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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的初中给她的印象虽不错,但是老师教的知识都比较浅显,对于竞赛方面的师资明显不够,而市里的初中则是狠抓这方面,玺羽记得她那一届市里的初中有一个人考进了云英的前三,让她艳羡不已。
以前的玺羽从初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寄宿,所以特别想尝尝骑自行车上下学的滋味,便义无反顾地报了通学部。不过也是因为学校离她家并不算太远,公交车坐四站就到了。
开学第一天,玺羽便是一个人背着小书包,坐着公交来到了学校,虽然她盼着骑自行车盼了一个月,但是今天却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确实不是个骑车的好时机。
玺羽收了小伞走进教室,无奈地叹了口气,天气预报也是个不牢靠的,明明说阴转多云的,竟然转出雨来了。幸好出门前她趴在窗口望了一会儿。
教室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
玺羽四周望了望,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本想稍微怀念一下以前初中开学的样子,可惜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忆起初中三年也不过几个零星的片段闪过脑海,和那么两三个自己记在心里的人。
他们应该还会去那个初中,去那个班级吧,不过不知道没有她这个小班长的班级会变成什么样呢?他们还是他们吗?在没有她的他们的人生里,会不会不一样呢?
玺羽其实并不是个容易与别人亲近的人,不过一旦亲近起来就会把他们放在心底,时刻惦记着。
薄情之人也能使深情之人。多情之人也是薄情之人。
情于人,是没有章法没有绝对可说的吧。
“嗨,我可以坐这吗?”女孩的声音轻轻柔柔,她看着玺羽微笑道,“我是林甜。”
玺羽朝她淡淡一笑,觉得面前的林甜的名字和样貌有些莫名的熟悉。她用礼貌的口吻说道:“我是徐玺羽。”
“你是徐玺羽啊?”林甜显然对玺羽这个第一名有着极大的热情。
徐玺羽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难道谁都知道她是第一名吗?
林甜显然没有感受到徐玺羽身上散发出的冰山气质,依然喋喋不休的跟她套近乎,诉说着自己的崇拜之情。
坐在她们右前方的一个女孩子回头嗤笑了一声,说:“林甜,你还是少费点心吧,人家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闷葫芦。”
徐玺羽有些震惊,这年头小姑娘都是这个型的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当初进初中的时候是个纯洁又可爱的小姑娘呢?
林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玺羽,又往回瞪那女生说:“柳纤纤,我看你是嫉妒别人成绩比你好吧。”
柳纤纤瞥了一眼林甜,嘟嚷着:“哼,还没跟人家那么熟呢,就成狗腿子了。”声音虽不大,但因为教室里说话的人并不多,所以徐玺羽和林甜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林甜差点克制不住想要扑上去咬那臭丫头一口,幸好徐玺羽眼疾手快,拉着林甜好声好气地说:“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得咬回来不成?狗比不得人,不知道不该叫的时候不能乱叫。”
林甜崇拜地看向徐玺羽,这小姑娘不得了啊,不出口还好,一出口估计要把人气得吐血才成。
果然,柳纤纤气得鼻孔冒烟,怒气冲冲的想要扑过来:“你敢骂我是狗?”
徐玺羽悠然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谁乱叫谁是,我可没指名道姓,你这么心急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你才是狗?”柳纤纤果真急了,顿时脸红脖子粗,一点小淑女的气质都没有。
徐玺羽想,姐姐这可不是仗着年纪大欺负你,也不是故意想给你下绊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
小姑娘的话音刚落,徐玺羽就接口道:“狗骂谁?”金庸爷爷,借您的智慧一用,玺羽在心中暗暗说着。
失去理智的人果然是比较容易上当的,柳纤纤张口就来:“骂的就是你。”
待听到周围低低的抽笑声后,柳纤纤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得恨恨地看着徐玺羽。
徐玺羽无奈地摆摆手,看吧,你自己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在徐玺羽和柳纤纤斗嘴的间隙,班级里的人已来得七七八八了,所以理所当然的,柳纤纤和徐玺羽便被大家十分深刻地记住了。
不一会儿,班主任手里抱着点名册便进来了,他戴着一副老式的老花镜,看起来已经濒临退休边缘,不过操着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算是不太容易的了。
他红光满面地说:“带完你们这一届,李老师我就可以退休了,所以你们是我最后一届学生,对我颇具纪念意义,希望以后的三年我们可以相处愉快。”看得出来,这位李老师是个挺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坐在徐玺羽旁边的林甜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可真厉害,我以前跟那柳纤纤同班,不知道被她欺负了多少次呢,今天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吃瘪的样子。”
