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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感受到了什么和与来访者交流了什么之间存在和谐。
罗杰斯多次表明,和谐或真诚可能是对治疗见效的最基本条件(RASKIN&ROGERS,1989)。一致的治疗师不否认他在治疗中体验到的感情,并且愿意公开地表达持续的感情。
2。治疗者体验对来访者的无条件积极尊重,这种尊重建立在一种“人对人”的基础上,以及感到来访者是一个有价值的个人,不论其条件、感情或行为怎样。来访者因他是什么,以及可能成为什么而受到“奖励”。其他描述这种条件的词语有“温暖”、“接受”及“非占有欲的关心”。
3。存在对来访者通情的理解。治疗师的方法是现象主义学的,努力为了感觉到来访者的内在体验,进入和停留在他的主观世界里。罗杰斯指出,治疗者应该与来访者的体验敏感地联系在一起,且能够有效地表示这种体验被理解了。
然而.治疗者不应该涉及到生气、混乱、惧怕或其他一些来访者可能感受到的感情。精确的感知和分享来访者的体验是必要的,但是治疗师应该保持足够的与情感冲击的距离,从而允许清楚的观点得以维持。这样,来访者能够被帮助获得更清晰的观点。罗杰斯相信,当他很通情的时候,他不仅能够使浅显的意思,也能使来访者意识水平以下的意思清晰化。
这三个状态条件是有内在联系的。例如,如果治疗者要很有效地接受和通情,一致或真诚是必要的。为了最大的好处,这三个条件应该在很大程度上存在(在实际的来访者中心疗法情景中,它们存在的程度不同)。有一些证据说明,来访者越感觉到这些条件,他获得的越多。(对于创造来访者的积极变化,和谐、无条件尊重和通情这些条件是必要和充分的吗?罗杰斯认为,是的。然而,现有的研究表明它们既不充分也不必要,虽然它们的确看来像是“对结果有利的有价值因素”(Prochaska&Norcross,1994)。然而它们看来促进了来访者的积极变化,证据却不支持这些条件对积极的治疗结果是必要的。
和谐、无条件积极尊重和通情有助于创造一种气氛,在其中来访者可以宣泄他们对表达自己的恐惧并且与其有机体验取得不断密切的联系。明显地,这些条件不是靠单纯地说它们存在而被传达给来访者的;治疗者应该真诚地感到他们无条件地接受他们的来访者,而且他们应该感到通情。如果治疗师否认或扭曲现实的不适或缺少接受的感情,这不是一个好情形。简言之,治疗者需要的是一个功能完备的人。在这种治疗关系中虚假使用的条件的尝试,不大可能创造来访者身上的有创建性的变化。治疗者必须真诚。
在1986年由科斯根堡和亨德松编辑的《卡尔·罗杰斯文选》(1989,P。135—152)的一篇文章中,罗杰斯提出另外两个条件,除了以上表述的三项主要条件,这两个条件促进成长的变化。一个是对人基本的信任。罗杰斯认为,个人和小组被信任能制定获取他们自己的目标时,很可能发展他们全部的潜能。另外一个条件是,如罗杰斯所定位的,“神秘的”或“精神的”与理性思维过程无关。罗杰斯解释说,当他处于一个治疗者高峰时,他与他的“内在的、直觉的自我”最接近,他的意识状态有点改变了,他是轻松的,并与其“超凡的核心”很接近。当这种超凡的状态发生时,罗杰斯发现他的存在深远地影响着另外那个人的成长及治愈。
读了罗杰斯提出的一种治疗气氛的条件之后,你也许会认为一个来访者中心疗法的治疗者必须是超人。事实不是这样。即使治疗者不总是完全和谐的、接受的和通情的(还可能不会持续地信任或获得超凡状态,如上所述),他们仍然可以起作用。幸运的是,如罗杰斯认为,“不完美的人可以对其他不完美的人有所帮助”。(Rogers,1959)。在治疗关系中,一个治疗者感到某些不确定并不奇怪;最可能导致失败的条件,是治疗者否认或扭曲这些不确定的存在而排斥它们。如果治疗者精确地明白他们自身的内在体验,包括他们不适、怀疑或恐惧的感觉,那么害处会影响治疗师与来访者关系的可能性会小一些。
治疗者应该把这些感情直接地、公开地告诉来访者吗?例如,一个治疗者应不应该告诉来访者,他们正在谈论的某事已经引起了一种长期不可解决的冲突,或是他因来访者说了太多的怨言而感到害怕。有意思的是,在来访者中心疗法中已经存在一种治疗师一方开放表达的趋势。或许靠更为自我表达的存在,来访者中心治疗师帮助提供一种更为丰富的治疗关系,并且可能觉得保持对来访者感情的真实及诚恳更为容易。当然,治疗过程着眼于来访者不折不扣地对其内在体验的发现仍有其根本的重要性,正是这种不折不扣引导着治疗关系,决定其步骤和方向。来访者中心疗法被设计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是人对其有机体验及有机衡量过程的自闭。有障碍的来访者已经编入价值的条件,这些条件导致有条件的自我尊重以及自我有机体的不一致。自我实现倾向和实现倾向并不对和谐起作用。来访者由于他没有像一个综合的、完整的人运作而体验到焦虑。
