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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两只眼睛是在看着她没错,但那有点空洞的表情,怎麽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杜若香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有些伤人,双颊微鼓,小嘴微噘着问道:「大侠……你刚刚是在发愣吧?」
「没有。」仲孙渚非常快速的否定了。
她静静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重新勾起微笑。「大侠说没有就没有!」
她明白的,大侠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会突然发傻,所以她也要维护好大侠的面子,不让他的英名毁在她的嘴里才是。
「对了,大侠,这两个人该怎麽办才好?他们还有同党呢!还有那些装在麻袋里的人也不知道怎麽了,我们是不是要赶紧去把那些人给抓起来,然後放了那些可怜人啊?」
杜若香总是想的比说的快,东跳一句、西跳一句,这个坏习惯她一直都改不过来,每次也都是话说完了,才会想到听的人不知道听懂没有。
所以一说完,她马上看向他,想着他如果不懂的话,她可以再说一次,虽然也不见得会比较清楚。
仲孙渚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她的话表示疑惑甚至是不解,看了她一眼就简单直白的回道:「这两个人送官,那些同党可以安排人去抓,还是你现在要去救那些人?」
杜若香愣愣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能够一次的回答她所有的问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即她用力点点头,满是朝气的回道:「当然是去救那些人了!」
「那就一起走吧!」他看着她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不禁又上扬几分,心头也觉得暖洋洋的。
不知怎地,看着她爽朗的笑容,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沐浴在暖阳下,即使他们即将要做的事并不是那麽的美好,但是看着她,就好像什麽烦恼都没有了,让他阴郁了许久的心也明朗了许多。
两个人小跑着往刚刚杜若香见到那些人的地方而去,仲孙渚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死不活、只能勉强开口的大汉。
若是摒除那个大汉的影子不看,仲孙渚和杜若香并排的身影显得无比的和谐,虽然没有如戏本子一样,他们马上就恋上了对方,但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着—
这个大侠(小姑娘)还挺特别的,不知道他(她)愿不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呢?
不过短短一天,城里百姓就知道那一团拐子都让人给抓了,都纷纷放心下来,但是抓人的仲孙渚眼里却不见喜色。
抓了那一夥人虽说是个意外,却也得到了另外一条让人不怎麽高兴的消息。
他沉着脸,坐在地牢旁的一间屋子里,听着外头审讯的惨叫声。
同在屋内的木光衍,看完了桌上那些早先审出来的证据,不可置信地先开了口,「这些人做得还真是巧妙!」
看着另外一份文案的刘厚重也是同样的感叹,「就是!难怪我们怎麽打听消息都摸不着头绪。」
仲孙渚只是淡淡的问道:「楚王擅自盗挖金矿,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只破了一个因,若不想个法子,只怕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木光衍和刘厚重都是他的副官,这次接了皇上密令,以他成亲当做理由,将他从边关调回来驻守军中练兵,同时让他调查楚王境内金矿产量不断减少的原因。
要查清楚楚王是否盗挖金矿并不难,但是各地人口军户皆是有数的,楚王要如何弄来这多出来的人来挖矿,又如何能够上下打点把这些金银给弄出来,才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调查的重点。
楚王在先皇所分封的诸王里头,算是最没野心的一个了,所以封地才会接近金矿区,若不是楚王上上下下打点得太过头,皇帝也不会察觉出不对劲。
木光衍脸上带着一点痞笑。「将军说的是,如果不是这次将军误打误撞破了这拐子的据点,我们怎麽也想不到那些人竟然会在京中拐女人和小孩当盲点,那些姑娘姑且不说楚王有何打算,那些孩子就是八、九岁,也刚刚好可入矿采矿了,虽说比不上壮年男子,但是人小能够进得深,打出的矿坑不用太大,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不得不说还真是好算计。」
刘厚重跟着点头。「的确,若不是这次抓来的人,其中一个算是头头,或许也无法探查到这麽多消息,只是就他们提供的消息来看,京城内外不是只有他们一夥人,如果不能杜绝了最後的根,只怕是抓不胜抓,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他们两个人话都说得坦白,总而言之就是要跟皇上进言,想办法办了楚王,要不然抓了一团拐子,还是会有无数团的拐子抓人当挖矿的童工,这抓不胜抓的,他们总不能丢下边关不守,跑来专干这些事情吧?
当然,他们既然敢说,也就笃定了他们的将军绝对不会看在谁的面子,就委曲求全或是装聋作哑的,要真是那样的话,皇帝又怎麽会特地让他们将军回京里来负责这件事呢?
