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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相视,萧若红着脸稍微挪开距离,“我以为楚老师生病了,所以……”
“我知道,谢谢。”我无奈地打断吱呜着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句萧若。昨晚的轻吻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顿时保健室里气氛有些尴尬。
“要喝茶吗?”我起身问道。
“不……不……不”萧若惊慌的站起来,“我只是……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休息,我……我只是……“萧若急得眼泪在眶里打滚。
看着马上就要泪如雨下的萧若,我一时有些慌乱。从没和女孩子这么近的相处过,顿了顿,我犹豫着伸出手,仍是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萧若顺势的往我怀里靠,眼前突然闪过墨言,我赶紧把她推开。
昨晚发生的事,我还心有余悸。虽然不能怪她,但不可否认萧若是主因。
萧若僵着身子站在那,不再靠近。气氛尴尬异常。
“那个……昨晚的事我还没和陈老师解释清楚,我出去一下,你在这边好好休息。”逃难似的我从保健室里飞快的走出来。
伊氏
“咳……咳……”办公室弥漫在一阵诡异的咳嗽声中。
“你说什么?”方戚瞪大眼睛,拿着手上的咖啡快步冲到墨言面前。“强暴?你强暴男人?”
“是差点。还有你可以再大声一点,那样大家就都能听到。”墨言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看文件。
“是楚离,还是许阳?该不会是个陌生的男人?”方戚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夸张的表情。
墨言低着头,继续看文件。
“别看了,从我进来你就一直在看这页,还是和先我说说?”方戚抽走墨言手上的文件,不怕死的继续挑衅着。
墨言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盯着方戚。方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把文件重新放下。端起咖啡转过身,重新到沙发坐下。
“应该是楚离吧,许阳基本不可能。还是楚离可能性大点。”方戚边说着边小心打量墨言
的表情。
墨言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回答。
“是楚离啊。不过你怎么突然跑去强暴人家,好歹你们是情人,想找点情趣也不能是强暴吧?”方戚用一脸看色狼的表情谴责的看着墨言。
“分手了,已经。”
敛下表情,方戚皱起眉头,“因为许阳?你没有必要负责,许阳会这样部分上是因为你,但更多的是他父母的问题。”
墨言放下笔,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许阳的事我有责任,但并不是因为他。一开始我和楚离就有问题。”
方戚沉默了半饷,接着说道:“至少你要和他解释许阳的问题。他对你并不是全然无感。”
墨言倏的抬起眼,直视方戚。
方戚不自在的别过头,“我上次鸡婆了一次,行了吧!”坐在沙发上,方戚努力喝着咖啡。
墨言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好像何风认识许阳。但何风的表情,我总觉得这有些奇怪。就连许阳这次的回来我都觉得不正常。”方戚突然正色的说道。
墨言微微蹙起眉头,“联系一下许阳的哥哥。”
“昨晚你和萧老师一起先离开,说说,你们去哪了?”看着陈老师一脸嫉妒加羡慕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无奈。
把昨晚发生的事大体陈述了一遍,当然避开了萧若轻吻我的部分。
“这下萧老师肯定对你……”
“昨晚和萧老师聊天的时候,我们有谈到你。”我装作没听到似的,径直打断陈老师泛着酸水的话。
“真的?她说了我什么?”陈老师很快转移了视线。
看着他兴奋的表情,我忽视掉心里的一点罪恶感,接着说道,“具体的内容我记得不清了,但大体上可以说萧老师对你的感觉不错。”
“是吗,呵呵。”陈元一挠挠头在一旁傻笑,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
“对不起,我要打个电话,先走了。”看着陈老师兀自一人傻笑的点着头,也不知道他听见我说话了没。
径自走到一旁,我拿起手机拨了都子的号码。皱着眉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拖着步子我犹豫着往保健室走,铃声却突然响起来。
“都子?怎么现在才接?”
电话对头沉默了一会,我试探性的又问了问:“都子?”
正准备挂断,电话里终于传来声音:“我是墨言。”
手一抖,我按掉通话。
愣愣的站了半天,看了看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我思绪有些混乱。
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惊疑不定的小心扫了一眼,是何风。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我接起电话。
“喂……”
“那天晚上过的怎样?”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
提起那天我就来气,但现在却也没了那么多的情绪。
“怎么了?”许是觉得我有些不对,何风的声音里透着关心。
心里有些暖暖的,“没什么,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何风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
“那我来你学校。”
“好。”
…………
拖着何风到学校旁边的小餐馆,点上几盘小菜,我在位子上坐定。
何风两眼一直注视着我的背包,“被赶出来?”
