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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竟然是个恋童癖患者,经常对徐晶进行骚扰,还在半夜偷偷爬上徐晶的床,做一些不堪的事,让徐晶的身心受到非常大的伤害。后来,徐晶的母亲无意中发现此事,立即赶走了那个女教师。
脆弱的心灵
尚可斌脚步沉重地离开徐晶父母家。他把梁春和徐晶的经历调查清楚了,很多谜团也解开了,但梁春的暴毙还是一个谜。这个谜底不解开,案子就依然是个悬案。
他正懊丧地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看护徐晶的女刑警打来的,她异常惊慌地报告说:“大队长,快回来,徐晶死了!”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顿时把尚可斌惊呆了!他来不及多想,火速赶回局里。只见徐晶躺在催眠床上,四肢僵直,嘴巴张开,舌头外吐,跟死人一般无二。在公安局里发生这样的命案,这也太离奇了,值守的警察也太不负责任了!尚可斌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看护徐晶的女刑警汇报说,她见徐晶睡得很沉,就打了个盹,没想到就一会儿工夫,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徐晶死在床上。
尚可斌戴上手套,翻了翻徐晶的眼睑,没料到,他手刚伸过去,蓦地吓了一跳:徐晶还有微热的体温!
女刑警也惊奇地说:“队长,她在动……”
只见徐晶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又过了好一会,她的舌头也慢慢缩了回去,身体渐渐松软下来。
尚可斌摇摇她的身子,喊道:“徐晶,徐晶……”
徐晶慢慢睁开眼睛,见眼前这么多人看着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尚可斌问:“徐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在对我催眠吗?我只是睡了一觉啊。”
尚可斌命令女刑警马上带徐晶去医院检查身体,但检查结果表明,徐晶什么病也没有,除了丈夫暴毙使她精神状态不佳,她的身体非常健康。
尚可斌想了老半天,又赶到徐晶父母家,询问徐晶平时的生活状态。徐晶的父母开始还是不愿意说,直到尚可斌对他们说了徐晶在公安局莫名其妙的表现,徐晶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自从那女人害了我女儿后,女儿的精神总有些恍恍惚惚。有时在大清早会出现一种僵死状态,四肢发硬,口张舌伸……但过一会儿又自动恢复正常。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想让她自己知道,就一直没有告诉她,后来徐晶长大后,发生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也就没带她去看医生……”
尚可斌心里一动,立即告别徐晶父母,再次去北京找到了老严。
老严告诉他:“国外也报道过类似案例,一位女士在幼年时遭受过性侵犯,使她后来发生清晨形同僵死的症状,心理学上称这是一种‘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这类患者多是女性,而‘结婚’是最佳的治疗方法。但徐晶的‘结婚’也可能暂时造成了她病症的恶化,这是因为在新婚之夜,丈夫的性刺激可能激发了埋藏在她潜意识深处的往事,而使‘晨间僵死’症状重新出现……”
尚可斌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梁春的性刺激使徐晶在新婚一大早又一次出现‘晨间僵死’症状。梁春醒过来看到这一现象,以为妻子暴死,童年时被父亲强迫吃生猪肉的经历在他的心灵形成很深的创伤,造成精神上的自我强迫症。大学时吃人体标本事件,又进一步加深了他的病症。所以新婚妻子赤裸的‘尸体’才会给他极其强烈的惊吓冲击,以致气绝身亡。而徐晶醒来后看到丈夫暴毙,本来就非常脆弱的心灵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就在潜意识里强迫自己遗忘眼前的一切。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穿上睡衣,离开了新房……”
老严说:“的确如此……”
尚可斌的心灵一阵震颤,梁春和徐晶童年的创伤,竟然给他们带来如此深重的灾难。
他很想现在就回家,好好看看自己刚刚6岁的女儿。他暗暗发誓,要一直陪护着女儿,直到她长大成人,不让她的心灵受到任何创伤!
传闻逸事·当手掌
作者: 黄廷洪
乱世中的情义,叫人击节三叹……
平地风波
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转眼又到了三伏天。这天中午,芜湖城信义典当行里生意很清淡,老板刘梦奎擦着满头的汗,忽然想起自己的结义兄弟胡一亭离开芜湖已经三个来月,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正在想着,忽然听到柜台外有人在喊:“掌柜的在哪里?”
刘梦奎赶紧站起身,看见一个男人绷着脸站在外面。这个人大蒜鼻子豹子眼,瓦盆似的大脸上有几颗麻子,大暴牙凶狠地突在嘴唇外面。刘梦奎心里一沉,感到来者不善,忙赔着笑脸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大暴牙扯着腮帮子,大咧咧地说:“到当铺自然是当东西,难道是逛窑子不成?”
刘梦奎问:“你两手空空,不知当什么?”
大暴牙不作声,手里忽然就多了把菜刀。他把左手放在柜台上,手起刀落,将一只左手齐腕砍了下来。
店小二吓得一声大叫,抱着头蹲在地上,尿了裤裆。刘梦奎也是大吃一惊,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一旁看热闹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大暴牙把砍下来的手掌递进柜台里,说:“掌柜的,我刚从赌场下来,输了个溜溜光,你看这只手能当多少银子?”
