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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女孩,天之骄女,不可一世。还有一个男孩,一样是人中翘楚,骄傲自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看彼此都很不顺眼,然后一件事,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安睿婕浅浅地一笑,煞是动人,“我开车不小心撞到了江予正。”
连景言都难以想象她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说起这件事。
“其实那以后我很久都没有见他,我哥哥接管了整件事的处理。我被送到国外,在噩梦和心理治疗里度过了整整一年。然后我开始自救,学习复健,学习心理学,直到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他。”
景言想起那次在医院远远地看见那个坐在轮椅上静静等待她的男子,不由微微诧异。
“如果这样的两个人最后会相爱,感觉更像是偶像剧吧?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到这一步,我和他,的确是相爱了。”
“我就说那次看见你和一个残障人士,原来是姑父啊!”景言会意地点头。
安睿婕笑叹,“启哲尽说你的好处了,怎么就没说你这么贫呢?”
“安启哲,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居然这么完美啊!”景言乐的对远远走来的安启哲大叹。
“我要是说了你的真实嘴脸小姑姑就了!
尾声
终于熬到了可以自己行走的那天,虽然还是一瘸一拐,但景言还是当即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她平静地打电话给洛维,说自己会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见过面。洛维只是在她出院那天礼节性地致电问候,凉薄得有些过分,导致可可他们一致谴责,决定不理他。
按下门铃的瞬间,她的心情已经没有起伏,当然,还有之前为了电梯故障停运爬上楼而有些紊乱的呼吸。
门那边有欣喜的吠叫声,是洛言在雀跃。
“洛言,坐下!”隐约听见洛维的命令,然后他打开门,见到景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只是淡然地说:“东西我已经收拾过了,你可以直接拿走!”
景言看看门边,果然有一个好大的包,看着都有些发怵,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把这包东西拿走,她是抽的哪门子的风才会在电话里这么说啊!
扬起下巴,她冷淡地说:“算了,我也不打算要了,麻烦你扔掉吧!”自口袋中摸出那枚戒指,她递到洛维的眼前:“这是你的,还给你。”
洛维没有看她,抬手接过了戒指,虽然动作很快却丝毫没有触及她的指尖,让她都忍不住心生敬佩。
“打扰了,再见!”景言冷哼一声,转身一瘸一拐的下楼。
一直下到了底层,她才暗咒自己居然这么气昏了头,下个两层停下就等着嘛,怎么傻呼呼的还真的就下到楼底了 。无奈之下只能拖着隐痛的腿又慢慢地爬回去,连带着一遍遍诅咒电梯。
气喘吁吁地拿出钥匙,景言忽然间有些紧张,万一打开门看不到自己想看的,那就只有说句“钥匙忘了还”然后自己转身吐血内伤去了。
横下心,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洛言再也无法抑制地直扑向她欢快地叫着,但是她根本无暇顾及,整个人都紧绷着注视洛维。
他似乎刚从沙发上弹起,冷淡的神情中终于有了一丝惊愕。他手中握着那枚戒指,包仍然放在门边。最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有一线一闪而逝的水光,虽然他极快地转开了视线,可她还是看到了。
本来计划了好一阵的那些话霎时都说不出口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说,你还敢不敢气我了?”她站在门口倔强地瞪着他。
没有回答,她等到的是他猛烈的拥抱,像是要把她的所有都融入自己身体一般。他的身体僵硬而紧绷,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战栗。
再次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她鼻子有些发酸,居然开始用那些像模像样的小女人语气抱怨,“你那些烂套路都是跟谁学的啊?以为自己是情圣啊?土不土啊还学我,学也学的这么狗血……我告诉你,我是故意的,出院那天我就想这么折腾你了,这是惩罚你那时候言辞恶毒伤我的心……”
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也听不到洛维一句回应,让她又开始不爽,本来想深度剖析一下自己当时的内心活动,火气一上来就立即转为逼供:“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怕你不开心。”洛维闷闷地说,“你等了启哲那么久,其实我一直都有些不确定,所以他回来以后我一直觉得很煎熬,居然还每次都遇见你们见面。那一次看见你抱着他,表情让我都觉得难过,我就开始想,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会开心一些!”
“哼,你倒是大方!”
