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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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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道,那天晚上我就想和你认错,我不该等第二天。”唐瑾不忍回想,“卿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那些事再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都不去了。”
  “你是大巽的泉亭王啊,”尉迟晓轻轻的安抚的笑,“你不可能只陪着我。”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那些事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但如果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样。”他的手臂收得很紧。
  尉迟晓即便倚在他怀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从那悲惋的语气中听出他的痛彻。
  唐瑾揉着她的太阳穴,“我们不想这些了,不然又该头晕了。”
  “碧儿大婚的日子将近,我们什么时候回云燕?”尉迟晓说。有了这样一箭,出使兑国的事自然是不必了。
  “我们不回去。”
  “你不是答应了她?”尉迟晓略一寻思,“还是别有要事?”
  “我已经传书给陛下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长途奔波。”
  “怎么能不回去?碧儿那样仰赖你,她将嫁为人妇,你却不回去,她该有多难过?”尉迟晓要与他理论,却是方坐直身子便软软的倒下去。
  唐瑾忙抱住,“你别急!是我的不是,等你好一好我们再说,好不好?”
  尉迟晓在他怀中闭目,“子瑜,那天我见拓跋北时便已细细想过,你我到底立场不同,许多事我即便竭力,也无法顾虑周全,不如借此就让我留着高凉吧。否则日后一旦拖累你,更是不好。”
  唐瑾只觉有一块巨石噎在他的喉头,压在他的心口。她这样的话,是把他的感情放在何地?这近一个月的殚精竭虑、担惊受怕,就被她这样几句轻描淡写的话抹得一丝不剩。可是,他能指责她,还是与她争吵?他都不能。他舍不得,她的身子更受不住。
  然而,她说的又何尝不是实话?拓跋北能代表离国向她提出的条件,他怎么会猜不出?卿卿是不可能答应,但是她面见拓跋北本身就是想诱导巽、兑两国产生间隙,这种间隙不足以构成兵戈,却可以阻止他大巽利用兑国伐离的打算。
  唐瑾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在尉迟晓感到疼痛的那一刻,他慌忙松手,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别想那么多,凡事有我,先好好养病要紧。”他放了尉迟晓躺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我还有些事,去去就来,你先睡一会儿。”
  唐瑾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尉迟晓听得心底发凉,却只是应了“好”就安静合眸。
  尉迟晓容颜素白,唐瑾看了再三,将一声叹息压进心底,举步出去轻手合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且惜眼前

  这一天,尉迟晓用了早上的药不见唐瑾过来,中午用了药仍不见唐瑾过来,到了下午午睡起来,谢玉和两位太医轮流为她诊过脉,又喝了晚上的那碗药仍旧不见唐瑾。
  从昨天中午说过那番话,她就再没见到他了。下午谢玉问诊的时候还对她说:“忧心伤神,要不得的。”
  可是,她如何放得下这些凡尘琐事?离开云燕前,她说的那句“三尺白绫”虽是一句玩话,却也多有真心。那时一句玩话都将唐瑾吓得失了分寸,他这些天不知道是何等样忧心如焚。她说那些话应该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吧。这样也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尉迟晓在这样绝决的思绪中,昏昏睡去,没有听到房内上夜的我闻轻呼了一声“王爷”。
  “今天怎么样?”唐瑾悄声问。
  “药都喝了,就是没什么胃口,一天也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我闻说。
  “太医怎么说?”
  “谢太医劝小姐不要忧心伤神,孙太医和刘太医也说小姐刚醒经不住这样情志郁郁。”
  “我知道了,你到外面守着吧,我看看她。”
  “是。”
  我闻在外间守着,就见木通端了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进来。
  “王爷今儿在外面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呢。”木通说。
  里间王妃卧病在床,他是不方便送进去,我闻接了手进了里间。
  泉亭王木头一样坐在尉迟晓的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有一刻不这样看着,她便会消失了一样。
  “王爷,”我闻轻轻叫了一声,“吃点东西吧,木通刚刚送来的。”
  “好,放那吧。”
  “王爷还是趁热吃了吧,不然身子垮了,怎么照顾小姐?”
  “拿过来。”唐瑾接过手,几口吃干净了面碗,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床上的人。
  我闻收了面碗出去,又回头看了看王爷坐得笔直的背影。她真不明白,王爷和小姐心里都这样爱重对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出来呢?
  ——————
  翌日,尉迟晓依旧没有见到唐瑾,倒是文珑过来看她。
  尉迟晓向他问了金陵故交,文珑向她一一说了言节等人的近况。听完之后,她轻声叹息:“这些事或许本就不是我该操心的。”
  “你将自己顾好,便是所有人就都放心了。”文珑劝道,“这几日看着子瑜忧心如惔,他待你的心便是再清楚不过。”
  “我何尝不知道他待我的心。”尉迟晓眉梢微动,“不说这些了,你可好吗?”
  文珑温和微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都好,你放心。”他又道:“听闻那日你见了一人,可是离国的昭武校尉拓跋北?”
