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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坐在他旁边,又说;“你放松一些,如果你先倒下了,到时谁来找真田君呢。”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沉默的坐在一旁,只是看着对面忍足一张一合的嘴,手冢觉得一股倦意袭来,接着,便渐渐靠在沙发上睡去。
忍足刚开始没有察觉到,当他看到手冢国光面前的水杯时,两人直视着不二周助,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在他水里放了什么?”
不二周助说道:“几粒安眠药而已。”
忍足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手冢的肚子里怀着孩子,这家伙竟然直接给他下了安眠药。
看着忍足和迹部的表情,不二周助温和的神色一成不变,他问道:“手冢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忍足侑士紧抿着嘴唇,他没有任何立场代替手冢答复他的情况。
而沉默下来的忍足让不二周助会错意了,他以为手冢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于是眼睛危险了的眯了一下,对忍足说道:“你们隐瞒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一旁的迹部景吾眉头一扬,他不爽的说道:“遮遮掩掩的烦死了,不就是手冢这家伙怀了真田的孩子吗?”
不二周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楞了半晌,随后眼神落在手冢国光的腹部上,接着又看着迹部问道:“迹部,你刚才说什么。”
迹部满脸的不耐,他说;“你没听错,手冢怀孕了。”
不二周助错愕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忍足侑士苦笑一声,既然迹部都已经说出来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点了点头,对不二周助说道;“手冢国光确实怀孕了,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不二周助看着沙发上沉睡的手冢国光,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性格沉稳,不苟言笑的手冢会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子。
手冢国光是被压抑的梦境惊醒的,他喘着粗气用手紧捂着胸口,梦里到处是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清,他在梦里不停的呼喊真田的名字,可是却是死寂一般的沉默;“该死的,真田弦一郎,你这家伙到底在哪儿……”
手冢国光紧紧咬着嘴唇,连痛疼都已经麻木了,可是那股窒息的感觉紧紧桎梏着他。
一直到身旁有个声音响起;“手冢,快醒醒。”
感谢这个声音,手冢终于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日光灯明明很柔和,他却感觉很剌眼,让他的眼睛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不二周助端来了热水,他放到一旁,想要扶起手冢,不过手冢去抚开了他手,自己撑坐起来,又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
“我睡了多久?”
迹部和忍足已经离开,屋里只有他和不二,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不二周助把水杯递给他,说道:“几个小时而已,肚子饿吗,外面有吃的。”
手冢国光端着水杯没动,他睡了一觉,却觉得精神更加疲倦,因为做了一场恶梦,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
手冢国光掀开毯子想下床,却被不二周助拦住,不二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他说道:“手冢,你清醒一些。”
听到不二的声音,手冢有些茫然,要怎样清醒?他现在大脑里一片混乱,似乎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不二周助说道:“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手冢了。”
手冢国光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二又说;“我以为真田是你的归宿,可是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在这一刻,不二周助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真田弦一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明天继续加油。
☆、第 105 章
这里是一所老旧的公寓,厨房里的水烧开了,发出鸣笛的声音。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已经搬进来快一个星期了,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推开主卧室的门,这间主卧的中间放着一张双人床,躺在床上的人听到脚步声,动了动身子,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莲二吗?”
“嗯,是我。”柳莲二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弯腰想扶起真田弦一郎,不过却被挣开推开,自己强撑着坐了起来。柳莲二默然,就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表现得像只孤傲的狮王一样,即使现在这个狮王遍体鳞伤。
柳莲二总是半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他紧抿着薄唇看着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又连忙把头别过去,他不忍心去看这样的真田弦一郎。
一张俊朗的脸因为那场车祸几乎让真田的脸毁容,而最严重的却是车祸引起的脾脏受损以及视网膜脱落。
真田是在几天前清醒过来的,知道自己双眼失明之后,真田一直沉默,他这样的反应这让柳莲二担心不已。
真田起身的动作做的很艰难,他脸上不久前才换好白色纱布上又泛起了鲜红色的血渍,柳莲二站在旁边,一直没有伸手……
真田弦一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坐起身来,他轻轻喘着气,大概能接觉到柳所站的位置,于是,脸偏向柳的方向,默默的问道:“手冢现在怎么样了?”
