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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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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我哼道,这般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儿皆知。
  他抖落手上的落雪,说道:“天界南极,同样为至寒之地,岁岁年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要是去过,便不会对这人界的雪景如此感兴趣了。”
  他以为我见识短浅?我不服气地说道:“我自然知晓,那是南极长生大帝辖区,只是据说那里只有一片白茫茫,没什么好看才没考虑去。”
  “一片白茫茫?你听谁说的?南极长生大帝府邸为一片琉璃宫,天光雪色之下,”他伸出手,将记忆中的景象投射到我们面前的雪色中,“便是如此。”
  幻境中的绵延成群的精致琉璃宫殿在雪色下明灭着五彩光耀,明丽却不璀璨耀目,无数飘雪落于其上却仿若消逝一般无丝毫雪痕。
  我忍不住睁大眼睛看,抱怨起那个与我说南极只有一片白茫茫的仙人来,虽然我究竟不记得到底是谁了。
  待我看够了,沉璧手一挥,幻境便自行消散,他似乎正想同我说什么,却蓦地顿住了,顷刻之后,我同样愣住,那是一阵强烈的仙兽之息!
  然而沉璧神色比我更为沉凝,“是仙兽的血气。”
  此刻自然不能再耽搁,我们循着那强烈的血气往源头寻去,渐渐逼近了皇宫。果然是在皇宫里么?
  皇宫里的气息更为浓烈,我也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血气,竟然是从东宫里传出的!
  东宫已乱成一团,大批宫女宦官跪在殿门前,俱是如丧考妣之色。御医、医女在殿内外进进出出,神色焦躁不安。太子无力地坐在殿内檀木椅上,以手覆面,似乎想掩住自己的神情,而太子侧妃们个个垂头不语,看不清神态。
  这场面我看得不太明白,东宫中并未涉事的宫女们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才告诉我发生何事。
  “据说太子妃小产了……”
  “还是个成形的男胎呢……”
  太子妃晏珺小产,还有这强烈的仙兽血气……站在东宫殿中,这仙兽的血气再明显不过了,除了小产的晏珺,实在不可能再做他想。我看向身旁的沉璧,他眼中亦是掩饰不住的惊诧。我们都没有想到,多次接触的晏珺竟然是那遍寻不获的仙兽。
  沉璧沉思半刻,抬起头对我说道,“她竟能掩饰得如此彻底,若非此次小产大失血我们丝毫不觉,且就连她自己似乎也毫无所觉,或许此事不简单。过两日再去检验她的身体,如今人多,不好行事。”
  我没有意见,只有一个疑惑,“她成亲那日为何你会有感应到仙兽气息?”
  他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似是有些尴尬,“大约是她洞房花烛夜的落红……”
  我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落红你也能感应到?”
  “我感应到的不是落红,是仙兽血气!”他恼羞成怒地反驳。
  “原来落红是血么?”我不明所以地说道,还有另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为何初次云雨会有落红?”
  他面色僵硬地说道:“你去看妇科医书便知。”
  “哦,”我继续提出疑问,“据说凡间女子成年后会有葵水,为何感应不到?”
  他愣了一阵,似乎并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随即我便想明白了,“或许是在她成亲前来葵水时我们并不在霈城,成亲后便怀孕了,所以不会有葵水。”
  他奇怪地问我道:“你如何得知葵水之事?”
  我说道:“我知道很奇怪么,要是你知道才奇怪吧?”我才不会告诉他我知道是因为看人间的话本时,书上写着“小姐推却贾生言:‘妾今葵水至,不宜行鸾凤之事。’贾生笑言:‘云雨之事未必须【哔——】,今日小生便让小姐领教几番。’”一时好奇便去查了葵水之事,方知凡间女子每月会有如此苦痛麻烦之事。
  沉璧:“……”
  是夜,月沉星暗,十分适合行偷鸡摸狗之事,于是在这一天夜晚,我与沉璧前往暗访太子妃香闺。我们施了法术,让东宫主殿中所有人皆陷入混沌状态,才在太子妃房中现身。
  我掀开床上丝幔,惊诧地发现太子也躺在床上,与晏珺同榻而眠,并将她搂在怀中。
  “这太子也太禽兽了,晏珺将将小产,便与她同床共枕!”我不满地对沉璧道。
  “同床共枕又不一定要行夫妻之事,太子这时与她同床是为了表示对太子妃的重视与关爱。”沉璧扯了扯嘴角道,“闲话少说,你动作快些。”
  晏珺虽是凡人,但到底也是个女子,为避嫌,这查检之事自然是由我来,虽然沉璧十分信不过我的技术。
  我将晏珺自太子怀中抽出,很是花了一番气力,这太子在昏迷中竟然也搂得这样紧,真是麻烦。我双指自她的脊骨拂下,感应着她的血脉与骨骼、外气与内息,半刻后收手自幔帐而出。
  “她只有仙兽之血脉,却无仙兽之修为与形体,”我对沉璧道,“这有点奇怪。”
  沉璧抚着下颌沉思道:“这种现象,或许她并非仙兽,而是仙兽后嗣。”
  “仙兽后嗣?”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仙兽后嗣难道不也应该是仙兽么?”
