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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帝尊，没想到会蜗居在这样的荒凉之地？”楚阳说道。
“这就是你眼拙了！”帝尊面无表情，微微摇头道，“这里可不是真正的荒凉。”
“怎么说？”
“此地是上个纪元的残留演化而成！一个纪元终结，万物更迭，世界演化，终究要埋葬过去，开天辟地，重现新的纪元。能够保留到纪元之后的东西，在纪元之前，也是真正的精华所在。”帝尊道，“这里有上个纪元的残留之道，又融入了现今道痕，规则秩序，说成是贯穿两个纪元都不为过。这里，才是宇宙真正的中心。”
“所以，你就以此为阵眼，刻画无尽阵势，横贯宇宙，想要将世界炼化？”
楚阳的声音冷冽了几分，心中却大为震动。
在原著中，却没有提到这一点。
贯穿纪元的星球，只是残留的规则秩序都让他心动，这可是内世界演化的最好资粮。
“我隐藏万古的谋划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帝尊微微叹息，“想不到，在这个时代，会有众多大帝并存，光明佛，了不起，楚阳，你更了不起。”
楚阳眼睛一眯，只一句话就可说明，帝尊绝对不是一直在这里隐修，而是观察着世间的变化。
“为何要这样做？”他问道，“炼化宇宙，埋葬一个纪元，只为成就自身？这远比什么帝战、神战、黑暗之乱更加疯狂。”
“我等修者，参悟天地玄机，探索大道规则，难道不是为了己身？为了长生？为了超脱？”帝尊淡淡的反问。
楚阳无言以答。
其余等人也没有辩驳。
帝尊所言有错吗？站在他自身的立场上绝对没有。
可对众生而言，他就是世上最大的魔头。
“世上事，哪有那么多对与错？终究不过是利益不同，立场不同罢了。”帝尊早就看穿了世间的本质，“我若成功，可飞升仙域，证道永恒，若是失败，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大魔头罢了。”
“可你也不该拿宇宙苍生为赌注！”
无始大帝冷言道。
他背对苍生，只为守护。
看一看与不死天皇对峙千古就可知一二。
“你们看……！”帝尊指向了荒凉的大地，手一挥，泥土翻滚，成了上好的良田，他伸手一抓，洒下了一颗颗种子，催动神通，落下云雨，风云变化，种子发芽，成长，最后成熟，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麦子，“只要一些种子，就可收获累累。所谓的苍生啊，留下一些种子，等个上万年功夫，依然会鼎盛繁荣。苍生如蚁，概莫如是，以我等站在的高度，只要不灭绝，何须在意他们？”
“至尊心性！”
无始大帝摇摇头。
理念不同，说再多也无用。
“当年你创建天庭，威势凌星河，可为何会败？”
楚阳转移了话题。
不同的理念，说再多的大道理也没有丝毫用处。
“当年啊！”帝尊背负双手，微仰头，观看宇宙星河，回忆曾经无尽的辉煌，“我出身本平凡，是一个山村少年，以放羊为生！”
“等等，你也是人族？”
楚阳吃了一惊。
帝尊点点头，“不得不说，我们人族，才是大道的宠儿，宇宙的主宰。当初我成为天庭之主后，剖析万族之体，甚至肢解了不少异族准帝，发掘无论潜力还是悟性，都是以我们人族为尊。”
楚阳耸耸肩。
“可惜，你已经没有了人性！”
无始大帝道。
“摒弃人性，成就神性，才能最终超脱！”帝尊眼眸一冷，镇压万古的威势让楚阳都呼吸一滞，他神色一缓，似在缅怀最深沉的记忆，“然而，对于幼时的记忆，我格外珍惜，哪怕如今，也不曾忘记，因为……！”
他顿了顿，终究没有说下去是因为什么。
“后来得到机缘，开始修炼，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崛起之速，修炼之快，超越了所有古人！”帝尊傲然，气盖八荒，“我以最短的时间斩道，成就圣境，成就准帝，证道帝位。”
“混沌圣体，再加上逆天的悟性，崛起快速，也理所当然！”
无始大帝插言道。
“不错，我就是混沌圣体，在加上绝世无双的悟性，天下任我纵横！”帝尊道，“证道大帝之后，我镇压万族，势压星河，最终建立无上天庭，成就万古帝尊之位。那个时候，在天庭中，有多位帝道人物，如长生天尊，渡劫天尊，源帝等等。集天下强者，开万古盛世，我也有了大野望，就是驾驭天庭，打破桎梏，飞升仙域。”
“规划千年，以源帝之力，取宇宙蕴藏天地本源之神山，形成九十九龙山，无上地势，绝世造化，我们共同推动，降临一座座古老的生命星球，吸收无量的造化之气，最终降临到另外一个残留上个纪元的古老星球上，那里被称为地星，落在了昆仑之中。”
“耗尽了天庭珍藏，集无量人力，我以九十九龙山为根，要铸造出一件堪比仙器的器物，承载天庭，用于飞升之用，最终打造出了绿鼎这一无上器物。可惜，仙器难成，只是一个粗坯，就在九十九龙山继续孕育。根据我的估计，需要三千年才能功成，我们也等得起。”
“哪知……！”
帝尊长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当时的镇狱皇和长生天尊却认为我想独吞成果，只为自身超脱，就在一次大典上，他们发动了叛变，出其不意的对我偷袭。哪怕我当时已经成就帝位巅峰，在没有防备之下，也差点被他们杀死。”
