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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人喜欢的造反行动是意大利停止缴纳赋税,并剥夺掉他最
近通过征收新的人头税而加以滥用的权力。一种行政形式由
行政官员和总督的选举保存下来;公众的怒火是如此强烈,使
得意大利人竟准备自立一位正统派皇帝,并派一支海军和一
队陆军将他送往君士坦丁堡。在那个宫廷里罗马主教格雷戈
里二世和三世被斥为那次叛乱的罪魁祸首,并曾用尽一切欺
骗或强迫的手段试图将他们抓住,置于死地。该城接连不断
受到卫兵队长、高职位或是负有秘密使命的公爵和大主教的
进攻或访问;他们带着一些外国军队和他们一同登陆,他们
得到一些本地人的援助,那不勒斯的迷信思想,可能会因看
到它的父辈热心于异端邪说的事业而为之羞愧。但是,这种
暗中或公开的攻击却被罗马人的英勇和警惕击退了;希腊人
被打倒和屠杀,他们的领袖人物都死得极不光荣,而那些教
皇,不管如何心存怜悯,却始终拒绝为这些有罪的牺牲品说
几句求饶的话。在拉文纳,该城的好些地区早已笼罩着充满
血腥的传统的宿怨;在宗教争论中,他们为分裂找到了新的
养份:但是信奉图像的信徒,在人数和精神上都居于优势地
位,那试图堵塞住那股激流的大主教却在群众叛乱中丧失了
性命。皇帝为了惩罚这种重大的罪行,恢复他在意大利的统
治,派遣了一支船队和一批军队进入亚得里亚海海湾。尽管
在狂风巨浪中遭受了相当大的损失,一路多有耽搁,这批希
腊人却从拉文纳附近的山区下来:他们威胁着要血洗这座有
罪的都城,摹仿,也许还要超过,查士丁尼二世在惩治前一
次叛乱时将该市主要居民处死过半的榜样。那些穿着丧服被
谋害的妇女和教士,全都扒在地上祈祷;男人则为保卫他们
的国家拿起了武器,共同的危险使得不同的派别联合起来,他
们宁愿决一死战,也不愿遭受被围困城中之苦。在一个艰苦
战斗的日子里,这时两军拉锯战已有多日,忽然间人们看到
一个幻像,并听到了一个声音,拉文纳因已得到胜利的保证
而万分欣喜了。外来的军队退回到他们的船上去,但从人烟
稠密的海岸边忽然冒出来许多船只,波河的水中流着大量的
鲜血,以致在6年之中人们出于成见始终不肯吃波河中的鱼;
一种一年一度的庆典的建立更使对图像的崇拜和对希腊暴君
的怨恨永久化了。在正统基督教的胜利声中,罗马教皇召开
了一个有93位主教参加反对偶像破坏者的大会。在他们的同
意下,伦宣告将一切在语言或行动上攻击先辈的传统和圣徒
图像者一律革出教会:在这一判决中,皇帝也不言而喻包括
在内,不过最后一次近于绝望的谴责又似乎表明革出的决定
还没有完全落到她的有罪的头上。不等他们自身的安全、对
图像的崇拜,以及罗马和意大利的自由完全得到保证,那些
教皇们似乎便放松了原来的态度,宽恕了拜占廷朝廷的残余
力量。他们的温和的会议推迟和阻止了对新皇帝的选举,他
们并规劝意大利人不要从罗马王国中分裂出去。大主教们被
允许进入拉文纳城居住,但只是作为俘虏,而非作为主人;而
直到查理大帝正式加冕以前,罗马和意大利政府始终以君士
坦丁的继承人的名义行使职权。
曾遭受奥古斯都的武力和手腕压迫的罗马自由,在经历
过750多年的奴役之后,终于从伊索里亚人利奥的迫害中给
拯救出来。执政官的胜利完全被恺撒大帝给消灭了:在帝国
衰亡的过程中,护界神,原来的神圣的边界,于不知不觉中
从海边、从莱茵河、从多脑河、从幼发拉底河后撤了;罗马
又回到了从维泰博到特拉契纳、从那尔尼到第伯河口的古代
疆域。在那些国王被放逐以后,共和国仍然平息在依靠他们
的智慧和品德建立起来的坚固的基础之上。他们原来的永久
性的统治权现在分别由两个任期一年的行政官员掌管:元老
院继续行使着行政和咨询权力;立法权则分由公正合理他按
财产和功绩分设的各种人民会议的手中。原始的罗马人对奢
侈生活所需的技能一无所知,却大大增进了政治和战争的技
能:全社会的意愿是至高无上的:个人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
13万公民被武装起来,以抵抗外来侵略;土匪和犯罪分子尽
量给改造成应该获得自由、一心向善的人民。在希腊皇帝的
统治权被消灭之后,罗马的废墟上呈现出一派人烟断绝、毁
败不堪的凄凉景象:它的奴役行为是一种习惯,它的自由是
一种偶然现象;是迷信的结果以及它自己的警惕和恐惧的目
