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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八卦浪潮-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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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疑惑道:“此话怎讲?” 
  她笑眯眯地望他,笑意写在唇上,写进了黑亮的眼眸当中,“自然是庆贺,在陆兄心目之中,逐浪的生死,竟然还有些分量了。” 
  他冷冷瞪她,“便是阿猫阿……” 
  “‘便是阿猫阿狗,养得久了也该有点感情’——陆兄,你想说的,是这句吗?”她抢过话茬,随即望他笑道,“哎呀呀,‘陆姑娘’,先前还以为你是人到中年所以废话便多些,没想到这症状分明是年老不记事儿了嘛。这句,你方才刚刚讲过,怎么又搬了出来?”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调侃道:“我是该喊您一声‘陆奶奶’好呢,还是说您黔驴技穷的好?” 
  他一时为之语塞,只是冷哼一声,随即低下头去,用树枝摆弄着火焰。 
  夜空之中,零星的火光随着热气升上天幕,在微风中忽明忽亮,似乎是竹林间飞舞的荧光。 
  她单手支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火星腾空舞动。而后,她微微偏了脑袋,望向陆一逢的侧面:熟悉的俊朗面容,深邃的黑眸,紧抿的唇。忽然忆起,当日因剧痛而眩晕之时,想到的,是那片桃花林,便是那个长居桃林、坐在柴扉外矮凳上雕刻木猫儿的身影。 
  这三年来,她欣喜之时,想的是去烟尘居与他拼酒;她倦怠之时,想的是去烟尘居与他斗口;她受伤之时,想的是去烟尘居,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看他,便能觉得心情平复下来,便觉伤痛皆不可怕,毕竟小命未丢,还有机会与他豪饮畅谈。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对陆一逢,抱有不一般的期待。然而,她始终是“陆兄”长“陆兄”短地称呼他,不曾说出什么亲昵些的出格话儿来。 
  她也能看得明白,他这趟为她下山,以及他见她断臂之时紧皱的眉头,让她知晓,自己在他心中亦有不同之处。 
  纵使平日里互损唇枪舌剑,但他与她,皆是将心底话儿深埋——江湖儿女,谁能料到明日是否便会血溅五步悄然骑鹤?不想伤他,亦是不想伤了自己。 
  能有此人作为知己,便已足够,她从不敢奢求太多。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莫名地想问个明白,想将那层窗纸捅破,想听他将那些心底话儿说出口。 
  再不愿这般隐忍下去了,江湖之中日日凶险。她怕到了黄土之下,依然没能听到那些她盼了三年的话。 
  从怀中摸出醉猫儿,她单手将它托在掌心,冲它笑道:“陆阿呆啊陆阿呆,该说你什么好呢?看你平日一副聪明相儿,猫模猫样儿的,却连‘关心’两个字都不敢承认,这般扭扭捏捏,算什么好猫?哎呀呀,你莫不是母的吧?” 
  陆一逢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黑下了一张脸来,“有话直说!这般指桑骂槐,难道就算是好汉了?” 
  听他这番话,她尴尬地笑了笑,将醉猫儿收回怀中,转而望向他,“陆兄,咱们好歹做了三年知己,你便承认一句关心的话儿又怎样?又不是女孩子家家,难道还这般薄脸皮吗?” 
  他斜了她一眼,“怎么?难道你还要验明正身不成?要不要我找来石无归和史非花,在他们面前脱个干净,好作见证?” 
  “呃,”她右手摸了摸下巴,笑得甚是邪恶,“倒无须那么麻烦。既然是逐浪我对陆兄的性别有疑问,那只需向逐浪解答即可。” 
  他没想到她竟回答得如此厚颜,愣了片刻,随即给了她一个白眼,“江逐浪,你越发没脸没皮了。” 
  “哎呀呀,此话怎讲?”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这不是长得好好的吗?” 
  见她笑眯眯的模样,懒得与她计较,陆一逢闭了眼,靠在树上睡觉。只留下她独自甚是郁闷:本打算好生问话来着的,没料到中途又习惯性跑题、斗口起来。这一次的套话计划,终究以“败阵”二字而告终。撇了撇嘴,倦意渐渐侵袭而来。不多时,她便咂吧咂吧着嘴,倚着树,直奔苏州会周公去了。 
  夜风微凉,陆一逢睁开眼,直起身子。他伸手解下外衫为她披上,随即坐定在火边,听着“噼啪”作响的柴火声,抿紧了唇角。 
  ? ? ? 
  夜半,一声“孩童”的啼哭,划破了黑暗中的寂静。 
  陆一逢猛地直起身来,摇醒江逐浪,“是她!” 
  她慌忙爬起身来。二人立刻奔向声源所在。未行数里,便见到一个约莫五岁的男童,正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江逐浪右臂单手抱起孩子,眯了眼冲他笑了笑,安抚道:“乖,男子汉大丈夫,不哭不哭,倒让女孩子笑话了。” 
  “放下我孩儿。”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江逐浪只觉得一道凌厉的寒气逼近背后,慌忙转身去望,却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正冷眼望着她。而对方手中的判官笔,已然点至她的后心,却被陆一逢以铜剑挡住。 
  “梅师姐。”他望向她,轻声唤道。 
  屈三娘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答应老头发了毒誓,再不踏入江湖是非吗? 
