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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三很快转移了目标,很显然她还是把重心放到了桌下的小泥球身上,就见她把餐盘重重的放到地上,随着‘碰’的一声,飘着浓郁香味的酸辣汤被震出了半碗,我想,大热天的你给人家喝酸辣汤,本身就没安好心吧,怪不得人家不给你好脸色看。伸着脖子看到小三把手伸到桌下,又闪电般的缩回来,气急败坏的叫道:“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你居然敢咬我?你个不识好歹的臭球!”
桌子底下传来小泥球很有活力的声音:“呸,你个疯婆子!我才不要吃你碰过的东西,臭死了!”
小三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你爱吃不吃!饿死了活该!”
“饿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小泥球大概是铁了心,打死也不从桌子下面出来。
“不关我的事?嘿嘿。”小三突然笑了,说道:“关系可大了,你已经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你死了,谁陪我那四两银子?”
那笑声很好不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三伏天一不小心被人在领子里塞了块冰,凉的我一颤,随意的伸手去抓桌上的豆包,却摸了个空。转头一看,若舟和蝉衣两个人居然一人叼着一颗豆包,两眼死死的盯着小三的方向,看的津津有味,若舟甚至随手端起我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还递给蝉衣。
我现在是出不了声,要不然肯定要笑的惊天地泣鬼神。
那边的小泥球和小三还在对峙。小泥球还在桌子下面坚持着,吼叫道:“谁卖给你了!”
小三阴恻恻的笑着说道:“就是你啊,你看,连卖身契都签了哦,四两,终身!”小三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激的小泥球一下就从桌子下面蹿了出来。
“不可能!你骗人!”
小三悠闲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在小泥球面前晃了晃,说:“看好了,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呢,四两,买你终身。你可是连手印都按了呢。”
“胡说!不可能,你骗人骗人骗人!那上面写的都是假的!你欺负我不识字。”小泥球疯了一样扑向小三。
小三灵巧的向后一跃,微微一笑,说:“怎么会是骗人呢?就算字是假的,那手印可不是假的哦。”
“我才没有按手印!”小泥球梗着脖子叫道。
小三很无赖的挖了挖耳朵,闲闲的说:“不是你的?要验验么?”
“验就验!反正我说没按就是没按!”
结果那个手印当然是小泥球的,只是……在我看来有点歪,而且……也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有些发土的黑色。
小泥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站在那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按的手印。
小三见他的气焰终于被压住,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幸灾乐祸的说道:“看清楚了吧,是你的没错吧。”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小泥球大概受了点刺激,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哦,对了,忘记问你叫什么了?”小三突然问道。
我的嘴角忍不住一抽,你……不知道人家叫什么,那是怎么写的卖身契?
小泥球虽然被打击的很惨,可是最起码的理智还在,恶狠狠的回道:“我才不会把我的名字告诉一个疯婆子!”
小三鄙夷看了看他,很过分的说:“别不是没有吧,也是……不过是个要饭的。”
“谁说我是要饭的!”小泥球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甚至跳起来又扑向小三,叫道:“我巫马青岚才不是没名字的乞丐!”
小三一愣,看了看我,问道:“蒙古人?”
乌玛?我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泥球,巫马青岚在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才不是蒙古人!是巫觋的巫,马匹的马。切,疯婆子就是没见识,连这也不知道。”
“哦,”小三一脸恍然大悟的说:“不就是个养马的嘛。”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笔来,飞快的把他的名字填到卖身左上角的空白处,然后对着阳光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回怀里,拍了拍巫马青岚僵硬的肩膀,说:“现在清楚了吧,你可是卖给我了哦,一辈子哦,一生一世哦,你未来几十年的岁月哦。”
——小三,你不要再强调了!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准备去药园看看我那批新种下的三七长的如何了。背后还传来小三不死心的洗脑声:“我以后就叫你青岚,进了花家的门,你那个什么弼马温的姓也可以不要了,叫起来麻烦死了。你以后要以我为天,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让你吃肉你就不能喝粥………………”
当天晚上,我很好奇的问小三,那枚手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三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说:“昨个他刚来,让他洗澡他不要,挣蹦的时候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那上面正好有张白纸,就留了个手印。”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事实了,亲眼目睹无耻的资本主义剥削阶级的诞生是一件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事情。可怜的巫马青岚,就因为洗澡这么一件小事,就被买断了终身,只有四两银子啊,才四两银子啊,不过四两银子而已啊。一个大好青年的终身就这么毁了!最重要的是!那四两银子还没捞到他的手上!
