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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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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想了一阵,蓦地有了答案,道:“放菜的灶台并非做饭的灶台,此灶台专为腾放已做好的菜肴或撤下的菜肴而用,因厨子们做菜时是不许其他人进入伙房的,是以腾放菜肴的灶台砌在伙房的外间,砌做窄窄的长方形,被做好的菜肴由厨子按出锅顺序一一放于灶台上排成一排,以供端菜丫环们鱼贯端上桌去。因按待客礼仪,菜是一道道摆上去的,因此对端菜丫环的要求便是不得一窝蜂地将菜端上桌,或是一窝蜂地跑去伙房端菜,而是要像流水线一般,时刻保持有人端菜上桌,有人在从伙房到前厅的途中,有人到伙房取菜,因此这六名丫环必是一名一名地排开,鱼贯往返于伙房与前厅之间。因鲤鱼汤重在汤味,是以需慢火熬制,出锅时间自然相对较晚,怀莲在端先出锅的菜时便留意着灶台上未被端走的还有几个菜及至鲤鱼汤中间隔了几个菜,如此只需心算一下到下一轮自己折回伙房取菜时端的菜与鲤鱼汤相差几个,在途中或快或慢地调整与其他丫环的排列位置,便可令自己赶上端那鲤鱼汤了。不知灵歌这么想可对?”
  季燕然不禁笑道:“灵歌妹妹果然机敏过人!看来便是如此了。取物证一事交由为兄来办罢,案犯当是怀莲无疑了,这一次较量为兄是输给了灵歌,甘拜下风!”
  我淡淡笑了笑,道:“燕然哥哥不必再哄着灵歌了,自始至终灵歌都是在燕然哥哥的提点下进行的思考,灵歌要行的每一步,燕然哥哥都已事先开好了路,可以说,若不是为了等着灵歌迟钝的做出反应,燕然哥哥只怕早便将案子破了。这一场所谓的较量,从一开始结果就是明摆着的,灵歌哪里敢当真不自量力地同燕然哥哥去较量呢?只好多谢燕然哥哥的照顾,替灵歌排遣因双眼暂盲而产生的忧虑。愿赌服输,照此前你我协定的筹码——燕然哥哥有何问题要问,灵歌必定据实以答。”
  季燕然哈哈一笑,道:“好罢,既然灵歌妹妹这么说,那为兄只好厚着脸皮自居胜者了。至于为兄想问的问题么,只有一个,很是简单,不过就是想知道灵歌的生辰罢了,不知方便答否?”
  我偏开头,轻轻地深吸了口气,转回脸来,笑道:“灵歌是七月初七生人。——如此,事已了结,灵歌便不多扰,先行回房去了。”说着我便又摸索着向门外走,因没有了几案或书架做标的,我在黑暗中走得毫无方向感,便听得季燕然的声音出现在前方,轻声地道:“向右偏一些,再有三四步便是房门了。”他边说着边替我将房门打开,且提示着我注意门槛。
  终于出得书房去,他便又在门口看着我一路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屋门,才要推门进屋,却听得他忽道:“对了,为兄下床行走已经无甚大碍,是以不想再在府上多作打扰,明日一早便回自己家中去,届时便不来同灵歌妹妹作辞了,望灵歌妹妹好生修养,早日康复。”
  我顿了一顿,扭过头去,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向虚无的黑暗中,冲他微微地一笑,轻声地道:“燕然哥哥保重。”随后推门进屋,将房门轻轻地在身后关上。
  我慢慢地靠在门板上,用力地呼吸着,不知为何这在我体内进进出出的空气竟刮得我的五脏六腑生疼难当。我……又中毒了么?……不,没有……一切正常,有因必有果,自种自尝,报应不爽!
  



休闲·编织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过渡章···
  晚饭是在自己房里吃的,因为出了甘草鲤鱼汤的事,岳管家做为全府主管,为了保证主人与客人的人身安全,决定将一色菜分为几份,分别送往主客各房自行用餐。
  青烟一边替我往勺子里夹菜——因我实在不习惯被人喂着吃饭,所以让她将菜放在我的勺子里,然后自己用勺子吃——一边给我放送着八卦消息:说是大表少爷被姨奶奶罚在院子里静跪,还得大声地背什么《孝子经》,搞得府内下人谁也不敢近前,生怕表少爷面子上下不来,后来少爷闻讯赶去相劝,总算令姨奶奶消了气,表少爷这才得以解脱,从地上一起来便大步出了院子,赶去前厅继续审案。
  此事听来真是既好笑又无奈,继而又想起怀莲死去的姐姐,心中只觉奇怪,按说以姨母这样的势利眼,当初怎会让这个平民家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呢?不过从怀莲姐姐被气得上了吊这一行为可看出,姨母肯定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没准儿是步九霄死活非要娶,于是进了门后便百般对儿媳妇刁难,导致了这一惨剧。更说不准步九霄对女子妇德看得如此重也是因此事而起,具体原由我也没什么兴趣打听,这件事便就此作罢。
  至晚上,岳清音又来替我针灸,拔了针后仍然会痛,这一次我可不想跟自己较劲儿了,主动要求喝了那什么安神助眠的药,一觉睡下,直至第二日天明。
  早晨醒来,正坐在床上醒神,便听得绿水进得门来,边替我取衣服边道:“小姐,季大人一早回自家去了,因您那时还睡着,少爷本欲将您叫醒,被季大人拦下了。季大人让小婢告诉您,说昨日段公子送来的书他会叫人还回去,还有那一箱《臣史》,他说先暂时借去看几日,待看完再还给小姐,并请小姐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我慢慢地点头,摆手示意她先出房去,而后自己摸索着下地,趿了鞋子,立到窗前。
  想起昨日他问我的那个做为较量筹码的问题,不由轻轻地蹙起眉尖。我的生辰,这哪里是他最初想问的问题呢!他不过是……不过是在敷衍罢了,在我昨日对他说了那一番话后,他还有什么能问的?还有什么可问的?眼睁睁地看着我摸索着一点点地挪动步子,换作以前,他便是再守礼再节制也会上前来扶我一把的吧……呵,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么?我又想怎么样?我还想怎么样?……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嘿!去它的烦忧!该当是“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啊!
