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欬得厉害的、他那样子,是续续不已,连连不止,坐卧都不能安,语言都不能竟,动引百骸,声闻四近,欬嗽这一症,有外感之欬,有杂病之欬,外感有风寒、风温之殊,杂病有五脏六腑之异。
只要看唐人王焘著的《外台秘要》,把欬分做十种:第一种叫做风欬,其状是要讲话时,为了欬,言不得终。第二种叫做寒欬,为了饮了冷水,或是吃了寒性的东西,酿成了欬症。
第三种叫做支饮,其状心下坚满,欬的时光。引动四肢都痛。脉反见迟。第四种叫做肝欬,欬的时光,两胁下都被牵引作痛。第五种叫做心欬,欬而吐血,就为引动了少阴心之咏呢。
第六种叫做脾欬,欬的时光,涎从口出,续续不止,下引少腹。第七种叫做肺欬,欬的时光,引动颈项,频吐涎沫不止。第八种叫做肾欬,其状是耳聋无所闻,腰部及脐中都被引动。第九种叫做胆欬,欬的时光,就要引动到头痛口苦。第十种是厥阴欬,欬的时光,就要引动舌本。'欬今通咳。校者。'这十种欬病,病源不一,病状不同,那治法更是各有其法。各有其方,决不能张冠李戴,移东凑西。我要请教西医,你们研究微菌为欬之主困,我们中医把欬在唐朝时代已经分做十种,现在你们把欬菌分有几种呢?倘不能分做几种,那么寒欬、热欬、肺欬、肾欬,同用一种药治疗,岂不是糟了么。你们已经发明微菌,请你们继续不断努力,继续不断研究,再把此欬菌分别出种类来,那才好呢。
倘说外人不曾发明,中国人便不敢另有主张,那是奴隶性已经钻筋入骨,不可救药了。
越是外人不曾发明,越要研究,越要努力,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能发外人所未发,明外人所未明,请诸位西医先生依据了中医书。成一个惊人的大发明家。
我现在再把清贤高士宗先生的《欬论》介绍出来,高先生说,俗语诸病易治,咳嗽难医,咳嗽所以难医,就为咳嗽的根由甚多,不止于肺,现在遇有咳嗽,就说是肺病,随用发散消痰、清凉润肺之药,药日投而咳日甚,有病之经咏未蒙其治,无病之经脉徒受其殃,到了一个月不愈,那就弱证将成,两月不愈那就弱证已成,延至百日。身命虽未告殂,而此人已归不治之证矣。
《素问#欬论》云“五脏六腑皆令人欬,非独肺也。”是以咳病初起,有起于肾者。有起于肝者,有起于睥者,有起于心包者,有起于胃者,有起于上中二焦者;有起于肺者,治当察其源,察源之法,在乎审症,若喉痒而咳,是火热之气上冲也,火欲发而烟先起,烟起冲喉,故痒而咳。又有伤风初起,喉中一点作痒,咽热饮则少苏,此寒凝上焦,咽喉不利而咳也。或寒或热,当治其上焦,其有胸中作痒。此中焦津血内虚,咽喉不利而咳也,或寒或热。法当和其中焦,此喉痒之咳而属于上中二焦也。若气上冲而咳,是肝肾虚也,夫心肺居上,肝肾居下,肾为水脏,合膀胱水腑,随太阳之气,出皮毛以合肺,肺者天也,水天一气,运行不息,今肾脏内虚不能台水腑而行皮毛,则肾气从中土以冲上。冲上则咳,此上冲之咳而属于肾也。又肝藏血,而冲任血海之血,肝所主也,其血则热内充肤,澹澹皮毛。卧则内归于肝。今肝脏内虚,不合冲任之血,出于肤腠,则肝气从心包以上冲,上冲则咳,此上冲之咳而属于肝也。又有先吐血后咳嗽者。吐血则肝脏内损,而心包亦虚,致心包之火上克肺金。心包主血脉,血脉虚,夜则发热日则咳嗽,甚则日夜皆咳、皆热。此为虚劳咳嗽,先伤其血后伤其气,阴阳并竭,气血皆亏,服滋阴之药则相宜,服温补之药则不宜,如是之咳,百无一生,此咳之属于心包也。又手太阴属肺金,天也,足太阴属睥土,地也,在运气则土生金,脏腑则天地交,今睥土内虚,土不胜木,致痰涎上涌,先脾病而地气不升,因而肺病为天气不降,咳必兼喘,此咳之属于脾属于肺也。又胃为水谷之海,气属阳明,足阳明主胃,手阳明主大肠,阳明之上,燥气治之,其气下行,今阳明之气不从下行,或过于燥而火炎,或失其燥而停饮,咳出黄痰,胃燥热也,痰饮内积,胃虚寒也,此为肠胃之咳,咳虽不愈,不即殒躯,治宜消痰散饮,此欬之属于胃也。夫痰聚于胃,必从欬出,故《效论》云,聚胃、关肺,使不知咳嗽之源,但与清肺、清痰、疏风、利气为治,适害己也。处有伤风咳嗽,初起便服清散药,不能取效者,此为虚伤风也,最忌寒凉发散,投剂得宜,可以渐愈。又有冬时肾气不足,水不生木,致肝气内虚,洞涕不收,鼻窍不利亦为虚,伤风亦忌发散…投剂得宜,至春和冻解,洞涕始收,鼻窍始利。咳嗽大略其义如此,得其意而引伸之,其庶几乎。
‘高士宗先生《欬论》,分做五脏六腑,试问微菌一物,能否分别出五脏六腑,肺有肺之菌,肝有肝之菌,胃有胃之菌,肠有肠之菌,凡是一种学问,辨论愈细愈精,何况是关系人类性命出入之医学,倘然不别脏腑,不分寒热,不辨虚实,只以笼统之一种微菌,傲然自得,其亦可以已乎!
