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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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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珑从笔架上随意拿起一支狼毫,指点着地图,“不群现在屯兵在慈州北面的郭町,面向牧野,牧野后面就是新语城,以现在的情势看,离军应当是准备在牧野与我军决战。陛下之意就是要绕过牧野,直取新语城,以便形成夹击之势。一般来说,要绕到离国大军后方有两条路,一条是过蒋山走官道,这条不必论;一条是过秋林峡往东走,再过浯河。这两条路周围都有村镇常有人走。还有一条长久不曾有人走的路,就是过蒋山往西南,穿过逐日林,从平光荒原绕到新语城后方,这条路是飞云在外多年探得的。”他边说边在地图上标出路线,“这条路十分荒芜,但路况尚好并不难走,蒋山和平光荒原自不用说,逐日林中没有沼泽,比较适合骑兵行进,我认为从这里绕到离军后方应当最为稳妥的。”
  “哇!玙霖,如果你能去就好了!”卢江大为赞叹。
  文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恐怕是不行了。”
  “别这么悲观嘛,之前不是已经好多了,最近你也就是脸色难看一点,其他都还好嘛!”
  “但愿,”文珑依旧是温和的微笑,“如果过些日子确实不错的话,我倒是很愿意给银汉做向导。”
  ——————
  为了掩人耳目,卢江带兵出发是在夜里,除了文珑之外,原本计划着九月成亲的单烨也来送行。文珑仅是说些寻常送别的话,单烨则对他说:“快去快回吧,我可不想等到三十岁再成婚。”
  卢江骑在马上大笑,“怎么可能!要是到了明年我还不回来,你就追来把我斩下马!以烽燧的实力相信完全没有问题!”
  单烨爽朗笑道:“那就说好了!”她转头看向站在城墙角落里的人,——如果黑夜中还能视物的话。
  虽然从她目光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团漆黑,文珑还是意识到是墨夜站在那里。文珑与单烨交换了眼色,就各自找理由回去了。上马车之前,文珑看见墨夜从黑暗中走出来,在卢江的马前以不传六耳的声音交谈。
  文珑回府的时候早已过了三更,他已经没了睡意,让秋月沏了茶摆在木樨园里。
  六月的最末,天上只有繁星点点伴着一轮弯月如镰,桂花还没到盛开的时节,园子里一片暗绿的颜色。
  “公子不好坐在这里吹夜风。”秋月端来茶的时候劝道。
  “这么热的天哪里有风呢。”文珑微笑着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果然像尉迟晓说的那样,在桂花之下,什么茶香酒香都没了。他道:“秋月,你让门上醒着点神儿,今晚说不定会有客来。”
  在文珑品第二盏茶的时候,有破风之声踏月而至。
  文珑坐在桂树之下,不躲不闪,眼看着一道寒光就要刺进他的后背。
  就听“铛”的一声,冰壶站在公子身后拦下了一剑!那刺客似也老成,一击未成立刻闪身跳出园子。冰壶提剑要追,被文珑拦下。
  “别急。”他说。
  文珑提壶倒了第三杯茶,桂叶在微薄的月光下发出沙沙的响声。他品着香茗,抬眼望向夜空,那轮弯月向西去了去。文珑道:“凡是野兽捕杀猎物,总要到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
  冰壶站在他身后,不懂是什么意思。冰壶刚想开口询问,却是忽然就见三个黑影从夜空中蹿出,剑光闪烁!
  文珑劈手扔出茶盏正中一人面门!在鼻梁的碎裂声中,冰壶持剑逼退一人,还有一人手持利剑直逼随国公而来!
  文珑不知何时拿了冰壶的剑鞘,正好挡住刺来的一剑。那刺客一招不成,正欲再上,就见剑鞘如利刃一般朝他飞来!冰壶定睛再看时只见桂树上钉着一具尸体,剑鞘贯穿了他的脏腑。
  文珑一袭长衫立于夜中,对冰壶说道:“好了,你带人把这些都收拾了,去通知廷尉,让他派人来看看这是些是什么来头。”
  ——————
  话分两处。
  自端木怡撞石而亡之后,唐瑾对外称怡妃暴毙,以侧妃之礼安葬。余下从犯包括郑秋、祥瑞在内,全部私下处死,一人未留。
  云燕城里都知那位怡妃跋扈多年,泉亭王本身也没把她放在心上。一时间来道丧的不多,来提亲的不少,唐瑾自然一一谢绝。京城里有人猜测,或许泉亭王对这位侧妃未必就像传闻中那般无情,所以怡妃死后不愿再纳也未可知。对于这种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唐瑾根本也不做解释,任人猜想。
  叠翠园和对门的芳歇苑近日都很安静,唐瑾关门闭户日子过得如闲云野鹤。他整日的事情便是吹笛品箫,泼墨作画。
  这几日谂儿迷上了吹笛,唐瑾除了白日里教他念书以外,晚上闲下来也教他笛子。
  尉迟晓发现,唐瑾对教孩子是极有耐心的。即便谂儿第一天拿着笛子都吹不出声音,唐瑾还是肯一遍一遍给他演示。不过,若是不用心学,唐瑾罚得也狠。那日唐瑾正给他讲排兵布阵,见谂儿探头去看窗外飞过的蝴蝶。唐瑾当即让他出去捉五十只蝴蝶,不捉完不许睡觉,且每一只都必须完整,但凡翅膀坏了一点就要出去重抓。幸亏是夏天,谂儿也连着抓了两天才合格,能交差的时候两条腿都打颤,唐瑾说了“回去睡吧”,他扑在地上就睡着了。倒是给尉迟晓心疼坏了。
  打那以后,凡是唐瑾坐在旁边,谂儿再不敢四顾旁骛。
  尉迟晓私下里与唐瑾说:“若是咱们有个女儿,哪经得你这样教?就是谂儿不听话,罚就是了,哪有不让孩子累成那样又不给觉睡的。”
  “若是女儿哪里舍得。”唐瑾道,“你不知我小时候,若是书念的不好,不分寒冬酷暑,一概要在院子里站着,师父或打着凉棚,或守着炭盆坐在廊下教我。谂儿已经是很乖的了,我不听话的时候,在院子里站三、四天站睡过去的也有。”
  “想的出,你小时候必是个淘气的。”尉迟晓笑说。
  “男孩儿哪有不淘气的,老王府的飞檐都被我踢下来过五回。你看谂儿这些日子,爬假山,上房顶,我什么时候罚过他?”
