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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公交车粗细的长蛇,通体黑色,游曳在山林里。经过一番简单的跋涉之后它来到了山下的河边,一头扎了进去。
到了水里的它更是如鱼得水,一个甩尾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等画面再次变得清晰时已经到了长江上,江底的泥汤被它搅得不断翻涌,周围还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哭喊,可是在漆黑的江面上除了被它搅起来的泥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着,饶是我这个旁边者,都差点被这股恐惧压得喘不过气。
突然一道银蛇划过夜空,伴随着轰隆隆地巨响在江面上回荡着。借着闪电瞬间的光亮,我看到江面上密密麻麻飘满了人,有大人有小孩,他们都在拼命地哭喊着求救着,可巨蛇一个翻腾,巨大的浪花声就把人声就盖了过去,偶尔露出水面的蛇头上就像点着两盏绿色的大灯笼一样,扫视着江面。
我彻底被这个场面给震住了,这是我们的世界么?这真的不是末日么?如果有天道,你罚我为什么不去罚那只大蛇?!
忽然,一对窗户大的绿色眼珠子占满了我的视野,眸子中间的细长的瞳孔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劈在我的心上,那一瞬,我已经忘记了呼吸,如果我还有心跳的话,肯定也会被吓得停止的吧。
“大师?你怎么了大师?”
肩头的一记重拍瞬间把我从画面里打了出来。原来是那个男的看我抓着那黑片之后不动了,脸上越来越白,还出了不少虚汗,怕我出事就不停地拍我。
虽然他下手有点重,但我此时恨不得抱着他亲一口。刚刚的那个画面绝对不是“命”,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最后瞪着我的那对眼睛,我相信,如果再晚一步,我恐怕就永远也醒不来了。
我心有余悸地把那块圆片抓在了手上,用摊子上的铜铃敲了敲它,听到的却是一阵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干脆抓着那玩意就往身后的护栏猛地一砸,这一砸,我的虎口被割出了血不说,护栏上更是直接被砸出了一道缝。
我滴乖乖,我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全是那条巨蛇在江里打翻船只吞噬活人的场景。立马抓住那男的胳膊就问,“这东西哪来的!”
那男的看我这么紧张立马就知道出事了,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了,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抱着我的双腿,让我救救他们村。
我心里正烦,被他这么一跪我更是烦躁不堪,一把揪住他领子就把他拽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少tm废话!这玩意儿哪来的!”
他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泪水,抽泣着说道,“俺弟…呜…是俺弟在林子里…捡的…呜呜”
“那你弟弟呢!”
然而,我的话就像一个炸弹,把他刚刚闭合的泪腺又炸开了。
他哭得比刚才更惨了,“死了!都死了!我全家都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农村里一个家庭人口少说都是双位数的,这一句全死了也许在城里人印象里不过是死了三口人,但在农村里指的却是灭门!对一个家族的连根拔起!
我不断地抚拍着他的背,什么话也没说,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忍了多久才哭了这么一回。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信念还在支撑着他。
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他愣了一会儿,激动地说,“是个仙人!是个仙人让我来找大仙你的!”
“仙人?”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难道是那个老头?”
“不是老头!是个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他让我到这儿来找一个叫周半仙的算命的!说他能帮我报仇。”
别说报仇,光想到那双硕大的蛇眼我就不寒而栗,而且我只会看命,有什么办法去对付那只大蛇。
不过他说的那位仙人应该是有点本事的,老头让我在这儿等的人恐怕就是他。而且那条巨蛇不久之后会造祸长江,届时死伤无数是大杀孽,如果能阻止的话也算是赎罪了。
心中简单推算过后我就已经有了打算。
“你在哪儿见到那个仙人的,带我去见他。”
“啊?他恐怕已经不在那儿了吧?”
