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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0-12-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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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靳以“不好意思推荐”,就不失为萧乾的“发现”说与“积稿”说的佐证。至于巴金信中引靳以的话所说的“家宝写了一个剧本,放了两三年了”,也不能说是巴金误记,而是事出有因,那就是这里的“主语”是曹禺而不是别人。曹禺《雷雨》一剧的酝酿构思开始于南开中学时期,作为一部横空出世的大器之作,原本就不大可能一挥而就。在前后持续四五年之久的时间里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的一放再放也并不奇怪。更何况两三年本身就是概而言之的虚数。在“文坛刀客”的盛名之下,韩石山先生一不留神,便暴露出了自己并不总是看得那么真切的破绽处和失手处。
  有必要特别予以挑明的是,“制造神话”并不是某一个人或某一类人的偏好与专利,而是国人中根深蒂固的国民劣根性的一种表现。最为切近的例证,除了柯云路气功论之类的鬼把戏之外,还有巴金并不那么精彩高明的忏悔之作《随想录》,在与萧乾一样在继续“制造神话”的文化人那里,俨然成了神乎其神的现代《圣经》;仙逝不久的萧乾本人,也俨然成了“神话”中人。而真正能够做到对于“制造神话”的自己和同类“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语出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宗教神圣化的生存状态,进行大彻大悟的反思与解构的,却恰恰是作为中国现代戏剧最高代表的曹禺。
  在一九九一年所写的一篇从不被人提及的《雪松》一文中,历经人生沧桑而垂垂老矣的曹禺,在同为神灵的中国的孙悟空与莎士比亚笔下的爱丽儿之间,就有这样的一番比较:“我认为莎士比亚笔下的精灵们,以爱丽儿最可爱,最像人。爱丽儿为主人效忠,施展百般千般的能耐,待功德圆满,她向主人要求,实现以前立下的诺言——恢复她原来的自己。老人慨然应允。爱丽儿重新回到她自己的天地。这与我们的孙悟空大不一样,他保唐三藏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了西天,后来在一片慈祥、圣洁的氤氲里,他成了正果,被封为‘斗战胜佛’,慈眉善目地坐在那里,不再想原来的猴身。这与爱丽儿的终身向往,就不同了。”
  这里所点明挑破的,其实就是中西文化在异化为神还是人化为人的价值取向上的最具根本性的歧异之所在……
   关于曹禺的戏剧人生和人生戏剧的诸多方面,需要重新予以考证与钩沉的地方还有很多,被靠制造神话、歌功颂德的瞎捧场来混饭吃的人们以讹传讹的现象尤其严重。不过,一个“神话”的被“制造”出来,往往不是一个人的个人行为所能办得到的,而是一群人、一代人乃至几代人捧场、凑趣、献殷勤、表忠心的结果;同时更与一个时代的主流时尚连同整个民族源远流长的文化根性,有着极大的关系。无论是韩石山先生所提到的李健吾、巴金、萧乾、田本相,还是韩先生自己连同笔者自己,与制造神话之类的勾当,都远不能脱尽干系。拿韩先生自己所著的《李健吾传》来说,“代序”里“期待着能出现个李健吾热”,甚至于发出“要现在的文学界和读书界,接受李健吾这样的大家,还不到时候,还不配”的浩叹,就不乏一厢情愿的溢美夸大之嫌。尽管为韩先生所提到的“沈从文热,钱钟书热,林语堂热,梁实秋热”乃至没有提到的“巴金热”、“萧乾热”、“老舍热”、“钱钟书热”,确实都有着某种莫名其妙的造神成份在里面;而建树颇丰的李健吾先生,实在没有写出能够“热”得起来的或大器之作或时髦之品,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另外,据现有资料来看,《雷雨》一剧的首演,并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七至二十九日由留日学生在日本东京的演出,而是浙江上虞春晖中学学生于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日的校庆演出。按田本相先生《曹禺传》的说法,留日学生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十二至十三日还举行了第二次的《雷雨》公演;据韩石山先生《李健吾传》的说法,中华留日学生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十二、十三日演出的,则是李健吾的《这不过是春天》;由于当时女演员缺乏,李健吾还函告翻译剧本的梁梦回,将剧中的女仆改为男仆。这两种说法孰是孰非,也还有待于更进一步的考证与落实。
  需要有所说明的是,笔者与韩先生曾于一九九三年八月的“文学创作西峡笔会”会过面,当面聊过文坛上的一些人物与事件,特别是鲁迅、周作人、李健吾几位,似乎还有笔者所专门研究的路翎、曹禺、田汉、郭沫若。《李健吾传》出版之后,笔者也曾恬颜向韩先生寄信讨来一本,为此一直心怀感激。只是由于韩先生《这是巴金发现的吗?》一文可圈可点之处颇多,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幸好还有“当仁不让”的圣训,笔者也就不揣冒昧,就事论事说上几句自以为是的老实话和明白话。