徐玺羽勾了勾嘴角,轻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林甜听了,不禁扑哧一笑,这个徐玺羽,哪里是书呆子啊,简直是鬼精灵。
旧敌
自古以来就有冤家路窄之说,古人诚不欺我也。
在林甜热情诚挚的再三邀请下,徐玺羽勉为其难的决定去她家做客。
刚一踏进她家房门,徐玺羽就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也终于想起来了林甜为什么长了一副似曾相识的面孔。
林甜笑眯眯的跟玺羽介绍说:“这是我的妹妹,林蜜。”
徐玺羽讪讪笑着,努力控制着她的肌肉抽搐,笑道:“你好啊。”她当然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林蜜,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见到的女人。
咳……这是关于徐同学“上辈子”的辛酸历史。
那是女孩子们都青春洋溢骄傲飞扬的年纪,刚入高中的徐玺羽身后那是跟着一打一打的追求者。她秉承着电视剧小说里的择偶标准,终于在自个儿班级里找到了一只帅气逼人骄傲挺拔有点小忧郁小痞气的花花公子叶零。
可惜二人谈了五个月的恋爱,小帅哥就投入了她的同桌林蜜的温柔乡,整日在班里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好不恩爱。
可怜的徐玺羽整日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时不时暴躁得想将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
以至于徐玺羽把梦到那千娇百媚的林蜜直接定义于史上最可怕的噩梦。
而徐玺羽的辛酸史给学校的八卦人士们提供了一个十分精彩的话题。故而,徐玺羽对叶零和林蜜可以说是已经恨到巴不得抽筋剥骨剁成肉末丢出去喂狗的地步。
这样突然的见面给徐玺羽一种不知所措十分意外的尴尬感。虽然他们现在还没认识,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你侬我侬,但是林蜜那死丫头的阴暗面徐玺羽是深深见识了解过的。俗话说的好,最了解彼此的是敌人!情敌也算敌的一种吧。
“玺羽姐姐,我姐姐说你很厉害呢。”林蜜支着下巴,一派天真可爱的样子。
徐玺羽呵呵地干笑,忙说:“别叫我姐姐,我跟你一样大,呵呵呵。”
林蜜崇拜地看着她,眼里扑闪扑闪着羡慕嫉妒有点恨的光芒。(原谅徐玺羽吧,她已经把那丫头定义成邪恶了,所以她怎么看,那家伙都是邪恶的。)
徐玺羽如坐针毡的在林家坐了两个小时,做完自个儿的作业,指导完林家姐妹的作业,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用小脑袋瓜想了想所谓缘分这种神奇的东西。
说实话,林蜜那女人的文笔什么的她还是挺欣赏的,特别是和叶零吵架后写出的一些忧伤哀怨的文章,每每看完徐玺羽都会穿件马甲在她的博客留点东西。出于对情敌的好奇或者说对自己被打败的不甘,徐玺羽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侧面去了解林蜜。甚至为了故意气林蜜,还给叶零准备了生日礼物,假惺惺地告诉他以后还会是朋友。气得林蜜用一种防贼的眼神直直地盯了玺羽一个月。
徐玺羽以前并不是个很尖锐的人,只要不是很严重的事,不会太触到她底线,基本上她就能忍就忍。成熟之后便连偶尔的小调皮都不玩了,常常板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说叶零的那段感情没有给她造成影响那是假的,徐玺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相信别人,不给任何人走近自己的机会,不论男女。
但是,为了两个完全不必要的人,毁掉自己的人生,把自己的生活弄得愁云惨淡,不是很傻很亏吗?
人生如戏,终会散场。何必太过较真,太过执念呢?
夕阳透过车窗映在徐玺羽微红的脸上,她轻轻微笑,这一世,她会好好爱自己,不论以后遇到什么。
晚霞映在天边,温暖的颜色从西边一路蔓延而来,少年安静地站立在公交站牌前,眼睛专注地看着每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乘客。
“玺羽。”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似天边的晚霞一般绚丽。
徐玺羽惊喜地拉着他的手,稚气未脱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衡之,你怎么来了?你在这等我吗?”
陈衡之腼腆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
“我爸爸带我来你家做客,正好我要出来买东西,”他朝徐玺羽扬了扬手上装着饮料的塑料袋,微笑着说,“就顺便来等你。”
很多年以后,徐玺羽还记得那个夕阳下略显单薄的身影,那个笑容灿烂如晚霞的男孩。
~(≧▽≦)/~啦啦啦 分割线出场…
徐玺羽刚踏进家门,就听到老爸和陈叔足以撼天动地的笑声。
“陈叔好。”徐玺羽笑眯眯地跟陈叔打招呼。
陈叔的脸因为微醉而泛着红光,他笑容满面地说:“小羽回来啦,饿了没有啊?”
徐爸爸招呼玺羽和陈衡之入座吃饭。一旁的家兴早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陈衡之手里的饮料。
徐玺羽一把将家兴抱到自己身边,埋怨道:“小家伙重了不少啊。”
陈衡之早善解人意地给她们倒好了饮料,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姐妹俩。
家兴从小跟着徐玺羽长大,自然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