。
平端起铳身,他们都瞄准了目标。
“射击”
“砰,砰砰。”九十杆天阙铳齐射的声音,也算是震耳欲聋了。
“报告百夫长,后面的骑兵们停下来了。”那个士兵又和任占奎打报告。
“甭管他们,走我们的。”任占奎丝毫没有当回事。
直到他看到,那些人都在举着火铳,这才有些吃惊。
“敌袭”两个字刚出口,就看到对方的阵营里,冒出一团黑烟,接着,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胯下的战马,突然扬起了前蹄,吃了一惊。
“砰,砰砰。”这巨大的声音,也震惊了正在行军中的其他士兵。
怎么回事?怯不花向后看去,可是队伍太长了,看不清后面的情况。
“快,去后面看一下,出了什么情况?”怯不花向一个卫兵喊道。
卫兵夹起马腹,调转马头,向后奔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总攻之前
第二百一十一章总攻之前
任占奎的马一惊,他倒是眼疾手快,立刻勒住了马头,夹住马腹,马长嘶了两下,突然,前蹄一跪,倒在了地上,任占奎猛然跃起,才没有不幸被马压断了腿。
此刻的马儿,已经悲鸣不已,他低头一看,马的前腹上面,有一个小洞,血,正在不断地流出来。
刚才若不是马儿一惊,立了起来,恐怕,现在倒在地上流血的,就是自己了。任占奎打了个冷战,什么火铳,这么厉害?这可有三百步的距离了
他周围的一些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通弹雨下来,二十几个士兵,倒在了地上,有的疼得到处打滚,有的已经没有了呼吸。
任占奎血脉喷张。但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袭击自己的人,已经骑马跑了
卫兵纵马跑到了队伍后面,看到的只是几匹倒地的战马,二十几个受伤的以及丢了小命的尸体,还有其余的惊魂未定的士兵。
问明了情况,他也觉得啼笑生非,这也太稀奇了吧?后面来了队不知来路的骑兵,几百步远,就用火铳射击,干掉了几个人,干伤了一批,然后撒丫子跑了?他们想干什么?
“大人,后队遇袭,伤了一批人。”卫兵纵马跑回到怯不花身边,和怯不花禀报道。
遇袭?怯不花有点奇怪,现在还在泰州地界,怎么会遇袭?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袭击自己这一万人的队伍?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只知道对方的武器全部都是火铳,而且,射程好像很远,听他们说,距离至少三百步,对方火器一响,他们就中弹落马了。”卫兵说道。
谎报军情明显是他们害怕受到责罚编出来的,三百步外被火铳袭击了?还受伤了一批?怯不花不信,在泰州的军器局里面,就有朝廷最新的火器,也才一百多步的射程,而且,准确度还不高,再加上制造复杂,也就是储备那么几个,至今为止,也没有在队伍里装备。
“让后队提高警惕,我们继续行军。”怯不花坚信,肯定是后队的那些新附军们警惕性差,才被人钻了空子。
熟料,才行了两步,后面又是一阵火铳的声音。
阴魂不散怯不花愤怒了。
“传令,让木格带一个百人队,追上后面的这群讨厌的家伙,全部干掉”
“是,大人。”
一会儿,从大队的人马中,分出一个细小的洪流,气势汹汹地扑向后队。
史文柄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有点像两个小孩打架,先推对方一下,没反应,再推对方一下,还是没反应,再推一下,对方毛了,提起拳头就要抡过来。
刚才快速脱离之后,史文柄才发现,对方被自己的这一次袭击给打傻了,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那就再打一次。
他又带队上前,这次,后队的人,却狠狠地扑了上来。
任占奎火了,自己一个百人队,无缘无故地损失了二十几个人,都是刚才大意,现在知道对方来意不善,那自然要讨回面子,还没等对方靠近,他就留下三十个人守卫粮草,其余的五十个人,骑着马,扑了上去。
来得正好,全部干掉史文炳打下了主意。
“预备,射击”
九十杆火铳,齐射的场景,也是非常壮观的,一轮下去,对方只逼近了二十几步,就倒下了十几个人,他们不慌不忙地接着装弹,射击,再装弹,射击。
射击了五次之后,只剩下无主的战马,其余的人,都已经尽数躺在了刚才冲锋的地方,离史文炳的距离,还有一百多步。
可以想象,如果有足够的天阙铳,多少鞑子都不怕史文柄对自己这个百人队的战斗力,已经非常满意。
远处,又飞驰而来一队人马,看装束,都是清一色的鞑子兵。
“队长,我们接着干吧”
“不,快速撤离”史文炳说道。
刚才小小的胜利并没有让史文炳头脑发热。刚才打倒的战斗力不强的新附军,而且只有几十个人,所以,自己有把握能够在对方近身之前全部干掉,而现在过来的,是骁勇善战的鞑子兵,而且,看样子,人数还不少,大哥给他的秘诀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护了自己,才能打击敌人。
所以,史文炳果断地撤出战斗。
木格带队上前,却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那些倒霉蛋们,本来还没有死,结果,掉下了马之后,被惊马反复践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也是骑兵的悲哀,在马上,是纵横驰骋的勇士,在马下,那就是脆弱的蝼蚁。
“追”看着远处的滚滚灰尘,那是对方马匹跑过的痕迹。
在泰州的地界上,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被别人如此欺负?
骑兵的眼中冒着怒火。
短暂训练的骑手果然跟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不同,鞑子骑兵离前面的小股骑兵,越来越近了。
“队长,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准备手榴弹。”史文柄说道。
在飞驰的马上,掏出手榴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将手榴弹的捻子点着,那更是考验士兵的控马技术。
只有四五个骑兵,点着了捻子。
“扔到后面,能扔多远扔多远,快”史文柄喊道。
现在双方的距离已经快接近鞑子弓箭的射程了,前排的鞑子兵,已经在奔跑过程中拿出了弓,并且搭上了箭,简直就像是演杂技一样。
突然,前面的骑兵中,扔来一些冒烟的东西。
他们丝毫没有减速,不知者无惧,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扔来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想知道,他们只知道,只要再靠近五十步,就进入了弓箭的射程。
五十步,对于奔跑的马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而且,由于对方忙着扔东西,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而再靠近五十步,刚好接近了那些冒烟的东西。
只凭手扔,还是向后扔,根本扔不了多远,可是,得益于鞑子骑兵的英勇。前排的鞑子兵,已经纵马越过了那些冒烟的东西。
“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