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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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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晓说:“这酒坛只是让你看看,你本来就有畏寒的痼疾,不该喝冷酒。去,把酒热了。”
  下人听了吩咐又抱着酒坛去了,不多时便有婢女一行端着酒壶暖炉上来。红炉暖酒,青瓷玉盏,月色当空,堂外绿竹,风来簌簌,别有情致。
  文珑呷了一口,“好酒!这‘弹指流年’实在难得。”
  “陛下可是许久不许你喝酒了吧?”尉迟晓笑说。
  “他太紧张了,”文珑抬手敬过,“所以我只能来你这儿偷喝。”
  “我这可是害你了,只此一回吧。”尉迟晓端起酒盏与他对饮。
  “只此一回?”
  “你也知此去离国不同往日。”
  文珑正色,“多加小心。不仅陛下不愿意暂且忍耐,离国方面近日也有异动。”
  “我省得。今日御书房内陛下是生了大气,年年如是,若是此次离国当真有异,明年我也就不用去了。”
  兑国建都金陵城,是实际上据有中原的正统王朝,然而从三代之前开始就向北方的少数民族当政的离国称臣纳贡,这在年轻的雄主轩辕舒看来是不可原谅的事情!然而,鸷鸟将击尚知卑飞敛翼,轩辕舒即便在御书房内砸了青玉茶盏,也只能暂时忍耐。
  文珑道:“年年往离国纳贡都是你去,你也知道陛下的意思。”
  “我知道,往离纳贡都是寒衣节的时候,到了寒衣节便要祭祖,陛下是极厌烦这些事情的,正好我去了离国,祭祖的大典便可一切从简。”
  兑君轩辕舒厌烦祭祖的缘由,尉迟晓心里清楚,只不过那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就如她这个“三朝三元”,若是细想起来她才几岁,怎么就能过了三朝了呢?然而这些事在心里清楚就好。
  “纳贡所需一应,子睿已经准备妥当,今天你也去看过了吧?”文珑口中在子睿,便是当朝丞相吾思吾子睿。吾思是轩辕舒还是三皇子时的伴读,为人沉稳老练。轩辕舒起兵时,他跟随左右,绸缪睿后,无竞惟人 。
  “吾丞相一贯都是妥当的。当年陛下身在沙场,丞相于后抚百姓,给粮饷都无一点纰漏,今日不过是岁贡罢了。”
  文珑道:“此番岁贡是否准备妥当还是其次,紧要的是离国那边。今次不同往常,日冉荐了银汉作为副使与你同去,倒是能让人放心一些。”
  “日冉平日话虽少,但人是很好的,他不过是体贴也不想让人看出来。”
  两人话语中所说的日冉,姓墨,名夜,表字日冉,官拜廷尉 ,亦是九卿之一,人称“铁面判官”。
  文珑道:“你此去留心,虽然有银汉护你,不群也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深入他国,毕竟难保万全。”
  尉迟晓知他担忧,故作笑言:“银汉官拜车骑将军,不群拜太尉,二人皆在我之上,这样说起来倒是我僭越了。”
  “心腹之交,自然如此待你。再说,不群那边,你也知道。”
  尉迟晓点了点头,将话岔开,她舒眉浅笑,“不说这个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她抬手为文珑斟满。
  两人对月小酌,一时半刻,酒过三巡,文珑微醺,竟是笑起。他对月把盏,不并言语,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他越喝越笑,越笑越苦,却始终无声无息,直到再握不住杯盏。
  清脆的碎裂声中,尉迟晓起身扶住文珑,“够了。”
  文珑唤起尉迟晓的表字,“辰君,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知道。”
  “我从小就看着爹是怎样辜负娘的,他死的早,我不能再让娘伤心。”御史大夫的话已经没有连贯的逻辑。
  “我知道。”
  “你说我能怎么办?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娘只有一个!”
  尉迟晓对着醉话笑了,“我知道。”她自动忽略了自己也是“可以再找的女人”的事实。
  “你也觉得我这么做做得对,是吗?”文珑在醉中仍旧笑语温和。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对错,对令堂来说你做的对,但对长宁而言,你大错特错。然而世间本无双全法,定要辜负一人。既然你已选择,就没什么可以后悔。”
  文珑学着尉迟晓的语调,“我知道,我不后悔,我只是愁!愁!”
  “是、是,”尉迟晓忍不住笑,笑着又着实替他发愁,似叹非叹的说道,“醉这一回吧。”
  “好!一回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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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随国公醉宿尉迟府中的消息就在朝野中风传,长宁郡主径直闯入御史台质问。
  “文珑!你给我解释清楚!”言菲拍着桌子,连称呼表字的礼节都省了。美人生起气来也是美的,即便是这样大呼大叫也不失媚态,那相貌身段当真称得上是“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
  “要我解释什么?”文珑不急不缓的问,手中还握着批示公文的紫毫。
  “你、你、你昨天住哪了?!”言菲到底是女儿家说起这些脸上“腾”的就红了。
  “太常府上,怎么了?”文珑极为平常的回答。
  “你还有理了!”
