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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啊”想起了什么,继而又忿然补充道,“倾何?救了你的姑娘可不叫倾何。救了你的姑娘叫鄢然,我就叫鄢然,是我救了你。”
劳心劳力地好不容易救活长得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却末了被认错成别个姑娘,真是令人懊恼。
那男子疑惑更重,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眼,起身淡然道,“在下恒衍,谢鄢姑娘救命之恩。方才闻鄢姑娘所言的回报,敢问姑娘可想过让在下作何回报?”
鄢然赶紧坐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发髻,不禁想起话本子中千篇一律的情节:翩翩少年救了娇柔少女,少女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可是,若是二者的身份互换了换,又该如何是好呢?
她愣了愣,无奈道,“那个。。。你就。。。你就给我十金珠。。。权当是我这几日的药费和辛劳费吧。”
恒衍正色道,“在下的命怕是没这般轻贱。”
“额。。。”鄢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沉默了会,恒衍又一脸严肃道,“姑娘可知在下是被仇家追杀?”
鄢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恒衍续道,“在下的仇家手段异常辛辣,若是知晓在下为姑娘所救,怕是会对鄢姑娘不利”
听到这里,鄢然惊恐地抬头望向恒衍,眼神中透着几分幽怨。
“以此来看。。。”恒衍缓缓道,“为今之计,莫过于鄢姑娘随在下离开,到在下府中避避风头,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保护鄢姑娘。”
“这个。。。”鄢然有些踌躇地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若将我带到你府中,你夫人不会以为我是你新纳的小妾么?到时候搞得你们夫妻不和,互相猜忌,鸡飞狗跳,多不好啊!”
恒衍嘴角略有些抽搐,仍是淡淡道,“在下。。尚未结亲。”
鄢然望了望恒衍俊美的脸和虽染了血迹但仍是很华美的衣裳,想着跟着这样一位有钱又长得这样好看的人,应是不会吃亏的。终于下定决心,收拾包袱,跟在恒衍身后走。
恒衍走在前面,面色凝重,心中有所谋。只是鄢然,仍是一无所知的,欢快地跟在他身后。只是欢快地过了头,还未行几步,鄢然的脚就乐极生悲不幸崴着了。
鄢然在后面“哎呦哎哟”地叫着,恳请恒衍稍微走慢些。恒衍停下匆匆脚步,回头看了看鄢然,蹙了蹙眉,然后,拦腰将鄢然抱起,快步向前走。面色不惊,似一汪池水,毫无波澜。
鄢然有些惊异,垂着头忸怩了好久,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我自己也是能走的,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恒衍低头看了一眼她,淡然道,“鄢姑娘可是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在下只是为姑娘行个方便,并未有轻薄姑娘的意思,还请姑娘将就些。”
“不,不是的。”鄢然有些诧异他为何会如此想。难道,自己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么?尴尬地解释道,“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只是,我今日吃得有些多。可能会有些重的,你重伤未愈,我是怕,怕你有些受不住的。”
恒衍闻言,轻笑了一声,宽慰她道,“在下自幼习武,这点重量还是受的住的。”
夜间寒意更深,时不时拂来的一阵晚风,实在是砭肌侵骨。鄢然衣裳单薄,有些受不住,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果然就暖和了些,她羞涩地说,“你要是实在受不住时,你就同我说一声。我,我不会嘲笑你的。”
恒衍未言,只是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若说万事皆有命,那么此番相随,鄢然的命格已是朝着预想的方向越驶越远,终是难以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啦啦啦啦。。。
☆、第四章人间自是有情痴
值仲春夜间夜间,风恬月朗,下玄月透过斑驳摇曳的树影,洒下了满地清辉。镌刻了何人的温柔,温柔了谁人的绮梦?真是应了那句话,清光独把良宵占,经万古纤尘不染。
夜深却无眠,鄢然黯然立在窗前神思。恒衍,这是他的名字。除此之外,自己一无所知。他说要报答自己,就把自己带到了他的府邸。可自此之后,他却是不闻不问的。
这样,难道就是他报答人的方式?思索良久,却是无果。披了件外套,鄢然便向漾池边走走。
行至池边,只见恒衍孤身一人坐在在池中心的漾月亭,默然地自斟自饮,神情有几分寥落。
月色如水,金樽潋滟,愈发衬得那俊美之人的萧索神色。他眉头紧锁,鄢然却不知他为何此般孤寂,究竟是为人还是为事?又是为何人?是为何事?忖度片刻,鄢然敛裾踩着玉石阶梯一步一步行至小亭中。
恒衍并未抬头,淡然道,“夜阑人静,鄢姑娘可是循着酒香走来的?”
鄢然顺势坐下,以手支颐,轻轻开口,“四美具,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可愿让我暂且充当一回佳人,与君笑饮千万场,不诉离殇。”
“千万场?”恒衍闻言嘴角漾起了些许笑意,斟了杯酒递与鄢然,“此酒烈得很,鄢姑娘还是少喝为妙。”
鄢然伸手去接,手指触及间,恒衍感受到她指尖的丝丝凉意,不禁蹙眉,徐徐道,“已是仲春时分,鄢姑娘的手为何还如此凉?”
