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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但没死,还在楚天涯家中住了好多年。现在,他与楚天涯情同父子,一直在帮助楚天涯。”萧玲珑说道,“从诛杀童贯开始,但今天的救驾东京,楚天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的?……杨六哥,你怎么能只相信自己的一己猜测,而不相信这所有的人呢?难道我们全都合伙了要欺骗你吗?”
杨再兴无语以对,心中猜测不休的暗道:这个楚天涯,当真邪门了!……太原的王禀父子,七星寨的豪杰,青云堡的孟德,再加上萧郡主、陈老前辈,全都向着他!……此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正在这时,有几名骑卒跑到密林附近大声呼喊杨再兴的名字。
杨再兴深看了萧玲珑一眼,大步走了。
“杨将军,帐中有变——楚天涯杀人了!”
“什么?!”杨再兴大惊,怒吼道,“楚天涯,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将我骗开,却来谋害我家主公!”
林中的萧玲珑心中也是一惊:不会吧?!
杨再兴怒吼了两声,拔剑就朝帐蓬那边狂奔而去。正跑到帐蓬附近时,却看到楚天涯与曹成并肩走了出来,非但是神色轻松,还谈笑风生。
杨再兴杀气腾腾的跑到近前,楚天涯的青卫下就将他拦住了。
“呵——曹帅,你家樊哙救驾的来了!”楚天涯笑道。
曹成的脸色顿时尴尬无比,苦笑道:“王爷取笑了。此非鸿门宴,要什么樊哙?……杨再兴,你因何卤莽冲撞王爷?”
“还不退下?”楚天涯对青卫下令。
玄武等人依令退开,冷冷的看着杨再兴。
杨再兴总算吁了一口气,上前道了个错,便站在了曹成身边再也不肯离开半步。
再花费了一些时间谈了若干细则之后,楚天涯与曹成等人便各分其道,回自己的军队了。临行之时众头领约定,三日之后在东京城西四十里的梧桐原合兵一处举行誓师,与金兵决战。
楚天涯杀了一个不知死活敢当出头鸟的小头领,那人的手下肯定会要报仇。曹成心里琢磨,这种“擦屁股”的小事就应该是他帮楚天涯干了才合适,好歹也算是一件“进献之礼”,将来能让他在盟军里的位置更加巩固。
于是曹成毫不犹豫的派出了杨再兴,将那个丢了脑袋的小头领的部曲收拾个干净。除了个别可有可无愿意归顺曹成的小杂鱼,大半人都下去陪他们的头领了!
楚天涯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心中越发觉得曹成这个人,不仅有心机,而且够狠辣。难怪他能聚啸江淮,拉起一票七八万的人马。
这个对手,倒是不容小觑。
何况他手下,还有一个战神虎将,杨再兴!
“你跟他聊得怎么样?”归程之时,楚天涯就问萧玲珑。
萧玲珑摇了摇头,“也不知曹成给杨再兴灌过什么迷药,杨再兴一门心思跟定了曹成。而且他与关山的感情极是深笃。得闻关山之死,你又占据了关山留下的基业,他便恨上了你。无论我怎么说,他始终认定是你害死了关山、霸占了七星寨。”
楚天涯听了,非但不忧,反而笑了。
萧玲珑纳闷了,“杨再兴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盖世虎将,你眼看着就与之失之交臂、还有可能结下仇隙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为何不笑?”楚天涯笑道,“杨再兴有这样的反应,越发证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而且忠心耿耿之人。他越恨我,就代表他对关山、对七星寨的感情越深。现在我已经可以判断,他追随曹成肯定是有难言之隐衷。因为他的心思,仍是一刻也没有离开七星寨——你说,这难道不值得欢喜么?”
萧玲珑一听,恍然大悟,“你是说,杨再兴还是向着七星寨、只是迫于无奈才委身于曹成的?”
“虽不敢肯定,但我有理由这样认为。”楚天涯微笑道,“曹成虽然有心机、有手腕,但不是真豪杰、大英雄。他还不配杨再兴这样的盖世虎将为他出生入死。终有一日,杨再兴是肯定要离开曹成的。小庙贡不下大佛,天大的道理还看不明白?”
萧玲珑笑了,“你这里倒是有一方大庙。就怕,他杨再兴不愿意来。”
“再说吧!”楚天涯淡然的笑了一笑,“当务之急,是解了东京之危,别让我们大宋的这个豆腐朝廷被金国一锅端了。余下的事情,都好办!”
第261章 巧借圣旨
焦文通领兵先行一步,啸骑的机动能力非比一般,早早便到了梧桐原,先摆开迎敌之势立下营寨,扎稳了脚跟,然后派快马回报楚天涯。
楚天涯命大军就驻扎在梧桐原,此处离东京尚有四十里,抵处黄河沟壑丛生,地势又是西高东低颇多山岗阻滞,不利金国骑兵由东向西对此发动突袭更无从包围,地形易守难攻。而且此地,就是事先约定的,和曹成等十余路义军的合盟之处。
“龙翔几天凤栖梧桐。此处,定是主公成就大业之地。”焦文通登高而眺,望一片苍茫原野与滔滔黄河,不由得心中感慨,“大哥,小弟现在信服于你了。你的眼光没有错。楚天涯,的确是可以成就大事之人……遥想当初,七星寨虽然兵强马壮,但只能是一方山贼草寇。楚天涯接掌不过两年,我等已经剑指东京马踏中原……后生可畏,前程无量啊!”
