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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列车开走了。
姐姐的小狗把他的作业本给咬了个粉碎。
我们被房东赶了出来,当我的儿子拼命地朝房东嚷嚷“把作业本还给我”时,房东竟然恶狠狠地警告我们,要叫警察把我们都抓起来。
由此可见,孩子们在编造借口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真正的请假条通常是最枯燥的,大部分就像这样:“彼德之所以迟到,是因为闹钟没有响。”
课堂上让他们学习编写请假条
课堂上,我把打印出来的“假条”分发给孩子们。他们专心一致志地读了起来,整个教室静悄悄的。突然,有人举手,“麦克柯特老师,这些是谁写的?”一个男孩问。
“你们啊!”我说,“我只是把名字去掉了而已。这些假条原本应该是家长写的,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些大作家的真正身份,对吧,麦基?”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这节课我们来学习写假条,编织请假的理由,记住,这是第一堂课,你们需要学习怎么写假条。怎么样,感到很幸运吧!你们竟然有一个像我这样开明的老师,把练习写假条作为一个有用的课程。”
每个孩子都笑了起来,而我则继续我的话题:“你们可不能满足于那种闹钟失灵的故事,那已经过时了,你们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总有一天,你们的孩子也会缺课或干些恶作剧,这时,你们总要为他们写张假条,给老师一个像样点的理由。现在我们就来预演一下,假设你有一个15岁的孩子,这次英语考试考砸了,你要为他想个借口。好的,开始吧!”
就这样,学生们开始了他们的“借口狂想曲”,编造各式各样的借口,从“卡车撞进了房子”到“在学校食堂里吃了变质的食物”等等,每个孩子都跃跃欲试,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他们大声喊着:“还有,还有,我又想到一个!”
为了控制住场面,我只能说:“我要你们拿起笔,写下来——”我顿了顿,“题目是,《亚当给上帝的借口》和《夏娃给上帝的借口》。”孩子们纷纷低下头,用笔在纸上哗哗哗地写起来。
不久,下课铃声响起,却没有一个人冲出教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专心于写作文,要是平时,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冲到食堂里和朋友们吃午饭了。“哟,好了,莱尼,你们可以明天再交。”
校长突然来访证明了一点
第二天,所有人都准时交上作业。孩子们的借口不仅仅是为亚当和夏娃写的,有的还是为上帝和撒旦。之后,孩子们开始热烈讨论起亚当和夏娃的罪恶。没有人会责备上帝,虽然有人会有这个想法。“他应该对他们更宽容,毕竟,亚当和夏娃是人类的始祖。”有一个孩子说道。
我开始问他们,历史上有谁曾经制造出漂亮的借口。我在黑板上写下了些提示:希特勒的女朋友爱娃·布劳恩、朱利叶斯和埃塞尔·罗森伯格(他俩犯了叛国罪)、犹大(出卖耶稣的叛徒)、匈奴帝国国王阿提拉(最成功入侵罗马帝国的野蛮入侵者)、李·哈维·奥斯瓦尔德(刺杀了肯尼迪总统儿)。
“嘿,麦克柯特老师,你会把老师们的名字也写上去吗?”一个学生大声地问。
这时我突然听见有人悄悄地说:“麦克柯特老师,校长在门口。”
当校长和学校理事们走进教室时,我的心脏差点蹦了出来——没有人通知我校长会来视察。他们一直走到孩子们的身边,看着那些试卷,一位理事拿起;来一页一页地翻,还递给校长看。
理事皱起了眉头,校长撅起嘴唇。在把他们送出教室时,校长低声对我说,理事要见我。
“我的天啊,我完蛋了!”我心里想,他们一定是要找我算账。我走进校长办公室,他端正地坐在座位上,“请进!”’一位理事礼貌地对我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堂课,你究竟做了什么?他们表现得实在是棒极了,学生们的写作水平可以和大学生媲美了。”
他转身对校长说:“孩子们为犹大辩护,这实在是一个极其高明的点子。我真想和你握握手。”那位理事转向我,“你的教学档案里将会有一封表扬信,以证明你那极富激情和充满想象力的教学能力。谢谢你。”
天啊!这是从一个地位无比重要的人的嘴里说出的高度评价。我激动极了,走在学校的走廊时,我心里想,我是不是该舞一曲,或者是飞起来?在第二天的课堂上,我竟然高兴得唱起歌来。
孩子们都笑了,他们说,“嘿,老师,学校本来就该这样,而不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借口。”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5期P26
两个人的天堂
蔡成
何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实习记者,何必曾经接触过的新闻和图片,似乎全在述说着一个同样的主题:广东富得流油。可眼前这幢低矮的土砖瓦屋,破旧的门窗,空荡荡的家,却在无言地讲述着另外的故事。
何必脚下踏着的土地属于阳西县,是广东省阳江市所辖。
何必在昏暗的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辆破损待修的人力三轮车蹲在屋角,破铜烂铁和废纸张残器具随处可见,一个小女孩低头忙着将各种各样的垃圾分门别类捡好,码整齐,墙壁上贴满奖状。正是墙壁上挤挤密密的奖状引起了何必的注意。每一张奖状,无一例外,全写着两个名字:程思爱、程思晴。似乎,每次表彰都是两个人同时获得。但注意一看,就能发现,并非如此。一张张奖状上,最初只有一个名字,另一个名字,字迹歪歪斜斜,分明是后来添上去的。
小女孩发现何必在打量奖状,主动说话了:“我叫程思晴,我姐姐叫程思爱。”
何必问:“你姐姐呢?”