外公啊,你看到了吧,花家……后继有人了。
——小四,其实你是想感叹,这样的好事怎么没让你碰上吧。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08…6…28 20:10:26 字数:3007
第二十章
那日之后,揽苍苑上空就经常飘荡着小三的呼唤小泥球的声音。那颗泥球大概是被打击的可以,一反初到那天的神勇,整日里只是躲在阴暗角落,一个人懊恼。小三也乐此不疲的跟他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每次他被找到的时候,必然会上演一出你追我跑的戏码。只不过,小三的轻功就连我都跑不过,更别说一个才三四岁的孩子了。所以结果必然是小泥球一整天都得跟在小人得志的小三身后,哭丧一张脸,一直到夜深人静,他有机会重新找个犄角旮旯猫起来,希望第二天的时候不要太快被找到。
那天下午我百无聊赖的想找小三一起去山上散步,在苑里上上下下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本以为她大概躲在云水间的亭子里偷懒,到了才发现居然也不在。瘫倒在石桌上,折腾半天我也懒得再往山上跑了。知了有一搭无一搭的叫着,我眯着眼享受清风拂面、莲香扑鼻的夏日,昏昏欲睡间好像看到小三摇着一叶扁舟自湖心缓缓驶来。她看见我,高兴的摇了摇手,一不小心撞歪了头上的荷叶帽,手忙脚乱的整理了半天才算又让她的脸安全的隐藏在阴影之中。
然后,她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停了小舟探出身子,似是要去摘旁边的一朵莲花。一阵微风拂过,各色的莲花随着水波轻轻荡漾,金色的阳光洒在莲叶间,画一样的。
突然,小三撑住船帮的手一滑,身子不自主的向前倾,她的手徒劳无功的挥了几下,什么也没抓住,还是掉到了水里。
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看到水里的小三扑腾着想扒住船帮,却没有成功,反到因为动作太大,船被水波带着越漂越远。绕是她轻功再好,掉到了水里,也是打湿了毛的麻雀,怎么也飞不起来了。这个死孩子,早就说让她跟我一块学游泳了,结果她说怕晒黑,华丽丽的转身走开,现在恶有恶报了吧!
我下意识的想叫人,张了嘴才发现忘记自己已经是个哑巴了,四周静悄悄的,凸显得小三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咬牙,我跳到水里向小三游去。
一手环过小三的胸,一手拼命的划水,我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做咫尺天涯,离岸边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可当我游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再把小三托上去了,难不成今天真要做个水鬼?
我手里的小三变得越来越沉,有好几次我都被她带的沉到水里,焦急间看到岸上站了一个人,居然是巫马青岚。
已经无暇顾及他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我将小三费力的向上托了一下,示意他把她拉上去,可巫马青岚却好像没看到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神色复杂。他盯着小三,时而露出狠绝的表情,时而又有些痛苦的犹豫。
这个孩子,难不成想要小三死?转头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种招待客人的院落平时是不会有仆人来的,心中的怨愤越烧越浓,要是我现在能出声,要是我能开口说话,哪怕只是单个音节,也许就能叫道人来,至少不会如此坐以待毙。
引自山泉的湖水即便是在夏天还是有些刺骨的冰凉,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也不知是累得,还是冻得。我冷冷的看着岸上的人,没想到,本以为他是个大嗓门没心眼的孩子,现在看来,至少不会是个单纯的孩子,心底纯良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巫马青岚突然打了个寒战,好像才发现漂在水里的不只是小三一样,惊骇的看着我,就像我发现了他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一样。顿了一下,猛地向后一退,就像是那种在门缝里突然看到一只眼睛的人似的,先是被吓的僵住,然后本能的跑开。
我生怕巫马青岚也跑掉,用力的把小三又往上推了一下,他惊魂未定的看了看我们,迟疑了一下,还是跑过来拉住小三的胳膊,说道:“疯婆子就是疯婆子,划个船也能掉到水里。”
他试了两次,但是人小力薄,没能把小三拉上去,反倒害得我差点沉下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去找人。
他不放心的说:“我走了,万一你们被淹死了,怎么办?”
你不走,我们就能上去了嘛?我费力的挥了挥手,叫他赶快走,然后用力抓住长在岸边的一株小树苗,死死的抱着小三,在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不要断啊,要断也要坚持有人来了啊。
以巫马青岚腿短的程度来看,他找人的速度按算是很快了,至少在我终于坚持不住,和小三一起沉向湖底时,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