“后来在启哲家,那天你冲进门来抓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得到救赎的样子,特别是你的眼神,恐惧还在。当时我就下定决心,由我来做个了断,你也不用那么为难。”洛维慢慢地说,并不是很愿意讲的太多。
“闭嘴吧!还不如说你让嫉妒冲昏了头才那么做让我高兴!你节操真是高尚到一定境界了!”景言气闷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不嫉妒?”他苦笑。
这还差不多!勉强满意的景言抬起手指恶声恶气地叫:“我的戒指拿回来!”
洛维终于正眼看她,嘴角出现了一抹极其动人的微笑,把戒指戴回她的指间,然后低头吻住她,将这么长时间里所有的痛楚和思念一起传递给她。
然后,自然是情难自已就水到渠成去了。
卧床休养太久体能退化,加上拐着走路也极其费力,一番“运动”过后,景言再迷迷糊糊睁眼已经是傍晚了。
洛维早就醒了,就一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睡着,神情温柔。
翻个身,景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问:“大婶,几点了?”
“快七点半了,睡醒了,要不要吃饭?”
她只是懒洋洋地摇摇头。
“现在晚上腿还会疼吗”他摇摇她。
正想回答,她却敏感地意识到问题中包含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从前晚上都在疼——”问到一半,她已经猜到了答案,“你那时去过医院?”
“不然你摔倒护士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他拨拨她额前的头发。
心头一窒,景言低低地说,“那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一直都在等你,总想如果你来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可是那天晚上我忽然明白了,你是不想来。我是真的累了,所以那时候你说,我就只能答应,只要你愿意,我只能同意。然后每当夜里疼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想你,甚至会想,如果我不顾一切冲到你面前,跟你说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
即使是现在想起,还是会忍不住心酸。那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如果不是腿脚不方便,她很可能在想清楚以前已经去做那些把自尊骄傲踩在脚下的事情了。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她甘愿放下所有的伪装。
“对不起。”他听见了她的哽咽,胸口也感觉到了温热的泪水,心不可遏止地揪痛。
“后来想多了,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我不能凭着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来判断,而是要看自己对你的了解。我告诉自己腿一能走就来找你,到时候你跟我分开够久了,怎么都得被折磨得不能嘴硬了吧。”景言终于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她灿然微笑,“现在你不用等我了,我已经来到你身边!”
康复中的景言时隔很久再次享受女皇待遇,洛维不仅好言好语,家务全包,生怕她会受一点累。而且对以康复训练也丝毫不敢马虎,工作都可以扔一边也要陪着她复健。
感动之余景言也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惩罚”计划。
这天,洛维被紧急召回公司,不速之客立即登门。
名叫Clemmie的华裔女孩笑容坦然,“不请我进去坐吗?”
景言让她进来,但是没有说欢迎,“请坐!”
“你不问我来找你干什么?”Clemmie挑眉,问的犀利。
景言不动声色,“反正你会说!”
“好吧!有些话,如果你没有回来找他,我是永远都不会来告诉你的,因为那样的你不值得!”
“那现在我值得了?”景言扬起下巴。
“那天,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天。我本来是去找他谈正事——我是他的合伙人,但是走到半路就接到他的电话要我帮忙演戏。我下车的时候你还在呈天楼下犹豫,我本来不情愿,但是那时也觉得犹豫不决的人应该受点教训!”Clemmie有些嚣张。
哪来那么多的正义感!景言在心里暗咒。
“结果你上钩了,什么也不问就走了,像个旧时代弃妇!我对你完全失望!”
景言微微一笑,“为什么你不觉的我是相信他的品味?”
Clemmie不甚在意地耸肩,“你大概也猜得到,我一直在追求他。在美国的时候他就一直拒绝我了,就算有一次他生病了,我开了一夜的车赶到明尼苏达照顾他,都能得到冷静的拒绝。”
人家都这么说了,景言再挖苦就显得小气了,只得笑笑。
“我看过你的照片之后——”
放弃了?
“更加觉得我机会很大!坦白说,即使见了本人我也觉得你不过如此!”Clemmie得意一笑。
景言不以为然地撇嘴。
“让我真的决定放弃的原因,不是你,是他。我们一直合伙创立自己的公司,所以他一直很忙,不仅是呈天,还有他自己的公司。工作上他很认真,公私分明。但是,就在你在进行某些计划的时候,他为了保护你,居然动用公司的资金去对佳悦进行恶意收购,让刚起步的公司立即陷入停滞。我无法想象,他居然为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原则,所以,我不会继续无意义的投入!”
感动加上得意,景言终于真心微笑,“那我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其实这样的个性她很喜欢,本来可以做朋友的,但是她目前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此类打算。
电话响起,她说声抱歉去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