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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一带头,整条大街上的女子们都一齐喊了起来,场面之壮观,堪比刘德华的演唱会现场,把北宫青看得直目瞪口呆。
而司徒睿本人却是见怪不怪,似乎业已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赶路。眼见着他就要走远,北宫青有些急了,翻身跳到了马背上,朝着他背影的方向,仰天一声大吼:“司徒睿,你这臭小子,给我停下来!”
她的声音一停,四周顿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拿见鬼的眼神望向那个站在马背上的女子。北宫青左右环视着人群,顿时尴尬万分,傻笑着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旁边的莫问也是一头的黑线,牵着马退离了她几步,尽量跟她撇清关系。
“青儿!”
司徒睿终于回头认出了她,满脸的惊喜之色。他说怎么听声音这么熟呢,这天底下也就她一人敢叫他“臭小子”了。他朝警戒的士兵们挥挥手示意后,牵马走到她跟前,问道:“青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北沧,怎么也不支会我一声?”
“我这不是刚到嘛。”北宫青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调侃道,“你小子行啊,穿上这身行头,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司徒睿微红了脸,左右瞄了几眼,清咳道:“青儿,看你说的,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北宫青注意到边上已有不少不善的目光朝她身上射来,爽朗笑道:“好吧,我还怕被你的粉丝们用唾沫给淹了呢。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司徒睿自动忽略她的奇怪用语,已经习以为常,回道:“我正要随父王和母妃去飞龙寺,见证飞龙寺圣物出土的仪式,不如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也好。”其实她也想见见母妃这边的亲人,司徒嫣的惨死,或许能引起他们的共鸣,直接向东旭国提出质问。
第十七章 不欢而散
司徒睿注意到她身边的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北宫青得意地指着莫问,介绍道:“他是我保镖,莫问。!”
司徒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两人,对方貌似不太接受她的介绍称谓,还丢了个冷眼给她,而她就假装侧身,当作没看到。真有趣,看来有好戏可瞧,他怎能错过?
“睿儿,还不快跟上。”前头的马车里传出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声线饱满,中气十足。
司徒睿闻声,立即拘谨地朝马车方向回道:“是,母妃。”
北宫青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去,正好瞧见马车窗帘的一角落下,但她仍是捕捉到了那帘子后边一双怨愤的眼睛。她心中一惊,有些忐忑不安,不明白那双眼睛中的怨愤究竟来自何处。
司徒睿拉了她一下,将她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说道:“走吧,你们先跟在大军后,稍候我将你引荐给我父王和母妃。”
夜至山城外的一个行馆中,司徒睿给安排了临时的住处,待用过晚饭后,他独自到北宫青房中来寻她叙旧。
“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我再将你引荐给我父王和母妃。”
两人毫无顾忌地坐在床上闲聊,一个抱膝坐在床头,一个斜身仰靠在折叠的锦被上,姿态十分地随意,几乎将这里当成了北营的营区。
“不着急,反正我跟他们也不熟。”回忆起白天马车内的那个怨愤的眼神,她心里有些不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青儿,我听说了端木俊成亲登基之事,你还好吧?”司徒睿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和端木俊之间的事,他是知道的,回到北沧之后也陆续听说了些。
北宫青心中苦笑,她怎能好呢?不想让他担心,她故作无事,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我很好啊,大丈夫何患无妻?”