标。那整个制度的残存的物质的甚至形式上的遗迹,早已被
从罗马人的实际行动和记忆中抹去;他们已再没有足够的知
识和品德再次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共和国了。他们这残存的贫
乏的后代,一个奴隶和外乡人的子孙,在胜利的野蛮人的眼
中十分可鄙。完全像法兰克人或伦巴第人常以无比轻蔑的口
气对待一个敌人一样,他们称他是一个罗马人;“而在这个名
称中,”利乌特普兰德主教说,“我们包括了一切最下流、最
猥琐、最无信义、极端贪婪和奢侈的东西,以及一切致人性
于堕落的罪恶。”由于情况的必需,罗马居民被置于一种粗糙
的共和国政府的模式之中:他们被迫在和平年月选举法官,在
战争时期选举领导:贵族们聚集在一起商议,而他们的决议
没有群众的团结一致和同意便无法执行。罗马元老院和人民
共管的形式倒是恢复了,但那精神却已不复存在;而且他们
的新的独立更遭到了胡作非为和高压政策的喧嚣的矛盾和冲
突的毁损。法制的缺乏只能靠宗教影响予以辅助,他们的对
外和本国事务的会议又因主教的权威而多所牵制。他的施舍、
他的布道演说、他和西部国王和高级教士的来往信件、他近
期的功绩、他们的感激之情和宣誓,都使得罗马人习惯于把
他看作是本市的最高行政官或皇帝。教皇的基督教的谦虚并
不因为Dominus,或“君主”的称呼而受到伤害;他们的面
容和铭文,至今仍见之于最古老的钱币上。他们对尘世的统
治现在已经过1000年的实行而加以肯定了;他们的最高贵的
头衔乃是一个被他们从奴役状态中拯救出来的人民的自由选
择。
伦巴第人攻占了拉文纳,永远结束了大主教制,并
进而进攻罗马。罗马由法兰克人的国王丕平所解放,而
伦巴第人终于于774年向他的儿子查理大帝投降。
丕平和查理大帝与教皇的关系
教皇和卡洛温吉亚家族的相互依赖形成了古代和现代,
民政和宗教历史之间的重要连系。在意大利被征服期间,罗
马教会的卫士们暂时处于较为有利的情况之中,并获得一个
华丽的头衔,人民的愿望,教士团的祷告词和计谋。但教皇
给与卡洛温吉亚家族的最重要的礼物是法国国王和罗马大主
教的崇高职位。Ⅰ.在圣彼得的僧侣王国的统治下,这些民
族又开始在第伯河畔,尽力寻找他们的国王、法律,以及关
于他们的命运的神谕。法兰克人对他们的政府的名称和实质
之间的差异感到迷惑不解。一切皇家权力都掌握在宫廷的长
官丕平的手中;对他的野心来说,所缺的仅只剩下皇帝的头
衔了。他的敌人已被他的英勇所消灭;他的朋友由于他的慷
慨已成倍增加;他的父亲原是基督教世界的救星;个人的功
绩四代以来不断重复并愈益高贵。皇族的名称和形象仍保存
在克洛维家的最后一代,虚弱的希尔德里克身上,但他的已
过时的权力则只能用作叛乱的工具:全国人民都希望恢复原
来的简单的制度;而既是一个臣民又是一位王子的丕平却急
于想肯定自己的地位和他的家族的命运。这位宫廷长官和贵
族们都曾宣誓忠于傀儡皇帝:在他们眼里,克洛维家族的血
液是纯洁而神圣的;而他们的共同使臣写信给罗马教皇以消
除他们的疑虑或解除他们原来作出的许诺。两格雷戈里的继
承人扎加利主教却敦促他决定偏向他们:他宣称,整个民族
可以合法的,在同一个人身上,把国王的头衔和权威结合起
来;而那个不幸的希尔德里克,这公共安全的牺牲品,则应
免去职务、剃光头发,关进某个寺庙,到那里去度过他的余
生。这一正中下怀的回答,立即被法兰西人看作是智者的意
见,法官的判决,和先知的神谕而愉快地接受了:墨洛温家
族从此从地球上消失;而丕平则被习惯于服从他的法令,在
他的旗帜下大踏步前进的人民的自由选举推上了高位。在教
皇们的批准了,他的加冕礼接连举行了两次,全由他们的最
忠实的仆人圣卜尼法斯主持,而由感恩戴德的斯蒂芬三世,在
圣丹尼斯寺院里,将王冠加在他的恩主的头上。以色列国王
的皇家涂油礼也被巧加应用:这位圣彼得的继承人变成了神
圣的使臣:一个日耳曼人首领变成了救世主;犹太人的宗教
仪式,由于现代欧洲人的迷信和虚荣得以传播和被接纳。法
兰克人的古老的誓约已被解除;但是,如果他们敢于重新恢
复过去的选择的自由,不在神圣、功绩卓著的卡洛温吉亚家
族中,而去另选一位国王,那可怕的革出教会的命运就会威
胁着要降落在他们及其子孙后代的头上。这些帝王后代,无
视未来的危险,一味沉溺于目前的安逸生活之中:查理大帝
的国务大臣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