 
●画戏话戏●
 
单 刀 赴 会
? 马  得 画  东  水 文
 
   《单刀赴会》的剧情是:赤壁之战后,鲁肃奉孙权之命,千方百计,要向蜀汉讨回荆州。为此,鲁肃于临江亭邀请镇守荆州的关羽赴宴,预设伏兵,想以威逼要挟的手段要回荆州,关羽明知有诈,仍只带周仓一人,持青龙偃月刀勇闯虎穴。
    在这出戏中没有刀枪相击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也没有几句唱,全剧凭的是刻画关羽精气神,再加上环境气氛的渲染,周围人物的衬托,来体现关羽的英雄气概。
    剧中关羽的造型是按《三国演义》中描写:“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头戴绿盔,身穿彩袍,胯骑赤兔马,手持青龙刀”,再经演艺人员不断研究创造,运用各种手段与以美化。他头上戴的“夫子盔”像一座牌楼,戴在头上显得雄伟高大。他穿的靠称“老爷靠”,只有演关羽的人才能穿。在绿色丝绸上,盘绣着九条金龙,全身金碧辉煌,一出场就给人以神明威武不可侵犯之感。
    再说关羽这把“青龙偃月刀”,九尺三停,钻长三尺,杆长三尺,刀头三尺,宽宽的刀面,刀头似半月,这把刀只是个道具,但在剧中却始终贯穿其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处处突出这把刀,突出刀也就是突出关羽。这把刀写下了关羽大半生的战功和胜利,但在剧中并没用它去拼杀,而是巧妙的安排了几次用刀的计谋。第一次周仓雄纠纠气昂昂地持刀随关羽上岸,上岸后周仓以刀挑桌围,查看是否有埋伏,然后刀在鲁肃头上一晃,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然后关羽同鲁肃假意寒暄,借机说自己如何斩颜良……以手比举刀式,周仓趁机配合举刀又在鲁肃头上一晃,鲁肃两次受惊,极难提出索还荆州之事,只得仍然敷衍着,关羽也仍继续说如何写柬辞曹,保定二位嫂嫂……曹操亲自送行送来美酒红袍,关如何以酒祭刀,以刀挑大红袍……这时暗示周仓弹刀,刀响!
    鲁问:这是什么声音?
    关:乃关某的刀啸。
    鲁:刀啸主何凶吉?
    关:不过杀人而已,我这把刀按天地之灵,金火之精,阴阳之气,日月之形,藏之则鬼神遁迹,出之则魑魅潜踪,喜则恋鞘沉沉而不动,怒则跃匣铮铮而有声。
    鲁:此刀啸过几次?
    关:第一次是斩颜梁,第二次是过关斩将,这第三次恐就应在东吴…… 就这样把鲁肃的精神摧毁了,但鲁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提出荆州不可不还。关羽大怒击案,慷慨陈辞,势不可犯。当东吴埋伏的将士出面,关羽装醉挟持着鲁肃,吴将投鼠忌器,不敢轻动,关羽则安然登上归舟,在舟上高歌一曲,扬帆而去。
    多少年来,在戏剧舞台上艺术家们以他们独到的素养把关羽塑造得光彩照人,但无论怎么演都离不开关汉卿的《关大王独赴单刀会》。剧中的词曲情景交融,“大江东去浪千叠”,那种波涛万顷,吞天浴日的大江景色,映衬着人物内心的豪壮之美。这不仅是剧,还是诗,以致把关羽也诗化了。关汉卿以他的盖世才华和诗人激情所谱唱的一支强者的颂歌,流传至今,令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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