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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求生的道路。鲁斯图大约掏了一个多小时,十个手指的指甲和指尖皮肤都被磨破了,就在他觉得废墟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丝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亮,那是远处没有坍塌的房屋的灯光。
有人用电话向有关部门报警,但因为雷雨太大,又没天亮,救援人员不能乘直升飞机过来,如果要坐汽车过来的话,至少得三四个小时。大家听了这个消息,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因为这意味他们必须徒手在这里救援,而废墟下面人的幸存希望也非常渺茫了。但大家依然没有放弃努力,继续用双手挖掘着废墟。
正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有人看见废墟的一角动了一下,几个人立即奔了过去,一只手从废墟里伸了出来,在大家的帮助下,一个满身泥污的男人终于爬出来了,那个男人爬出来的时候还拽着一个已经窒息死亡的小男孩。鲁斯图获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妻子,他顾不上自己浑身的疼痛和疲惫,立即凭着自己对出事前妻子所在位置的模糊印象,指引着大家去挖掘废墟。
妻子苏莉娅此刻正在生死中挣扎。她的呼救声在风雨里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没有人能听见。看见呼救没有回音,苏莉娅焦急不已,她焦急的不是自己遇险,她担心的是丈夫和儿子的安危,她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能自救吗?
苏莉娅大声喊着丈夫和儿子的名字。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思子心切,苏莉娅出现了幻觉,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儿子阿帕伊的呼救声。儿子的“呼救”声使她忍不住转身朝后面摸索,她要去寻找儿子,她想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很害怕,需要她的帮助。苏莉娅回头摸索着,疯狂地扒拉着身边的障碍物,她觉得儿子就在附近。然而,她的莽撞破坏了废墟的平衡结构,支撑在她头顶上方的障碍物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废墟似乎即将再次塌陷。
那一瞬间,苏莉娅想到了退缩,重新躲到那张结实的吧台下面,她也想到了如果自己立即躲起来,那么坍塌下来的废墟将彻底埋葬儿子的生命。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双手往上一举,她要托起那些压垮下来的沉重的障碍物,为儿子撑起一个生命的空间。
奇迹终于发生了,废墟上的那些木头、泥沙和砖头零星地落着,并没有给苏莉娅造成伤害,然而,紧接着一块大岩石“哗啦”一声掉下来,苏莉娅感到手臂一阵剧痛,巨大的重量压得她全身摇晃,双膝微曲,但她还是拼命站了起来……
母爱无敌
旅馆的废墟上面,鲁斯图正和众人紧张地搜救着,他们已经发现了几个遇难人员的遗体,但其中都没有妻子苏莉娅,鲁斯图近乎疯狂地用鲜血淋漓的十指刨挖着废墟,儿子已经死去了,他不想再失去妻子。
又挖掘了大约五分钟,鲁斯图拨去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的浮土,发现岩石旁边有条狭窄的缝隙,于是他朝里面喊道:“下面有人吗?”很快,鲁斯图就听见了回答,是苏莉娅的!他狂喜起来,更加大声地叫道:“苏莉娅!苏莉娅!你没事吧?”
岩石下面确实是苏莉娅,她所处的位置离废墟的顶部已经很近了,只有一块岩石阻隔着,而这块要命的岩石在她双手的托举下已经摇摇欲坠,似乎时刻都会压垮她49公斤的柔弱的身躯。恍惚中,苏莉娅听到丈夫熟悉的声音,她惊喜起来,她没想到丈夫早已脱险,还来救她了,她答应着,仿佛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岩石下面的动静吸引了众人赶过来救援,然而,仔细勘察了周边的环境和发现苏莉娅的处境后,大家都担心起来,如果挖掘时稍有不慎,废墟的平衡结构可能再次遭到破坏,给苏莉娅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最明智的举动也许就是保持现状,等待救援人员。
大家从苏莉娅微弱的说话声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她力不从心了,也许精疲力竭的她很快就将倒下。这时,鲁斯图听见妻子在用微弱的声音跟他说话:“鲁斯图,石头好沉啊,我想我快支撑不住了,但我们的儿子还在下面,他没有声音了,是不是死了……”
