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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6-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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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互相允许 
毛志成

  我承认我是个俗人!我是凡人!我是小人!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自己活的真实!我这样认为,你能把我怎么样?”

  有人天天在你耳边这么说,你会怎么反应?

  我建议听者都应该这样回答:“允许!”一个人是俗人而不是小人,是凡人而不是坏人,是小人而不是恶人,我看就不妨允许他存在。不必天天追着他说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之类的痛斥之言。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非但不现实,而且也会使多元化的社会和人生显得单调而乏味。希望人人都是君子,都是英雄豪杰,从来都是奢望,也违背辩证法。世上没有众多的俗人、凡人、小人,哪里会凸现出真正的雅人、卓人、君子?

  但是俗人、凡人、小人也得允许确实德才兼备的人物存在,而且最好对那样的人物多给一些尊重,甚至崇敬。切切不要因为自己是俗人、凡人、小人,就彻底否定德才兼备者的存在,而且天天追着人家喊:“你虚伪!你骗人!你假正经!”这样做也违背辩证法,世上的人若都是庸俗透了的人,没有任何君子存在,世界就很难维持,连俗人、凡人、小人本身也会活得朝不保夕。有人成了君子或只是想当君子,非君子式的人也应该发自内心的高喊:“允许!”若是再进一步说:“虽然我本人是庸俗之辈,但我尊重你这样的真君子!”那就更显得有起码的品位了。

  有人一心想做官、发财,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只要不贪污腐败,人们就不妨说:“允许!”但是遇到毫无官瘾也毫无财瘾的人,人家确实一心为民、一心为公,并实实在在发誓说立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对方也应当高呼:“允许!而且我们尊重你!”切切不要向那样人时时做嘲讽状,认为人家不是伪君子就是傻瓜。

  同样,有人结了五次婚离了四次,只要不违法,又无什么名副其实的缺德之举,我看也应允许,另有人恪守忠贞不贰,从一而终的信条,那些多次再婚者也应该齐声对从一而终者说:“允许!”切切不要认为那些从一而终者都愚蠢、都僵化、都陈旧。

  再例如,年老的丧偶者、离异者希望再婚,或搞黄昏恋,人们都应毫无非议的说:“允许!同意。”切切不要说人家:老不正经!但另外的老年失偶者毫无再婚之意,一心以助子、抚孙为乐。我看也应允许,不要天天弄些媒人纠缠或骚扰人家。

  有人聚到一起便专谈天下大事,对此外的话题都不感兴趣,要允许;有人则相反,对各类“大事”好无兴趣,惟喜唤侃些琐琐碎碎的小事,我看也要毫不勉强的允许。文人(包括作家)也如此。有人只乐于写男女之事、枕席之欢,只要不污秽,就应当允许。而另外的某些作家则对此不甚热衷,动笔便写些与时政、民生有关的 “硬文”,也应当允许!

  允许度的扩大,是时代进步的重要标志。人世间,尤其是多姿多彩又多元化的今天,人们之间的互相允许度”理应大些,但这一切,都应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提倡有益之事,允许无害之事,反对有害之事。至于各式各样的、污七八糟的丑行恶事,正常人对此则应说:“不允许!”

  摘自《读者》2006年第3期 
 



生命从明天开始 
心曼

  没爸的身患怪病的孩子

  1979年7月26日,父亲刚过完28岁生日,在单位上班时,不慎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永远离开了我们。那一年姐姐5岁、我3岁,弟弟2岁。

  就在此前的两个星期,我和姐姐同时被沈阳一大医院诊断患有“婴儿型进行性脊髓肌萎缩”病。医生告诉他们这是一种由常染色体感染导致的遗传性疾病,病魔潜伏在人体基因里,世代更迭。病理表现在四肢残疾,最后将导致吞咽食物困难,呼吸肌麻痹窒息死亡。目前国内外医学界还没有药物能够治愈这种病。

  短短的一个月,原本美好幸福的家庭就连遭两次灭顶之灾,妈妈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和姐姐围坐在妈妈身边,和弟弟一起用小手给妈妈擦眼泪。

  一天清早,我在睡梦中被姐姐轻轻地推醒,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只见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和妈妈小声地交谈着,她说:“这个男人刚离婚,没有孩子拌脚,不吸烟不喝酒,又是正式工人,条件很好!”妈妈不说话,她又说:“你才28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考虑考虑吧!”

  我和姐姐意识到老太太是在给母亲说媒,我们在被窝里相互攥着对方的手,紧张得摒住了呼吸,小脑袋瓜里也迅速地联想到大人们平时说起的关于继父、继母虐待孩子的事情。这时就听妈妈幽怨而坚定地拒绝了对方:“两个女儿身体残疾,儿子还小,我打算独自把他们养大,再成家我怕孩子们受委屈!”