思晴:“我姐姐去学校读书去了。”
何必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思晴,你的爸爸妈妈呢,你干嘛不去上学?”
思晴的脸瞬间烧红烧红了,她低下头,将脑袋埋进两膝:“我爸爸坐牢去了,我妈妈捡垃圾去了。我明天才去上学,今天该姐姐上学。”
到底是实习记者,真的没见过“世面”,在首都皇城根下出生、长大的22岁的何必,居然当场就将自己那张年轻的嘴惊成了一个合不拢的圆圈:“你们两姊妹轮流去读书?”
比蚊子唱歌还压抑的声音从小女孩两个膝盖间传出:嗯。
何必很快信服了。程家的现状亮地摆在眼前:男主人吸毒,也贩毒,被判了12年,正在监狱服刑。毫无收入的女主人只好去拾荒货捡破烂。只是,拾荒卖破烂的收入,仅够维持全家日常生活,供养子女读书则无异于奢望。这样一来,思爱和思晴这对10岁的双胞胎姐妹,轮流去学校读同一班级,真的不失为一条奇特的“妙计”。
何必沉默了半晌,带着不安问:“学校老师和同学知道你们是两姐妹轮流读书吗?”
思晴的脸越发红了:“起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老师没骂我们,有时还给我们补课,还送笔和新本子给我们。同学们也不嘲笑我们,还把旧书包旧文具盒送我们……”墙壁上,果真挂着几个半新的书包。
何必愈听愈清楚了,这对可怜的姐妹,每个白天只有一个人去学校读书,另一个要么陪妈妈去拾荒货捡破烂,要么待家里清理垃圾或为废品进行分类。到晚上,“负责”去学校读书的那个,就当“老师”,将当天学来的知识“教”给另一个。至于考试,赶上哪个姐妹去学校,哪个就当考生……
思晴的话越说越多,兴致也越来越高,到后来,干脆站起,指着密密麻麻的奖状骄傲地说:“叔叔,你看,我和姐姐老考第一。”思晴更自豪地宣布,“我和姐姐都是班上的班干部。同一个学习委员,我和姐姐轮着当,同学们常把我俩当小老师,有不懂的就问我们……”
何必望着思晴那张沾着黑色泥渍却无比明媚的小脸,心里说不上该欣慰还是沉重。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怪怪感觉。何必的手上握着笔,腿上摊着采访本,却始终没有一个字,没一个字落在白白的纸上。思晴的一言一语以及何必亲眼所看到的一切,通通钻进何必脑子里去了,钻得很深很深。
何必掏出200元钱,说:“思晴,这是给你和姐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奖励,你们要再接再励,叔叔还会来看你们……”思晴没推脱,收下了,却又拦住何必的去路,满脸期待问:“叔叔,你是记者,记者也是作家吗?”
何必奇怪地看着思晴的大眼睛。
思晴说:“我和姐姐也想当作家,我和姐姐要写童话书,我们已经写了4000多字了……”
生活在如此残酷的环境里,却在书写美丽的童话,可何必并没觉得讶异。他问:“童话书的名字叫什么?你们准备写什么内容呢?”
思晴说:“书名叫《天堂里的笑声》,我和姐姐都喜欢这名字。我们要写许多人在天堂里的幸福生活……”
何必脱口就问:“你们眼中的天堂是什么样子?”
思晴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的光彩都快溢出了,她高兴地说:“天堂呀,就是那里的人从不吸毒,也没有毒品吸;那里的人不用捡破烂,也没有破烂捡;天堂里的人天天欢笑,天天唱歌。天堂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每个孩子天天都能够高高兴兴去上学……”
实在忍不住了,何必走出一段路,背靠一棵树,坐下,哭了。
不是谁都能抵达天路尽头
马国福
青藏铁路通车了,电视直播通车仪式的那几天我一直关注着青藏铁路的每一档新闻节目。
在一档节目里,记者在青藏铁路沿途采访,遇到一老一小的两个朝圣者。他俩穿着一身厚厚的藏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