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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表现了一位使徒的尊严和一个狂热信徒的信念;他描绘
了加百列对他的几次拜访,他向地球作了一次永久的告别;不
但对最高神灵的仁慈,也对他的恩惠表示了满腔热情的信心。
在他们的亲切交谈中,他提到了他的特权问题,死神在恭敬
地征得这位先知的许可之前不允许擅自带走他的灵魂。这一
要求得到了准允;于是穆罕默德立即陷入化解的痛苦之中:他
把头枕在他最心爱的妻子艾莎的膝上;他因剧烈的痛苦昏厥
过去;在他恢复知觉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望着屋顶,虽然声
音有些颤抖,神态却十分坚定,讲出了他的最后几句断断续
续,但仍清楚明白的话:“哦真主,……宽恕我的种种罪过……
对,我来了,……来到我天上的同胞们之中了;”他就这样安
静地躺在铺在地上的毛毯上死去了。由于这一悲痛事件远征
叙利亚的行动只得中止了:军队停留在麦地那的城门口:头
目们都聚集在他们的眼看待死的主子的周围。先知所在的这
座城市,特别是那所房子里,到处是一片悲痛的哭泣之声,或
无声的绝望;现在只有一种狂热情绪能唤起一线希望和安慰。
“我们的真主的见证,我们和真主之间的中间人和联系人,他
怎么可能会死呢?真主作证,他没有死:和摩西、耶稣一样,
他只是陷入一种神圣的昏迷之中,不一会儿他就会回到他的
忠诚的人民中来的。”明摆着的情况公然不予承认;欧玛尔拔
出刀来,威胁着哪个不信神的人敢说先知已经死去,便砍掉
谁的头。这场混乱终于靠阿布伯克尔的威望和冷静的态度平
息下去。“你们所崇拜的,”他对欧玛尔和在场的人群说道,
“究竟是穆罕默德还是穆罕默德所代表的真主呢?穆罕默德的
真主是永生的;但这先知却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而且
根据他自己的预言,他现在已经经历了一般凡人的命运。”他
被他的最亲近的家人虔诚地埋葬在他躺着咽气的地方:麦地
那由于成为穆罕默德死去和埋葬的地方顿时身价百倍;许许
多多去麦加的朝圣者常常离开大道,前来这简朴的先知的坟
头出于至诚地鞠躬致敬。
穆罕默德的为人和私生活
在穆罕默德的生命结束之后,人们也许想到我应该权衡
一下他一生的功过,并说一说,对这个非同一般的人物是否
应称他为狂热教徒或江湖骗子更为恰当一些。即使我本人和
阿卜达拉的儿子私交很深,这工作也仍然十分困难,很难保
证一定能写得成功:现在是相距12个世纪,我只能透过宗教
的迷濛的烟雾窥伺他的模糊的身影;即使我能够真实地勾画
出他在一个时辰内的准确形象,那飘忽的相似也必然不能同
样适用于赫拉山的孤独者、麦加的传教者和阿拉伯半岛的征
服者。这位一次巨大革命的创始人似乎从来具有虔诚、沉思
的天性;因而一旦通过一次联姻使自己逃离贫困之苦的时候,
他便避开了放纵野心和贪婪的道路;直至他40岁,他一直过
着清白的生活,很可能会无声无息了却一生了。和神结合是
最能和人的天性和理智一拍即合的想法;而只要随便和那些
犹太人和基督教徒谈谈,便会告诉他麦加的偶像崇拜是多么
可鄙、可厌。一个人,一个市民,有责任向人们传授得救的
学说,把自己的国家从罪恶和错误中解救出来。人的思想如
顽固地死抓住一个目标,便会把一种一般的责任变成为一种
特殊的使命;出于理解或想象中的热忱的设想会让人感到似
乎是上天的启示;思索的过程将会在狂喜和幻境中消失;内
在激情,那看不见的牵线者,将被描绘成具有上帝的天使的
形象和属性。从狂热分子跨向江湖骗子的一步是极易失足和
危险的;苏格拉底的精灵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聪明人如何可能
欺骗自己、好人如何可能欺骗别人、良心如何可能沉睡在自
我蒙混和有意行骗的迷蒙的中间状态中的难忘的例证。善心
人可能相信穆罕默德的动机不外是出于纯正、真诚的慈悲心
肠;但一个正常的传教师是不可能喜爱一些拒绝他的要求、鄙
视他的议论、迫害他的生命的顽固的不信教的人的;他也许
可以原谅他们个人之间的不和,他们会合法地痛恨真正的仇
敌;骄傲和复仇的严酷的热情已在穆罕默德的胸中燃烧起来,
他像尼尼微的先知一样,一心想消灭掉原来受他控制的那些
叛徒。麦加的不公正的做法和麦地那的选择使这个普通市民
一变而成为一位亲王,使这个低下的传教士一变而成为军队
