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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4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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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通斌的证词:王扎西一直看不顺眼那个老师。虽然老师不招他惹他,但他就爱给老师找茬。找茬他不理,好像没能耐理似的。那熊样确实挺招人揍。王扎西说,他看见他就像看见厕所里的蛆,见了就恶心,不踩不行。一直都这样。直到有一天上课,王扎西捅捅我说,你看那个肉蛆。我抬头看见那个老师傻呵呵地望着我们班的女生金玲发痴。样子贼傻,我一看就来气,因为,因为,他样子太猪。他平时两眼上翻,跟吊死鬼似的,那一定眼了看人,真碜牙。我们观察了一阵,发现他就爱看金玲。那天放学后,我和王扎西在校门口抽烟,本来打算就要散了,可是却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跟在金玲后面。所以我们也跟着他,当他出手的时候,王扎西拎起块砖头,照着他的后脑勺砸下去,但让他跑了。我对王扎西说这件事不要往外讲。因为……他其实挺不高兴的,他觉得,觉得我对金玲有点意思。再说这也算重大新闻,不说不过瘾。不过他还是挺够哥们。我们说好的,瞅机会得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老师。
  植物老师的供词:有个老乡要给我说个对象,是四川农村出来当保姆的。我开始不大乐意,但见了面后,我觉得人还成,我还能想找啥样的?我想人嘛,都希望选个自己满意,可满意能多满?差不多就行了。第二天我去商店里买了块料子,我让老乡送去后,人家却退回来了。连当保姆的都看不上我。我可怜呀。有一天上课,我看见班上那个女娃子穿着我买的那个颜色的料子,我心喜,这个叫金玲的女娃子白得很那,那个颜色衬着她更白咧,我那回买的时候,就是她给我比的。我觉得她是对我有意,当然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心里动了这个念头就抹不去。那天,她主动喊我,对我很尊重。我知道我这个人笨,没能力,没能耐。我从农村出来,能有这工作,我很珍惜。但学生们看不起我。在学校里没地位。我上学的时候用功,学得也好着呢,可我教这些学生怎么就教不会?我恨得咬牙,恨自己上课的时候不敢往下看,站在讲台上心里紧张,学生一问就更紧张,思路断了,话也说不清。也恨那些学生,不好好学,就欺负人。特别是那个叫王扎西的,他可恶呀!太可恶了!我对他们已经全部失望的时候,金玲让我看到了希望。她有时候上课还听我讲,我偷着瞧见,心里就高兴老半天,有时她不听,我就能大胆看看她。因为要给她们上课,能看见她,那个保姆造成的影响给冲淡了。我连着几个晚上做梦都梦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她了。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控制不住。那天晚上我看见她一个人放学,天也黑了,我就跟上。我其实真的害怕,一路上对自己说:可不敢,不敢做出啥对不起人的事。可是就是克制不了。我抱上她后,被她们班上的两个男生撞上。我脑瓜子受了伤,上医院缝了好几针。我请假说是自己摔倒的。过后,我懊恼了好一阵,我想我这是自作孽。后来好些了,我心里放不下她,我骂自己没出息,但就改不了嘛。这个时候我又发现她跟班上一个男生好上了,我心里真不是滋味……。那个男生是王扎西一伙的。可我想的还是尽量自己管好自己,让事情过去了。可今天一上课,王扎西就,他就,我,我后悔呀,我,我还有个老母亲在农村里,她,没人养她 咧……。
  人生是列车,总要到站就停,总有人上上下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走完自己的终点。这件事情发生半年后,金玲考上卫校,毕业后她在一家医院当了护士。她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上中学的时候,她从巷子出来后向左转走三个站到学校;上班后,她从巷子出来向右转坐三个站,再转五个站到医院。根据巷子定律,她没有再碰到过贾通斌。那个晚上十分不成功的性体验以及王扎西的死,这些成了金玲和贾通斌之间的崇山峻岭。那段感情,如果能算做一段感情的话,就这样扼杀在那个寒冷的冬季的暖和的有血腥情节的教室里了。
  


出差
■  杨 猎
  刚刚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张士昌便被一阵震耳的电话铃声弄醒。他提起话筒:“喂——”
  “喂——”
  “你找谁?”
  听筒真空了一会,随后是“嘟嘟”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无聊,没事何不找姑娘开心,买一根冰棍或送一束鲜花,并不要花多大成本。这是无聊或心情烦闷的男人最好的放松调节办法。平时,他就常去隔壁打字间坐坐,跟那个牙齿有点不齐的小白侃些情人节或四大天王之类的话题,就是极有趣味的事。
  该死的电话,将他的睡意全赶跑了。今天算遇上了倒霉鬼,早晨5点多起床,刷牙洗脸吃饭,怕影响妻睡眠,蹑手蹑脚忙乎了一阵。又舍不得打的,跑步赶到火车站。可他万万想不到,在车站进口处,邱主任说因为工作需要,这次就换小姚去,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他去。他无奈,只得窝囊地回来。
  张士昌翻身起床,一时颇感茫然,按习惯起床后该刷牙洗脸吃早餐。但这些程序早几小时已完成了,没兴致再重复一遍。他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房间里飘荡。陡然间,他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小护士嫩肤霜的香味,这是妻颇喜欢的一种香味。抽烟后反而让他嗅出这种味道,可能是有了区别吧。妻在,他是不能在房间抽烟的。妻呢?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张士昌似乎才忆起这房里应该还有妻子。真好笑,一定是该上班的时候走的。
  电话铃在这时已突兀地响起来,他懒洋洋地提起话筒:“喂,找谁?”
