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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叹的实案:美国8大奇案-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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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一些伤口。最后的一击是在楼梯脚下,当卡瑟琳躺着的时候。
  杜安·笛维尔告诉陪审团,受害者血液喷溅的方向应该是朝向凶手。同样,根据楼梯间的血迹图案,在前两次打击时,凶手站在卡瑟琳的身后,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位置。第三次,“迈克·彼得逊”——杜安直呼其名,而没有用“凶手”二字——两腿分开,跨骑在被害人身体上。当杜安·笛维尔拿过迈克·彼得逊血痕斑斑的卡基短裤,指点着裤裆和右腿裤管内的八处血迹,又拿起卡瑟琳灰色绒裤的照片,指点着正面大腿处那个非常清晰的带血的鞋印时,不少陪审员面呈惊骇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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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陷阱(20)



  杜安·笛维尔还说,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死者的口、鼻等呼吸道内没有血痕,所以也根本不存在被告辩护律师戴维·鲁道夫在开场发言中所说的,楼梯间里的血迹图案“可以是咳嗽时呛出来的血,或打喷嚏时喷出来的血”。
  被告方对杜安·笛维尔的交叉取证持续了两天。在戴维·鲁道夫和托马斯·梅尔的轮番追问下,杜安几乎解答了他在计算过程和模拟实验中的每一个步骤。
  当杜安·笛维尔走下证人席后,正如记者们在第二天的报道中所言:“真正的好戏开场了!”
  简蒙·哈丁检察长请陪审员们暂时忘却卡瑟琳·彼得逊,因为公诉方必须作一些时间和空间上的转移,将陪审员们带到18年前,带到数千英里外的德国。
  自开庭以来第一次,迈克·彼得逊的脸上出现了愕然,出现了不自在。据不少陪审员的观察,彼得逊先生一向是很能够“不动声色”的,即使在“布拉德”和杜安·笛维尔作证过程中的某些“高潮迭起”处,彼得逊先生都能做到镇定自若,处之泰然,照样在庭间休息时与家人孩子们谈笑,照样在与陪审员们目光相对时点头致意。但是此刻,他却用手掌撑住了前额,不住地摇头,吁气。
  哈丁检察长继续说,事情起自2001年12月9日,案发当日的星期天晚上,拉特利姐妹的姨妈玛格丽特·布莱尔和姨侄女玛格丽特·拉特利通完电话后,马上拨通了杜尔罕市警署。她告诉亚特·霍兰中尉,16年前的1985年11月25日,她的姐姐、拉特利姐妹的生身母亲丽诗·摩克·拉特利也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且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也是迈克·彼得逊。
  迈克·彼得逊说得不错,丽诗在丈夫去世后忧伤和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乔治·拉特利上尉的军服和军靴都还留在原处,仿佛静等着征人归来。
  丽诗不善理财,是迈克·彼得逊帮着她处理日常的账单,查对每月的银行报告,后来又帮着她修改遗嘱。丽诗和乔治·拉特利夫妇原先的共同遗嘱中称,假如夫妻俩都去世,他们的两个女儿将交由乔治的父母抚养,假如祖父母因无论什么原因不能承担这项责任,则由彼得逊夫妇抚养。在丽诗·拉特利的新遗嘱中,这一段改成了“我在此指定迈克·I·与帕迪霞·S·彼得逊为我未成年孩子们的监护人,共同或分别抚养她们直至成年,或独立。”该遗嘱同时授权彼得逊夫妇动用丽诗·拉特利留下的遗产,作为拉特利姐妹的生活和受教育费用。
  乔治出事后不久,丽诗·拉特利曾请了一位20多岁的住家保姆芭芭拉·奥霍拉,照看两个孩子兼做家务。大约一年后,1985年夏天,迈克·彼得逊说芭芭拉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丽诗于是采纳了这位老朋友的建议,出钱为芭芭拉另租一套公寓。从此,芭芭拉·奥霍拉不再与拉特利母女同住,每天骑着自行车早出晚归。
  10月,乔治·拉特利的两周年忌日,丽诗·拉特利虽然也很悲痛,但较一年前已经振作了不少,已经不再那么忧伤和抑郁。她常常和芭芭拉·奥霍拉谈起她未来的计划,她打算回美国,在得克萨斯州乔治的老家找一份教职。两年前扶棺返美时,拉特利家人们对她情同手足,令丽诗难以忘怀。丽诗希望芭芭拉跟她们娘儿仨一起走,她甚至到莱因·梅空军基地的有关部门打听过,因为她的丈夫是因公殉职的军人,军队方面会帮助她们简化芭芭拉赴美签证的手续。
  那年的11月23日是个星期六,法兰克福下了一场大雪,芭芭拉·奥霍拉那天晚上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在拉特利家住了一宿。芭芭拉虽然搬了出去,但丽诗仍旧保留着她的房间。
  第二天,11月24日,星期天,芭芭拉吃过午饭就走了。下午,丽诗带着小姐儿俩出去滑了雪橇,后来又到彼得逊家吃了晚饭。到了孩子们该上床的钟点儿,迈克·彼得逊送拉特利母女三人回去。等玛格丽特和玛莎睡着后,丽诗开车到附近一家修车铺,迈克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丽诗把她的宝马牌轿车留在铺子里修理,然后搭迈克的车回家。