的司令;但他的剑却曾按圣徒的例子加以神圣化;同样那个
让有罪的世界遭受瘟疫和地震灾祸之苦的真主,可能为了使
他们皈依或为了惩罚他们,给他的仆人们以勇气。在行使政
府权力的时候,他被迫压下自己的严峻的宗教狂热情绪,在
一定程度上顺从他的追随者的偏见和热情,以至甚至利用人
类的各种罪恶作为使他们得救的工具。对欺骗和伪证、残暴
和不公的利用常常大有助于宣传他的宗教信仰;而穆罕默德
却指挥或赞同,对从战场上脱逃的犹太人和偶像崇拜者的暗
杀。由于这类事件的一再发生,穆罕默德的形象必然逐渐受
到污损;一位先知要在他的教派和朋友们中间维持一定的声
誉便必须在个人和社会品德方面有所表现,而这类表现也很
难完全消除这类罪恶习惯所造成的影响。在他生命的最后几
年中,勃勃的野心是他的主导情绪;一位政治家必会怀疑他
(这个处处得手的骗子!)对的年轻人的狂热和他的皈依者的
轻信必然暗中好笑。一位哲学家则会说,他们的轻信和他的
成功将会更强劲地加强他负有神灵交托给他的使命的信心,
他的利益和宗教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而他的良心将由于
他深信只有他得到神的特许,免受具体的和道德的法令的约
束而得到了安抚。如果他还保留有一丝一毫天生的纯真,那
穆罕默德的罪过应可以作为他的真诚的见证而得到宽恕。在
真理的支持下,欺骗和编造谎言的技术或许会被看作不是那
么有罪;而如果他不是深感他要达到的目的的重要性和正义,
他必会对自己所采取的手段的卑下感到不堪了。即使在一位
征服者或一位教士身上,我也能偶然见到表现真正人性的一
句话或一个行动;而在穆罕默德的命令中还有,在出卖俘虏
时母亲决不能和她们的孩子们分开的规定,都可能会使历史
学家的批评难以出口,或大为缓和了。
颇识大体的穆罕默德厌恶皇家的虚假排场;这位真主的
使徒一直参加各种一般奴仆们干的家务劳动,他生火、扫地、
挤奶,并亲手修补自己的鞋和羊毛衣服。由于讨厌一个隐士
的悔罪活动和所谓的美德,他毫无难色、也毫不夸耀地吃着
一般阿位伯人和士兵们的俭朴的饭食。遇到盛大节日,他也
用农村所有的丰盛的食品宴请他的伙伴们;但在他自己的家
居生活中,这位先知的炉灶中常常几个星期也不起火。禁酒
令便是先从他自己做起;饿了也只不过吃下少量的燕麦面包:
他极喜欢奶和蜜的味道;但他一般用饭只不过吃些枣和水。香
料和女人是他的天性所要求,而他的宗教不加禁止的两种感
官享受;穆罕默德更肯定说这种无害的欢乐更增强了他的宗
教热情。气候的炎热使阿拉伯人血热如焚,古代的作品早已
注意到他们淫荡的品质。他们的这种放荡完全依靠民法和
《古兰经》的法令加以节制:他们的乱伦行为早已受到指责:
无限量的多妻制最后定为4个合法的妻子或妾;她们具有同
等上床和支配嫁妆的权利;离婚自由不被鼓励;通奸被作为
重罪严惩;婚外偷情,不论男女,一律重责100皮鞭。这些
都表明了这位立法者清醒的、合理的观念;但在私生活中,穆
罕默德却完全放纵一个男人的性欲,滥用了一位先知的权利。
一次神的特殊启示使他免除了他加之于他的民族的法令的约
束;所有的妇女全都毫无保留地任他为所欲为;而这一奇特
的特权在虔诚的穆斯林心中所引起的是羡慕,而不是谴责,是
敬仰而不是嫉妒。如果我们记得智者所罗门共有700个妻子、
300妾,我们倒应该赞扬这位阿拉伯人的俭朴,他一共只有17
或15位妻子;另外还有11个妇女单独住在麦地那先知的住
房的四周,轮着拨儿接受他的床头的恩宠。尤为奇怪的是,她
们,除了阿布伯克尔的女儿艾莎之外,全都是寡妇。她无疑
是个处女,因为穆罕默德和她举行婚礼的时候(那里的气候
使人过早成熟到如此程度),她才仅仅19岁。她的年轻、美
貌和气质都使她很快大大出人头地:她受到先知的宠爱和信
赖;而且,在他死后,阿布伯克尔的女儿,在颇长一段时间
内,被尊为信徒们的母亲。她的行为根本不够检点,让人生
疑:有一次在夜行军中,她无意落在后面了,而第2天早晨
艾莎却同一个男人一道回来了。穆罕默德本来生性十分妒嫉;
但是一个神的启示告诉他,她是清白的:他斥责了控告她的
人,并颁布了一条保持内部安宁的法令,一个女人必须同时
有4个男人看到她正在和人通奸才能定罪。在他和泽德的妻
子泽涅布,以及和一个埃及女俘虏偷情的活动中,这位多情
的先知竟有点完全不顾自己的名声了。有一天在他的旧日的
奴隶和养子泽德的家里,他透过单薄的衣服看到了泽涅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