当晚,楚天涯就率领余下后部,抵达了梧桐原。焦文通办事果利,早已扎好了营寨,一切准备就绪。曹成等各种头领也派了哨马先行回报,说各路人马已陆续向梧桐原集结,相信两日之内就可全部到达。
“朝廷派人来了么?”楚天涯方才坐定,就问。
“尚未。”焦文通答道,“主公,属下觉得,眼下不需要朝廷的指手划脚,我们反而更加方便行事。”
“二哥高见。朝廷上那群不知军事的家伙,偏爱指手划脚。”楚天涯笑道,“但是我们既然到了东京,就该要里应外合,才能力保击退金贼。其实光从军事上讲,完颜宗望虽有三十万大军而且战几非凡,但他们孤军深入远来疲惫,想要硬生生的吃掉整个东京,并不容易。怕就怕,我们的堡垒从内部被攻破。”
焦文通恍然而悟,说道:“主公是担心,官家或是投降派的大臣,在关键的时候因为胆怯与腐败,而做出退让,从而导致整场战役的失利?”
“没错。”楚天涯说道,“其实大宋国富民强,兵力不俗,女真本不敢小视。但我们的朝廷实在太过胆懦与腐败,屡屡自毁长城自甘认输。现在数十万大军齐集于东京,当可称为一场‘国战’。楚某人虽然能做些主张,但主要的立场还是处决于朝廷那边。此战之胜负,不全在于战场,更多处决于朝廷的决策。因此,我们非但要拼尽全力的打好仗,还不能忽视了朝廷的反应与动向。”
“主公高见,属下拜服……”焦文通心甘情愿的抱拳而拜,心中再次惊叹道:两相对比,云泥之别——焦某一介武夫,充其量只能为将,冲锋陷阵摧城拔寨不在话下;楚天涯,才是真正的帅才啊!
“六合。”楚天涯唤道。
“在。”
楚天涯给他一封自己刚写好的书信,“派人走一趟,想办法混入东京城中,将此信送与官家手中——记住,务必亲手交给官家,而不是某个大臣或是宦官转交。”
“是。”
六合拿了书信就出去了。
焦文通抚髯沉思,说道:“主公,曹成那边十二路义军,共计十三四万人马,比我们带来的八万兵马要多得多。当时我等诈称二十万,如果让曹成等人知道了实情,他们会否……”
“二哥怕他们不服我?”楚天涯笑道,“兵不在多,在于使用得法。当初我孤家寡人一个尚且敢于和耶律余睹童贯等辈争锋,现在有兵有将,还怕那几拨山贼么?——二哥放心,我自有办法,驾驭这几拨人马。只是另有一件小事,我想请二哥帮忙。”
焦文通精神一凛,“主公尽管示下!”
“是关于……杨再兴!”
次日清晨,东京皇宫,官家的寝宫之内发出一阵女子的大声惊叫。
“来、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寝宫外执哨宦官与禁卫军统领大惊失色,率领兵丁一拥而入,却未见到寝宫内有任何异状,只有官家与皇妃衣衫不整的在龙榻上抱作一团,仓皇难定。
“官家……官家……”近侍宦官小心翼翼的上前叫唤。
“啊——啊!!”
年轻的官家赵桓,从上位的第一天起就没有一天神经放松过,这时吓得惊弹而起面无人色,手舞足蹈,反而往他的宠妃的怀里钻。
皇妃也是吓坏了,哇哇的大哭,满头云鬓皆是凌乱。
“官家,没有刺客……”近侍宦官将军士们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道。
赵桓好不容易恢复了冷静,浑身发抖满面惶恐的侧目看着床头,那里,摆着一封信。
封皮有书,“官家亲启”四字。
近侍宦官这才发现,不由得大惊失色!!!
但凡官家要过目的东西,都是由他来亲自转交——这封书信,何时出现在了官家的睡榻之上?!
怪不得官家与皇妃会大叫,有刺客!
“取、取信!”赵桓的嘴唇都紫了,指着那信哆嗦的道。他都忘了问罪于近侍与寝宫外宿卫的禁军——都有人把信直接送到了官家的床头,这些人居然全无发觉!
近侍也发起抖来,感觉项上人头随时就要搬家了。他拿起信,扑通一下就趴跪到了地上,“官家恕罪,小人罪该万死!!”
“念……念!”
赵桓仍是发抖。
近侍哆哆嗦嗦的打开信,方才看了一眼,眼睛斗然瞪大,“官家,是洛阳王楚天涯的来信,他已率军抵达东京以西四十里的梧桐原,集结诸路义军誓师勤王,不日将与金贼决一死战!!”
赵桓蹭的一下就从龙榻上跳了起来落到地上,从近侍手中抢过了信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看了,突然像失心疯一样放声的哈哈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大宋有救、大宋有救了!!”
近侍与皇妃皆是目瞪口呆!
赵桓举着信,一边大叫一边就要往外跑。
“官、官家……请更衣!”近侍拼死抱住赵桓不让他冲出去。
“快、快快更衣——击鼓升朝!!”
梧桐原,四面八方不断有兵马集结而来。
人马如蚁,粮草成山。
临时搭了个点将台,楚天涯与焦文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