“应该是小女子何愁不嫁吧?要不然,你嫁给我得了,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司徒睿开玩笑地说道,其实在他内心里早将她视作亲妹妹般看待,对于她的身世,他十分地怜惜和心疼。
北宫青怎会不知他的心思,若是论起亲情来,他的确是个好哥哥,给了她最多的关爱。她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养猪计划,可惜我的志愿不是当一头猪。”
司徒睿撇嘴一笑,说道:“人家可是很有诚意地在跟你求婚呢。”
“切,你这样叫求婚?人家求婚可都是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加一枚钻石戒指的,那才有诚意。”她一直都幻想着某一天某个人能这样跟她求婚,或许她会动摇,可惜在这个世界,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司徒睿诚实地摇摇头道:“不懂。”其实他是懒得问,也懒得想,她口中的奇怪话语实在太多,时不时地就蹦出来。久而久之,他就选择了忽略,也省去了他思考的辛苦。
懒人就是懒人,北宫青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戳着他的脑袋,数落道:“不懂就该虚心受教,你这榆木脑袋,怕是永远都开不了窍。”
司徒睿一把拉下她不安份的手,开怀地笑道:“真好,感觉又回到军营的日子,这些天我可是真的很想念你呢。”
北宫青心有所感,长长一叹道:“人是要往前看的,不能总缅怀过去。”
“咳咳。”一声清咳从敞开的门口传来,两人一齐往外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子,衣着雍容华贵,气质高贵,她微蹙着眉头打量着床上的两人,面色十分不善。
“母妃。”司徒睿一个挺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改方才的散漫,神情变得有些拘谨和敬畏。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我是母妃,北沧国的太子妃。母妃,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嫣姑姑的女儿,青儿。”
北宫尘凌厉的目光一直落在北宫青的身上,一抹熟悉的怨愤在眼底划过,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母女俩果然长得像,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北宫青直觉对方对她怀有莫名的敌意,不敢放肆,恭敬地作揖道:“青儿见过太子妃。”
北宫尘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在她作揖的当口背转了身,走至窗口处,去摆弄放置在窗口处的一盆盆栽。北宫青顿觉十分尴尬,心里微微有些恼火。
司徒睿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在旁调节道:“青儿,这么拘谨做什么?按辈分来算,你该叫我母亲大人一声姑姑才是。”
北宫青心领他的好意,亦觉得自己毕竟是晚辈,不该与她置气。正要改口唤她“姑姑”来缓和气氛,谁料北宫尘突然回了首,用讥讽的语调刻薄地说道:“母女俩就是母女俩,不只容貌长得像,连勾引男人的本事也青出于蓝。”
北宫青顿时火了,质问道:“你这是何意?为何侮辱我母妃?”
北宫尘冷笑道:“你母妃是何等人,整个北沧国人尽皆知,何须本宫造谣侮辱?”
“哼,想不到太子妃竟是如此言语刻薄之人,这个亲戚不认也罢,告辞!”北宫青愤愤地转身,迈步离去,她无法容忍别人对母妃的侮辱,尤其是亲人,更不能原谅。
“青儿……母妃,您为何……”司徒睿十分不解母妃的态度,虽然母妃的性格是有些孤高自傲,让人敬畏,但从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些刻薄的言语。
北宫尘面色冷冽,不容置喙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来往。”
司徒睿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
“母妃的话,你敢不听?”
北宫尘厉声一喝,司徒睿立即浑身颤了一下,乖乖地应声道:“孩儿不敢。”
“你皇爷爷年高日衰,你父王又无心政事,这皇位迟早是由你来接任。你要多少后宫佳丽,母妃都不会干涉,唯独司徒嫣的女儿,母妃绝不容许她入主后宫。你好自为之!”北宫尘甩袖离去,带走一片冻结的空气。
“恭送母妃!”
司徒睿稍稍松了口气,自小到大,他最畏惧的就是母妃的训斥。母妃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让他自幼敬畏,见了她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青儿,你别走!我回头再劝劝我母妃,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
司徒睿在行馆门外追上了北宫青和莫问两人,想劝她留下来。
北宫青坚决地摇头道:“堂哥,你不必劝我了!你知道我的性格,你母妃那样侮辱我母妃,我如何能忍?”
“我也不知为何母妃会如此。”司徒睿对此也十分无奈。
北宫青不想他为难,爽朗一笑,说道:“咱们先分道扬镳,飞龙寺再会吧。”
司徒睿朝两人挥别道:“也只好如此,一路保重。”
离开行馆赶夜路,北宫青心中有些郁结,北宫尘刻薄的言语让她十分心寒,原本打算认亲的计划自此全部打消。她本就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何必非跟他们攀亲搭故,找气受呢?
回头看了看骑马走在身旁的莫问,虽只是萍水相逢,却是她愿意倾心相交的朋友,比起那些所谓的亲戚,不知要窝心多少。
“莫问大侠,你啥时候教我轻功?我要求不高,只要能飞檐走壁就可以。”她随便找了个话题与他调侃,越来越喜欢看他被她唠叨得很无奈的模样。
能飞檐走壁,还要求不高?莫问好笑地反问道:“你可知道一个普通的学武之人要达到飞檐走壁的境界需要多少时间?”
北宫青哪里有什么概念,大概猜测道:“一个月,应该足够了吧?”
看他直摇头,她连忙比划了个三的手势,说道:“三个月?虽然时间长了点,但勉强还能接受。”
“三个月?是三年。”莫问不由地轻笑,她想得还真美,天下哪有一蹴而就的武功?不付出血汗,哪来的收获和成果?
北宫青忍不住泄气道:“三年?也忒久了吧?”整个肩都垮了下来,她可不要浪费三年的大好青春在钻研武学上,太不值得了。
莫问抿嘴偷笑,有些得逞的意味,似真似假地说道:“当然,我说的是普通人,若是资质不错的,一年就可学会。”
这三年一转眼功夫又变成一年了?北宫青内心有些质疑,心说他该不会是故意在逗她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