“额。。。”思及是冰魄的缘故,鄢然急忙解释道,“是我自己体寒的缘故,从来。。从来就是比较畏寒的。”
“哦?是么?鄢姑娘还是应当心身子。明日,还是吩咐惜儿多准备几身厚实的衣裳吧。”恒衍又饮尽了一杯酒,缓缓道。
鄢然笑着应答,豪爽地一饮而尽。酒虽烈,但入口香醇,回味甘冽。默默地自斟自饮,也不言语。
恒衍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终是也未说什么。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周遭一片寂静,偶有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瑟瑟声,更显得此时的静谧。
许久,久得连鄢然都惊诧他是否已悄然睡去时,恒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鄢姑娘可有求而不得之物,亦或是有心爱之物被他人夺去了的?”
鄢然有些恍神,略思索些,方答道, “自然是有的,世间之事哪能具是圆满的。”顿了顿,眉眼漾起了笑意,开玩笑道,“不过。。。也不多。我也不是那么的弱,哪能凡事皆让人给抢了去。”
闻言,恒衍抬头向鄢然望去,只见她略有些绯红的脸颊漾出了一个足以倾城的笑靥。笑靥如花,却比花娇艳,让人,忍不住地去爱怜。
“不过,”鄢然沉思片刻,轻咬着嘴唇,认真地开口,“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些,不都是命里的定数么?”
恒衍有些沉思,神色飘渺,执杯久久未饮。眼眸深处,满是萧条之意。似是蕴含了蕴含了纷飞大雪,又渗出独钓寒江的千万孤独。
睡意缓缓袭来,眼皮也愈来愈沉重。渐支撑不住,鄢然趴在青石玉桌上,昏昏欲睡。半晌,恒衍从渺远的思索中回过神来,扣了扣玉石桌,轻轻开口,“鄢姑娘,更深露重。你还是回房歇息吧。”
“就一小会儿,就让我在这歇息一小会儿。。。”鄢然央求道。声音渐弱,呼吸趋于平稳。
恒衍又唤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应答。无奈,他起身将鄢然抱起,轻轻地缓缓地,怕是惊扰了她的美梦。连他自己也诧异自己此时的动作。
环抱着鄢然柔软的身躯,恒衍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心安之感。她淡淡的体香混杂着清酒的芬芳萦放下绕于恒衍,散落的发丝扫过恒衍的脸颊,挑起了他内心的悸动。走得慢些再慢些,只愿这是条没有尽头的路。
可凡事皆有终点,终是走到了鄢然的闺房,恒衍轻轻地将她放下,心底深处却浮起一阵失落。
他为她掖好了被角,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有些东西,是我的,我便要分毫不差地夺回来。就算是放弃,也得由我说了算。”明明是如此决绝的话语,说得却如同情人间最温柔的呢喃般。
说罢,恒衍头也不回地决绝地迈出了房门。
初次相见,恒衍心中已有所盘算。对于鄢然,他不过是将她看做为一件筹码。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在这场博弈中,自己下的赌注有多重,重到至死前想起,依旧是心底深处难以言明的殇。
终是,徒唤了枉然。。。。。。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几缕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户,落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光影。窗棂上的几只鸟雀,唧唧喳喳地叫唤着,此起彼伏,相互应和。
大好韶光中,鄢然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不慌不忙地伸了伸懒腰,揉了几下眼睛,伸了几下腿。这之后,才算是真正地清醒过来。
盘腿坐在床榻上,她揉了揉了散乱的头发,努力回想昨日的情形。不由得佩服,自己的酒品竟是如此的好。在饮完那样烈性的酒之后,竟是不哭也不闹,还能顺着原路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完全没发生戏折子中常演的什么“借酒撒泼”或是“酒后乱性”。
正想着,梓儿在门外轻轻地叩门,温和有礼道,“鄢姑娘可是醒了?奴婢方便进来么?”
“噢,方便方便。你进来吧。”鄢然应答后起身,坐在梳妆台前,伸手抓了抓自己蓬松散乱的鬓发。
梓儿端着一盆水,走到紫檀雕花桌前。动作轻缓地将水盆放置在桌上,询问道,“姑娘,奴婢可以伺候您梳洗了么?”
鄢然起身走到梓儿身边,从她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对她说,“你不必伺候我的。梳洗这种事,我自己也是可以的。”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其实,我在这,也是寄人篱下的。”
“可是。。。”梓儿为难地开口,“公子吩咐过奴婢,要好生地伺候姑娘。这个,只怕。。。”
鄢然接过她未完的话,宽慰她,“这有何妨?你家公子又不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我若不告诉他,他又如何能知道。”瞧见梓儿忸怩的神色,又抿了抿嘴道,“我不是很会梳头。劳烦你等会为我梳个发髻,可以么?”
梓儿忙不迭地点头,笑着应答,“姑娘稍等,容奴婢出去准备一会儿。”不一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