  “是仙兽与凡人的后嗣,”他说道,“而且并非第一代,否则不会只遗传到血脉而没有丝毫天赋修为。”
  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也并非没有线索,可以通过晏珺询问她祖上之事,仙兽寿命绵长,若无意外,不会轻易死亡,或许尚存在于这个世间。”沉璧继续道。
  虽然我们可以如现下一般在深夜将其他人都弄晕再向晏珺问话,但我们都觉得如此实在太失礼,晏珺十有□□会以为我们心存歹意,从而不肯配合。天界并非没有抽取记忆的法术,但这法术需要高深修为作为基础,小心翼翼进行,若是一着不慎,被抽取记忆之人便会变成傻子甚至死亡,沉璧为炼制法宝修为大损,而我的修为显然还不到火候。
  作为一个刚小产的太子妃,晏珺身旁无时无刻没有人伺候,我们观察了她一日作息,都没有寻到露面的机会。我倒是察觉出她的憔悴与忧郁,她整日都不太说话,只有太子问话时才答复两句,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当日娇蛮活泼的少女晏珺。
  所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既然找不到谈话的机会,便让晏珺给我们安排。我主动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传讯与晏珺道:“晏珺,我是千倾,我有事想问你,能否请你安排一下,如果可以,便驱散随侍之人,我即刻现身。”
  此时晏珺正在软塌上休憩,乍闻此声,蓦地一惊,但很快便镇静下来,微微颔首,对随侍的宫女道自己想小睡片刻,不希望有人打扰,令她们退下。
  看着宫女掩上房门后,我便显出身形来,这在晏珺面前并非初次,故以她并不惊诧。沉璧认为身为男子贸然出现在女子闺房太失礼,并未露面,只是为房间设下结界,使房中声音无法传出,且若有旁人靠近,便会念及其他要紧之事折返。
  “你想问什么?”晏珺苍白的脸,声音也是淡淡的,对故人的到来毫无情绪。
  我对她的态度并不介怀,只道:“我们想询问你祖辈之事,可否告知我们你母亲的姓名家世?”她的父亲自是晟阳侯,但母亲据说在她幼时便病逝。
  晏珺盯着我,防备地反问:“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我说出准备好的说辞:“我们感觉到你身上有我们一个故人的血脉,料想那个故人应是你祖上之人,故以向你询问。”
  晏珺柳眉微蹙,“故人?我母亲祖上之人俱已仙逝。”
  “我们那位故人并非凡人,安排假死并非难事,如今应当尚存世间,”我说道,“你身上继承了它的血脉,所以自幼体魄强健,毒素难侵。此次若非你的血脉消融部分剧毒,你早已身亡,而非仅仅小产。”
  隐去身形的沉璧在身后默默地碰了碰我,意思是我讲得太多了。唉,我不过是对她生出恻隐之心,所以才透露一二罢了。
  她不可置信般地瞪大了眼,随即又苦笑着流泪道:“我倒宁愿死了算了,难怪御医在我身体中检不出毒素,没有证据,他们都只能当我不小心……”
  我正想安慰她两句,不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如此神通广大,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给我下毒,这算是我告诉你们我母亲家世的报酬罢。”
  这巍巍深宫果然能使人改头换面么,她已经懂得利用自己手中的筹码与我交易,若是从前,只会直接命令我告诉她吧?但我只能爱莫能助道:“此事我们确实不得而知,罢了,若你不说,我们便问晏嵘去,他与阿璧交易尚存,不会不告诉我们。”
  她垂下眼,似是有些失望,但很快便道:“我告诉你们,还可修书一封与祖父母,让他们告诉你们祖上之事,但条件是你们将每月晏嵘问卦之事及结果告诉我。”
  “啊?”我微微惊诧道。
  “实不相瞒,由于母亲之死,我祖父母与我父亲关系并不和睦,只有通过我,你们才能从祖父母处得知所求之事。”她扬眉道。
  “可以。”我听沉璧在身侧道,遂答应了她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柒】凡尘情怨如蜉蝣(五)

  晏珺母亲的氏族吴家乃江南的书香门第,百年望族,正如晏珺所言一般,自她的母亲病逝,吴家便与晟阳侯断绝了来往,这十数年来已甚少有人知晓吴家与晟阳侯原是姻亲。
  天下事物盛极必衰,吴家亦逃不出这样的天道循环,近几代来,吴家这个出过两位丞相的江南望族已渐呈衰败之象,如今吴家嫡系不过只有晏珺母亲之兄吴泾及老来所得的幼子而已。
  沉璧向吴家递了拜帖及晏珺所书信件,翌日便有吴家仆人到客栈请我们入府。吴氏府邸与硬朗简朴的晟阳侯府大是不同,处处透着江南书香世家的精致之气,一草一木无不讲究。
  接见我们的并非现任吴家家主吴泾,而是他的母亲,吴府老夫人孙氏。当我们步入厅堂,立即便感受到由她身上外露的仙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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