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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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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风云

微风轻轻地拂过面庞,隐隐带来泥土与小草的芳香。
我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耳边万籁俱静,真有一种隔离尘世的感觉。不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地面传来轻微而有节奏的震动,我皱了皱眉头,分辨出一匹战马正向这个方向飞驰过来。还没来得及支起身子,急速的蹄声已经来到面前停住。一个声音已经从马上大声喊起来:“明达,你小子还不去参加军事会议?主公一大早就在找你呢!”
听见这个声音,我笑着坐起来,手搭凉棚挡住夕照的阳光,看着面前这大声呼喝的汉子。他姜黄色的四方脸膛上满是汗水,大片连鬓胡子湿漉漉的挡着下半边脸,一双眼睛虽然小,但是眼神透着精干悍勇。
正是我的同僚兼好友,魏续。
“老魏,大热天的麻烦你跑过来,累着了罢,喝一口解解乏!”我随手拾起身边的水壶丢过去。
“奶奶的,渴死老子了!”他一把接住,举起来对着嘴巴就是一顿猛灌。
“哈哈,酒?”才刚刚吞了一口,魏续的眼睛就已亮起来,声音却压低了不少,“臭小子,你他妈的哪儿搞来的这好东西?主公可是三令五申不许饮酒了的,你小子就不怕掉脑袋?”话虽如此,壶里的液体已经迅速倒入他的喉咙。
我闻言叹了口气。
是啊,今年的旱灾严重之极,从四月到七月连一滴雨都没有下。到处都是引水渠的河床赤裸裸地横在那里,田间全是枯黄的禾苗,又是一粒粮食也收不上来。据京兆跑出来的难民们的消息,仅仅长安城内活活饿死的就有七八千人。尸体在酷热下极容易腐烂,又没能好好掩埋,所以饥荒过去没多久,大疫又蔓延起来了。几个月下来,全国死了一百多万人,到处都是腐臭不堪的死尸与漫天的乌鸦。
在这种情况下,我军的处境变得非常艰难:农户几乎都已死光了,四处征收粮草根本没有成效,而储粮也已经见底。为节约军粮,奉先公甚至下了严令:全州中如发现擅自饮酒、擅自酿酒者,斩立决。所以像我跟老魏这样的酒虫,只有望“酒”兴叹的份儿。
“你个死老魏,此事你知我知,你若不去乱说,我怎么会掉脑袋?”我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兜铠往身上一套,束了束紧,“再说了,这又不是粮食酒,我是拿野果子和麸皮子酿的,味道还不赖吧?这可是前几年四处流浪的时候,我在扶风郡府槐里,用两张上等虎皮跟一个老头儿换来的酿酒秘方。”
看着魏续那副贪婪吞咽的模样,我真有点儿肉疼:“老魏,你给我留着点啊!要不然等我再酿了新的,就没你的份儿了!”
魏续恋恋不舍地把几乎空掉的酒壶还给我,哈出一口酒气:“好小子,我看咱主公虽然武功天下无双,却也未见得有你这门手艺实用,哈哈。干脆你把这秘方告诉我得了,我情愿拜你做干爹!”
我跳上马背,听见他这话不由得放声大笑:“免了免了,老魏你饶了我罢,你若是当我干儿子,我酿的那点儿东西非被偷光了不可!成,明天我把秘方写好,送给你就是。”
魏续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大笑着加上一鞭,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举足向西绝尘而去。我也不甘示弱,双腿一踢马腹,飞也似地追过去。
中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的兖州形势可谓风云际会,变幻无穷。
整个兖州的形状好象一条宽宽的腰带,斜斜束在冀州与豫州的中间。全州一共八个郡国,不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而且是全国南来北往的要冲。由西向东来看,兖州西南部的陈留郡方圆二百余里,境内的酸枣、封丘二城与西面司隶校尉部河南尹地界的原武、阳武相对;西南面的扶沟城南近豫州颖川郡鄢陵、陈郡扶乐二城,东南角的考城扼守了豫州境内梁国通往洛都的要道,可谓四通八达的兵家必争之地。北面的东郡、东平国、济北国隔着黄河与冀州遥遥相望;东面泰山郡山势宏伟,地形险要,是通往东方徐州的必经之路;而兖州南部的济阴、山阳、任城三郡与豫州的梁国、沛国、鲁国犬牙交错。
自从黄巾之乱爆发开始,各路地方豪族纷纷蠢动拓展势力,加入了乱世争霸的行列。其中兖州以沛国人东郡太守曹操最为精明强干。自讨伐黄巾军崭露头角以来,他经过联军讨伐董卓、破青州黄巾等一系列的努力,在刺史刘岱死后成为了兖州名正言顺的统治者。
但转眼之间形势突然急转而下:今年四月中旬,曹操第二次出兵徐州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两个人:陈留太守张邈与驻守东郡的部将陈宫竟然一齐叛变,乘其老巢空虚之际,将此时路过陈留准备投奔河内太守张杨的奉先公迎入兖州。一时间,各郡县群起响应张邈与陈宫,不到数日全州就已经易了主人。
曹操得知了消息火速回师平叛,但此时的兖州除了北部与冀州相临的东阿、甄城、范县三个县城仍然在曹的部将夏侯惇、荀彧和程昱、枣柢等人的控制下,其余郡县已全部落入奉先公之手。
兖州,顿时成为龙虎争锋的战场。