柳莲二回答:“不太好,他们现在疯了似的正在四处找你。”
听了柳的话,真田低下头沉默下来,他的脸上蒙着纱布,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柳知道他心里一定非常难过,半响,真田带着愧疚的语气说;“最起码也要等到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见他吧。”
柳莲二苦笑一声,说道:“也许不等你好的差不多,他们就会找过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隐藏多久。”
听了柳的话,真田再次沉默下来。
柳莲二心酸的看着真田,即使受伤的时候也不愿意让手冢知道,手冢何其幸运能让真田如此爱他,现在,因为来自真田家的压力,为了保护手冢,他甚至连医院都不愿意去。
柳不愿再想下去,他淡淡的对真田说;“你的伤实在太严重了,甲斐田医生建议你应该住到医院去。”
“再等等,我现在还能挺住。”
“总是这么让人担心啊。”柳低下眼不再说话,他没有再劝真田去医院,只是坐下来,然后和坐在床上的真田一起默默不语。
手冢彩菜子是几天后找到这里的,站在这栋公寓门前,手冢菜彩子犹豫了很久,听说那个孩子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就暂住在这里。
对于真田弦一郎,手冢彩菜子并不陌生,那是个跟自己的儿子国光一样优秀的孩子,她相信儿子是真的爱他,那天儿子的神情是那么认真,仿佛可以为了他愿意拿一切去交换一样,而现在,作为母亲,却来逼着他跟自己的儿子分开,想到要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别人家的孩子时,手冢彩菜子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发堵。
手冢菜彩子转念一想,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两人好,然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过
了半分钟,门被打开,手冢彩菜子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浅色头发的清瘦男人,他正半闭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柳莲二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士,他有些警惕,问道:“请问您找谁?”
手冢菜彩子微微弯腰,对柳莲二说道:“我是来找真田弦一郎的。”
柳莲二脸色微变,随际看着手冢菜彩子问道:“您是?”
“我是手冢菜彩子,手冢国光的母亲。”
柳莲二的神情阴沉下来,他们在这个地方藏了很多天,连真田家族和芥川慈郎都没有找过来,反倒是手冢的母亲先找来了,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柳莲二沉吟片刻,说道:“这里没有姓真田的人。”
谁知手冢彩菜子却说;“你是柳君吧,我知道真田君受伤了,现在就住在这里。”
原来人家是早有准备,柳莲二见她很坚持,最终松口,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必须先寻问一下他本人。”
“那么拜托你了。”手冢菜彩子点点头,看着这个青年又走进屋里,几分钟之后,这个青年又走出来了。
柳莲二打开门,对手冢菜彩子说;“请进来吧。”
手冢菜彩子跟着柳莲二一起走进公寓里,柳莲二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的真田已经坐起身来,真田的双眼上依然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他听到脚步声,然后脸转到卧室门的方向对柳说;“莲二,麻烦你请手冢伯母进来。”
“嗯。”柳把手冢菜彩子引到卧房里,再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关上门离去。
房间里的门关上后,手冢菜彩子抬头看了一眼真田,又转过头去,而坐在床上的真田弦一郎侧耳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手冢菜彩子说话,于是便主动问道:“手冢伯母?”
“啊,是,我是国光的母亲,手冢菜彩子。”
听到手冢菜彩子出声的方向,真田弦一郎转头看着她的方向,然后说道:“你这次来,是因为国光已经向你们袒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不,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手冢菜彩子打断真田的话;“至今我仍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会受不了的。”
真田弦一郎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等待着手冢菜彩子接下来的话。
手冢彩菜子嗓子有些发干,来之前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嘴里才说道:“我们家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真田弦一郎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完全没有一丝血色,他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手冢阿姨到这里来是想劝我和国光分开的。”
手冢菜彩子有些茫然的又抬头看着真田说;“我没有跟国光说,国光到现在仍然还在四处找你,作为他的母亲,我清楚的感觉到,他一定很喜欢你,我的劝告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因此,只能来拜托你了。”
这个坚强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戚,她的儿子手冢国光是个性情淡漠的人,即使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总会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