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来。因为家世将门作风,严谨自律到让人无趣的著称,又被人称做“克己马”。
说去军策来,他也是一板一眼的
“长安外郭城有北五东南西各三,共计十四门,再加上紧靠北城之外的大明宫六门,实外二十门……
“我军首选在这西北角的开远门突破,一旦开城,一路将以最短的时间和线路。穿过普宁坊和义宁坊、休祥坊和金城坊,辅兴坊和颁政坊之间地横街,直取安福门下……”
“另一路梢迟,将从居德坊、怀德坊、崇化坊沿墙南下,做出大肆详攻金光门、延平门,以牵制外城诸敌”
“克复安福门,我军后续兵马再分三路,一路入广运门。北向攻进庭掖宫,沿墙取玄武、玄德、安礼三外门,引大军入……”
“一路南下,首取将做监,再取卫尉寺,司农寺控制诸武库。甲弩坊,左藏库,占领含光、朱雀诸门,饲机阻击南内来敌……”
“一路沿皇城宫城之间的大街,沿途肃清扫荡南衙诸营,以及左右监门、千牛、骁、武、威、领军诸卫衙署、驻地,最终控制东墙的沿喜门、景风诸门,防备外郭之敌……
“至于其他十九门,按照大人的要求,已由大量民壮义勇。开展针对性的土木作业,确保有足够的深壕沟堑。延阻溃军逃入城中”……
正在争相请命之中,突然前阵传来警号。
石炮才陆续发了几组。依旧死气沉沉城上,变化就发生了。远远可见哐啷有声的,高大的开远门缓缓大开,不由前阵紧张地警惕起来。
顿时警号错鸣,前锋营前后变阵齐步退后百步,一整列的长槊队箭步小跑,迅速穿过他们间隙,拥到前列。迅速在外围组成一个上下三叠的弧形枪拒阵,却见门洞空空如也。只能看到长长的瓮城甬道后,同样空荡荡的出口,然后城中烟火撕杀声四起,不由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觎,却手心发汗地愈加握紧了兵器,
就听马踏声响,在空挡四壁中回响,孤零零的一骑飞奔出,手挥一只烈焰一般色彩的朱鸟旗,高喊起来……
于是我们就这么轻易进入了长安……
杀入长安过程,实在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和值得浓墨重彩的,无非就是长久的谋划和苦心经营的伏子,终于在各种外因内因的促生下,开花结果了。
到了此时此刻,所谓当世第一大城,被称做“长安百万家,出门无所之”的京畿,十不存一二,十几万人马放在其中,空空荡荡,也没有多少人气……
因此,初春断续的小雨中,走在号称二十车并行地天街,朱雀…承天门大街青石板路上,并没有想象中百姓挑浆引食、焚香齐案,万众夹道欢迎,欢呼雀跃的情形,两边三丈一哨五长一列,站地也都是肃立警戒的军士,个个都是铁脸肃容,如临大敌地情形。沿街露出墙头的坊楼扇扉中,偶尔也有隐隐露头的人家,却也是门户禁闭,不敢出来,除了隐约传来的撕杀声,清静冷寂的仿佛鬼蜮一般,让前呼后拥的我颇有些锦衣夜行的无趣,却也无奈的很。
毕竟长安城实在太大了,这外郭一百零九坊,都有高大地坊墙门楼,四角还有望火缉盗的看楼,只要四门一闭,就是一座独立地小城。还不算那些高度和厚度,比外墙更变态的的宫城、皇城。谁知道还有多少叛逆死忠的残余,藏身其中仍在顽抗,这城中还有几部的降军,也是不安定因素所在,在接管一切,完全掌握局势之前,都容不得丝毫的松懈。因此,这个有历史意义的入城仪式的场景中,只有大队人马沿街行进沉重而压抑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攻杀。
稍让我欣慰的是,随着诸门陆续高高升起的青龙旗和辟邪旗,一些随军的画师已经站在城头上,摆开笔墨,用大卷长轴分别将这个场面分别描绘下来,以资传世纪念。
随着大队的行进,曾经春初雨细密的天空中,阴郁如铅块的云团,也适时破开了道道金光,错落在银亮崭光的甲衣上,让人人都沐浴在一种莫名的光辉和神采中,
站在街道尽头朱雀门前的是,黑压压一片各色袍服的人群,轰然一声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第二百一十章 在长安2
降迎的人群分做两拨,都很识趣,各自按照身份的高低等秩,高声唱出名字来,分别是前京兆尹崔光远,长安令苏文、万年尉薛萍等朱袍紫衣的文职官属,以及由前安东兵马使,伪北城监门将薛嵩、率领的只占了一小部分的武人,分别奉上旗帜配刀,城防门钥、军籍薄册之类象征性的事物,
“诸君虽然身事贼营,却一直心怀故国,如今首举义帜,当为世人表率”
之类用来安抚人心,冠冕堂皇的漂亮废话,少不得逐一要说上一通,又交割礼毕之后,他们才站起来,当首的几位似乎正要更靠近一些说话。
骤生惊变,刹那城中杀声暴起,那些出降的文武人群,左右相顾,轰然一声而惊炸开来,惊慌失措的突窜四逃,为首几人面色大变,正待大喊什么。