这里,“潜意识”这一概念是重要的。在罗杰斯的理论中,潜意识指在没有全部的、清晰的意识到一种体验时对它的区分。潜意识认知导致来访者对不完全意识的有机体验的恐惧感。即当自我与有机体之间存在不和谐时,个人并不清楚其基本体验;但是,他们仍能够惧怕这种体验的某些方面。这些方面与在有条件积极尊重的不和谐状态下形成的自我概念不一致。简言之,我们可以由于内部的基本不安而感到痛苦,即使我们与这些感觉和领悟相当疏远,以期维持别人的积极尊重和我们的自我尊重。虽然事实上我们已经不拥有它们,不接受它们作为我们的一部分(于是就与它们失去了清楚的、即刻的联系),这些感觉仍然能够让我们感到不适、恐惧或焦虑。我们潜意识地,而非清晰地感知到这些感觉和感受,它们扰乱我们过分约束的自我概念。
在来访者中心疗法中的变化主要责任应在来访者。正是来访者必须重新发现他自己的内在体验,同时对有机衡量过程指示的方向变得再度敏感。罗杰斯的设想是,如果治疗者满足前述的三个主要状态条件,来访者就可以实现上述变化。靠表现得和谐、接受的和通情的,治疗者为来访者设置了一个舞台,在一种毫无威胁的气氛中,检查那些与当前自我概念不一致的和仅以某种扭曲形式模糊感知到的潜意识内在体验。只有来访者可以完成这一点(治疗者不能代替来访者完成),罗杰斯相信,一旦适当的条件被提供了,人类有这种能力。(过去治疗者的角色被称作“非导向性的”,但是这个术语由于“中心法”治疗师的积极参与而变得具误导性;同时,如罗杰斯所说,这个术语对治疗者应着眼于促进来访者成长的因素这点强调得不够。)
我们已经讨论了治疗师一方三个必要的态度。但是细节如何呢?治疗者在疗程中干什么呢?发现他们自己失去的体验,以及把这种体验融入自我概念以变成更为完整和一致的人,这一责任是置于来访者身上的。但是治疗者在这一过程中怎样行为呢?治疗过程中的一些交流是非言辞的,例如,治疗者可能通过脸部表情传达一致、接受及通情。他的语言行为目的是使来访者的情感清晰化,或许靠复述来访者说的某事。同时,治疗者的评语表明他与来访者“同在”——即他们共享治疗关系中的困难。治疗者所说的话经常是以一种试探性的方式表述的,如此来访者可以是终极裁判,确定那些评论是否恰当。以下的对话是假想的,而且仅仅意在图示(以一种过于简单的方式)一种可能发生在来访者与治疗者之间的内在交流:。
来访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敏感只是似乎每件事唉,我不知道。比如说,如果我的老板说了关于我工作的最细小的事,我都感到痛苦。如果我妻子犯了一些小错,我会反应得有些生气,而且我还可能发火甚至可能走出房子。
治疗者:你有这种感觉你感到你对他人说什么太敏感?。
来访者:是的该死!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人,既可以站直了说我是对的,要不然就承认我是错的?不,我不是。我为什么把事情弄出这么多麻烦来?我只是有这种内部下沉的感觉,并且结束唉,只是感到一切都不成熟,无遮掩的,愚蠢的。
治疗者:很痛苦你想要对批评反应得不同这真让你烦恼,因为你不能做到。
来访者:我能够。这种我感到的不良感觉——对我一点不好,对别人也不好。但我如何能改变呢?我已经累了——老弟,我已经累了!似乎我变得太善感,而不能直视事物,并且总以反复地做同样的事告终不断地做同样枯燥的事。
治疗者:嗯看来确实难以改变没有变化——不良感觉不断发生是吗?。
来访者:是的,正是这样。我不断地重复同一模式。我猜很难对我自己承认我确实犯了错误——即我不完美——而且我想我感觉到如果人们知道我的错误,他们就不会在乎我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敏感或许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任何瑕疵——因为也许我害怕他们会不喜欢我或不尊重我。
治疗者:我知道了嗯你老是重复做这件事,因为很难承认你也许有一些错误。并且你感到害怕,或许别人会不喜欢你或尊敬你,如果他们看到了你的错误一很难改变,是吗?
治疗者和来访者之间的书面交流,迷失了许多真实情景下的充足动力学。温暖和不间断的感觉,停顿和犹豫的长度,表述的语调,及其他这种治疗关系的重要的特征,都在以上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