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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高翔并得到和谐。他没有任何怨言,平静地跟着刽子手走
去,饱含着对他的不幸的女主人的怜悯之情,并力图给为他
痛苦的朋友们以安慰。
奥勒良东征回师,已经跨过了作为欧、亚两洲分界线的
海峡之后,却得到情报说帕尔米拉人杀死了他留在那里的总
督和守兵,又重新举起了叛旗,使他立即怒不可遏了。他毫
不踌躇当即转身麾军向叙利亚进发。安条克对他能如此迅速
回师不禁十分惊愕,孤立无援的帕尔米拉城深切感觉到他的
愤怒情绪所造成的不可阻挡的巨大压力。我们看到奥勒良自
己写下的一封书信,他承认应该把处死的人限定在武装造反
的人的范围内,但许多老人、妇女、儿童和公民都一起被杀
害了;而尽管他主要关心的是重建一座太阳神庙,而由于他
对残存的帕尔米拉人忽动怜悯之情,他终于允许他们重建供
他们居住的城市。但毁掉一座城市却比重建它要容易得多。商
业和艺术中心,芝诺比娅经营的王都慢慢变成了一个无人在
意的市镇,一个不关重要的堡垒,最后更成了一个破败的小
村落。现存的帕尔米拉市民,总共不过三四十户,大都在宏
伟的神庙的庭院中修筑起了他们用土垒起的农舍。
等待着不知疲倦的奥勒良的还有另一件、最后一件工作:
出兵镇压一个在帕尔米拉反叛期间在尼罗河岸渐成势力的,
虽无大名声却颇为危险的反贼菲尔穆斯。骄傲地自称为奥登
纳图斯和芝诺比娅的朋友和盟友的菲尔穆所实际只不过是埃
及一富商。在和印度经商的过程中,他和萨拉逊人和布伦米
人结下了极为亲密的关系,而这两个民族以其夹居红海两侧
的地位,使他们极易进入上埃及地区。他煽动埃及人起来争
取自由,并由他们带领着大批愤怒的群众,攻进了亚历山大
里亚城,在那里他自己穿上皇帝的紫袍,铸造钱币、发布命
令,并召募军队,至于军队的给养,他胡乱吹嘘说,光是他
做纸张生意的一些收益便足够支付了。这样的军队一旦奥勒
良的大军真正来临时是无能自卫的。这里似乎已用不着说,菲
尔穆斯很快被击败、抓获、拷打并处死了。到这时奥勒良完
全可以祝贺元老院、人民,和他自己,在仅仅三年的时间中,
他又使罗马世界恢复了普遍的和平和安宁。
奥勒良的祝捷盛典和死亡
自罗马帝国兴建以来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位罗马将军像奥
勒良一样对这么一场祝捷盛典真正当之无愧;也从没有过一
次祝捷大会像这次这样无与伦比的盛大和气派。排在庆祝队
伍最前面的是20头大象、4头虎王和来自北部、东部和南部
不同地域的200多种珍奇动物。在它们后面跟着1600个专门
在竞技场上进行残酷的娱乐活动的格斗士。亚洲的财富、那
许多被征服的民族的兵刃和旗号、叙利亚女王的华贵的餐具
和服饰,都排列成完全对称的艺术图案展示在观众面前。从
地球上最遥远的国土,从埃塞俄比亚、阿拉伯、波斯、巴克
特里亚纳、印度和中国派来的使臣,一个个全穿着耀眼的无
比华贵的服装,充分显示出罗马皇帝的声威,罗马皇帝自己
也向人们展示了许多感恩的城市奉献给他的各种礼品,特别
是大批金质的王冠。一长串被强拉到庆祝大会上来的——哥
特人、汪达尔人、萨尔马提亚人、阿勒曼尼人、法兰克人、高
卢人、叙利亚人和埃及人的俘虏更具体地证实了奥勒良的辉
煌战功。每一个民族的战俘都佩戴着各不相同的标记。亚马
逊女杰的称号则被加在10个在战场上被抓获的哥特族的女
战士头上。但观众的眼光对那么多俘虏并无兴趣,却全集中
在泰特里库斯皇帝和东方女王身上。前者和他的被他加以奥
古斯都称号的儿子,都穿着哥特人的裤子、桔黄色的束腰上
装和紫袍。芝诺比娅的苗条的身材带着黄金做成的镣铐;套
在她脖子上的一条金锁链则由一个奴隶用手举着,沉重的珠
宝的重量几乎要使她站都站不住了。她步行推着一辆她曾梦
想坐着它进入罗马城的豪华的四轮马车前进,后面跟着还要
更为富丽堂皇的奥登纳图斯和波斯王的两辆四轮车。奥勒良
的凯旋的战车(这车原是哥特国王的),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一
直用四头鹿或四头大象拉着。元老院、人民和军队中最有声
望的人物全紧跟在这个庄严的游行队伍的后面。由衷的欢乐、
惊奇和感恩之情使得由人群中发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但泰
特里库斯的出现却使得元老院的欢乐情绪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甚至压不住一阵窃窃私语,抱怨过于狂傲的皇帝不该让
