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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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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正着。此时戴着一副高倍近视镜的杨六帅坐在派出所的问讯室里歪着头抽烟,小王在问讯,小刘做笔录。
  “抬起头来,姓名?” 小王问道。
  “杨六帅。”
  “年龄?”
  “四十二岁。”
  “工作单位?”
  “灵山村小学。”
  “职业?”
  “教师。”
  “职务?”
  “校长。”
  “参与赌博活动几次了?”
  “就今天这一次。”
  “你老实点,我们这里有你上一次的口供。”
  “总共三次。” 杨六帅低声道。
  “好啊,你一个人民教师,还是一个校长,整天不务正业,参与赌博活动。这怎样教学生,管老师?” 小刘严肃地道。
  “今后我汲取教训,再也不去赌了。” 杨六帅道。
  “这就是你的认识?太不浮浅了吧!”
  “怎么个深刻法,我说小同志啊,你们能不能现实一点,到我这种人做官上边没人,提干超过了年龄,在教学之余搞点娱乐,有何不可啊?” 杨六帅根本不在乎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娃娃。
  “就你这种思想境界,还能为人师表,聚众赌博是败坏社会风气,是违法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王问道。
  “我说警察同志,您不要用大帽子压人吗,你们想罚就罚点吧,到年底了,哪个单位都要发奖金,我口袋里的那几百块钱,你们已经全搜走了,算罚款还不成吗?” 扬六帅仍满不在乎。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赌资,按政策要没收上缴的,我们已经给打了收条,你认为交点罚款就没事了是不是,我看你纯粹是思想有问题,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小王反驳道。
  “您说的太对了,我的确需要好好的学习学习,您放心下去以后我一定要认真学习,好好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提高觉悟,重新做人。” 扬六帅油腔猾调地随声附和着。
  “那你就先呆在我们这里好好的学习吧!” 小王生气地道。
  小刘从桌上把一沓钱拿给杨六帅: “杨六帅把你的钱点点,这是收条看看是否相符。”
  杨六帅接了过来拿在高倍近视镜前数了数:“这有什么好点的,三个100,四个50共500元。(又在高倍近视镜下看了看收条)怎么是404元啊?噢,我知道了,这包括你们的手续费在内,你们这么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你再点点,看是不是四个50?” 小刘问道。
  杨六帅又在高倍近视镜前下看了起来:“这两张好像都是两块的,这两块钱怎么和五十的这么像啊!对,是404元,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连钱都看不准,还教什么书啊!带下去。”小王让干警将杨六帅被带了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六帅的眼睛本来就是用来看女人的,钱算什么东西,看清了反倒降低了他的水平!六帅边想边跟着干警走了出去。

第四十章
  在金鸡市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内,凌德又一次约来了苏文。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抽闷烟,地上扔满了烟头。
  “老苏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西蒙关在监狱里,云飞还不知道在哪里!我本来想回老家一趟,打听一下云飞的下落,正巧昨天碰见了一位本家人,人家一见我差点吓了个半死,弄得我费了很大口舌才说清楚,最后他说云飞就在金鸡工作。我想他可能就是你们家兰兰的那个同事。兰兰在什么单位工作?” 凌德问道。
  “她现在在市上的江河中学,不过我没见过云飞,这只是猜测。这样吧,学校现在已经放假,你也可以在她们学校看看如果有人先打听打听,回头我回去再找兰兰问问。”
  “那就多谢你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想云飞可能很快就会找到,可西蒙犯的是死罪,你不想认就别认了。”苏文想了想道。
  “这可不行,这孩子糊里糊涂到世上来了一回,临死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是太亏了吗?你们说的那个DNA是怎么回事?”
  “这个公安部门就能做,我想西蒙临走前的这点要求他们会答应的。”
  “那我就去试试。”
  “你得把实情告诉人家,在结果没下来前千万可别让西蒙知道。”
  “这,我知道的。”
  苏文走后,凌德来到了兰兰现在工作的学校――金鸡市江河中学。学校已经放假,他从门房那里打听到了云飞化工研究所的地址,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位20多岁的年轻女子正在办公室值班。
  “请问,这里是云飞化工研究所吗?” 凌德一进门就问。
  “是的,大叔,您有事吗?请坐,” 年轻女子客气地答道。
  凌德坐了下来。
  “大叔,您喝水。” 年轻女子倒了杯水递给凌德。
  “谢谢!跑了好几个单位,总算找到地方了,凌云飞在不在?”