鲁斯图这才明白为什么妻子可以支撑如此巨大的一块岩石,原来她是为了儿子的生命在托举,她并不知道儿子早已死亡,她忍受着惊人的痛苦,超越体能极限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儿子撑起一个生命的空间。如果她知道儿子已经死亡,她一定会马上意志崩溃,她的生命也会即刻终结。“不,我绝不能失去妻子!”鲁斯图坚定地对自己说。可是怎样才能让妻子相信儿子并没有死亡呢?鲁斯图琢磨着,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自己会口技,他可以摹仿儿子的说话声来给妻子信心。然而,他又想到在废墟上面摹仿儿子的声音是不现实的,既然妻子认为儿子还在下面,那么声音必须从下面传出来。鲁斯图无意中看见了自己逃生时爬出来的那条下水道,如果从那里钻进去,一定可以让她听见“儿子”的声音。
重新钻进废墟,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许废墟会再次塌陷。但鲁斯图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鲁斯图又重新沿着下水道钻进去,鲁斯图又爬回到他遇险的位置,但再往前面爬,则遇到了淤积的泥沙和石块,他忍受着十指的剧痛使劲地刨挖着,几分钟后,终于挖通了一个小孔,透过小孔,他能看见苏莉娅正咬着牙关托举着巨石,他准备通过小孔将“儿子”的声音传送给妻子:“妈妈,我不想死。”
苏莉娅又惊又喜,原来阿帕伊还活着!她一定要支撑住,绝不能让岩石塌下来。“儿子”的声音更多更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妈妈,你看不见我,但我能看见你,我知道你很累,等出去后我帮你按摩好吗?”、“妈妈,再过五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要画一幅最漂亮的画送给你!”、“妈妈,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爸爸,我爱你们!”……苏莉娅也不断地跟儿子说着话:“宝贝,别怕,妈妈能支撑住的,我们会看见爸爸的,他正在外面等我们呢!”、“宝贝,妈妈和爸爸也非常爱你!”……
好几次苏莉娅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放手,这个废墟就将成为埋葬他们母子俩的坟墓。现在她已经不仅仅是用力气在托举着岩石,而是用惊人的意志,每到意志快崩溃的时候,儿子的声音就会传递给她信心和力量,让她再次坚强地挺直腰杆。看到妻子的疲惫、痛苦和坚强,鲁斯图被她这种对儿子的伟大的母爱深深感动了,他流下了热泪,可是为了让妻子安全地坚持到救援人员的到来,他忍着内心的悲伤,继续摹仿着儿子的口吻,他知道,这种方式是妻子唯一能坚持下去的力量的源泉。
废墟下的一分钟对于鲁斯图和苏莉娅来说,都好像有一年那么长。四十多分钟后,救援人员终于赶到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21期P28
你为什么是穷人
优游
一直以来,认为《富爸爸,穷爸爸》是罗伯特·清崎臆造出来的一个神话:观念的差异真能导致截然不同的人生么?相同背景,一个住别墅,一个住贫民区的故事,应该只会发生在美国。
但最近接到的几个电话,却让我的看法有所改观,进而反思——如何避免让自己成为穷人,在转型时代的中国?
一个电话,由娘家二舅打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二舅最近手头比较紧,想炒股又缺点儿钱,你借我1万吧。”另一个电话,来自父亲家的小叔:“侄女儿,你手头儿缺不缺钱?住房贷款利率一直在涨,干脆小叔借钱给你吧。”
两个叔叔辈的,一个伸手,一个主动予以援手,一正一反,天差地别。之所以这样,就因为他们的经济条件与对自身的定位不一样:尽管工作多年,二舅的积蓄从未超过1万元,他认定自己属于“应该被社会(亲人)支援的那一群”;小叔却在辛苦奋斗10年后,拥有百万身家。
为什么会这样?要知道20多年前,二舅与小叔处于完全相同的起点上,都是普通工薪家庭的子弟。
也许因为某些重大节点上,他们做出的选择不一样:
18岁,小叔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考上大学,他“笨”,便每天在路灯下温书。为省下钱来买英汉词典,他能步行20多里地去上学;二舅不着急,还有外公的班可以接呢,他优哉游哉地叼根笔,一边听广播一边做练习题。
——教育本质上是一项有着长远收益的投资,投资的最大股东不是家长而是受教育者本人,一个人的努力程度就是他为自己倾注的第一桶金。
25岁,该结婚买房了。二舅天天哭诉,外公、姨妈们无奈,攒齐6万元帮他在市里添置了小二居。二舅一直没还钱,因为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买家具、生孩子、孩子上幼儿园……
小叔不想靠家里,和女朋友都争气,各自找到一份稳定工作,3年后拿积攒的钱,漂漂亮亮地办了结婚酒席。
——子女结婚买房,被许多父母看作是自己天经地义的任务。殊不知,对子女的责任,18岁即告终止。子女攒钱买房的过程,是一个很好的成长过程,综合锻炼理财能力、工作能力、坚忍与决心……能通过这重“考验”的年轻人,再不会害怕任何难关。
30岁时,二舅厂里的效益开始下滑,他才不担心呢,天塌下来有厂长!业余时间,他最会享受人生,每天借一本小说来看,金庸、古龙、琼瑶……周末打一些不大不小的麻将,混点儿菜金。
小叔思考起未来10年的问题。新鲜的事物陆陆续续跃入他的视野,大学收费要并轨了,北京的房价流露出升温的迹象,周围有人开始用起手机……他分外敏锐地把握到时代的脚步。听说有个叫张朝阳的年轻人,才30岁出头就获得了数千万的风险投资。他也不想一辈子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