“那一战，圣境如蝼蚁，准帝损落如雨，就连帝境强者都有数尊死亡，大战席卷整个宇宙，埋葬了一个时代。”
“当时我被打碎了本源，几乎必死无疑，跌落到了这里！”
帝尊指了指脚下，“就在这里，我破而后立，不但完全恢复，而且极限升华，更进一步，在红尘之中，成就仙位。”
“我证道红尘仙，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
他张开双臂，拥抱宇宙。
豪情万古，舍我其谁！
“所以，哪怕你成就了红尘仙，成为万古第一人，再也不想与他人合作，只想以宇宙为烘炉，淬炼己身，独自超脱而去？”楚阳深沉道，“因为背叛，让你不再相信任何人！”
帝尊啊，无论天庭之前还是天庭破灭之后，都算得上主角一般的存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第854章 幽幽一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帝尊就是这种情况。
“看沧桑，观万古，我得出一个最浅显的道理，人心善变。”帝尊道，“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弟可杀兄，子可弑父，亲密的关系，不过是外物诱惑的价值不够大罢了。”
砰……！
却在这时，无始大帝陡然祭出了纯阳炉，一道火光蔓延出来，将脚下的古星包围住，隔绝了与外面的一切联系。
“差一点，就让你沟通蔓延宇宙的无尽阵势了！”
哪怕无始大帝，都有些紧张。
面对帝尊，谁也不敢大意。
“被发现了吗？不愧是无始！”帝尊眸光闪了闪，混不在意道，“以我之力，哪怕没有阵势辅助，镇压你们也不算难事。”
“狂妄！”
无始大帝摇头。
“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帝尊傲然道，“我证道红尘仙，至今已经三百六十万载，远远走在了你的前面。帝路九重天，何况红尘仙？”
无始大帝沉默，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证道红尘仙，远远比不上帝尊。
“红尘仙啊，放眼天下，纵观万古，又有几个？”帝尊道，“我是第一个，你无始资质无双，才情绝世，可以你之力，却也只是到了仙路之中的一个奇异世界，吸收了长生物质，才能够证道红尘仙，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
“不死天皇，本是从仙域坠落而来，因为仙凤血脉，可以不停的涅，哪怕如此，也只是踏出半步而已！”
“真正让我佩服的是狠人！”帝尊顿了顿，打量这个一直默默无言的奇女子，“以山村之民，普通体质，却开创吞天魔功，吞噬天下万种体质，逆而成就混沌体，最终证道大帝。第二世，开创不灭天功，从混沌体中蜕变而出，脱离桎梏，再次证道，一直活了几世，最终在荒古禁地中踏出了一步，才情之高，丝毫不下于我。也唯有她，才真正的让我佩服。”
“红尘证道，却不为仙，化出道果，只为等待兄长，这份执念，也许是你成道的关键。”
显然，帝尊对于狠人大帝研究了个透彻。
“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众生之中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不足道也！”
帝尊不是一般的狂妄。
甚至没有将光明佛和楚阳看在眼里。
“忘本了！”楚阳道，“你出身微弱，又何尝不是蝼蚁？放眼天下，谁不是从弱小中成长起来？看不起蝼蚁，就是看不起自己，也难怪你谋划几百万年，只能在暗地里苟且，难以最终打入仙域。天庭之主时，你胸怀星河，心藏宇宙，堪称雄主，可惜你一时失意，就心性扭曲，再难有胸怀天下之伟岸气魄，最终忘记了根，忘记了本，忘记了你的出身！”
“当年的你，也不过是一个放羊娃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人？”
楚阳冷哼。
帝尊双拳一握，却更加冷酷：“我现在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主宰！”
“那就去死吧！”
楚阳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趣。
他双手一撮，出现了战天戟，凌空就是一击，却被帝尊一掌拍飞出去。
“你不够资格！”
帝尊冷哼。
楚阳身躯震颤，脸色难看。
以他现在的力量，哪怕催动鲲鹏巢穴，也远远不是帝尊的对手。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中间隔着大帝之境，还有红尘仙之隔。
“我来！”
狠人大帝主动出手。
众人纷纷退开，无始大帝催动纯阳炉，维持封锁。
“你确实有这个资格！”
帝尊认真对战。
脚下的古星，出现密密麻麻的符文道痕，组成绝世大阵，比无缺帝阵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