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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桓隼醋晕搴暮5亩诵菹行訯Q大群,有次浙江群友D傲娇地炫耀杭州的杨梅如何如何可口,孙接话发言说郁锦杨梅也不错,D回一个白眼表情:“从未听说过。”孙知道郁锦在大家的眼中雄不起,不好再争辩。沁州另一个让孙惊叹的是夏天的冰粉。据说是把一种树上结的果子进行加工提炼的,白色,象果冻一样,晶莹剔透,一块块的,佐以水果、花生、芝麻,煞是可爱,味道绝佳。孙百吃不厌。可能是沁州人嗜咸所以需要这种水食来稀释?一到夏天大街小巷都可见上面是玻璃下面是木柜的餐车兜售消夏小吃,冰粉是主打食品,另外还有绿豆粉、红薯粉、土豆粉等凉粉。这里的人还喜欢吃丝丝鲜。把各种新鲜菜蔬切成尺寸一样的丝状,放在一个小火锅里煮,应该是火锅里的汤水美味,所以吃起来特别爽口脆香,汤水已经够咸的,煮东西刚好,看到其他沁州人或已被沁州同化的的外地人还要加上许多盐,她总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味蕾钝化了么?沁州的水果种类比润禾更多,雪莲、火龙果、提子……但问题是价格高得惊人。大概是地势不平的缘故街道普遍窄狭,城市面貌显得乱。
唯一让孙认同沁州的是它的文化水平,拥有两所高校,除了子衿师院外还有实力雄厚的沁州医学院。与捷州相比,两个城市文化水平的差异表现在女子的衣着打扮上值得研究。捷州女子对时尚服饰的理解是一套套的西服、套裙,日常穿着也好,串门走亲戚赴宴会也好,都是这种打扮,也以这种打扮为荣,很正式,象时时在舞台上表演。沁州女子穿得很休闲,很有感觉,既然是过日子那就是过日子的样子嘛,显然要高一个档次,有品味,所以沁州女子出去旅游绝对不会把头发盘得高高地压在头顶。
读初中时最初的班主任整天不管事,只能在上他课的时候才能看到。到了初一下学期换成张老师,矫枉过正,到后来学生和其他老师都反对他,初三下学期换成马老师当班主任。张老师在任时成立了一个家长委员会,孙父亲位列其中。突然有一天赞扬徐老师尽职尽责,署名为“捷州市护英中学初二(5)班家长委员会”的大红字幅送到了学校。在初二下学期暑假时张老师组织了一次班上最近期末考试成绩排名的前15名补课,孙的哥哥姐姐都读师范类大学,哥哥大专毕业好多年了,那时在岩州市电大一所子弟学校教数学,姐姐在枫哲师范学院读物理,正好提前摸索教学原理。这类补课在中学很流行,孙后来也不断参加,感觉很无聊。姐姐多年后从求知中学调到护英中学,有次向物理教研组的新同事龙老师提起臻。那次补课当然有臻,姐姐知道龙对孙是不会有印象的,对荷估计也是,历年每个班都有优秀学生嘛,龙当老师这么多年了,臻这样的个性优异美女也许会留下印象,谁知龙对臻绝口不提,大提特提的是臻的姐姐竩,多么多么聪明活泼的学生!姐姐从未见过竩,回到家颇有兴致地对孙江说:“龙老师根本就不记得臻,反倒对臻的姐姐赞不绝口,人家十分活泼。”龙老师是初二带她们班的,一直在护英中学教书,原来竩也在护英读过书。姐姐想必补课时对臻的高傲自赏不以为然,在倒向竩这边时是拿自己的活泼自况的:自己和妹妹就象竩和臻一样。孙江6岁时母亲就把她送进一年级,早一年毕业出来早工作,穷人家的孩子早打算,所以直到高中毕业她都比正常年龄小一岁,感觉很吃亏。她发现很多人家若有姐妹俩通常都是姐姐活泼,责任在身的缘故?
