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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师……”软软的,尾音带着丝丝奇异的颤意,青涩中混合着点点低沉暗哑的性感。
云微只觉得这一声呼唤如同带着钩子,一下就勾得她心脏乱跳了一拍。可顾昀依然如故的含情带媚的唤着,“云老师……云老师……我……好难受……热……云微……”
声声如魔音穿脑。
一个青涩生嫩的小男人缠绵眷恋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这要是其他人估计早就抛开性别顾虑,提枪上阵,但在云微这里,她却是被撩拨得头皮发麻,暗道,这究竟是春药太烈,还是这小子有潜藏的祸国殃民、蓝颜祸水气质?
管他什么,云微却是不想顾昀的声音来折磨自己的神经,从身上扯出一团帕子塞上顾昀的嘴。
呼,世界终于清静了!
穿街过巷,云微用最快的速度翻入了京城郊区的一片别墅区。此时浓云蔽月,别墅区里每隔三四百米就会有一个路灯,相应的还有监控器,云微避开,在夜色中找到别墅群里最不起眼,最偏僻的一座。
明泉度假区091号别墅。
云微站在夜色里看着大门紧闭,没有半点灯光,死气沉沉的别墅,暗道,幸好当初随手在京城制办了一些产业,这房子也算是她众多藏身之所的一个临时据点。
别墅因为常年没人住,围在周围五米高的铁栅栏已经生锈,爬满了各类藤蔓,云微也不开门,直接翻了进去,跳上二楼的阳台。
入了屋,云微径直去了地下室。
啪嗒,云微用脚踢开地下室的灯,雪白的灯光里,只见地下室内物体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防尘白布,云微看着这一幕,勾唇,很好,看来并没有人在她离开后,来动过她的东西。
顾昀已经被春药烧得快晕过去,云微瞥了一眼他脐下三寸之处撑起的帐篷,抿了抿唇,扯开一块防尘布,露出一张白床单白枕头的床。
将人放在上面,云微便掀开更多的防尘布,顿时房间内的东西便完全显露了出来。
地下室整整一面墙都是数百个层层叠叠的抽屉,若有人看见,便会觉得这像是在开中药铺子。实际上,每个抽屉里面还真是各位中药。
在药架的两边放置了各类医用实验器械,用西医的,也有自古传下来的中医的。
在药架正对的一面墙则是放置一个长约五米高约两米的一个巨大的金属柜子,上面漆成白色,单手抱着顾昀,一手输入柜子上密码,开了上面的一道小门,露出里面的封在透明管子里的各类药剂。
云微拉着顾昀的手,想要给他把脉,哪知这会儿得了自由的顾昀,感觉到她的贴近,顿时如同暴起的小豹子抱住她就向她压了下来。
作为一个异能人,云微还能被一只兔子压倒,三下五除二一手将人压制住,一手拿着一只针剂就给顾昀注射了进去。
这针剂是云微自己研制的镇定剂,具有镇痛和醒神,在一定程度上也对春药有化解作用,注射完毕,云微盯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顾昀四五分钟,不见其好转,反而脸色红得越发吓人。
云微抿唇,知道自己这八成是遇到对手了。
研制这春药的人,是个用药的高手。
拿绳子将人缚住,云微又是一番鼓捣,西药,中药,各种西方东方的法子,能用的她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了一个遍,结果折腾半晌,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而此时的顾昀情况让人十分郁闷。
软成一滩水,全身发红,额头滚出豆大汗珠,厚刘海紧贴着他的额头,平添了几分诱人的性感。
云微扯掉塞在顾昀嘴巴里的布,他立刻就*的呻吟了出来,难受中夹杂着痛苦,得不到纾解的焦躁让他扭来扭去,浑身大汗淋漓。
对于解春药,只要熬过药性便好,但其过程却是很难熬。
云微不是没想过将顾昀扔到凉水里,但她给这小子把脉后,实在担心这小子的身体在泡了四五个小时的冷水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但若是不管,任他这般活生生的熬过,这春药的药性在持续下去可能会要人命。
云微为难了。
她想着为了救命,要不要给顾昀找个女人?
这般一想,她心底没来由觉得不妥,不干净的女人她可不会找,但干净的女人,若是事后让顾昀负责,那不是给顾昀找麻烦?
找男人?
这念头一冒出来,云微就拍死,万一要是顾昀被扳弯了,他父母还不得有掐死她的心?
想来想去,云微一拍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在顾昀的贞操问题上,肿么这么优柔寡断,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
“云老师……”顾昀紧闭着眼,浑身大汗,浑然不知的叫着云微,那声音难受得让人心疼,有气无力,仿佛快要被浴火给烧成了灰。
云微看着他的脸,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许是她的手清凉,全身燥热无比的顾昀宛若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立刻贴了上来,魅惑无比的呻吟,眉头不满的皱起,似乎还想要更多……
“唉……难不成真要那样……”云微盯着自己的手,素来淡定的人终于面上闪过一丝窘迫。
贞操重要,还是命重要?