顿了顿,我没回答。
“还是你自己出来了?” 何风把视线转到我身上,见我仍是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喝着茶,何风自顾自的往下说,“算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任何关系。不过就算我多事一次。”我吊着眼看着莫名其妙的何风。
“我的好心,难得的一次,你要记得感激。”不满我的表情,何风用力敲了敲我的头。
“你的好心……”我不满的正想反驳,却看到何风满眼的认真,堆在喉咙口的话不由的咽回去。
“我只说一次,你听着,这个涉及个人隐私。许阳在国外一直接受着精神治疗,我见他的时候,他……”我狐疑的看着说了一半没音了的何风。
何风用眼神示意我向外望去,顺着他的视线,我慢慢的转过头,是墨言?!
第十二章
他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记起先前被按掉的电话,我一阵心虚,下意识的往何风那挪了挪。
墨言视线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我,我越发的感到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伊经理,真是很巧,怎么在这里都能遇上。”何风顺势把手搭上我的肩膀。
墨言眼神闪了闪,但仍紧紧的盯着我。沉默了一会,他沉声到:“我找楚离。”
何风状似讶异的挑了挑眉,眼角余光瞟向我。“原来伊经理也认识楚离,既然都认识了那伊经理要不一起坐下来?还是……”
墨言径自拉开我右边的椅子坐下。两人一左一右,刚好把我夹在中间。
何风笑着瞅了瞅我,无视我一脸的暗示,兀自转身去招呼老板。我头皮一阵发麻,僵直的坐着,两眼不敢斜视。
好不容易菜上齐了,我低头默默地吃着,一筷子红烧肉出现在眼前。
何风极尽温柔地说道:“别光吃白饭,其他的也都吃点。”声音肉麻得吓掉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到右边强烈地视线,我没敢回头,只能在心里一阵咒骂。看着一块肉在那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碗里又多出了一块鱼肉,不意外从右边来的。
望着那鱼肉我愣了三秒。咬咬牙,把两块一起吃了下去。
接下来也不用我说了,墨言是和何风计较上了。凡是何风给我夹上什么,墨言就一定要补上个不同的。看着碗里越堆越高,我也只能埋头苦吃。
正在努力的吞咽着,感觉一只手划上我的背,猛地被呛住,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何风拿来早准备好的水,一边拍着我,一边说道:“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能小心点……”
我忍不住一眼恨恨地瞪过去,也不想想刚才是谁的手。何风依旧一脸温柔地注视着我,眼里写着故意。
陡然记起墨言还在一旁,我僵硬的不敢转头。
咳嗽声慢慢的变小,但桌上的气氛却变得更加诡异。
好在接下来没再发生什么,一顿饭就在这乍冷乍热的情况下结束了。
“楚离,今晚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站在一边的墨言耳朵里。
我忍不住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你有送过我回家?!
“还有刚才没说完的事情……”何风压低了声音,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过去。
虽对他有些生气,但仍是忍不住好奇,我把耳朵贴了过去。
冷不丁的何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角度刚好让一边的墨言看到。
我发怔的站在那里。
“一定要小心啊,我先走了。伊经理,希望下次我们能再见面。”何风扬高声音和墨言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留下一摊的烂摊子。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我刚想开口,墨言就走到我面前,直接用手檫拭我的脸颊。
我反射性地想避开,却被按住,昨晚的记忆浮上来,我浑身僵硬。
墨言像是意识到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檫着我的脸,但力道却温柔了很多。
“对不起。”几不可闻的声音让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什么?”愣愣的我问道。
墨言停顿了一会,低低的叹了口气,“昨晚你很晚都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好不容易看你回来了,脸上却带着唇印,我情绪一时失控,所以……对不起。”
我张了张嘴,半天什么也说不出。
墨言接着说道:“本来打电话是要解释,可你不接。我也只能到学校找你。而到了学校你又不在,问了好多人,找了好多地方我才找到这里。结果你却在和何律师吃饭……”
听着墨言慢慢念叨着,我彻底愣住了。这个是在撒娇吗?
“我……那个……你是在……呃……抱怨吗?”我试探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