  “您找我们凌所长,他昨天去南方出差了。”
  “啥时候回来?”凌德急问。
  “这我可说不准,估计在春节以后吧。”
  “能联系上吗?”
  “您找他有事吗?急的话我给您打电话问问,估计他现在正在火车上呢!”
  “那就别问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这孩子大过年的出什么差啊!”凌德想了想道。
  “大叔,您是他的?”
  “我是他爸啊!”
  “什么?您是凌所长的父亲?他不是说家里没亲人了吗?” 年轻女子吃惊地问。
  “是的,他妈早年就去世了,我常年在外打工,前些年出了次车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我命大没死,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了啊,可做梦也没想到他就在这个市里。你快给我说说云飞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们凌所长现在是大老板了,这些年过的挺好的,小车都有了。”
  “这就好,这就好,你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姓田家就在本市,我爱人原来和凌所长在一个学校工作过。”
  “云飞他成家了吗?”
  “没有,他还是一个人。”
  “四十出头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一个人过着?”
  “这可不大清楚,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云飞他在等什么人?”
  “那天下午他陪客户喝醉了酒,是我扶他回所里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喊着一个叫芳芳的女人的名字。”
  “云飞他在喊芳芳的名字?” 凌德大吃一惊。
  “您认识这个女人?”
  “不,我不认识。”凌德强装着镇静。
  “她好像是个龙县女人,凌所长说芳芳是他的未婚妻,他找不到芳芳决不结婚,当然这些可能都是些醉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凌德脸色有些发白了。刚来时的那种喜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芳芳竟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自己却把她卖到了灵山,那小宝的父亲又是谁呢?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没什么的,谢谢你小田,我在市北郊上营镇开了一家凌记油漆店,云飞回来后你让他来找我。你忙吧,我走了。”凌德的心里现在已经乱到了极点。
  “大叔,您走好,放心,凌所长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
  “谢谢。”
  惊惶失措的凌德出了门,踉踉跄跄地走了。
  时令已经数九了,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也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芳芳爹躺在窑里的炕上不停地咳嗽,芳芳娘坐在炕边偷偷的流泪,芳芳蹲正在门口给父亲煎药。
  “娘,我爹到底得的什么病?” 芳芳问娘。
  “这半年来他一直胸口疼,吃药总是不见功,这几天又严重了,所以他叫我托人把你找回家来,说晚了恐怕就见不上你了。”
  “爹,爹你怎么样了,现在胸口还疼吗?我从金鸡给你买的那几样药你昨天吃了后有作用吗?如果不行我给你找好一点的大夫去。”
  芳芳爹有气无力地说:“别,别去了,医生你哥找来过好几个,药也吃的不少,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别白费事了,你坐下爹有话对你说。”
  “爹,您说吧。”
  “你还记得你娘给你的那个玉镯吧?” 芳芳爹问道。
  “当然记得,您瞧,我现在还戴着呢。”
  “它是一只双凤镯,还有一只在你的亲爹妈手里。”
  “什么?爹,您是不是病糊涂了?” 芳芳不解地问。
  “芳芳她娘,你就把实情告诉孩子吧?”
  “芳芳,你爹没有糊涂。你是娘三十多年前抱养的。” 芳芳娘又擦了擦眼眶地泪水道。
  “娘,别说了,您和我爹就是我的亲父母,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
  “你先别打叉,让你娘把话说完。” 
  “你母亲当时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叫陈婕,那时她都被关进了牛棚,白天劳改,晚上还要受批判,可受罪了,娘当时在农场做杂活,你母亲被他们给整得活不下去,临终前就把你托付给了我,那时你才三岁。那天你妈含着泪把一只玉镯放在你的怀里,想给以后留个见证,她说那是对双凤镯,两只玉镯相逢之日就是孩子和妈妈团聚之时。那只玉镯就是你现在手上戴的那只。” 芳芳娘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人向我问起这只玉镯。”
  “什么,有人向打听这只玉镯?” 芳芳爹急忙问道。
  “几个月前,市上有一个叫薛婷的女警察,有二十多岁,长的好和我十分相象,她来我们村破案时无意中看见了我这只玉镯,感到非常吃惊,说她妈也有一只和我这一模一样的玉镯,还说她妈经常看着那只玉镯偷偷流泪,当时我只是想到可能她妈为早年丢了那只珍贵的玉镯而苦恼,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什么,你说那个女警察姓薛?她妈叫什么名字?她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芳芳娘急问。
  “她说她妈姓韩,她家住省委大院。”
  “你说他家住省委大院,那可能是省上大干部了。” 芳芳爹道。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大干部,我只知道我是你们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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