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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负责空中行动的直升机驾驶员告诉皮埃尔·布尔西科局长
说：“直升机无法出航！布尔西科局长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身边信心十足的特工。
下达了继续执行‘闪电’行动的命令。”
布尔西科局长安排了一些特工在列车上望风，以便随时提供支援。在其他特工
的掩护下，两名法国特工按预定时间接近了邮车。这时，邮政人员都去吃饭了，车
厢内空无一人。两名特工敏捷地直奔目标邮车室。他们迅速地剪断封门的钢丝。小
心翼翼地拆开苏联人的邮件，把一个随身带来的小托盘，用带子固定在他们的特制
服装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工作台。俩人有条不紊地拍照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耳机里响起了望风的同伴发出的撤退暗号。两名特工赶快封好最后一个邮包，
带着装有微型和全部胶卷的手提公文箱走出了小隔间。他们重新接好为保护邮件而
安置的钢丝。用钳子压扣上新的铅封，完全保持原来的样子。这时，车厢的走廊里
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一名特工迅速地把钳子揣进口袋。他们慌忙地检查了一
遍铅封，确信没有问题。当他们转过身走开，没想到却与邮车主任撞了个面对面。
另一名特工机智地走向邮车主任说：“您是负责邮车的吗？”邮车主任疑惑地望着
两名特工问：“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一名特工假装亲热地挽住邮
车主任的胳膊，俯身悄悄地对着邮车主任的耳朵说：“我们来这里执行一项特殊的
巡查任务。有人报告车上失盗，我们正在采取防备措施。”邮车主任被一阵突然的
不安所驱使，他猛地推开两名特工人员说：“你们胡说什么呀？我从未听说什么盗
窃事件。只要看看铅封就……”邮车主任俯身察看小隔间门上的铅封，然后直起身
子说：“来，你们亲自看看，铅封完好无损嘛！”“是，是，我们看到了！”两名
特工答应着，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真侥幸！只要邮车主任早来几秒钟，就会
发现他们俩人正在重新挂门呢！对于这一次未预先通知的巡查，邮车主任感到十分
惊讶，更叫邮车主任感到非常不解的是：两名特工要他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望着
渐渐消失在车厢走廊尽头的身影，邮车主任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留下
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1996年第3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爆炸专家”阿亚什被炸之谜
杨帆
1996年1 月5 日清晨8 点整，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刚刚获得自治的巴勒斯坦加沙
北部的贝特拉希亚村的一所民宅中响起，打来电话的是巴勒斯坦激进抵抗组织哈马
斯运动的成员乌萨迈·哈马德的叔叔、大承包商卡迈勒·哈马德。他告诉睡眼惺松
的侄儿，电话是他从以色列打过来的，为了说话方便，一会儿他再通过手提电话与
哈马德说话。他让哈马德将不久前他送给哈马德的手提电话先打开，于是哈马德照
做了。一个小时后，手提电话响了起来，哈马德的妻子拿起电话，她告诉哈马德这
回是阿亚什的父亲从家乡打来的。
叶海亚·阿亚什，1967年出生在约旦河西岸的拉法特村，毕业于西岸的比尔宰
特大学电力工程专业。他自幼目睹了以色列在阿拉伯领土上的异族统治，具有极为
强烈的民族感和反以情绪。在大学期间他就参加了反对以色列的伊斯兰激进组织
“哈马斯运动”。毕业后，他积极参与以以色列为目标的暴力活动，利用所学知识
制造爆炸物。在过去的三年中，哈马斯成员在以色列境内制造了多起自杀性爆炸事
件，其中包括1994年10月震惊世界的特拉维夫公共汽车爆炸事件等。这些事件使70
多名以色列人丧生，340 多人受伤。他的一系列恐怖活动对当时正进行的脆弱的巴
以和谈造成严重威胁。以色列称，这些事件中“恐怖分子”所使用的爆炸物均出自
阿亚什之手，阿亚什也因制造爆炸物而著名。以色列把他视为罪大恶极的“刽子手”，
列在当今以色列通缉的阿拉伯恐怖主义活动分子名单榜首。据说，在约旦河西岸和
加沙地带的每一个以色列士兵手中都发有一张阿亚什的彩色照片，他们得到的命令
是“见到此人即可射杀”，因为他“有武器，而且非常危险”。相反，巴勒斯坦人
则十分尊敬他，崇拜他，尊称他为“工程师”。总之，无论在以色列人中，还是在
