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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庄哲雪出现后,宁芊便一直处于一种茫然空白阶段,此刻庄哲曦挑衅的目光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宁芊你果然没定力,也不想想都什状况了?对方早就有美女 相伴你还想去凑什么热闹?分明就是想自讨没趣嘛。
“芊芊?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曲昭楠关心地走近询问,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不禁又出声叫唤,“芊芊?”
宁芊回神,随即用有些陌生的眼光望向眼前这个男孩,如果不是今天他跟庄哲曦一起出现,她或许已经忘记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没错!那几个来找她麻烦,害她手腕受伤差点无法参加比赛的女生就曾声称庄哲曦是“楠哥的女人”。
天!宁芊决定不去胡思乱想,生疏且虚弱地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望着不远处丝毫未将注意投向自己的楚睿炎,她好想冲动地说不去马尔代夫了,只是——心中扬起的苦笑,她继续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跟炎之间的零零种种跃然脑海,犹如无法停止的电影一出接着一出,一幕跟着一幕。也许不能再放任自己一味地沉湎于所有幻想编织的密网中而无法自拔地爱着一个根本不能去爱的男孩,守着一段根本没有终点的爱情了吧……
裤子口袋中骤然传递的震动声一波接着一波,也在关键时刻让她暂时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新的事物上。
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让宁芊不由自主地皱眉,是妈妈打来的,开学至今都未曾打电话来过问自己近况的妈妈竟然会打电话过来!?
抱歉地对曲昭楠微微一笑,她走到角落转身说话——
“妈~有事吗?”
“芊芊,第一次出国做飞机记得起飞的时候嚼片口香糖。”
“恩,我会的。”
“还有——”
“恩?”
“没什么了,玩的开心。”
“好~妈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来后记得给我带礼物哦。”
“好啦~”
“就这样,拜……”
“拜拜。”
宁芊合上机盖,毫无表情地走回座位,一直以来,她跟妈妈的关系与其说是母女不如说是朋友更为适合,彼此之间很少有出现鸿沟的时候,追求目前的人并不少,可她总是拒绝再拒绝,半点想结婚的意思也没有,总让她有种看不懂的迷惘。
“芊芊?谁的电话?”思嘉关心地走过去询问。
“我妈的,只是过来关照我出门要小心点。”宁芊用笑容安抚了好友心中的焦急。
“恩。”思嘉安心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无限忧虑地凑过来问,“话说——你没事吧?看到那么碍眼的画面?”
宁芊闻言一楞,随即似乎明白什么似的缓过神来,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宁芊神伤地告诉思嘉顺便也告诉自己,“我连说在意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思嘉苦笑,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连个最起码的资格都没有。”
黯然、互视、耸肩、沉默——
两个人凑在一起,一同品味眼前这些堆积如山且只有自己才可以体会的到的苦涩,心就像被一股莫名的忧伤感染着,牵制着,同时也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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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飞行在云端,宁芊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闭目养神,第一次坐飞机的她难免跟其他坐惯了飞机的少爷小姐不一样,记忆中,自己也从来也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游玩,真是——
飞机上的座位安排地极为“玄乎”,她跟思嘉坐一排本该是不错的事,可如果说前坐是芮沧跟庄哲曦,后坐是卓蔚跟曲昭楠等一干人还姑且称的上是巧合的话,那么和自己隔着一道细长走廊的竟然是楚睿炎跟庄哲雪,这就不得不承认是“造化弄人”了。
漫长的飞行,自己还要忍受他跟女朋友的你侬我侬,想想就窝囊。从起飞的那一刻起,宁芊就从来都没有望向自己右手的方向,只是隔着思嘉望向窗外。她是可以跟思嘉交换座位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在不爽吗?不行!绝对要维系最后一点残余的面子跟尊严!
可能是想的太多,可能是心疼的好累,终于,宁芊缓缓侧头沉沉入睡,眼角湿润的斑斑点点,微微向上翘的睫毛,一切都是那么无助和孤寂,一切都是那么柔弱与无奈。
楚睿炎就这么一直看着隔道另一头的宁芊,看着她赌气地不看向自己,看着她终于渐渐合上早该疲倦的眼睛,轻轻呢喃片语,那颗倔强的小脑袋终于倾向他这边的方向,虽然机舱内没有亮闪闪的照明,可他依旧看到了那源自对方眼角处的那零星点点的晶莹。
该死!她在哭!