仲孙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後淡淡下了指令,「既然皇上让我们查,我们自然是要查个清楚,尽量从那些人嘴里挖出线索,挖完了就去抓人,就算是挖老鼠洞,我也不信挖不到那只老鼠王!」
木光衍和刘厚重相觑了一眼,忍住笑同声应是,心中却同时暗忖着,将军果然不适合讲太多话啊!
这话他们两个听见也就罢了,要是让皇上听见将军把老鼠王和楚王相提并论,不知道又该气得怎麽样了。
话说将军这十年如一日的糟糕言语表达能力,还能够让他稳稳的站在大将军这个位置上,真的不能不说是老天保佑啊!
第二章
一道圆润的身影出现在皇宫後花园的小角落里,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後,那身影贴着皇宫围墙边,就要从一扇小侧门往外头钻,才刚踏出去一步,就听见一道娇斥声从後头传来—
「杜若香!你又要跑出去!」
被人撞见,杜若香也不害怕,默默缩回脚,朝外头帮她开门的小宫女挥挥手让她先走,然後乖乖的站到来人面前。
董贵妃看着女儿,只觉得自己头痛心痛,身子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董贵妃用纤纤玉指狠狠戳了戳女儿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你是公主,平日里你爱吃爱闹不爱学规矩,我也就由着你,结果你一次次偷偷跑到宫外去玩,你是想活生生气死我啊!」
虽然说元凤王朝自开国以来,许多制度已经宽松不少,例如姑娘家能够随意在街上走动,女子与男子一同出游也没有太多限制,连带着宫里许多规矩也不再那麽严格,就连宫女或内侍也能拿着主子的令牌出宫去采买逛逛,但也没几个公主像她这样,身边都没带着人就一个人偷偷溜出宫去。
董贵妃只想到每次女儿私自跑出去玩,回宫後还一脸开心的告诉她自己又吃了什麽好吃的、又见着什麽好玩的,都不免怀疑这孩子到底是像谁,这麽不让人省心。
杜若香扯着母妃的袖子,撒娇道:「母妃,你可是最美的贵妃了,别生气了啊,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
董贵妃见女儿耍赖,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盛了,甩开她的手,拧着她的耳朵斥喝,「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妃,还知道我是这宫里的贵妃啊!那你怎麽也不想想,你的脸几乎就是照着我长的,难道我把你给生丑了吗,还是把你的脸给毁容了,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让你少吃点你不要,让你跟着你那些姊妹们学些歌舞或是骑马也不要,看看你,这满身的肉,我每次看一次就晕一次,都是因为你,害我变成宫里的笑柄!」
一想起这个董贵妃都忍不住要搥心肝了,女儿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的,手脚一团团像藕节一样,还能够说是有福气,但是年岁大了,身子拉高了,不能腰、臀也跟着变宽了啊!
她自个儿可是以纤纤素腰闻名後宫,到现在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如扶柳般的身材仍让众人欣羡不已,怎麽就这个独生女儿除了五官像她之外,其他的一点都不像
整日除了吃还是吃,一天三餐顿顿不落下,还得要有消夜点心,如果说她吃得少那也就罢了,偏偏一次吃的都是两、三人份的量,没变成一个走不动的胖子实在是万幸。
如果是在史书中提过那种以胖为美的年代,那她也就不管了,偏偏元凤王朝可是以纤瘦为美,尤其强调女子最好能有不盈一握的腰,使得每个姑娘都恨不得吸风饮露来保持纤弱的体态,结果就她生得这个傻妞,不去想办法让自己变得符合世人的标准也就罢了,还老是对着来。
说也不是骂也不是,董贵妃只觉得自己真是满心的无奈无处可诉。
杜若香也不是第一次听母妃说这样的话了,半是无奈半是委屈的嘟哝道:「我也不是多胖啊,而且跳舞骑马去了还不都只有被嘲笑的分,我才不愿呢!」
被女儿这麽一顶撞,董贵妃更是怒火当头。「你这孩子怎麽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难道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吗?本朝驸马也能够任官职,多少公主是拿着单子挑人家,就你,别说没有可以挑选的对象,就连来打听的都没有,这全都要怪你!」
杜若香无辜的看着母妃,努力不让自己翻白眼,免得再次激怒她,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一堆男人可以挑拣到底有什麽好,但是这後宫里,似乎除了她以外,所有女人都这麽想。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母妃这麽气愤的原因,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向来爱面子的她,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屡次被下了面子的关系。
後宫的女人最爱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比较,比宠爱、比身家、比珠宝,另外一个就是比孩子了。
前几项她母妃绝对是稳稳的站在最上头,深得皇上宠爱,上头又没有皇后,说是稳坐後宫第一人也无人可以反驳,但是偏偏就在比孩子这项,这些年从来没有赢面过。
小时候还好,等她几个姊妹还有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