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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脑袋,身为方丈,在诸多僧侣面前被人这样地摸头,着实有些掉面子,可是内心里又感觉到几分温暖。她的女儿身份,他一早便知,他自小生长在寺中,还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她的亲近让他感觉到十分地窝心,仿佛是在梦中梦到过的母亲的关爱。
“小僧是师父所收的关门弟子,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因为入门晚,所以和师兄们年纪相差较大。”
北宫青略微推算了一下,问道:“你师父莫非就是了缘大师?”
云水点头道:“正是。”
“难怪。”北宫青暗衬着点点头,瞥了他一眼,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与他的年纪全然不符。她心知他的难处,不免地替他心疼,再次摸摸他的头,故意逗他道:“哎,我说小云,你才多大年纪,别老整天摆出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样,看着多别扭。”
看他别扭地红了脸,她才不再逗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说道:“对了,我还没谢你馈赠佩珠之恩呢,它真的救了我一命。”她举起右手,露出手腕上的佩珠,此佩珠自戴上那日起便一直未曾离身。
云水望了那佩珠一眼,也不居功,悠悠说道:“此珠与施主有缘,亦是天意。”
看来这孩子在寺里面待久了,被荼毒已深,没救了。北宫青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们佛门中人说话就是绕口!对了,你说过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我来此异世的缘由,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怎样才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阿弥陀佛,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
北宫青无奈地垮下肩,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的禅语,打断他道:“停停停,你又来了。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看你多半是忽悠我的。算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
“小云,我先回房睡了,晚安。”赶了一整天的路,她也累了,反正日子还长着,她可以慢慢地问他。匆匆跟他告了别,就往自己的住处走。
“晚安。”云水有趣地目送着她离去,不是他不愿意告知她真相,而是他本身也不知晓缘由,只不过是遵从师命,将她引来飞龙寺罢了。他虽然不知道她来到异世的原因,但他能预感到飞龙寺的未来与她有着莫大的关联。他身负光大飞龙寺的重担,也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北宫青在房里刚刚入眠,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时有人的喊声和争论声传入耳中。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她半眯着眼睛,没好气地朝门外喊道:“吵死了,什么事啊?”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房里的人统统出来,西厢房从现在起便是太子妃的领地,外人不得滞留。”
北宫青一听到是北宫尘的主意,完全清醒了过来,心里有些闷气,自言自语道:“好个嚣张跋扈的北宫尘,本小姐偏不挪窝,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门外的敲门声又再响起,接着是那男人的催促声:“房里的人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了。”
北宫青眼珠子一转,解下了头上的发绳,将满头乌丝披撒于肩头,脱去身上的外套,只余下一件粉红的肚兜穿在身上。在现代,一到夏天满街上都是如此的穿着,再正常不过,她丝毫不觉得别扭,就是感觉有些冷。
外头的人失去了耐心,带着人踢门闯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她这副春光乍现的模样,不由地呆住了。
“来人啊,非礼啊!”
“佛门净地竟然有淫贼,天理何在!”
“……”
北宫青坐在床缘上,晃着一只脚,悠哉地朝外头大喊。待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她才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相,掩面啼哭道:“可怜我一个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黄花大闺女,冰清玉洁,云英未嫁,这让我以后可怎么嫁人?我不要活了,你们都别拉着我,让我去死吧……”
她十分慢动作地往人群较多的门框方向扑去,撇眼瞧见莫问就斜倚在门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在心里咒骂道:“死莫问,竟然在一旁看戏。”
她逆转了方向,往他身上扑去,紧勒着他胸前的衣衫,头狠狠地往他胸前撞。
“这位大哥,你千万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吧……”
莫问低眼斜睨着她,明知她是在拿他出气,又不好揭穿她,坏了她的好事,颇感无辜。
“怎么回事?”外头响起司徒睿的询问声,北宫青忙抬起了头,往门外张望,好让他尽快发现自己。
“青儿,你?”司徒睿很快发现了她,看到她身上少之又少的布料遮体,连忙脱下身上的外衣为她罩上。他回头怒扫了围观的人一眼,几名士兵在他的扫视下畏惧地退了出去。
“堂哥,你来得正好,我被人欺负了。”北宫青偎在他身上,对于他的关怀,心中有几分暖意。
“大胆!谁允许你们随意闯进屋子的?”司徒睿朝领头的士兵怒喝,威严十足,倒是让北宫青有些另眼相看了。
领头的士兵有些畏惧地低头回道:“小王爷,这是太子妃的吩咐。”
“母妃……”司徒睿皱起了眉头,天底下他最敬畏之人莫过于他的母妃,他有些为难。
“没错,是本宫的吩咐。”
门外的人分到了两边,让出一条道来,北宫尘一身盛装地迈步进来,两眼直溜溜地停在北宫青身上打转。
司徒睿躬身拜道:“儿臣参见母妃。”
北宫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北宫青一下,嗤之以鼻地冷哼道:“赤身露体,与男子搂搂抱抱,你还知不知羞耻?”