  电话那头稍顿了下,随后就搁了机,“嘟……嘟……”的声音像个无赖似地朝他的耳朵鸣叫,他气愤地把话筒“嘣”地搁上。稍后,他才警觉起来,总不至于两次都拨错号吧。准是哪个王八蛋在捉弄他。对了,一定是单位里那帮家伙,他们上班后听说张士昌从车站灰溜溜地提着旅行包回家,就打电话来探个虚实,作为今天的头号笑料来充实枯燥的一天。这种事小李子最来劲,他与姗姐一搭一档,可以上演一出“车站狼狈记”的小品来,决不比赵本山宋丹丹他们逊色。张士昌想到这小品里的主人翁就是自己时,已熄下去的一股怒火又干柴似地在心中燃烧起来。
  “邱主任这个狗娘养的。”他恶狠狠地朝着电话机骂了句。
  张士昌从旅行包里拿出两盒康师傅碗面,撕开一碗泡上水。这是他准备在车上与邱主任作为点心备着的。现在让那个技术科新来的小姚去料理邱主任吧。
  吃完面,张士昌就去单位,既然出差不成,中午前一定得赶到单位,否则就是半天旷工,再通情达理也算事假,会影响月度奖、年终奖,不值。
  进单位门,首先碰上小白,小白那排高低凸凹的牙齿马上露出来,惊讶地问:“阿昌,你怎么……没去厦门?”
  不知怎么,在小白面前,张士昌特别难堪,平时的侃侃而谈妙语连珠,此刻仿佛都成了哄骗小姑娘的油嘴滑舌。你看,张士昌只有在小白这种小姑娘面前像个能人样,进了男人堆里,呸,马上狗一样乖乖地夹起尾巴了。
  “让贤,让贤。”张士昌打着哈哈搪塞,脸上竟有些尴尬。他加快几步到自己的办公室。
  有预谋似地,办公室除了姗姐,小李子也坐在他的座位上聊天。一见张士昌,两人停止说话,用惊奇的眼神盯住他。
  张士昌心里恼火地想,你们还装什么装,演戏似的,无非让我再次觉得自己可怜罢了。邱主任不在,你们都野去吧,堵在办公室,还想看我哭鼻子不成。
  “张老兄,怎么,没赶上趟?”小李子的口气听起来总是油腔滑调的。
  张士昌黑着脸走向自己的座位。
  小李子一边让位,一边说:“早知你放弃,让我再跑一趟多好。去厦门出差最带劲。”
  “阿昌,是不是与老婆吵架耽搁了时间?邱主任往后更不会带你走了。这一路上可没人给他拎包与他聊天了。”姗姐倒挺正经的。
  张士昌心里格噔了下,听上去他们还不知情。他有些懵了,脱口道:“你们刚才不是来电话探过虚实了?”
  “阿昌,你说的什么胡话。现在是上午10点半。看来你们真吵昏头了。”姗姐不屑道。
  “你们真没往我家挂电话?”他把探询的目光又移向小李子。
  “阿昌,我们哪会这么无聊,知你去厦门,再给你家挂电话,想吃你老婆豆腐啊。”小李子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就怪了,早晨两个电话又是谁打的呢?难道是找妻的?找妻就大大方方说吧,妻的亲戚朋友他都熟,不太可能。或者是妻单位的头,没准妻开溜了,头就挂个电话来家里侦探。这种事邱主任常干。
  张士昌琢磨着该提醒一下妻,也顺便告诉她这次厦门之行没去成。
  电话打过去,好长时间没人接,又往传达室打,被告知今天厂休。张士昌敲敲脑门,才想起今天是周五,妻所在的食品厂安排在周五与周日休息。自己真是昏头了。
  如此道来,妻不在上班,她一早去哪里呢?与早晨两个莫明其妙的电话一联系,张士昌蓦地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人(当然是男子)趁我出差,来电约妻……他的头一下子大起来。
  有可能的,张士昌伏在桌上,整个大脑思维就转移到妻的身上。凭心而论,妻近来妩媚漂亮多了。现在想起来,如此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像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一般。比如,她默不作声地穿起了他一年前为她买的玫瑰红绣花羊绒衫。当时也正是秋季,他见小白身上穿着这件玫瑰红羊绒衫,觉得煞是动人妩媚。妻的身材自然比小白丰韵多了,特别是胸部臀部这些敏感部位。他想妻穿上就不仅仅妩媚了,还多了一些——性感。
  妻却不领情,说都三十出头了,还穿大红大紫的颜色,太招人惹眼。妻属于比较保守的那种女人,他无奈地将羊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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