  就在唐瑾说这话的第二天一早,尉迟晓就见着了爬在房顶上的谂儿。山响草堂的房顶高大,足有两、三丈高,屋顶上铺的都是黑色的琉璃瓦,溜光铮亮,若没些功夫在身上,那么陡的坡屋顶一步踏不好就要摔下来!
  唐瑾就站在堂屋下面摇着扇子看着,有一纸纸鸢挂在房顶一角,谂儿正在慢慢探过去。
  尉迟晓忙说道:“昨晚刚下过雨,这屋顶这么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唐谂脚下一出溜,身子摔在瓦片上就往下溜。尉迟晓几乎要叫出声来,谂儿慌乱中猛蹬了几下,伸手抓住一片瓦当,险险稳住了身子。
  紧着嘭嘭几声,只见房顶上的几片黑瓦碎在地上。
  尉迟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唐瑾正搂着自己。她对唐瑾道:“还不把谂儿接下来!”
  唐瑾说:“没事的,男孩子总要摔摔打打的才好,若是小心护着以后就没了胆量。”
  正说话的时候,谂儿摸到了那只纸鸢,正得意得朝下面的伯父、伯母挥手。
  尉迟晓也放松的笑了,抬头对他说道:“快好好下来!”
  “哎!”唐谂答应了一声,摸着瓦片,往架梯子的地方顺。他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就要摸到梯子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就歪了下来!
  尉迟晓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叫出声,就见唐瑾已经飞身出去。云霞色的大袍乘风飞舞,泉亭王双手接住谂儿,身子似曼舞回旋,一如九天谪仙,仙姿曼妙。
  唐瑾站住脚步,放谂儿到地上,问道:“怕不怕?”
  唐谂大声答:“不怕!我知道大伯站在下面会保护我的!”
  唐瑾露出一点笑意,又向他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下来吗?”
  唐谂有点沮丧,低头道:“最后快到梯子了,就大意了。”
  唐瑾又问:“《道德经》第六十九篇怎么说?”
  谂儿老老实实的背出:“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拿上箭,三尺外投壶百次,什么时候能中九十次再回来。服不服?”
  “服。”
  “去吧。”
  唐谂垂头丧气的背影穿过拱门去了,唐瑾拉过妻子的手说:“昨天那副画画了一半,咱们往后面去吧。”
  尉迟晓笑说:“你把谂儿罚了,自己倒轻松自在去了。”
  唐瑾道:“练练他的准头和耐心。”
  尉迟晓正欲说他,就见三清过来,“宫中来人,请王爷、王妃秋禊日往定川雅集。”
  唐瑾道:“谢过来使,转告我秋禊必去。”他偏过头对尉迟晓说:“‘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露露面了。”
  ——————
  秋禊这日原本只是在滋水之畔祭祀洗濯除灾,后来渐渐发展成文人骚客论及琴棋书画的雅集。每年到了秋禊这天,皇上都会广邀天下雅士来此集会,有能者将予以表彰,以弘文道。
  这种天下士人都想在天子面前表现的时刻,唐瑾往往是选择装壁画。
  禁卫以几十丈长的黄布在定川上撑起帷幕,将三面围成梯形,正中撘了一尺高的台子,上面放锦绣屏风、蒲团坐垫,端木怀跪坐正中,他身旁自然就是身为皇后的唐碧。台子两侧另有王族公卿,不一一细数。正座前面两丈的地方有画桌若干,桌上齐备笔墨纸砚,不论是士族名家、还是打此经过的路人,都可以过来泼墨作画。
  唐瑾携了妻子坐在端木怀的左下手,他既不下去鉴赏字画,也不过去和三五一群的文人点评诗文。他牵着尉迟晓的手,一直歪着身子与她浓情蜜语,其间有几位带女儿来拜会的大人都被唐瑾礼貌的无视掉了。
  “哦,张大人,小王伤病方愈,精神不济,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这位就是令爱了吧?果然天生丽质。卿卿,昨天晚上你睡得不好,今天回去早点歇下吧,我问了李太医,他说睡前喝一盏杏仁茶能够好睡,晚上吃来看看好不好?还可以添些藕粉,口感会更好些。”
  那位张大人和千金就这样在唐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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