一个罗马人,一位过去的行政官如此当众受辱。
但是,不管奥勒良在对待他的这些不幸的对手时如何为
所欲为,他最后实际对他们所表现的宽大实为前代帝王中所
罕有。过去一些企图保卫自己的王座或自由终未成功的皇族
亲王,在祝捷的游行队伍一登上太阳神庙的时候,往往全被
勒死在狱中。而这些企图篡夺王位的人,他们的失败虽已坐
实他们的叛国罪,却被允许在富裕、体面的生活中了其余生。
皇帝把离首都约20英里、坐落在第伯河边或蒂沃利的一所小
院赠给了芝诺比娅;这位叙利亚王后后来慢慢完全变成了一
位罗马妇女,几个女儿都嫁在高贵人家,她的后代在5世纪
时还依然存在。泰特里库斯和他的儿子后来都恢复了原来的
职位,财产也全部发还。他们在西连山上修建了一座高大的
宫殿,刚一落成便特意邀请奥勒良前住参加晚宴。他一进门
便又惊又喜地看到了一副描绘他们的这段奇特历史的绘画。
在画中,他们正向皇帝献上一顶王冠和哥特的权杖,同时又
从他手里接过代表元老院成员高贵身份的勋章。父亲后来还
被委派去担任卢卡尼亚的行政官,很快便和这位被废的国王
结成友谊并过从甚密的奥勒良有一次竟不在意地问他,你不
觉得治理意大利的一个省份比统治阿尔卑斯山以北大片地区
更为惬意吗?儿子后来一直是元老院受人尊敬的成员;而且
再没有任何别的一个罗马贵族像他那样受到奥勒良及其几代
继承人的尊敬。
奥勒良的祝捷庆典节目繁多,尽管天刚一亮就开始进行,
庄严迟缓的游行队伍直到9时才登上太阳神庙;而在皇帝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庆典之后再加上许多
戏剧表演,马戏团节目、捕捉野兽、格斗士的格斗和海上表
演等等。会上人民和军队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一些对首都
有利或为首都人民所喜爱的机构也纷纷捐资为奥勒良的荣耀
添彩。从东方掳掠来的财物一大部分献给了罗马的诸神;太
阳神庙和其它所有的庙宇都闪烁着表示皇帝虔诚的各种奉献
的金光;仅只是太阳神庙就得到一万五千镑黄金。这最后一
笔财富是皇帝在这次庆典后不久,在基里那尔小山旁修建,专
门献给奥勒良认为是自己的生命和好运的父母的神灵的豪华
建筑。他的母亲原是一座太阳神庙的下级女祭司;把一切奉
献给光明之神正是这位幸运的农民从儿童时候培养起来的一
种情绪;他的每一步高升,在他统治期间所获得的任何一次
胜利,都更加深了他出于感激之情的迷信。
奥勒良军队已击败了共和国国内和国外的敌人。我们因
而肯定地认为,由于他的合理的严格治理,各种犯罪和分裂
活动、各种罪恶的投机取巧活动和对罪恶行径的默许等等在
一个无力的、一味高压的政府的治理下必会疯狂发展的祸害,
定然会在罗马世界完全根绝了。但是,如果我们仔细想一想,
腐化堕落发展的速度如何远远超过惩治的效果,如果我们记
得对社会混乱放任不管的年头远远超过了分配给奥勒良进行
军事统治的几个月时间,我们便不得不承认那几度出现的短
暂的太平时光是完全不足以完成艰巨的复兴大业的。就连他
企图恢复钱币成色的努力都遭到了强大叛乱势力的反对。皇
帝在一封私人信中曾充分发泄了他的烦恼情绪:“不用怀疑”,
他说,“众神灵已经发下命令,一定要让我的一生永远在幸福
中度过。眼下一次起于萧墙之内的叛乱已引发了一场内战。铸
币厂的工人,在一个不久前我委任他管理炉前工作的奴隶费
利奇西穆斯的怂恿下,起来造反了。最后他们已被镇压下去;
但在这场斗争中,我的原来驻扎在达契亚和多瑙河边军营中
的七千士兵都被杀害了。”另外有一些作家也对这一事实加以
肯定,他们还补充说,这事是紧跟在奥勒良的祝捷庆典之后
发生的;并说决定性的一战在西连山上进行;铸币厂的工人
在钱币中掺假;皇帝发放好钱,通知人民把手中的坏钱拿到
国库去兑换。
我们也可以满足于如实报道这一非同一般的事件,但我
们却无法隐瞒,按目前这种说法来看,这个故事是多么前后
矛盾,令人难于置信。铸币舞弊活动倒很宜于在伽利埃努斯
的治下发生;另外,我们还不能不看到,具体进行犯罪活动
的人必会害怕奥勒良的毫不通融的赏罚分明的态度。但不论
如何犯罪受益的总只限于少数几个人;我们也难以想象,他
们用什么计谋能把受到他们伤害的人民武装起来以反对被他
们出卖的国王。我们也许会十分自然地想到,这些犯罪分子
只会和告密人和其他一些压迫人民的官员一样遭到人民的厌
恶;而改进钱币质量的工作则只会和在图拉真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