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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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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休拉之所以拒绝他,是由于他本身的某种缺点和不足,而他一定能想办法加以克服和弥补的。难道还有比侍奉上帝更好的办法吗? 
  琼斯先生的那些穷学生都来自伦敦。校长把这些学生的家庭地址交给文森特,派他步行到那儿去收学费。文森特在白堂区的中心,找到了这些家庭。那些街道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许多人员众多的家庭,拥挤在冰冷的、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流露出饥饿和疾病的神色。许多学生的父亲买卖变质的肉,这种肉被政府禁止在平常的市场上销售。 
  文森特看到这些人穿得破烂,冷得发抖,饭菜尽是些稀汤、发硬的于面包皮和腐肉。他倾听他们申诉穷困悲苦的身世,往往耽到天黑。 
  他很乐意到伦敦出差,因为这使他有机会在归途中路经厄休拉的房子。白堂的贫民窟使他忘记了她,亦忘记去穿克拉彭的街道。他回到艾尔沃思,连一个子儿也没有替琼斯先生收到。 
  一个星期四的傍晚,在做礼拜的时候,牧师向他的副牧师弯下身去,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今晚我简直支撑不住了,文森特。你在写讲道稿,是吗?念一段给我听听。我想看看你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牧师。” 
  文森特登上讲坛,战栗着。他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把两只手放在什么地方才好。他的声音嘶哑,踌躇。他拼命回忆刚才在纸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措词得当的句子,结结巴巴地讲着。 
  然而,他感到这些支离破碎的词句和乱七八糟的手势,使他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 
  “好得很,文森特,”琼斯先生说。“下星期我派你到里士满去。” 
  那是秋高气爽的一天,一次沿着泰晤士河从艾尔沃思到里士满的惬意的步行。水中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黄叶茂盛的、高大的栗树。里上满的居民写信给琼斯先生,表示欢迎这个年轻的荷兰传教士,于是那好心肠的人决定给文森特一个机会。琼斯先生在特纳姆一格林的教堂,是一个重要的教堂,那儿的教友众多,而且好排外打眼的。如果文森特能在那儿作出一次成功的讲道,那末他就有资格在任何地方的讲坛上宣教。 
  文森特选择《诗篇》第一百十九篇第十九节,作为他的宣讲内容:“我是世上的一个陌生人,别对我秘守你的十诫吧。”他以真挚的感情讲述。他的青春、他的热情、他的超人的力量、他的巨大的头颅、他的炯炯有神的双眼,都给教友们以不寻常的感染力。 
  许多人站起来感谢他的神禾。他和他们握手,泪眼蒙蒙地对他们微笑。人一走光,他就溜出教堂的后门,上路去伦敦。 
  暴风雨降临。他忘记带帽子和外衣。泰晤士河里的水黄蜡蜡的,特别是岸边的。天际一阵闪光,雨从大片的灰云中泼部地斜飞。他浑身湿透,但仍旧兴高采烈地走去。 
  他终于成功了!他已经找到适宜的职业。他可以向厄体技进献他的成功,和她分享。 
  雨把白色小径上的尘土打得飞溅,把山植的干枝打得歪斜。远处的城镇,就象丢勒的版画——一个有着塔楼、磨房、石板屋顶和哥特式房屋的城镇。 
  他奋力向伦敦走去,雨水从脸上向下流进靴子。他到达洛耶的房子时,已经是黄昏了。 
  灰暗的薄暮已经降临。在相当的距离之外,他就听到了音乐声和提琴声,猜疑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马车就停在雨帘中。文森特瞧见人们在会客室里跳舞。一个年老的车夫撑着一把大雨伞,坐在他的驭者座上,为了躲雨,编成一团。 
  “这儿有什么事情广他问。 
  “大概是结婚吧。” 
  文森特靠着马车,红头发上的水小河般地在他脸上直淌。过了一会儿,只见前门洞开。 
  厄休拉和一个修长的男子站在门框当中。会客室里的人群涌向门口,笑着,叫着,撒贺米粒。 
  文森特躲到马车的阴影里。厄休拉和她的丈夫进车去了。车夫的鞭子在马的上空啪地一响。马缓缓起步。文森特朝前走上几步,把脸贴在水淋淋的窗上。厄休拉被那男人的双臂拖得紧紧的,她的嘴完全印在他的嘴上。马车拉走了。 
  文森特心中的一片薄薄的东西啪地断裂,碎成啻粉。诱惑力破灭了,他没有料到竟然如此容易。 
  他步履艰难地冒着大雨走回艾尔沃思,收拾行装,永远离开了英国。

第一章
  约翰尼斯·凡·高海军中将,荷兰海军军阶最高的军官,站在海军造船厂后部的免缴房租的住宅台阶上。为了欢迎他的侄子,他穿上军礼服,两肩挂上金色肩章。在朱重的几·高下巴上,突出一根笔挺的肉鼻,连接岩石似的突出的前额。 