  我和姐姐哭了,我们把脸悄悄地蒙进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从此,妈妈成了我们三姐弟的擎天柱,秋天的时候,她弄回一马车稻草和黄泥,把我们经常墙皮脱落的土坯房抹得平整,崭新;冬天的时候,她到公用井水里去挑水,在冰雪上摔倒了,水全泼到自己身上,棉衣棉裤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我和姐姐生活不能自理,穿衣、洗漱、大小便都需要妈妈伺候。家里没有卫生间,一次妈妈抱我到外面上厕所时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在摔倒的一刹那,她拼命地用胳膊护住我的身体,她自己的头却被磕出了血。她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是:你们爸爸不在了,我们必须学会坚强; 自己战胜困难。

  妈妈的苦心

  我和姐姐经常发病,妈妈每个月200元的工资在给我们交了住院费,给弟弟交了学费后,所剩无几,我们的日子捉襟见肘。

  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晚上,姐姐突发高烧,情况危急,妈妈连忙向邻居借了板车,用两床褥子裹着姐姐,嘱咐我在家看门,又吩咐弟弟插好门栓之后,她就急火火地拉着木板车踏着积雪赶往5公里外的林业局医院。姐姐被送到医院后已经昏迷,医生检查过后,说病人不行了,劝母亲回去准备后事,平日里温柔贤淑的母亲像疯了一样对医生们哭喊:“求你们快救救我女儿呀!” 医生们被声嘶力竭的母亲震撼了,他们迅速地给姐姐打氧气、输液,尽力抢救。

  姐姐在医院里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妈妈就一直守侯在病床前,看着昏睡的姐姐苍白的脸色,她一直在不停地喊着春曼的名字,生怕少喊一声就让死神趁虚而入。当姐姐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妈妈哭得红肿的双眼和满嘴的火疱。她含着眼泪对妈妈说:“妈,您辛苦了!” 妈妈喜极而泣。为了方便照顾我,妈妈把我也接到医院“陪护”。一张小小的病床一头睡着姐姐,一头躺着我,妈妈实在累得不行了,就斜靠着床沿边闭上眼睛眯一小会儿。在我和姐姐一次次与病魔的搏击中,妈妈就是这样用沉重无私的母爱顽强地为我们赢得着生命的明天。

  1984年秋天,同龄的小伙伴们也成了小学生,再没空来我家陪我们玩了,我和姐姐好孤独和寂寞。我们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另类,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们。妈妈猜透了我们的心思,她对我说:“心曼,妈妈不能同时背着你和姐姐两个人,你身体比姐姐好一点,妈妈想送你去上学,你愿意吗?”我看到姐姐眼睛里含着泪水,就咬住嘴唇拼命地摇头说:“我不上学,我不想上学!”我真实的想法是,留在家里陪伴姐姐。

  妈妈叹了口气,没再说要我上学的话。第二年的9月1日,身体健康的弟弟成了一名小学生,那天,妈妈给我和姐姐每人买了一支铅笔、一个田字格本子、一块花手绢。晚上,她拿出弟弟新发的语文课本教我和姐姐学汉语拼音。我们三姐弟都围在妈妈身边,她在坑上边叠被子边教我们,当教到a的第二声音韵的时候,母亲的食指向上一扬,“扑哧”一声,把纸糊的棚顶捅了一个大窟窿,我们三姐弟滚在被窝里笑作了一团。每天晚上学习时间,是我们家欢声笑语最多的时候。

  虽然不能进学校,但妈妈给我们制订了学习时间表,使我和姐姐每天有规律地生活、学习,就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早上5点起床,洗漱、梳妆,8点学生字,每天我们必须认识4个生字,并且学会用新学到的生字组词和造句。10点以后练钢笔字。午休一个小时,下午写一篇作文,晚饭后背诵一首唐诗。

  1995年春天,我趴在小土炕上,在弟弟用过的一撂小学生资料纸背面写出一部4万字的中篇小说。我把小说手稿寄给了北京《三月风》杂志社的文学编辑赵泽华女士,两个星期后我得到退稿回复。收到退稿信的时候,姐姐已经连续两天发高烧吃不下东西了,妈妈出门借钱给姐姐请大夫打吊瓶。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脊背,我的心在滴血!天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呀!我们还要拖累妈妈多久啊!我心灰意冷。

  

  几天后,是我18岁生日,我悄悄地写下一封遗书,我不想再成为妈*的负累,我偷偷地准备好了安眠药。就在我徘徊在生命边缘的时候,我收到《三月风》杂志赵泽华女士寄给我的一本吴强诗集《我的生日没有烛光》,还有她的赠言:“请再试一试好吗?给自己找一个爱的理由!”她还在信中讲了吴强的故事,他与我患同一种病,没进过校门,但他勇敢地与病魔抗争,写出了很多美丽的诗句,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赞美生活的美好……我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文学的热情又被深深地触动和激励了。

  后来,姐姐才告诉我,妈妈早就看过了我写的遗书,为了救我,她让姐姐时刻关注我的动静,又给北京的赵泽华女士通了电话,对她讲了我的情况,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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