  文珑不再答她,对下吩咐:“请太尉来接长宁郡主。”
  “你让哥哥来干什么!这是我们俩的事!”
  “你先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文珑说。
  “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你跟我说!你和尉迟晓是怎么回事!”在言菲拍着桌子理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或明或暗的探头探脑。这可是朝中的大八卦!怎么能不好奇?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文珑狠了狠心接着说道,“你我可有名分?且不论名分,就算是有,身为女子,嫉妒不是大忌?”
  言菲先是一愣,两句轻描淡写的话使她从脸颊红到耳朵。
  这是何等的重话!分明说她不知自重,自作多情!言菲羞愤难当!她连想都未想挥起一巴掌,“啪”的扇在文珑脸上,五指血痕清晰可见!
  “文珑!你混蛋!”她转身奔出御史台,衣袂带翻了桌角的砚台,墨汁在她的衣角画上了飞扬的痕迹。
  文珑一叹,紧握着桌沿对身边的人吩咐,“跟上长宁郡主,小心别出事。”
  侍卫应下,快步追上,丝毫没有看见桌边深陷的指印,与御史大夫深锁的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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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观象台之外,尉迟晓方才踏下马车。眼前是石雕的圆月拱门,进了拱门,左侧是三十丈的高台,正是观星之处,右侧则是两进的院落。尉迟晓带着随从踏进拱门,向右绕过照壁,进了院落。
  “太常大人!”院吏显然没有想到太常会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这么来了。
  “你们太卜令在吗?”尉迟晓问道。
  “在的!”院吏忙答。
  说话的时候在宸寰堂办公的太卜令姒庄姒子嶷,已经听到动静出来见礼,“大人来了又不让人通报。”
  尉迟晓含笑说道:“太卜令掌管天时凶吉,在上苍面前区区太常又算得了什么。我是来问凶吉的,太卜令有何启示吗?”
  姒庄皱紧眉头,眉间挤出深深的凹痕,“方才刚卜了一卦,正是‘离为火 ’。”
  “哦。”尉迟晓长长的应了一声,“这卦倒也合情境。”
  “大人此行务必小心,离乃凶卦。”姒庄说,“离主火,火必焚,灾祸凶险。”
  尉迟晓道:“离者,丽也。绝处逢生,也算万幸了,比我想得要好。有劳了。”
  尉迟晓又问过近来星象,吩咐好寒衣节卜祝之事,便轻车离去。明日便要往离国,她还要再去见一次车骑将军卢江卢银汉。
  未想去的路上,正遇到言节的车驾。
  尉迟晓在车内听到外面声音嘈杂,似是争吵。
  如是来说:“小姐,前面是太尉,还有……长宁郡主。”
  尉迟晓掀开车帘,正见着大红色绛衣、戴赤帻大冠的太尉劈手打晕自己的胞妹,言菲柳腰瘫软落在兄长臂上,柔若无骨。言节两手抱起,吩咐下人将车赶来。当真是奇景。
  尉迟晓依照礼节下车为太尉让路。
  言节腾不出手,“嗨”了一声算是招呼。
  “这是……”尉迟晓看着被打晕的言菲问道。
  “小孩子不懂事。”言节轻描淡写的说。
  两句交谈中,尉迟晓已经听见周围的议论,议论的焦点似乎就在她的身上。尉迟晓没有计较,先为已经准备离开的言节让了路。
  言节走后,尉迟晓低声向身旁的如是问道:“怎么回事?”
  如是哼哼唧唧的似有为难。
  “但说无妨。”尉迟晓说。
  “外面在传,小姐与随国公有……染,”话刚出口,如是立即换了词,“有情,所以国公爷辜负了长宁郡主。”
  尉迟晓笑了,“也好。”
  “小姐!这是在诬陷你!你怎么还说也好?”
  尉迟晓笑道:“你刚才也听到太卜令的话了,既是凶险,能在走前帮旁人一把,有何不好?”
  “小姐怎么乱说!”如是急道,“呸、呸,什么走不走的!”
  尉迟晓不急不缓的说:“长宁郡主以为我与玙霖有事,就算赌气也能换了心思,虽然玙霖为难,但到底是成全了他。”
  如是恍然,忽而想到:“小姐,难道你昨天请国公爷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
  尉迟晓但笑,“我们去南军见车骑将军吧。”
  所谓南军是拱卫京师的禁卫军,因驻扎在京师以南,故而称为南军。统帅南军的原是负责圣上安危的卫将军钟天,只是这位卫将军让人说来话长,所以就暂时由车骑将军卢江教练。
  卢江为人爽朗,带兵也不拘一格,除去必要的原则,平日便是和兵士打成一片。因而尉迟晓到南军时,营区大门虽然把守森严,内中训练也井井有条,不过卢江本人正在和几个低阶的士官玩角抵,当真是打成一片了。众人也是见太常来了有正事要说,方才散去。
  尉迟晓来此也无特别的事,只是卢江职责在身不便擅离职守,她来此说过明日出行的事宜,也就去了。临去时,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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