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废话,赶紧带路。
老王是村子里本本分分的农民,平时就做做农活帮工什么的补贴家用,可他弟弟没他这么安分,好个上山打鸟。
结果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手里除了提溜着两只野鸟,还多了块锅底大的黑片,可他却不知道,只当是个宝贝。
结果没多久被那条大蛇循着鳞片找到了家门,一个晚上,屋子里所有的活物都死了,不分人畜,死因都是脖子被咬断,而老王的弟弟更是连脑袋都被咬掉了,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豁口。
后来老王闻讯回来,看到一家老小的尸体被整整齐齐地停在家中时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本来心灰意冷的他准备在一家老小头七的时候随他们而去,可这时却有一男的迈进他家的门,给他家人上香。
一些被老王弟弟炫耀过黑片的村民都说是老王的弟弟招惹了山神爷爷,带回家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给全家招来不幸的。但那个神秘男却告诉他,他的弟弟是被即将成精的千年蛇妖所杀。
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而我之所以这么肯定那神秘男还在那儿,正是因为之前我抓着老王问话的时候看到了我和神秘男的会面,甚至还看到了那只大蛇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我,一口把我吞下。
我跟着老王一路上又是坐汽车又是坐拖拉机的,好久才来到他家所在的小村,村口的人一看到是老王都假装没看到我们,甚至一些婆娘直接把牵着的小孩都抱回了家里。
“王哥,你这人缘也太不好了吧?”我故意抬高了嗓门说给那些人听。
老实的老王却是当了真,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放心,我帮你看过命,你是大富贵命!将来荣华富贵那是享受不尽的!到时候这些人别一个个不要脸地找上门攀亲戚啊~哈哈~”
老王饶是再老实,也听懂了我话里有话的意思,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差点又要给我跪下了。我连忙拍拍他,让他赶紧带路。
本来以为他家会在村子的边角上,可没成想还挺正中间的,不过原来的大屋子本该热热闹闹,可现在却透着股死气。
推开大门,院子里的泥地上已经长起了浅浅的地皮被染上了一抹绿色,院子左右都有着砖瓦房,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和偏房,正对着院门的地方放着口缸,着实惹眼。而在那口缸的后面就是整个院子的正房,应该是供家里长辈住的。
刚踏进正房的门槛儿,一股冷风从上面拂了下来,吹到我后脖颈子上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不禁抬头看向房顶,是那种农村很常见的木制的屋顶结构,就是架大梁的那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我站在这正房的门口却怎么也不想往里面走,一股不祥的感觉像蛇一样渐渐从脚下盘覆我的全身,突然,又是一阵阴风从上面吹了下来,我猛地一抬头,引入眼帘的却是他家大梁。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结构的屋顶最考究的就是大梁,上大梁的日子都得是专门的吉日,甚至还要有老木匠给大梁开光。可现在这大梁我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是划痕!
大梁的中间上被刻上了一道道划痕!这痕迹绝对不是天然形成或无意磕碰上去的!
这些是有人用刀故意在大梁上刻下的划痕!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
我连忙朝身后吼道,“王哥,你家一共多少口人?!”
他木讷地看着我,回了句,“十二。”
“连上你呢?”
“十三……”
第三章以命赌“命”
在长江流域一带的村子里大多有这么个习俗,就是村子里要是谁家有人自杀了,就得在大梁上刻上一个刀痕,一个刀痕就是一条人命。甚至连刀痕的深浅都有说头,年纪越大刀痕越深,年纪越小刀痕越浅。
而王哥家大梁上整整齐齐被人刻了十三个刀痕,深深浅浅长长短短都有,甚至最右边的那个刀痕里面还没有完全被屋子里的潮气给侵蚀,明显是刚刻上去不久的。
再加上院子里的水缸摆放位置,像极了风水里的四阴玄水之阵,布局之人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本来脖子后的这一阵阵凉风我只当做是悬而不散的阴气,可现在…我一想象就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拉着王哥出来了。
盘问了好一会儿,发现王哥平时基本不怎么在村子里,也就是说基本没机会得罪村子里的什么人,而且听他的说辞,貌似他王家也没跟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怨。
他连忙吓得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如实相告,毕竟要是没他的配合,这救人的局就成了打草惊蛇。
明天就是王哥家十二口老小的头七,按照现在这阵仗不好说明天能不能保住王哥,要是他家十二口人的怨气太深,到时候连我这个半吊子算命的都要搭进去。
我先是按以前从书上看到的办法,用黄纸剪了一串手拉着小手的纸人,然后在水缸缸壁上贴了一圈。
你还别说,我本来还担心这纸人没胶水会不会粘不牢。
可没成想,这些纸人一碰到缸壁就像两块磁石的阴极阳极一样吸到了一起,连我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眼里透着兴奋,更不用说一旁看得傻了眼的王哥了,几乎要把我当活神仙叩拜了。
但我现在没心情管他,因为明晚一战要去要留,全都要看这圈纸人了。
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如果水缸里的水下降到纸人以下,那就是凶兆。说明王家老小的怨气经过风水阵的激发都变得非常重。
反之则说明那歹人的阵法并没有完全奏效,我们还能一搏,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搭上我的性命。
我简单地关照了声王哥就自己进正屋里布置起来了。
正屋里要布置的东西不多,也就是搭个简易的灵堂。摆个停尸的木板床,到时候让王哥躺在上面装死,这样一家老小还魂时就不会再去向索命了。
其实人都很自私,不论或者还是死后。
甚至有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