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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6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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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吧,你?” 
  “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我们曾经约会过。”她干净利落地说,“不过,我拒绝了她,并由此成为正常的好朋友。” 
  “她啊,几乎没有朋友。”说完她叹口气。我也想叹气,但还是忍住了。我也几乎没有朋友。 
  “喂,”她扬起头,“辞职不工作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感觉……有点像下定决心去做一次长途旅行。一个人的长途旅行。”沉吟片刻,我这样回答。 
  “有时候,我也想辞职来着。银行里实在太无聊了。坐在营业间发呆时,我就幻想自己变成各种各样不同的角色。比如动物园驯兽师了,空中小姐了,甚至杀手妓女什么的。做白日梦一样。不过,”她莞尔一笑,“我只是想想就算了,我不是能辞职不工作的那类人,这我清楚得很。” 
  我低头喝口红茶。我也许是真心喜欢这女孩,我想。但我不敢确定。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 
  钟敲十一点,她耸下肩,像要驱除什么咒语似的拍拍双手。“好了,”她站起来摸几下我的头发,“已经不早了,洗洗睡吧。” 
  半夜我醒过来。不知道是几点钟。她也醒了。我们在黑暗中抱在一起。我把手放到她柔软的乳房上。她的呼吸弄得我耳垂湿湿的。 
  “做了噩梦。”她说。 
  “嗯。”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我自己的。 
  “有没有想过死?”半晌,她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不怕。”我微微搂紧她,“不怕的。” 
  不怕。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怕的。很快我们就会睡着,再醒来,天就会亮了。 
  但已经不那么容易睡着。我在黑暗中静静地考虑死。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突然觉得我们或许都已经死了。我。她。她。她。她……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我和妻子去街道办事处办离婚手续的七月底的那个礼拜四的下午。我们在路口互道再见后分手。那时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辞职。我背着耐克背包,听着耳机里玛芮安娜·费思芙尔饱经岁月摧残的歌声,沿着林荫道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又在一家常去的小书店消磨掉了晚饭前的两个小时。临走买了几本外国小说。书店里冷气开得太足,以至于我走出去时感觉好像已经冻僵了。我在附近的快餐厅吃了一份滚烫的酸辣面,喝了一瓶啤酒。吃完身体暖和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无数图案忽隐忽现。不想回去,便沿着街道散步。 
  典型的夏日黄昏。各种音符和气味都格外地清晰分明,富有质感,仿佛在一点点沁入肌肤。天色暗下来,我走进以前去过几次的一家店。 
  空间小得刚好容下两个人。女孩身上有一股花露水的香味。她看上去完全不像干这行的。几乎没怎么化妆,穿着样式普通的牛仔裤,说起话来轻声细气。 
  “不像才好嘛。”说着她姿势灵巧地脱光衣服。 
  我闭上眼睛,任凭她手和嘴唇的动作。在最后一刻来临时,我紧紧抱住她。 
  我们又抱了一会儿。然后她像冬天的小鸟一样伶俐地跃起离开,背对着我开始穿衣服。她先套上白色的三角内裤。那上面印着小小的一只黄色卡通海豚,在臀部曲线的影响下,它仿佛正在我眼前游动。 
  我一直盯着她白色内裤上那只黄色的卡通海豚。它仿佛正在游动。我的眼泪流下来。就像一次小而温暖的死。那是她说的。她说得没错。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疲倦地哭了一会儿。黄色的海豚在白色的海洋里继续游动。 
   

旅游
哲 贵 
  哲贵1973年生,温州人。曾经发表过小说《音乐课》、《左腿的歌声》等。现在温州商报当差。 
   
  宝马车在国道上奔跑。开车的是章铁林,他是“金典娱乐城”的老板。汪刚坐在右边副驾驶座。张国力坐在后排。后排还坐着两个漂亮的女模特。 
  十一黄金周第一天的中午,他们在一起吃饭,章铁林说,我们开车去杭州乐一乐怎么样?张国力一直给市领导当秘书,压抑坏了,很想放肆一下,马上就说好,说完后又对章铁林说,我们三个人出去怎么乐?叫两个漂亮的女模特一起去吧。说完,两个人都拿眼睛去看汪刚。果然,汪刚说自己不想去。三个人里,汪刚最年轻,还没有结婚,他对这样的活动没有兴趣,他是鹿州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平时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张国力马上说你又来了你又来了,每一次都这样,不要扫大家的兴好不好?章铁林也附和说就是就是。给他们这么一说,汪刚就不吱声了。每次到这个时候他就只有沉默,谁叫他们是好朋友呢!章铁林不理他,管自己打电话。不一会儿,果真叫了两个漂亮的女模特过来。一个叫阿碧,十九岁,来“金典娱乐城”已经一年了,一看见章铁林就章总章总地叫。另一个叫阿倩,十八岁,刚来上班,不说话,只是看着人,静静地笑。 
