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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5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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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居然会找我?我心一动。渺渺居然还记得我?
  我说要买点水果,男人说不要了,水果渺渺吃不完。我说,吃不完是她的事,送是我的事。我还是在小区的超市买了些香蕉苹果。
  在路上,男人间我渺渺的生活状况。我有点奇怪,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们有关系的话,他怎么把渺渺一个人扔在这个小区里?如果没关系的话,怎么渺渺在危难的时候想到求助的人是他?
  我说我不知道。男人显然有疑问,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到病房,渺渺显然睡着了。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寒心,头发也因为化疗的缘故掉了不少。一句话,渺渺会变得越来越丑陋。
  男人轻轻叫了一声渺渺。渺渺睁开眼,眼珠转了一下,终于看到了我。我连忙蹲到她身边。
  她想笑笑,但笑不出来,我只看到她的面部肌肉动了动。她挣扎着坐起来,男人给她把枕头垫高。渺渺说,我这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阿细在家里,会饿死的。你就帮忙照顾。说完,男人掏出钥匙和一叠钱,对我说,你不用住地下室了,帮渺渺照顾阿细吧。我没马上接受,而是反问他,那你呢?你不能照顾阿细吗?
  男人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们都估计我会求之不得。男人的回答是:他要照顾渺渺。
  渺渺盯着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自然不能辜负,我点头了。
  我就这样住进了渺渺的家。我不敢占据渺渺的床,而是在另一个小房间搁了张钢丝床。行走在渺渺的房间里,倒真觉得漫步在天堂。我东瞅西瞅,把每一寸角落都看遍了。我拼命地呼吸着房子里甜甜的味道。我把手搭在渺渺丝软的棉被上时,魂都飞走了。
  阿细已经快饿死了,它轻轻地叫了一阵,软巴巴地倒在地毯上。我拿出肉骨头给它吃,它哐哐地啃起来。心满意足后,它的眼神终于松弛,对我这个昔日仇敌摇头晃脑。
  阿细被我喂得肥肥胖胖的,我想把它带到医院让渺渺看看。但是医院不许让带狗进去。我想了一招,去照相馆拍照。我蹲着,跟阿细并肩而立。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合了影,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要和狗合影。
  渺渺看到那照片后,笑了。她的头发已经全掉光了。她看看照片,又看看我,说,你跟阿细好像啊!
  这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赞美。我咧着嘴,哭笑不得。
  我问什么时候动手术。渺渺不语。我又说,要好大一笔钱吧?她点点头。钱够吗?我又问。渺渺不语。我知道她可能是钱不够,但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想到这个问题,气氛就有点闷。渺渺轻轻地说,死了也好啊!活着也是孤孤单单的。
  你说,我还能活下去吗?渺渺问我。
  我毫不迟疑地点头。渺渺开心地笑了。我想活下去。她说。眼泪却从她眼眶滚落下来。
  我给她擦了泪,她说,谢谢。真是一个无比陌生的词汇。客气得让人难受。
  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渺渺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喜欢渺渺这样依靠我。我喜欢被人依靠的感觉,这让我觉得我已经长大,我是个男人,我有男人宽广的胸怀。
  我有过幸福的家庭,我有好的丈夫,还有一个儿子。但是后来,我跟我丈夫离婚了,因为我厌倦了那种生活,天天有干不完的家务,天天把自己投入到老公与孩子当中,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没有自己了。我不希望这样,我就离开了他们。后来孩子因为没人管,生了病也不知道,拖着拖着就没了。丈夫恨我,我们再也没了联系。我一个人生活,有钱了,有事业了,但一直不满意、不快乐。我不知道女人最好的状态是什么。没有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选择的是不是错了?你明白吗?你肯定不明白。但是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
  渺渺说得气喘吁吁。病房里静极了,我看到她的眼睛,亮亮的,黑黑的,充满生机。我的感觉是她渴望别人能告诉她做的是对的。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因为我不懂。我很困惑。困惑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还年轻,二十岁,在他们眼里肯定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双倾听的耳朵。
  男人来了。在我的意识中,他必是渺渺的男人,她的前夫,她孤独中惟一思念的人,她病痛中最渴望见到的人。
  而我什么都不是。
  或者连阿细都不如。
  我看看男人,告辞。就像初次见到他一样弥漫了伤感。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还会碰到苗苗,那个我一直并未忘记的女司机。
  我从医院出来,还是没有马上坐公交车,只是沿着马路一荡一荡地往前晃。没走几步,就有车嘎地停在我身边。苗苗就摇下车窗玻璃,说,去哪,送你。
  不收钱吗?我问。
  不收。苗苗说。我于是坐了上去。苗苗的话就如洪水般汹涌倾泻出来。
  你怎么老往医院跑?她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朋友住院了。我说。
  你女朋友?苗苗古怪地看我,好像我不应该有似的。
  不是。我说。
  苗苗就哈哈地笑,不知她笑什么。
  做个朋友。苗苗一副哥们儿的样子。
  你不是不让我找你吗?