刘梦奎开了几十年当铺,从来没有遇到当自己一只手掌的,他知道今天遇到大麻烦了,赶紧走到店堂,拿着一块布要给大暴牙包扎伤口。大暴牙却一点也不领情,他伸手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竟然一滴血也没淌出。他痛苦地龇着牙,大声说:“老板,你这店堂上可是写着‘诚信为本,老少无欺’,你不会不让我当这只手吧?”
刘梦奎说:“好汉爷,您这是何苦?这手掌您带回去,需要多少银两开口就是。”
“怎么着?嫌我这只手不干净?”大暴牙痛得头上直冒汗,朝刘梦奎瞪起了眼珠子。刘梦奎赶紧赔小心,让他开价。大暴牙说:“不多,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你觉得这只手值不了,我把另外一只手也砍下来。”
刘梦奎连忙说“值”,吩咐手下马上给了他十两银子。
大暴牙煞有介事地让刘梦奎开当票,刘梦奎问他姓名,大暴牙咧着嘴说:“我叫大暴牙。”
不一会儿,当票写好了——
民国五年六月十五日,押大暴牙左手掌一只,当纹银十两,当期三个月,过期不赎,所当之物归本铺所有。
大暴牙拿到银子和当票很是满意,他让刘梦奎拿来一只青花瓷罐,亲自将那只砍下的手掌放进罐里,封好口,嘱刘梦奎好生保管,就算过了当期也不可随意扔了。
远走甘县
大暴牙走了,刘梦奎却好半天缓不过劲来。一群木鸡似的看客直到大暴牙走远,这才醒过神来,议论纷纷。
一个名叫罗二的前清秀才走到刘梦奎的跟前说:“刘老板,只怕你的灾星到了,刚才那个人你没认出来?”
刘梦奎愣愣地看着罗二。罗二顿了顿,说:“这大暴牙不是别人,就是几年前猖狂一时的土匪头子马彪。”
刘梦奎摇摇头,说:“马彪三年前就被官府抓住正了法。再说马彪的画像我在官府的通缉文告上见过,根本没有暴牙。”罗二笑道:“死的那个是官府被上头逼急了找的替死鬼,真正的马彪仍逍遥法外。那满嘴的大暴牙是马彪为掩人耳目伪装的。”
看热闹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生怕马彪再返回似的,一个个溜之大吉。
刘梦奎这才意识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这当票上写得清清楚楚:三个月之后马彪还要来赎当。眼下正是三伏天气,再过三个月,那只手掌怕烂得只剩骨头了,怎么给他赎回?还不了大暴牙的手掌,不弄你个山穷水尽家破人亡他能甘休?这马彪可真是心狠手辣呀!
刘梦奎越想越觉得害怕。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眼看三个月当期一天天过去,刘梦奎一咬牙,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祖上故地甘县。他将没有到期的当品如数退还物主,连本钱也不要了,在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带着家人匆匆离开了芜湖。
经过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刘梦奎终于在一个月后携妻带女到了甘县。半路上,妻子一再要他扔掉那只装着马彪手掌的青花瓷罐,但细心的刘梦奎想着万一哪天遇上凶残的马彪,有这只手掌也有个应付,所以一直不肯扔掉。来到甘县,他已没了开当铺的本钱,就找了家药店,谋了个账房先生的差事。
二十年之后,刘梦奎又凭着一点点辛苦攒下的本钱,终于在甘县正街买下一间店铺,重新挂起当年从芜湖带来的“信义典当行”牌匾。
这时的刘梦奎已是年过花甲,两鬓如霜。
兄弟重逢
这天,一位在甘县大街上散步的老人站在刘梦奎店铺门口,盯着信义典当行的招牌看了好久,走进店铺。这位老人七旬有余,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跟在他身后的汉子年近六旬,依旧十分壮硕,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老人一脸激动地盯着铺子里的刘梦奎,高声喊道:“梦奎,你是梦奎!一别二十年,你认不出我了吗?”
刘梦奎吃惊地抬起头,对着老人端详片刻,惊喜地喊道:“大哥,果真是你?”
来人正是他的结义兄弟胡一亭,当年红透半边天的黄梅戏三庆班班主。这次他刚带着三庆班在甘县落脚,饭后到街上闲逛,看了信义典当行的匾额好生疑惑,走进来一看,果真是离别了二十年的结义兄弟刘梦奎。
故友异地重逢,万分感慨。胡一亭见刘梦奎两鬓染霜,一脸落寞,这家小小的信义典当行跟当年在芜湖的那家有天壤之别,便问他如何落到这步地田。刘梦奎长叹一声,便将二十年前马彪如何化装成大暴牙用一只手掌敲诈自己,自己又如何带着全家人逃到甘县的经过说了一遍。
跟着胡一亭的汉子在一旁听罢,大吃一惊,问道:“刘老板,那个青花瓷罐你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