  晚上10点左右,丽诗的邻居柯伦·汉姆从自家窗户看出去,正好瞧见迈克·彼得逊从拉特利家出来。他三步两步跳下台阶,两手插进牛仔裤的裤兜里,一边跑一边回头。
  11月25日,星期一早晨,芭芭拉·奥霍拉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摇了摇头,看来又没法儿骑自行车了。芭芭拉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不一会儿,一位名叫萨尔瓦多·马拉尼诺的司机过来接了她。
  出租车到达拉特利家门口时刚7点15分,天还没亮透。通常这个时候,丽诗应该起来了,再过半小时左右,帕迪霞·彼得逊就会过来叫上她,然后两人结伴去莱因·梅空军基地小学上班。
  芭芭拉一下车就觉得不对劲儿。通常这个时候,丽诗只开厨房里的灯,但是今天,拉特利家所有的灯全亮着。
  芭芭拉掏钥匙开门,在门口脱掉靴子。拉特利家的暖气是从地板底下经过,所以即使冬天也可以在家里打赤脚。门口正对着厨房。通常在头天晚上睡觉前,丽诗会把早餐用的餐具等物准备停当,以免早晨起来手忙脚乱。但是今天,芭芭拉没有看见炉台上的燕麦盒子和煮粥的锅,也没有看见餐桌上的杯盘刀叉。
  而且,芭芭拉没有听见丽诗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事实上,屋子里出奇地安静。芭芭拉只闻到空气中一股腻腻的怪味,然后,便看见了楼梯脚下的一大汪血,和一个右侧身、脸朝下、蜷缩在血泊中的人体。芭芭拉当时并没有认出这个人,她绕过血泊和人体冲上楼梯,一面叫道:“丽诗,丽诗,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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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陷阱(21)



  丽诗不在卧室里,也不在卫生间里。芭芭拉推开两个孩子的房间门,她们都还没醒。芭芭拉又感到一阵诧异,因为玛格丽特一向醒得早,只是喜欢赖在床上等芭芭拉给她穿衣服。
  芭芭拉又回到丽诗的卧室,她知道那里的床头柜上有电话。但是,电话不通,被人切了线。
  芭芭拉转身下楼。这次,她认出来了,血泊中的人是丽诗。
  芭芭拉后来在法庭上解释说,一开始她没看出来,是因为那人穿了一件红色的绒衫。芭芭拉知道丽诗没有红色绒衫。后来才发现,那绒衫本是米色,被血染成了红色。
  芭芭拉驻足四顾,她就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的血,墙上、地上,有几处高过人头。芭芭拉不敢久留,她冲出大门。谢天谢地,出租车还没走。
  芭芭拉让司机萨尔瓦多·马拉尼诺赶紧打电话叫急救车,自己又回到丽诗身边。芭芭拉碰了碰丽诗,感觉她的身子还热乎,想她还有救,便又一路小跑到了不远处的彼得逊家。
  彼得逊夫人帕迪霞应声开门。她已经梳洗,只是还没穿好衣服。芭芭拉刚跟她说了两句,就看见迈克穿着T恤短裤从楼上走下来。彼得逊夫妇胡乱披了大衣,一行三人直奔拉特利家。
  芭芭拉说:“我碰过她,她还是热的。”
  迈克说:“她不是热的,芭芭拉。她不是热的——她已经死了。你感觉到的热乎是地板上的暖气。”
  芭芭拉上跑下颠儿,把两个孩子抱到彼得逊家,又顺路叫来了更多的邻居:飞行员布鲁斯·勃尔能上尉和他和妻子艾梅贝丝,还有基地心理医生汤姆·苏马切和他和妻子雪萝儿等等。
  迈克·彼得逊对艾梅贝丝说丽诗患“脑动脉瘤”,经常犯头晕,所以从楼梯上跌了下来。但艾梅贝丝不相信,她指着第三级楼梯问:“那是谁的脚印?”
  “我的。”芭芭拉承认道,“我刚才上去抱孩子们时留下的。”
  “这里是犯罪现场。”艾梅贝丝坚持说,“在警方到达之前,谁也不要上楼。”
  “没错儿,这么多的血,肯定应该是犯罪现场。”芭芭拉同意艾梅贝丝的看法。
  “确实,”布鲁斯·勃尔能也同意,“这看上去不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么简单。”布鲁斯出去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看有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没有。他又试了试拉特利家几扇通外面的门,全都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了。
  8点左右,德国的急救人员和警方人员相继到达,他们例行公事地查看了尸体和现场。法医用针筒抽出一大管脊髓,说他们想搞清楚丽诗是不是在跌下楼梯之前就已经死了。艾梅贝丝记得丽诗的头发上全是血,当尸体翻过来时,她看见左眼上方有一道伤口。雪萝儿则记得一位德国警察嘀咕了一句,大意是说,如果是跌下楼梯,为什么没有顺着楼梯淌下来的血迹。
  迈克·彼得逊忙着给美军的各个部门打电话(没有人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接通的),只有帕迪霞独自坐在厨房里发愣,对身边发生着的一切不闻不问。临近中午时,基地司令部派来了特派员司狄文·莱昂,他说他的任务只是协助德国方面的调查,并将结果呈报给美军司令部。
  但德国方面对美军的这种态度很不满意。警察们说,他们来这里执行公务只是因为尸体摆在了德国的地盘上。既然死者是美国国防部的工作人员,司狄文·莱昂又是美国官方的代表,他们正好可以就此办理尸体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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