北宫青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毫不畏惧地迎向她的目光,轻笑道:“那太子妃三更半夜命属下闯入女子房间,又该如何说法?佛主面前,众生平等,太子妃倚仗着自己的权贵,视他人为蝼蚁,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北宫尘面色一沉,冷声喝道:“大胆!不知所谓的小辈,这里是北沧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就不怕本宫亲自将你押送回东旭,交给你的皇兄处置?你的皇兄可是悬赏千金,很想要你的命呢。”
北宫青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就是她的好亲戚、好姑姑,怎么能不让她心寒?她踱步走到她身侧,斜睨着她,讥笑道:“你错了,北宫墨只不过是想将我捉回去,一解心头之恨,却并不想要我的命。你命刺客假扮东旭国的侍卫来杀我,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恰恰弄巧成拙。我真是感到荣幸,竟然烦劳堂堂的太子妃大动心思来取我的性命。可惜啊,我北宫青生来命硬,怎么也死不了。”
司徒睿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母妃,质问道:“母妃,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杀青儿?”
北宫尘面上一滞,被人当面戳穿,尤其是在自己儿子面前,难免有些难堪。她冷哼一声,承认道:“是又如何?她是东旭国张榜通缉的人犯,本宫替我那皇侄代劳,抓捕人犯而已,有何不对?”
司徒睿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妃竟会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痛楚地加重语气道:“母妃,她可是青儿,您的亲侄女。”
北宫青不想他为难,握住他的手,安抚他道:“堂哥,你不必说了,在这里我只认你一个亲人。”
司徒睿有些内疚地回望她,一边是母妃,一边是堂妹,他不知该站在哪一边。
第二十二章 太子舅舅
“吵吵闹闹的,究竟何事?”一个雄浑醇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出现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来人一身盛装的华服,头戴紫金冠,气宇轩昂,英武非凡。
“参加太子殿下。”两边的士兵们一齐跪拜。
司徒睿见到来人,也恭敬地作揖道:“儿臣参见父王。”
“嫣儿,你是嫣儿。”司徒峰一眼就瞧见了司徒睿身旁的北宫青,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却更显妩媚之娇态,像极了司徒嫣。他几步上前拥住了她,双手有些颤抖,神情激动万分。
北宫青彻底呆滞在原地,未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脑中还在思量着此人的面貌简直就是司徒睿二十年后的翻版。同样的桃花眼、同样的眉目清秀,只是他的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还有眼神中那抹清晰可见的淡淡的忧伤。
司徒睿也是愣了半晌,忙解释道:“父王,她是嫣姑姑的女儿,青儿。”
司徒峰终于松开了她,再次细细地打量她,他眼中的神色越来越黯淡,顿时失去了神采和光华。他的身子轻微地踉跄了一下,苦笑着轻叹道:“原来你是嫣儿的女儿,真像。”
北宫青有些不解他眼中的哀伤和忧愁,礼貌地作了一揖,道:“青儿拜见太子殿下。”
司徒峰唇角微微一扬,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伸手扶了她一下,说道:“你应该叫舅舅才是,为何如此生疏?”
北宫青冷笑着盯着北宫尘,北宫尘此时的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回望她的眼神中加深了一抹忌恨之色。
“那我可真为难了,舅母她想要我的命,而舅舅却要认我,我真不知道这门亲戚到底该不该认了。”看着北宫尘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有点得逞的快意。
“怎么回事?”司徒峰凌厉的眼神扫向北宫尘,哪里有半点恩爱夫妻的影子。
司徒睿为难地来回巡视着父王和母妃,为母妃辩解道:“父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他又深怕北宫青不依不饶地与母妃为难,忙又用哀求的眼神示意她,说道:“青儿,我父王是最疼爱嫣姑姑的,他绝对不会害你。”
北宫青深知他处境的为难,不再与北宫尘置气,转头再次朝司徒峰拜道:“青儿拜见舅舅,是青儿无礼了。”她能感觉到司徒峰是真心地关怀她,从他对待母妃的态度,便可看出他是个感性之人。
司徒峰握住了她的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不碍事,你都长这么大了,舅舅真是高兴。”
“全都给本宫散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北宫尘黑沉着脸,朝士兵们怒喝,气匆匆地甩袖离去。临走前向北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