  苗苗脸就有点红,你真相信了?说着玩的。
  到了小区。我说上我家坐坐?苗苗同意了。我把她带到渺渺的家。刚打开门,苗苗怪叫一声,不会是你家吧?
  为什么不会?我把阿细唤出来。阿细蹭着我的腿,仿佛在证明着我主人身份。  、
  狗好漂亮!苗苗赞叹。想摸摸狗毛,阿细却缩开了。我说,阿细别怕。阿细就不动了,但还是有点不无警惕地望着苗苗。
  你以后买点吃的给它就行了。我说,狗就是这副德性。
  苗苗点点头,然后跟着我参观各个房间,还不停啧啧赞叹,我要是有这个房子就好了。
  苗苗忽然跳起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要是这房子是你的,我就做你女朋友。
  那吻的甜蜜转瞬即逝,我觉得有点凉。
  我看着苗苗,长相一般,胸部平坦,两只眼贼贼地瞟来瞟去。即使这样,人家心气也很高啊!
  我很快就送走了苗苗。我想我要是再多一点钱的话,估计她肯跟我上床。对这样的女孩,我失去了兴趣。
  一个月后,渺渺转了医院。男人和房东找到我,我交了钥匙,帮男人整理渺渺的东西。
  我问渺渺去了哪里。男人说香港。并说,欢迎你去。
  香港,这是个不陌生的名字,但绝对是个陌生的地方。
  渺渺的病会好的,是吗?我问。
  男人看着我,点点头。
  我便笑了。笑得很大声。我相信自己是由衷的。阿细随了我,我依然好好地喂养它,把我工资的三分之一花在了它身上,就像它是我女友一样。
  阿细很乖巧地偎着我,在我身上拱来拱去,柔情如水,就像情人一样。也许它早已忘掉了它的主人,但是我却还想把它养得肥肥的,有朝一日带着它去见渺渺。或许我们仨可以拍张合影。


别逼我
■  马 拉
  来福在去春花家的路上,感觉复杂极了。春花要出嫁了,春花他爸让来福给春花做一套家具,春花爸拍着来福的肩膀说:“来福,春花要出嫁啦,我想请你给春花做一套家具呢,五里三村的谁不晓得来福的手艺好呢?对了,来福,春花还是你同学吧?小学的时候你们是一个班的,呵呵,你他妈的还扯过我家春花的辫子呢!”来福羞涩地笑了笑说:“叔,那多久的事情了,你还提!”春花爸也笑了笑说:“来福,那明天我在家里等你了,早点来吧!”来福点了点头,春花爸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来福说:“呵呵,来福还不好意思呢!”
  现在,来福正走在去春花家的路上,路边的野花开得怪灿烂的,来福摘了一朵戴在耳朵上,一边唱着小调一边往春花家里走。春花都要出嫁了,来福想想,觉得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掰指头一算,春花是1980年出生的,比他小两岁,也是二十多的人了,该出嫁了。来福想,春花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呢?等到了春花家一定要问问春花。提起春花,来福就想起了读小学时候的一些事情,那时候春花还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来福记得春花似乎就坐在她的前面,来福总喜欢在后面趁春花不注意拉春花的小辫,春花就拿钢笔扎来福的手,来福右手上的一个墨点就是当年春花扎下的,现在还在呢。那个时候,农村的孩子放学总喜欢打架,来福长得壮,是个孩子头,总是领着本村的孩子和别村的孩子打架。春花村里有个叫王武的孩子也长得很壮,他是春花村的孩子头。来福经常和王武各自带着一帮人马,在田野上奔突。不过,那时候,来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春花了,春花长得漂亮极了,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碎花的小褂,脸上红扑扑的。来福总是从春花的脸想到苹果,虽然那个时候来福并不知道红苹果是什么样子的,可总无端地觉得春花的脸就像红苹果。有天放学的时候,来福带着一帮孩子又去欺负春花,一群孩子围着春花叫着,跳着,春花面不改色,径直往前走,小男孩们绕着,拦着不让春花走,他们围着春花大声地笑着,扮鬼脸,他们把春花围在中间。来福拿着一根细长的竹子敲着春花的羊角辫,有时候还敲敲春花的头。其实来福根本就没有用力,他敲得很轻,他只想春花看看他,甚至骂骂他,那样他就很开心了。可春花却不回头,甚至也没有骂。春花忽然一字一顿地说:“谁拿棍子敲我,我以后就给谁做老婆!”来福一下子呆了,手里的竹子也差点掉了下来。小男孩们也愣了一下,接着就起哄:“哦,哦,哦,春花要给来福做老婆哕!”来福狠狠地叫了一声:“不准吵了!”然后看了看春花,涨红着脸说:“春花,你真不要脸!”来福从此再也不欺负春花了。后来,来福初中毕业回家学做木匠,春花考上了高中,可高考又落榜了,无可奈何的春花只有又回到了村里。
  来福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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