  他放下手中铜剑,垂下眼来,不说话。 
  江逐浪忙抱紧孩童,偏了身子护住他。一贯爱说笑的她,此时难得地露出气愤之色,瞪眼望向对方,“屈三娘,你伤人也就罢了,怎地欺负孩子,算什么英雄?” 
  屈三娘不理会她,淡淡斜了她一眼,随即望向陆一逢,冷冷道:“这残废是你什么人?” 
  他抿紧了唇,未出声。 
  屈三娘静静地望他片刻,“我明白了。便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罢,她骤然出手。江逐浪根本没能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右肩一麻,顿时右半边身子脱了力,手软软地垂在一边使不上半分劲儿。待她回过神来,只见那孩子已然回到屈三娘怀中。 
  “乖儿,怎地不听话偏爱乱跑呢?小心莫让老拐子给拐走了。” 
  她冲怀中的孩子柔声道。可那男童见了她,立刻吓得大哭起来。这一哭,直哭得她沉了脸,目露凶光,气急败坏地扬了手,作势要打,“你这不听话的东西!” 
  “住手!” 
  “梅师姐!” 
  江、陆二人同时出声制止。屈三娘冷眼瞥向陆一逢,“我管教自家孩子,你插什么嘴?从前,你向来没有这么多事的。莫不是给这个自诩正义的残废带坏了?” 
  “梅师姐,你清醒清醒!”他上前走了一步想去拉她,却被她避开。敛了眉头,陆一逢哑声道:“你清醒些,看清楚,他不是瞳儿!” 
  她冷冷望着他,“懒得听你这些胡话!” 
  话音未落,只见她抱着孩童一跃而起,直蹿上树梢,顿时在夜空之中隐没了身形。 
  “若要叙旧,明日坷川梅花林。莫再让我看见这碍眼的残废,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出手。” 
  夜空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回响。而那孩童的哭声,却听不到了。 
  江逐浪拔腿欲追,可刚迈开步子,只觉得腿脚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陆一逢忙伸臂扶住了她。 
  “陆兄,你莫要管我,快去将那男孩追回来!”她急道。 
  而他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追不上了。” 
  听他这一句,她微怔,随即垂了眼眸,捏紧了右拳,“那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未答话,只是扶她坐定在地面上。 
  一时之间,二人陷入沉默当中。只听见风声微过,叶片发出沙沙声,好似悲鸣。 
  “若换作是你,”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你会去杀人吗?” 
  “何出此言?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是绝不会的了!”她偏头望向他,却见他别开了眼。 
  “我会。”他一字一顿,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她大惊,“陆兄,你……” 
  “你该庆幸,”他低头不愿看她,只是沉声道,“在江湖中打滚这几年,从没有起这个念头,是那姓史的待你极好。” 
  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径自继续道:“师父收下的第三个徒弟,姓屈单名一个梅字,”他微微停顿,唇边勾勒起苦笑的弧度,“梅师姐比我大上七岁,我六岁入门之时,便是她带着我满山疯跑。那些基本功什么的,师父只说一遍,剩下的,都是由她盯着我练的。一起练功,也常一起做些赶狗撵鸡的勾当…… 
  江逐浪垂首望向地面,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大师兄二师兄早就不在了。我从没见过他们,我只知道,师父常睡到半夜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就笑眯眯地对我说,说我重得像头小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还以为是鬼压床……” 
  说到这里,陆一逢合上了眼。 
  满目桃花随风轻曳,那个发丝如雪的老人家便靠坐在树下,静静地雕刻着小木猫,一刀又一刀,动作甚是轻柔。 
  年幼的他觉着那些小家伙甚是可爱,便伸手去讨,可师父总是微笑着说句“不行”,然后再将雕好的木猫儿,埋在了桃树下,还诓他说,这样,来年就会长出一棵很高很高的猫儿树,树上结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木猫儿…… 
  其实,师父他一点也不老,脸上既没有皱纹,也没有斑点。而且,师父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特别是每到傍晚,他若还在外面疯玩,师父便开始扯着嗓门吆喝他回家吃饭——那动静,大得十里外都能听见。可是,每当师父坐在桃树下,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粉红的花瓣撒了他一身,也映得那一头银发,像是白花花的雪地…… 
  “陆兄……”见他双目涣散,似是出神已久,江逐浪开口轻声唤他。 
  “啊?”他这才清醒过来,敛起了眉头,“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师父……抱歉,本是想说梅师姐的,怎地扯到那为老不尊的老头子身上去了。” 
  “不,”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望他,“你说,我想听。” 
  “嗯,”他微微颔首,“总之,那老头子虽然脾气古怪,但待我们很好。一晃几年过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梅师姐不再动不动伸手敲我的头,说话也不像以往那般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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