  在窗前立了不知多少时候,直到绿水再次进得房来,轻声地道:“小姐,更衣罢,到了针灸的时辰了。”
  于是,我平淡而笃实的生活便又回来了。每日早晚各做一次针灸治疗,一日三餐在自己房中吃,白天闲来无事便跑去岳清音的书房小榻上坐着,他在几案后看医书,我便要么想心事要么假寐要么没话找话地同他闲聊。除此之外每天还要去姨母那里坐上一坐,听她发发唠骚,听她讲步九霄从小到大的奋斗历程。
  姨母在岳府住得很是安心,一来是因为双眼得需要岳清音的医治,二来她此次上京的目的还未达成,说什么也不愿轻易离去。看样子她老人家是铁了心的要等岳明皎回来,死活也要把我和步九霄的亲事做成了。
  至于步九霄,自那天的事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岳府来住了,因他是临时知府,是以没有自己的专门府邸,岳清音便安排他住到了打着光棍的季燕然的府上,才不致沦落到下榻于衙门公堂上。
  之后,欢喜儿的案子了结,安然回来,他娘亲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只差休养,我便向岳管家说情,请他准许欢喜儿每日可回家照料母亲。小丫环孟怀莲的案子也告破,因没有致人死亡,是以按天龙朝律法判了她入勾栏为妓,听说第一次接客便被那客人赎了身,自此便没了下落,那客人因用巾子围着脸,旁人以为是患了风寒一类的病症,见他只露了一对铜铃眼在外面。
  ……果然……再古板的男人也会因爱屋及乌而破了自己的行为准则,可见,他是真正地爱着他已故的妻的。
  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在这样平静却又有些莫名的空落落的情绪中幽幽流逝,转眼已过去将近一月。我的眼睛在岳清音用心地医治下渐渐恢复如常,而姨母因摄入的毒素较多,是以还需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复原,现在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岳明皎偶尔会寄信回来,无非是告诉我们他此时身在哪个城,身体很好,要我们不必担心,同时也嘱咐我和岳清音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姨母一家人。
  姨母未康复之前,岳清音仍没有去衙门上班,他这一回可请了不短时间的假呢,足足也有一个月,不晓得他这个月的工资……咳咳,能发多少哈。
  由于我的眼睛已经复原,岳清音平日里也轻松了不少,只需一日两次地按程序给姨母针灸就是了,除去做这件事情,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干,每天就只闷在他的书房里看书,或者去陪那位时常会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姨父下棋。
  至于田幽宇,自那次与救我的那神秘之人交过手后,竟始终未再露面,好歹也算让我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
  眼看时近立冬,天气愈发寒冷,满府里种的树在一夜北风下掉了大半的叶子,因此一早起来府里的下人们便拿了笤帚簸箕打扫院子,将落叶堆成一堆,而后点火烧掉。我立在书房的窗前望着那直入天际的烟出着神,思绪不知随烟飘去了何处,忽听得坐在几案后看书的岳清音淡淡地开口道:“每日除了发呆可还有别的事做?”
  于是回过神儿来,转身慢慢走至几案后他的身边,瞟了眼他手中那书页上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药理知识,又瞟了眼案上随意放置的几个卷轴,伸手拿起一个,轻轻展开,见是一幅写意画儿,寥寥几笔勾勒的是清秋冷竹,颇具神韵。
  “哥哥,不如灵歌也学学画画儿好了,”我放下这一轴又去取另一个,打开看是画的残菊,“既可陶冶性情,又能打发时间。哥哥觉得呢?”
  岳清音哧地一笑,道:“你能静得下心来画画儿么?只怕学不了两日便将画笔丢一边去了。”
  “嗳,做哥哥的怎能对自己亲妹妹如此没有信心呢!”——虽然事实上很有可能会如他所料。我又去打开第三个卷轴,第一个画的是竹,第二个画的是菊,不出所料的话剩下那几卷里必定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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