手紧紧捏成拳头,他拼命克制上前拥抱佳人的冲动。有时候把危险放在自己身边的确是最明确的处事方法,可是——谁来告诉他到底应该如何让心爱的人不会受伤,不会一个人蜷缩着哭泣?……
曲昭楠望着前方宁芊的座椅背影,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依旧可以感觉的到那股异常的味道,他敢百分之一百地肯定宁芊正在生气。
透着仅有的一丁点光亮,他微阂着双眼假寐,细小的眼缝间他看到炎正一脸心疼地望着宁芊的方向,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是个局外人,看着身边两个重要的人彼此羁绊,彼此缱绻。
曲昭楠啊曲昭楠你做的到炎那样的地步吗?
为了最心爱的人,甘愿冒险,把一切可能对她不利的因素全部捆在自己身边!
这种无力挣扎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无法像炎那样保护好芊芊?就像三年前同样没有保护好子喻一样!
曲昭楠啊,你完蛋了!你竟然爱上了一个相处根本没多久的女孩!
曲昭楠啊,你快醒过来吧!到底——你要为那段往事背负多久的自责?爱她就要让她永远不受伤害,或许伤她最深的是炎,但可以给她幸福的也只有炎一个人而已,不是吗?
沉重地垂下眼睑,如似昨昔的回忆长卷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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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苍郁的梧桐树似乎因为秋季的飘走而一同零落,本该热闹的角落此刻却蒙上了厚厚的寂寞。深处的那颗苍天大树下,一对学生似乎正在说些什么,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却依旧可以从女孩为难的神情以及男生伤心的模样中看出他们彼此交谈的并不愉快跟乐观。
“楠,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其实——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无法有任何的幸福。”
“子喻——”
“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
“但那个女孩永远都不会是你对吗?”
“楠——我——”
“不要说了!费子喻是我太自负,算了!”
“楠!楠!”
抛下费子喻的曲昭楠可能永远都不曾预料到,这是他跟子喻最后一次的见面,没有说“再见”的永别。
就在那一天,子喻失踪了,
就在那一天,子喻被绑架了,
就在那一天,闻讯赶至现场的曲昭楠看到了一个发狂着的楚睿炎,一个全然没有优雅,没有贵气只有愤怒跟仇恨的楚睿炎。
子喻住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每一天他都会踱步到医院门口,只是始终无法鼓足勇气进去看她。那段日子,他始终不断地在搜寻害子喻的真正幕后黑手,因为他与感觉那些被抓走的家伙充其量只能算是不成气候的“棋子”,真正的主使者一定另有其人!
奔波的他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真相,甚至冥冥中他感觉自己在畏惧最终的答案。他一直是愧疚的,如果不是他抛下子喻独自离开可能就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抓走落单的子喻!
不会忘记那个没有温暖的日子,子喻就像天际最闪耀的流星陨落,没有预兆,却有着摄人心魂的凄凉光芒。
葬礼的那天,他默默站在前去哀悼的人群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哀伤的神情。他看见了被芮沧跟卓蔚拉着的楚睿炎。没有了平日的意气风发,没有了平日的泰然平静,没有说话,只是犀利地看着地面,似乎在策划着什么一般。
葬礼后的第三天,他在武道馆里遇见了前来拜师的楚睿炎他们,也扯出了本该没有丝毫关联的彼此那些惺惺相惜的璀璨缘分。
那一起学习空手道的日子是血汗交织的回忆,人前他依然是优雅的王子,可一旦穿上空手道道服后,他俨然成为最冷酷的存在,那天生的爆发力跟刻苦训练的意志成就了如今的楚睿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楚睿炎!
记得子喻忌日的那天下午,他们四个男生带上酒水跑去墓地看子喻,墓碑上,子喻的笑容令他再次有种想要啜泣的冲动,楚睿炎为他盛满酒,一脸意味深长地告诉自己:“子喻生前就经常说起过你,说你就像是个最值得信赖的大哥哥总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及时出现。”
苦涩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灼热的喉咙啃咬着自己愧疚的心。望着子喻的相片,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说出了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很久的心事。
“可在她最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却没有出现!我——不值得她如此信赖我!”
卓蔚跟芮沧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默契地搭上自己的双肩,一左一右,无声地给予他最大的支撑跟安慰。
“楠,谢谢你在我无法看的到子喻的地方保护着她,一切都是注定的。”楚睿炎抬头望着天,静默数秒后再次望向自己,他淡雅笑容浮现的瞬间,曲昭楠终于知道了子喻为什么会如此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是天生的王者,有着常人难以抗拒的风度。
“你——知道子喻那天出事前在做什么吗?”曲昭楠望着眼前的男生,问着一个可能足以“毁灭地球”的问题。
“我知道。”垂首的楚睿炎令旁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子喻最后是跟你在树林中见面对吗?那天你向她表白了。”
惊讶、木讷、无语、震惊……曲昭楠瞬时失去思考跟说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