甄城在濮阳东面大约一百一十余里,四天前曹操从此城出发,提兵数万进攻濮阳,在瓠子河东岸安营扎寨。而奉先公则出城迎击,将大营扎在濮阳北面的小平原、瓠子河的西岸,与驻扎濮阳东南的高顺将军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
连日里两军激战不休,鲜血将瓠子河干枯的河床染得通红。
我与魏续到达奉先公大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进了辕门来到帅帐不远处,我跳下马,将缰绳交与身边的士兵。向东远远眺望,只见河对岸的曹营灯火通明、人影重重,但整片营盘中除了刁斗报时的声音没有丝毫士兵们的喧哗。
“是魏续和真髓么,赶紧进来!”一个带着金属颤动的声音泠泠地送入我的耳膜。
我回过神,跟着魏续大踏步走进帅帐,身上的甲叶随之叮当做响。
奉先公的帅帐非常宽大,帐内可容五十人一起围坐。帅帐外面左右两边分别点着八支巨大的火炬,映的帐内温暖明亮。
刚进帐篷映入眼帘的是大帐中央的一张巨大案几,案几上左右支着两支粗如儿臂的大蜡烛,火苗突突地跳着。红光闪动下,奉先公高踞案后,身后放着威震天下的方天画戟。
帐内分两侧站立的都是名震诸州、身经百战的大将:成廉、宋宪、曹性、郝萌……他们个个垂手而立,在奉先公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我惊奇地发现,守卫濮阳的陈宫将军与驻守南大营的高顺将军也赫然在场。
陈宫此时站在奉先公的身旁,个子不高,身上厚重的甲胄使他看上去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火光摇动下,他那消瘦的面颊与细长的眼睛全部被笼罩在铁盔的阴影里,只留下薄薄的嘴唇与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这老儿身上总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令我想起潮湿阴冷的蜈蚣。
看见我进帐,陈宫不悦地冷哼一声,大模大样地道:“真髓,你好大的胆子!如今大战在即,你竟敢不守军纪,连主公的军事会议都敢迟到!”
看见他这副德行我心中有气:这厮自以为主公主掌兖州全凭他的功劳,所以处处都摆出一付“代言人”的嘴脸来,而且动辄就对众将指手画脚,当真讨嫌得紧。
于是索性装做没听见的样子,我恭恭敬敬地伏身向奉先公深施一礼,大声道:“末将真髓参见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恕罪!”然后站起来走到左列队尾曹性的身旁站下。
一时间,帅帐中除了陈宫呼呼的急喘气声再没有任何响动,我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这么一拜,生生将他干晾在了一边。陈宫这厮极要面子,只怕肚皮都被气破了。
奉先公仿佛对刚才我与陈宫的纷争完全视而不见。
他正低头望向案前的地面,英武而深沉的面孔上,眉毛扭在了一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纵横交错,正是用利器划出的地图。
“曹操的部队已经有了新的动向。”奉先公缓缓说道,话音顿了一顿,他抬头扫视帐中诸将,眼光比方天画戟的寒光还要明亮,“斥侯来报,一个时辰之前,夏侯渊的骑兵在下游十余里处渡过了瓠子河,占据了离狐后迅速西进,现在已不知去向。曹操很可能打算派他迂回到西面偷袭我军的后方。”
他随手抽出案几上箭桶中的箭支一掷,不偏不倚,正戳中地图上濮阳以西的位置,箭羽微微颤动。
“张辽、真髓二将听令!拨给你二人一万人马,立即出发。明天此时,我要在案几上看到用夏侯小儿头骨作成的酒碗!”
天空就象一块打翻的砚台,浓厚的夜色掩盖了一切发光的东西,一片了无生气的死黑。原野上无数的火把晃动,一闪一闪的。好象星星跑到了地上,倒似天和地整掉了个儿。夜风湿润而沉闷,轻微,却并不柔和,吹在脸上很不舒服。
好象很有一股子肃杀之气弥漫在天地间,漂浮在夜风中,又或者潜藏在我的心里。
纵马慢慢前进的我心情越来越烦躁沉重:搜寻了将近两个时辰,我们已经走到了距离濮阳西六十里的黄河渡口白马津,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好象筛沙子一样过往了数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夏侯渊的部队到底能隐藏在哪里呢?
重新整理阵型之后,我下令掉头回师。回头看看身后的部队,一长串的火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火蛇。对照着四周的黑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夏侯渊就象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独狼,仿佛随时会从某个黑暗的角落窜出来,一口咬在火蛇的咽喉上。
紧张之余,我转过头向右望去。虽然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张辽率领的六千五百名主力骑兵正在我右翼不远处保持着大约六七百步的距离悄无声息地行军。这使我心中略微安定下来:根据和张辽的商议,以我部三千人明火执仗地进行搜查作为诱饵,以引诱夏侯渊攻击。而一旦夏侯渊对我部发动突袭,那么隐藏的张辽将军就会依样画葫芦,杀他个满脸开花。
一遍遍扫视四周那浑浊的黑暗,我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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