离我最近的程十力等人“保护大人”“拿下”“有埋伏”震耳欲聋的纷声大喝中,我的左右亲军已经用身体将我团团围住,并抢上前去,将他们刀枪临身架颈的,拖倒压地控制起来起来,更多的连锁反应是怒喝震尘,众多挽弓执刃的兵将,从城楼上探出,从朱雀门中涌出,剑拔弩张的怒吼暴喝着相互迫近,一照面就要撕杀起来。
难道这其实是陷阱,那几个人其实都是替身或者弃子。被一众强有力地臂膀死命架着迅速退入厚实的军阵保护中,被重重高举的牌盾掩盖起来的那一刹那,我最后闪过的是这个念头……
半个时辰前。
末失虎随着大队马踏长街,轻轻活动了下因为长久奔走而有些麻木的胯部,看着城头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模糊远去,他们苍白和有些僵直的面容,在他心里一直挥之不去。据说这些家伙在这座大城里给困了一个冬天,让这些曾经在追随那位“斗战神”在草原上威名赫赫地劲旅,已经赢弱的锐气都没了。
为了这次南下,室里迷大酋长力排众议,甚至不惜与大王廷破脸,在大穹庐会中发动兵变。幽禁了王廷的属官,挟制了十三部中反对意见的头领,强征各部出发,在这路上不知道累死了多少牛马,这都是部族在草原上立身的基础,如果没能得到更多更加合理的补偿,他不介意用另些更激烈地方式,让这些唐人叛逆,明白自己的价值。
垂头丧气的士兵,仍然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引路。不愧是那些唐人的都城,中土最大的城池。无论是城楼门墙高插云霄,光这一条大街。就让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并排走了好一会还没过个小半,街道很宽也很干净,房屋也很整齐,只是死寂的没有人烟一样,到处都可以看到安军的那些家伙曾经肆虐过的痕迹。
恩,街道很干净,他突然心中一凛。明白越发浓重地不对那里来了,那些守军的表情。还有城门口那刺鼻地石粉夹杂的异味,还有过于干净根本不象经过战火地街道,汇集成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动声色的将鞍弓抽握在手中,嘱咐左右警戒,小心翼翼的拍马趋前,靠近大首领。
那些左右扈从的别部首领,看到他却大声招呼了起来
“末失虎,又来了”
“白河末失家的健鹰,怎么了,又有什么新奇的想头”左右随众不由轰笑起来
“现在这大城里的一半东西,都是我们地奖赏了”
“反正我们出过力了,搬了东西就走,敢纠缠就全杀光抢尽,管他这些唐人打生打死的”
“他怕是等不及了把”
“汉家皇帝地宫殿里据说藏了好几万的漂亮女人,依照长生天的规矩,让你的人先挑就是了,能驮走多少都算你的”
他张口欲语,骤变樂生。
轰然一片重物倒下的声音,前街后段,象潮水一样涌出无数甲衣寒光的士兵,用许多段拒马迅速搭接起来,将来路去向封死,那些死气沉沉的房屋楼宇上,象雨后春笋冒出无数挽弓搭弩的士兵。
“这些反复无常的汉家狗”纷纷叫骂起来。
“果然没有安好心”
“全给我杀光了”
远远城楼垛口背后,坐满了拄刀跨弓的将兵,对着那些做了稍安勿躁的手势,低声嘀咕起来
“见鬼了,这些胡人走个没完,刚才已经过去至少有一个万人队”
“还有好多车马等着进来,这些胡人打算早长安长住安家么”
“李参军,你给总大人献上的这份大礼,也未免太大了”
“开杀了,兄弟们动手”观哨的学军大叫起来。
就见各种胡响箭声错起,那些胡人迅速前后变阵,一条黑色的长龙气汹汹的奔杀过来,
“废话少说,落铁闸,上门拄,把所有能找到的重物都堵上,先给我关住多少算多少”
“上床弩,专找城外那些穿铁甲的给我射”
“泼热油,上滚水,石灰”,见听泼哧几声,刹那间瓮城中一片惨号,蒸腾起一大片白烟,空气中充满了皮革混合烧肉的气味。
那些胡人前锋也冲到了城门下,却突然似控马不住,纷纷人仰马翻的,却抓不定地面拼命打滑着,狠狠撞向坚硬的巨石墙基,一串沉闷的连声暴响,却是骨催肉折的一片哀号,却是从阶梯到平整的石板地面,被浇上一大滩油脂……
“告诉那些降兵,他们的身家和将来,就看这一战的表现了,龙武军不要无胆废物”
在这一片撕杀拼斗,怒号惨叫声中,李萼心中也暗自惊然,他早闻那位总大人,身边谋才云集,四大长史,三十六参事,没有足够让人重视的资本和经历,就算列身其中,也未必得到看中,更别说率领一方。好容易遇上这机会,这里还未来得及易帜,就遇上这些胡人
本以为顺水推舟骗到大鱼,却是轻骄疏敌要自食其果如此,却对做出一个镇定的表情来。
“大人大军已经进城了,应有一部人马在附近,发烟柱求援”……
“停手”一个压抑的声音怒喝道
“退后”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声音,让前列的军阵,波浪一样重新让开一条道路,对方似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