龙老师并不高,但一副土匪模样,一脸横肉很结实,讲课的声音宏亮如钟,抑扬顿挫,情感饱满。只要他上课,调皮的学生没有一个敢动,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他气贯长虹的倾情讲课声在响彻。有时站在走廊里,双手合起在胸前,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直立的粉笔,身体板直,一般的时候如树桩一动不动,偶尔摇一摇,双目仰望着教室天顶,长长的一声:“你想……”是重复刚才说的一句话,引起学生思考,推导出他即将要说出的具有结论性质的判断,气场强大。每次考完试后他在课堂上都要把班上的前十五名一一从座位上叫起来,听他满嘴的称颂之词,皇冠上的明珠啦,天纵之才啦,不一而足,等阿谀完后再让学生坐下。被赞的学生都含笑不语。
母亲姓孙,那时正为小女儿的名字发愁,一个柜台的同事说:“就叫孙江,响亮!”结果这名字从高中到电大一直都是折磨。因为班上总有一位叫陈江的男生,若是在北方这两个姓名的发音是完全可以区分开的,但在捷州,孙字的发音是sen,陈字的发音是cen,念快时易混淆。正是敏感的青春期。自从有次孙和一位男生同时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后,每次老师点名,她总是很紧张,越紧张就越出错,有次甚至把陈江的试卷领到自己手中,看着试卷直发呆,直到陈江前来取回。文理两个班各有一个男生叫陈江,不过一个很矮,一个很高,都是歪瓜裂枣类型。去电大领通知书时教务处老师说记得有几个江,让孙自己在一摞通知书中找,她找到自己的班级,发现又有一个男生叫陈江,瞬间觉得头晕!就是因为这座城市在长江边?非常恨母亲当年取名的轻率。不过她读研时开设女性文学课程的老师非常喜欢她的名字,认为打破了男女姓名阈限。现在这方面是越来越开化了,很多男生名字都是“静”或叠音字,很多女生名字中性化,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仅凭名字无法断定性别。
拿到电大入学通知书,母亲说出不起学费,让孙去找父亲。这次父亲终于找到了出气口,手中拿着她的入学通知书:“你素质太差!”她很受震动,但没有做声。这句话的直接效应是她电大两年门门课程考试都几乎是90分以上,80多分的都很少。等到她考上研究生一家人在餐馆包席为她庆贺,父亲向她姐姐敬酒,居然说:“看将你考不了研究生了!”姐姐最忌恨的就是这一点,父亲说这话是带了痛惜的口吻,但一旦把姐姐的心病公之于众,姐姐顿时脸上显出悲伤的神情,半天说不出话。
盛景公司早就垮了,父亲回乡下造了一所大宅子,和前妻生的儿子一家一起住。大嫂非常愤恨,几年后大哥分了一套房子,父亲给了很多钱,装修完后就住了下来,跟大嫂吵得不可开交。有次不知道大嫂说了什么过头话,大哥要跟她离婚,自己带儿子。大嫂这才服软向父亲道了歉。不过父亲后来还是回乡下了,曾对姑姑说要杀死大嫂。在乡下的父亲并不寂寞,物色老伴的工作一直公开进行着,虽然最终也和母亲一样,白忙一场。大概是母亲也意识到自己在复婚后有些过分之处,不是贤妻,所以第二次离婚后母亲找过父亲几次,就有熟识的人趁机拉拢两人,但母亲拒绝了。父亲到了晚年双手不能动,是年轻时候被牛伤过的后遗症,大哥让父亲住进了敬老院。姐姐在孙江考上研究生后基本不理她,偶尔打电话来都一副酸溜溜的口吻。孙加入的一个硕博休闲群中有一个群员平常发言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说过一句话让孙低回不已:“作为一名硕博生,能与亲戚朋友处好关系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孙江记得小时候在乡镇上小学,有天下暴雨,学校在山脚下。走到陡坡旁,看着泥泞的坡面,满心恐惧。
多年后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下去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