论冬温冬温一症,与他种温病不同,他种温病,多由感受时令之邪,感而即病。冬温虽亦关于时令,而其病之来,并非暴感,平时潜伏甚深,值冬时气候寒暖失常,稍有外感一触即发,暴感之邪,引动潜伏之邪,内应外合,一发不可收拾,犹之外寇临境。伏莽四起,治外寇犹易,治伏莽最难,既不可表,又不可攻,汗吐下三法皆不可用。
良莠同畴,贤奸杂处,治到冬温证,须胸有成竹,不激不随,一面清其内热保其阴液,一面用轻清流动之品引邪外出。务使邪去而正不伤,昔贤叶天士、王孟英皆是治温圣手,吾辈可奉为准绳者也。今年冬时气候过暖,冬温证特多,深愿病者认识病性,毋求急效而致大误也。
记中医友声社程君迪仁,俞君同芳,感于海上之学术团体,尤其是中医界,都注意在“会”字上,不注意在“学”字上,于学术前途,似乎少有益处,于是欲组织一专门在“学”字上做功夫的纯粹学术团体,商之士谔,不禁雀跃赞成,遂定名曰“中医友声社”。
社中组织,绝无阶级,社员一律平等,遇有病症之疑难者,公开讨论,各凭经验,各据学识,反复驳诘,必使讨论之问题,得彻底而始已。
社员对于病者之诊治,望闻问切,不厌求详,视人惨苦,痛如身受,必求得病源之所在,然后处方,稍有疑义,即向社中提出讨论,以求学术上之进步。
每日派员电台播音。以中医之常识,贡献于社会,租定大世界中研电台,在下午六时四十五分钟起,至七时三十分,派出代表三人,轮流演讲,程迪仁讲肠胃病,俞同芳讲妇女病,士谔则讲医学顾问大全。每人担任五日,每月值讲两次,风雨不更也。
社员和衷共济,每越五日一叙,不谈政治,不谈经济,专在学术上做工夫,此则吾社同仁差堪自慰者也。
中医条例之与中医中医条例,国民政府已于二十五年一月二十二日公布矣,海上国医团体欢欣鼓舞,已由上海市国医分馆领导,联席开会庆祝,从此中医得法律上之保障,大家可以安居乐业,稳如泰山,安如磐石矣。
惟是士谔私意,以为吾中医之存在。自有其存在之真价值在。决非外力所能摧残,所能动摇,所能破坏。
《本草》所释之药性,《伤寒论》所详之脉证,所定之方治,百试百验,千试千验,万试万验,五千年来,早已深入人心,故吾侪今日自当绍述先德,精心研究仲景之书,从有字处看到无字处,平脉辨证,探本穷源,以武进邹润庵《本经疏证》为研究方法,处处脚踏实地,字字皆有来历,不矜奇不立异,大中至正,必以实用为归。
吾中医而能如是,则他邦医者不能治之病,吾中医无不能医,吾中医之声誉。中医之治绩,必播满世界,吾知世界各邦,必将尽弃其固有之学,而学吾中医也,勉之哉中医同道。
谈谈刘释《伤寒论》浏阳刘仲迈《伤寒杂病论议疏》,仲迈对于《伤寒》颇有功夫,非好出风头之作家可比。
刘氏最重脉象,凡本论条文脉象不详者,注中必一一为之补出。
本论条文有难解处,刘竟为之删改补充,而处处托之秘传古本,较之柯韵伯之勇敢,大胆直承,相长远矣。
本论有证无方处,刘竟为之一一补出,其所补之方,或移自《金匮》或竟自撰,本论原方,亦多增损,惟所补之方,较之舒驰远为妥。
论暑论温,仿本论笔法,伪造多条,一一托之秘传古本。余谓此书,乃刘氏之《伤寒论》,非仲景之《伤寒论》,因其处处印定后人眼目,大非仲景圆机活法原旨也。
读仲景书,必须法武进邹润庵先生之精研,始识仲景真面目,此外理论,多类蛇足,吾见如是,敢质诸海内学者。
海外的国医(在美治愈沉疴)向不被外人所重视的中医,近来在美国渐渐地有人注意了,原因是旅美的华侨,虽尽有生活习惯完全西方化的,但患了病不爱求西医诊治,而服中国药的还是很多,所以在纽约、波士顿、芝加哥、旧金山等地华侨密集之所,有不少国医寄居在那里,此辈国医因没有外人求治,所以美国当局没有规定他们登记注册的条例,至于现在有多少国医在美开业,自然也不得而知,但据说在美国四十八个州中,至少当在一百至一百三十人之间,有的是专以治病为业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侨美的商人,行医不过是一种副业而已,所以诊费也至不一律,有的每次门诊收费美金五元,最低的是一元,但也有施诊的药房,大率都由此辈医生兼营的,但也有不备药房,而病人须将药方送到别位兼营药房的医生处配合的。
旧金山有一位美国人骆宾生,害着胃病,很是剧烈,经各地的名医诊治,病势却有增无减,到了去年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