  “你来使我十分高兴,文森特,”他说。“房子里很静,我的孩子们都已结婚,搬走了。” 
  他们登上一段宽阔的带凸沿的台阶,扬叔叔跨步把门打开。文森特走进房间,放下提包。 
  一扇大窗俯瞰造船厂。扬叔叔坐在床沿上,想在金色纽带许可的范围内,尽量不拘礼仪。 
  “我很高兴听说你已经决定攻读神学,”他说,“我们几·高家总是有人侍奉上帝的。” 
  文森特摸出烟斗,小心地装上烟草,当他需要时间思考的时候,常常这样。“我想当一个福音传道者,你也知道,并想胜任这个工作。” 
  “别当福音传道者,文森特。他们全是些没受过教育的人,天知道他们宣讲的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道理。不,我的孩子,凡·高牧师都是阿姆斯特丹大学毕业的。噢,现在你恐怕要开包整理一下吧。我们八点钟开晚饭。” 
  海军中将的宽阔的背影一出房门,一缕淡淡的哀思就侵袭着文森特。他环顾四周,床宽敞舒服,写字台很大,低矮平滑的书桌讨人喜欢,但他感到局促不安,就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那样。他拎起软帽,迅速地穿过水坝,在那儿,他瞧见一个犹太书商,出售美丽的画片,它们放在一口敞开的箱子里。经过一番挑拣后,文森特选了十三张,夹在腋下,沿海边走回家去,一路上嗅着强烈的沥青气味儿。 
  正当他唯恐损坏墙面而轻轻地钉画片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斯特里克牧师走了进来。 
  斯特里克是文森特的姨父,不是几·高本家,他的妻子和文森特的母亲是姊妹,他是阿姆斯特丹赫赫有名的教士,公认是一个聪明人。他的黑衣服,料子高等,剪裁合身。 
  寒暄过后,牧师说:“我介绍芒德斯·达·科斯塔,最优秀的古典语言学者,指导你的拉丁文和希腊文。他的家在犹太区,星期一下午三时你可以去上第一课,不过我是特地来邀请你明天来和我们共进星期目主餐。你的姨妈威廉明娜和表姐凯很想见见你。” 
  “十分感谢。我该在什么时候到?” 
  “中午,在我的晚晨祷后。” 
  “向合府问好,”当斯特里克牧师拿起他的黑帽和对折本圣书时,文森特说。 
  “明天见,”他的姨父说着便走了。 
  斯特里克家所在的凯泽斯格拉特街,是阿姆斯特丹最贵族化的街道之一。这是第四条马蹄形大街,从海港南边开始的运河,绕过市中心,又朝北返向港边。河水清净澄明,因为是条主渠,所以河面没有被青苔覆盖,那神秘的青苔,几百年来已在贫民区的运河里结成了厚厚的一层。 
  街两旁的房屋是纯粹的佛兰德式,狭长,构筑良好,紧连在一起,就象一排立正的严肃的清教徒士兵。 
  第二天,听完斯特里克姨父的讲道后,文森特使到牧师家去。光辉灿烂的太阳,驱散了老是布满荷兰天空的灰云,一时空气明净透亮。时间尚早。文森特慢慢地踱着,眺望运河中逆流而上的船只。 
  大多数都是装沙的船,船身长方,两头渐尖,呈出水浸的污黑色,船腹是装货的大凹舱。 
  从船首直到船尾的长晾衣绳上,挂着一家大小的洗理物。一家之长把撑竿插入河泥,用肩顶住,身子扭曲地踏着狭狭的部沿,向后吃力地撑去,船从他的身下朝前滑去。妻子——一个粗壮的红脸妇女,必定坐在船尾,掌着那不灵活的木舵辆。孩子们与狗玩耍,不时地跑进舱洞——他们的家。 
  斯特里克牧师的房子是典型的佛兰德建筑,狭长,三层楼,顶部有一个开着天窗和描有阿拉伯图案的方形塔楼。天窗里伸出一根竿子,顶端是长长的铁钩。 
  威廉明娜姨妈欢迎文森特,引他走进餐室。墙上挂着阿里·谢菲尔画的加尔文肖像,餐具柜上的银制餐具闪闪发光。四周墙上都装着黑色的方格木护壁板。 
  文森特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这房间的惯常的昏暗,一个体态轻柔、个子高高的姑娘,已从阴影里走出来,热情地招呼他。 
  “你一定不认识我,”她响亮地说,“不过我可是你的表姐凯。” 
  文森特握住她伸出的手,几个月来头一回接触到一个年轻扫女的柔软温暖的肌肤。 
  “我们竟然从来没有见过面,”姑娘用亲密的声调接着说,““我想这也许有点奇怪吧,因为我有二十六岁了,你大概是“”…叶*文森特默默地望着她。过去了几分钟,他才想到应该回答她。为了弥补他的思钩,他脱口而出,声音大得刺耳:“二十四岁,比你小两岁。” 
  “好。嗯,我想毕竟还不是太奇怪吧。你从来没有到阿姆斯特丹来过,我也从来没有到布拉邦特去过。不过,我担心怠慢了你。你请坐呀!” 
  他往一张硬绷绷的椅子边上坐下。这一迅速而奇妙的变化,使他从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一变而为一位举止文雅的绅士,他说:“妈妈一直在盼望你来我们家作客。我相信布拉邦特会使你喜欢的。乡村的景色十分动人。” 
  “我知道。安娜姨妈写过好几次信来叫我去。我一定很快就会去的。” 
  “好,”文森特回答,“你一定要去。” 
  他仅以身心的极小一部分倾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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