想想也知道后者重要。
默然叹了一口气,云微瞧了一眼自己纯洁的右手,心道这一夜之后她这‘初手’也就没了,真是损失惨重啊……
*
夏季的天亮得很早,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别墅外天色就已经清晰可见。顾昀长睫毛颤了颤,睁开眼,首先入目是洁白的床单,抬头是素雅的墙纸,从床上支起身,环视四周,可见天光透过落地窗,在柔软的米白色地毯上映出一个方形光斑。
他身处在一个陌生,但十分整洁的房间里。
身上有一种奇异之感,顾昀摸着后脑勺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昨夜迷蒙中那种难以言语的舒服,可又难受的触感,倒现在他都似还觉得身上流窜着……酥麻……
可是……一想到身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与往常不同,顾昀的脸瞬间爆红,脑子里什么思绪也没有。
云微推门进来的时,看到就是背影纤瘦的小男人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雪白的薄毯里,露在薄毯外的一截手臂在晨光中,像是凝集了山巅雪莲的幽然纯白,而在这一片白中,某个人红如血的耳朵似是腊月雪中一朵红梅开。
想到昨夜的种种,轻咳了一声,云微面上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个已经活了两辈子的人,这脸皮怎么说也比常人厚实,云微抬手轻敲了一下门,淡淡道,“顾昀,起床了。”
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从容清冷,犹如林间枝头上掠过的无拘无束的清风,可一落到床上的兔子耳里,本就处在一种极不自在,尴尬难堪里的人顿时全身一僵,仿佛小白兔遇见大灰狼时,吓呆了的情形。
云微看不见顾昀的神色,她以为他是还没醒,便只得上前,伸手去推他,结果她的手刚触摸到顾昀的手臂,吱溜一声,眼前的兔子触电般的缩到床一角。
手还在空中僵着,云微收回,清冷冷看向顾昀,恰与他偷瞧她的那种小心,茫然,无措,窘迫的目光对了正着。
眸光一闪,心底一跳,尼玛,不会这么逗吧,这小子难不成昨天晚上还有记忆?
昨夜那春药药性绵长难搞,不烈也不弱,刚好在能够折腾得人欲仙欲死的那个合适的度上,所以,云微也没把握这小子昨晚上究竟有几分意识。
而这种事情,如果是正常的一男一女,那倒还好说,但若是两个男人,这怎么……怎么……
云微抿了抿唇,转念想到这小子纯情得很,应该不会想那么远,所以她现在还是别沉默继续让人尴尬。
“顾昀,穿好衣服,我们得去订婚宴。”云微将手里拎着的参加订婚宴的衣服扔给顾昀,继续道,“昨夜,我已经给你家里人打了招呼,他们认为你跟老师在一起讨论你学业的问题……”
“哦……”床上的男人小声道,有气无力的,尾音染着丝丝暗哑,云微一听,又是眸光微闪,昨夜最后关头某些东西似乎到现在还烫着她的手……
手微微握拳,不由自主的又想去洗手。
那事儿完后,她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手,就差没把自己手上的皮给扒了。
倒不是说嫌那东西脏,只是不自在,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她鼻子灵,那东西的味儿熏得她有些……有些……口干舌燥。
“别磨磨蹭蹭,快点起。”云微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以掩饰掉脸上的不自然。而顾昀听了她的话,忙不迭的掀开薄毯,骤然又是一声低促的惊呼,“啊……”
他肿么是光着的……
云微转脸看去,嗖的一下又偏脸,力持淡定道,“昨天晚上,那个,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帮你洗了……”
昨夜完事后,顾昀全身都是汗淋淋,像是从汗缸子里捞出来的,担心这样感冒,所以她勉为其难的扒光了人,帮他冲了个澡。
“哦……谢谢云老师……”顾昀嗓音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云微在一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默默的转身,这兔子不要一副她看光了他身子,夺走他贞操的样子,要知道劳累的可是她的‘五姐妹’……
这般一想,云微脑子里闪电疾驰,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那个……该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啊,第一次?!
*
订婚宴在京城一处古色古香的庄园,有山有湖,景色极美。云微带着顾昀从明泉度假区出来,叫顾家的人将顾昀接回去后,她就一个人不急不缓的在文化底蕴浓厚的京城逛了起来。
十二点才开宴,在外人眼里,她这种身份也没必要过早去给人看笑话。
可是她这般无所谓的想法,到了别人那里,就不是无所谓了。
伊墨人身为京城第一世家伊家的继承人,自己亲弟弟的订婚宴,加之京中太多权贵世家会来观礼,他自然得主持一切。
但这一两日,他爷爷突然发病和伊氏莫名其妙发生的一堆烂事,他不眠不休的处理了一日两夜,勉强让这无风起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