巴勒斯坦人中，他都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虽然近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间有一种和解的气氛，但在以色列人中只要一
提到“工程师”的名字，人们仍觉得十分恐怖。然而，对于“哈马斯”来说，他是
20世纪的“萨拉丁”的传人。加沙地带一个清真寺的布道者宣称，“叶海亚·阿亚
什是我们穆斯林军队总司令候选人，这支军队将进军耶路撒冷，从犹太占领者手中
解放阿格萨清真寺。三年来阿亚什为我们所做的事比巴解组织30年所做的事还多”。
对于阿亚什的崇拜者来说，他是一名传奇人物，被看成有“七条命”的“不死
英雄”，因为阿亚什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十分谨慎，具有很高超的化妆术，常常
改名换姓，改变住址，几次死里逃生。他至少逃过三次针对他的暗杀行动。如1995
年4 月的一天，阿亚什在加沙城刚刚离开一座建筑物不到半小时，这座建筑物就发
生了爆炸，阿亚什的副手卡马尔·克海尔在爆炸中身亡。“哈马斯”说这次爆炸事
件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所为。稍早些时候，在约旦河西岸最大的城市纳布卢斯，以色
列突击队包围一所据说阿亚什藏身的房子，并用反坦克导弹将这座房子夷为平地。
在废墟中，以色列人只发现了阿亚什另一个亲密战友阿利·阿西的尸体。而在此次
事件中，阿亚什仅在攻击前几分钟才离开这所房子。
叶海亚·阿亚什这个名字第一次引起以色列当局注意是在1992年 11 月，当时
以色列巡逻队发现一辆小汽车被遗弃在特拉维夫市郊。但当他们去检查时，这辆小
汽车却变成了汽车炸弹陷阱，有数名以色列士兵丧生。在对嫌疑犯进行审问中得知，
这个陷阱是一个名叫阿亚什的工程学学生布下的。仅在特拉维夫，阿亚什最著名的
两次行动就导致45名以色列人丧生，其中大多数是士兵。1994年在特拉维夫公共汽
车爆炸案中，22岁的自杀性攻击者萨勒尔·纳兹尔，携带20公斤炸药，炸死23人。
另一次攻击发生在该城市以东16公里处的一个公共汽车终点站，有22名士兵被炸死。
在1994年暑期，以色列警方在耶路撒冷还宣布，他们又挫败了一起企图在该市中心
进行汽车炸弹爆炸活动的阴谋。有45名接受阿亚什命令进行活动的巴勒斯坦人被逮
捕。据说，阿亚什指示他们绑架、暗杀以色列士兵，并准备劫持公共汽车，以此要
求以色列释放被关押的“哈马斯”创始人阿哈默德·亚辛。 阿亚什在约旦河西岸的家一直处于以色列安全部队的严密监视之下，他的两个
弟弟因帮助他潜逃而被捕入狱。1994年8 月，在加沙地带的一个以色列士兵检查站，
士兵们对一个身着犹太人传统服装的“犹太”青年没加注意就放行了，他们并没有
意识到此人就是让以色列当局大为头痛的阿亚什。事后以色列当局承认，阿亚什逃
往加沙是对政府威望和情报机构声誉的严重打击。当时以色列总理拉宾甚至专门下
令调查阿亚什为什么会在以色列几千名特工的追捕下逃走？据说，在巴以和谈中，
阿亚什问题也被以色列方面提了出来，前不久，巴勒斯坦自治政权同哈马斯运动领
导人还专门讨论了他的问题，并建议他移居国外，比如到埃及，但遭到了阿亚什的
拒绝。
阿亚什逃到加沙后，就一直住在贝特拉希亚村哈马德家中。他俩是1987年在大
学时相识的，后来又一同参加了哈马斯运动，并成为密友。
再说，阿亚什这时早已被两次电话铃声吵醒，哈马德把从妻子手中接过的手提
电话交给了还在被窝中的阿亚什说：“你父亲打来的电话。”阿亚什是一位孝顺的
儿子，因此他在哈马德家住下后不久，便将这里的电话告诉了父亲，当然他也十分
小心，特意叮嘱父亲如果打电话就只打哈马德住宅的电话，别的号码不要打。他父
亲几个月来也一直按儿子的要求坚持每周一早上给他打个电话互报平安，但也有几
次由于电话打不通，用手提电话与儿子通了话，这次又是由于接不通房间里电话，
阿亚什的父亲又要通了手提电话。阿亚什接过手提电话，不太高兴地对父亲说，
“为什么打手提电话而不打屋里电话呢？似后不要拨移动电话的号码，用屋里的电
话通话。”阿亚什的父亲说，“屋里的电话我打了好久也打不通”。这时，哈马德
为不影响他们父子说话，便转身向屋外走去。他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一声爆炸，回
头看是一团黑烟，阿亚什已身首异处，四周溅满鲜血，头被炸得粉碎。
那么是谁杀害了阿亚什呢？
阿亚什是被手提电话炸死，这个手提电话自然就成了解开阿亚什被害之谜的关
键。事后，哈马德讲述了手提电话的来历。他说，这部手提电话是他叔叔卡迈勒·
哈马德最近送给他的，因为他平时有空时常常给叔叔当个帮手，叔叔也就时常资助
他，就连他家房子也是叔叔送给的。由于哈马德和阿亚什都知道哈马德的叔叔与以
色列情报机关关系密切，因此当哈马德叔叔把手提电话送给他时，他和阿亚什都曾
怀疑里面可能安有窃听器，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阿亚什
也将手提电话号码告诉父亲，但特别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