  汪刚是被张国力和章铁林硬拉上车的。 
  张国力坐在后排的中间,他的左边是阿倩,右边是阿碧。阿碧一坐进来就亲切地叫他张大哥。但张国力似乎另有目标,他虽然跟阿碧又说又笑,眼睛却时不时地去抓阿倩。 
  车到金华时,天已经黑了。章铁林请大家吃金华的骨头煲。他说吃完了再去建德市,晚上住在建德,明天早上可以游千岛湖。 
  吃骨头煲时,章铁林因为要开车不能喝酒。汪刚也只喝了一点点。主要是张国力跟阿碧和阿倩喝。张国力好酒量。他一个人勇战两女,只见他脖子一伸,一满杯的酒就不见了,好像这酒不是喝到他的肚子里,而是倒进深渊里一样。喝了一会儿,谁酒量的好差就显现出来了,阿倩脸上起了一片酡色,她说自己不行了喝不下了。张国力说不行,要跟她碰杯,而且是碰第一次喝三杯,碰第二次碰杯喝六杯,第三次要喝九杯,一直加上去。阿倩一听就拿眼睛去看阿碧。阿碧这时站起来,说阿倩刚出来,酒量还小,我陪张大哥喝。张国力说我们喝可以,但是我要跟阿倩先喝。说着,就管自己倒满了酒,拿自己的酒杯跟阿倩的酒杯极快地碰了一下,一伸脖子就“先干”了。阿倩见张国力已经干了,只好拿起酒杯来喝。张国力一口气喝了三杯,阿倩也跟着喝了三杯。喝完了三杯,张国力又要跟阿倩喝六杯。阿倩这时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她有点想逃开。但张国力一把就把她抓在怀里,问她喝不喝,不喝自己就灌了。阿倩看看阿碧,阿碧一直张大哥张大哥地叫,伸手来拉,但张国力一点也不理她。阿倩看看章铁林,章铁林一脸的笑意,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汪刚觉得张国力有点无赖相了,喝酒就是喝酒,这样灌别人太过分了。他这时看见阿倩的眼睛朝自己看来,都有点想哭了。这么想后,汪刚就站起来,对张国力说,算了算了,先喝这么多,我们还要赶路! 
  章铁林见汪刚这么说,也对张国力点点头。 
  张国力看了看章铁林,又着重地看了看汪刚,有点诧异。他突然对汪刚笑了一下。就把阿倩放了。他说好吧好吧,那就到建德再喝!说着,他看了看站在边上的阿碧,阿碧一连声地说好。 
  汪刚看见阿倩松了一口气,朝他看了过来。 
  夜里近10点钟,才在建德住下来。张国力三下两下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窜到阿碧和阿倩的房间,叫她们去吃宵夜。 
  张国力带阿碧和阿倩出来时,汪刚发现阿碧换了一件红色的T恤衫,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裤,把头发扎到脑后,显得更加妩媚。顾盼之间眼睛里晶光闪闪。而阿倩却换了灰色的T恤衫,也是蓝色的牛仔裤,也把头发扎到脑后,显得更加随意,更加简约。张国力说,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那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 
  吃完了排档后,张国力问她们还想干什么。阿碧提议回房间“打双扣”。张国力心想历史上有多少奸情就是在牌桌下面产生的,“打双扣”怕什么,老子照样有办法搞得你好受。张国力很肯定地说好。 
  吃完了排档后,章铁林没有跟着回宾馆,他说自己要去看望一个朋友。 
  “打双扣”的地点设在阿碧她们房间。一坐下来,张国力就说,“打双扣”要来点钱才刺激,钱不要赌大,输赢就几十元。但是有一个条件,谁输了呢!负责下楼去买些吃的东西上来请大家。说完,张国力一边“哗啦啦”地洗牌,一边看着阿碧。 
  阿碧撇了撇嘴,说,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说着,四个人就在眠床上坐了下来。“打双扣”是四个人结成两对,看谁能够把对方双双“扣”住。四个人里,只有阿倩不大会打,连手里的牌也拿不整齐,别人出牌时总跟不上,还出错。如果是跟张国力或者阿碧对家时,出错了牌,他们还要骂。但是,她的手气却是出奇地好,但她不会照顾“对家”,三下两下就把自己手上的牌打光了。结果只有汪刚一个人输。打了一个钟头后,汪刚觉得无趣了,他说我下楼给大家买水果吃吧! 
  说完后,汪刚就站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时,张国力把他叫住,他叫阿倩跟汪刚一起去。 
  阿倩看了一眼阿碧,见阿碧没有反对,她就站了起来。 
  出了宾馆,阿倩紧走了两步,跟上了汪刚的步子,她看了看汪刚说了一句“谢谢”!汪刚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了看她。阿倩说谢谢你在金华给我解了围。汪刚笑了笑,说没什么。阿倩说,张大哥当时掐着脖子要灌我的酒,我都快被他吓死了。阿倩这么说时,做了一个被吓着的动作。她这时离汪刚很近,近得汪刚可以闻到她头发里散发出夜来香的味道。汪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闻到夜来香的味道里夹杂着甜甜的气息。这种气息汪刚闻过。因为工作的需要,他也去过娱乐场所,那里面女孩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阿倩接着说,如果不是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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