  “是他,”尉迟晓对文珑毫无隐瞒,“他乔装而来,替呼延遵顼说我暗杀子瑜。”
  出这主意的人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哪怕不熟悉权谋诈术,只是对尉迟晓稍有了解,也知道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尉迟晓又道:“我当时亦知道这不过是离国使的离间计,不过我还是见了拓跋北,和他单独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因为你也需要利用他。”文珑说。
  “对,”尉迟晓说道,“那天拓跋北和我说外面已经安排好了接应,只要将毒药下到子瑜的饭食里,他就会带我远走高飞,呼延遵顼下旨允他与我双宿双栖。”
  “那时你大概是觉得他又好笑又可怜吧。”
  “是啊,大概只有拓跋北一人不知道他是被利用的。”尉迟晓不觉露出一丝苦笑,“他和我说一定会带我远走高飞的样子确实很真心,那一刻我竟觉得或许就跟他走了也不错,至少不用再过得这样辛苦了。而且,他还和我说他知道我不是自愿嫁到巽国的,是不是很可笑?可是细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嫁给子瑜多半是为了笼络巽国,不是吗?若是自己的意愿,恐怕不会嫁过来。后来细思起来若是能和拓跋北隐居山林,或是男耕女织,或是狩猎放牧,那该是何等闲逸,岂不是比现在更好?”
  这样没有顾忌的话,尉迟晓却说了这么多句,文珑略有疑惑,方说道:“你放不过的是你的心,与和谁在一起没有关系。”他忽然惊觉,回头一看可不是唐瑾正站在门扇边,以他的角度恰好被遮挡住。有人近身,文珑竟毫无察觉。
  方才的话她便是说给唐瑾听的,尉迟晓嘴边含了一抹苦涩的清冷笑意,就那样不躲不闪的望向她的夫君。
  唐瑾没有动怒,亦没有离开。他走进屋里,衣摆随着他的步幅轻摇,依旧是那雍容闲雅的模样。他和文珑打过招呼,在尉迟晓的床边坐下,向她问道:“今天怎么样?可是觉得好些了?有好好吃饭吗?趁玙霖在这儿不如一起吃些。”
  唐瑾柔柔得与她商量,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尉迟晓刚才的话。
  尉迟晓也没有再提刚才的话,亦是温顺的答了句“都好”。
  唐瑾对文珑说:“你陪卿卿少坐一会儿,我去让厨下准备些合口的吃食。”
  尉迟晓望着他出去的背影,直到唐瑾出了屋子,她的目光也不曾收回。尉迟晓轻轻一叹,“我宁愿他不是如此待我。”
  文珑道:“而今你已不在金陵,不需要顾虑那么许多。”
  “我如何能不顾虑,若是这次巽国功成,眼看是以大义之名两国联兵进军离国的不义之师。可是,我国毕竟实力不及,便是最终能得到离国三分之二的土地,巽国勇将强兵,日后谁死谁伤,尚未可知。然而不论两国哪方死伤,伤得又岂不是我?巽国若灭,我即便以长公主的身份回国,到底不是陛下亲妹,又哪里有我立足之地?兑国若灭,我是亡国的长公主,又有何颜面留在泉亭王府?”尉迟晓言辞哀婉,却也是掷地金声,“我宁愿就这样死了,便谁都不必拖累。”
  “你若死了,子瑜该怎么办?”文珑温言劝说,“我来虽只有几日,见他的情状,也知是从你受伤以来,便一直不眠不休。你何其忍心,轻言生死?”
  尉迟晓笑了,“难道你我的生死,只在你我手中吗?子瑜的生死又岂在他的手中?都道钟鸣鼎食,富贵荣华,有多少人一生就求这些?都以为有了功名利禄就可横行无忌,又岂知到了朱紫之地亦有这样那样的为难,这为难又岂是蓬门荜户时可以想见的?有时我当真后悔,当初不该贪图虚名,便就一生于抚宁教书育人不是最好吗?”
  “若是当真一生都于抚宁教书,虽略有乡望,终名不见经传,你又真的心甘吗?”
  “若是没有遇到他,我亦不会贪图太常之位。”
  “若是没有遇到子瑜,便随便嫁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子,你便欢喜?”文珑道,“你在莫愁湖遇到子瑜,他轻薄无礼偷捡了你的香囊 ,你却仍是钟情于他。那时的你可知道他就是巽国的泉亭王?那时你又岂是不厌弃轻薄无状的登徒子?辰君,你如何能骗得了自己?你所真心欢喜的人,必要有那般器度风姿,这非是富家小户的寻常公子可以比拟。你与他是命中相属,无甚可悔。”
  “我有悔无悔,骗与不骗,又能怎样?”尉迟晓苦笑,“能改变现在一丝一毫吗?”
  “既不能改变,何不珍惜眼前人?”他的声音柔和温雅,“菲菲已经去了,我此生亦不再求得一心爱之人。你应该还留着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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