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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这里后她再也没有过家的感觉。
“你的房间还空着。要看看吗?没关系,你自己上去看吧,我不陪你啦,台阶太多,我的
心脏受不了。你呆会儿下来,我们再聊。”
帕尔瑞小姐现在的神态就和那会儿完全一样。当时,她和克特一起踏上已经有些破损的楼
梯,心里同时打定主意:绝不把房子让给对方,大不了最后让帕尔瑞小姐决定到底给谁住。
房间很大。一面活动墙把房间分成两半。中间还有一条走廊,后面是个小厨房,尽管小得
可怜,仍摆着一个煤气炉和一个陶瓷盆,周围墙边立着高高的橱柜,似乎大个子的男人伸手才能够
到。公用的卫生间在楼梯的另一面。
“我无论如何都要这个房间。”莎拉说,“我需要安静。”
“我也一样。”他反驳说,“我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他们两人都住怕了那种乱糟糟的房子,所以都非常满意眼着的这个私密性很好的房间。
“我想,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啦。”他说:“如果我们明智些的话,不如把这个房间一
分为二怎么样?我是说真的。”他显得很实际:“您看,这里以前就是两个房间,这儿还有一个推
拉门,估计能完全打开,一间就成了两间。”
莎拉兴奋地点头同意,“我们一个人睡沙发,但可以靠窗户看街景;另一个睡床,但离厨
房近。”
“我不怎么做饭。”克特说。
莎拉笑了。他看起来可不像这么回事儿,一副很能吃的样子。她自己爱吃,而且做得一手
好菜。“我相信,我们能搞定这件事。”他说。
“我去向楼下的那个女人借个油壶,润滑一下推拉门的合页,让它能动起来。”
一会儿工夫他们真的把门摆弄成了,两个房间魔术般地变了出来。他们一边洗手,一边高
兴地笑着。
“不知楼下的那女人会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莎拉担心的问。
克特显得胸有成竹。“这肯定没人管。我们帮楼下的那个女人干点活——修理修理院墙、
整整花草,对她说点好听的。我想,她一定会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的。而且,除了能看出方便和实
用,别人看不出我们这么做的真实目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第六级和第十一级楼梯板还像过去一样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声音把莎拉拖回到现实中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间门,看到吃喝后还未收拾的一片狼籍。
显然帕尔瑞小姐还没让清洁工打扫房间。窗帘还拉着;没洗的酒杯和葡萄酒瓶散立在那里
;壁炉前的桌上是些残杯冷炙;壁炉栅栏上方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壁炉的绿色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一
块男表。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强烈地让她觉得,离开的主人马上就会回来,房间里到处充斥着主人的
气息。不是说没人住吗?莎拉觉得自已好像是个贸然的闯入者,她转身想离开,却一时无法移动脚
步,因为她看到了那串项链,那是克特给她买的。
“我是今天把它买回来的,昨天你盯着它的神情实在是太专注了。”克特做出一副轻松随
意的样子说道。
“可昨天你连买香肠的钱都不够呀!”她喊道:“是的,我太喜欢这串项链啦。”
“我来给你戴上,好吗?”他有些腼腆的柔声问道。
她羞涩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他渐渐靠近自己的温暧和怦怦的心跳声。他好紧张
,呼吸变得急促,当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脖子上的肌肤时,她仿佛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
她睁开眼,朝壁炉后的镜子里看去,脖子上的项链是那么炫目,戴着项链的她简直漂亮极
了;她把目光移向他,他正被她的美丽感动着,为自己带来这一美妙时刻的行为所陶醉。
“我还从来没有为女人送过珠宝。”他喃喃地说。
“珠宝”这个词让她笑了。因为这些珍珠如果是真的,那他无论如何是买不起的。她微笑
着转过身来,低下泛着红晕的脸。他似乎爱到某种鼓励,将她垂下的长发从额前捋开,捧起她的脸
吻去。
她神情恍惚的把窗帘拉开,希望光线照射进来,驱走过去。但过去好像并不惧怕光亮,恍
惚中的她好像又看到房间里那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感谢上帝,为我们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她似乎又听到当时克特第二天早上对她说的话
。
那不是她当时穿的一件红绿条纹的内衣吗?是的,就是那件内衣;窗台上居然还放着她以
前的书!他和她的书;柜子里,那个被她戏称为自助餐厅的柜子里竟还是那只盘子,上面还剩有他
们经常吃的鸡蛋和黄油烤火腿;还有那绿水瓶里插着的红玖瑰不正是克特当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吗
?莎拉在屋子里环视着,忽然,她看见一个人,这不是幻觉,是真的,真的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他也在以同样惊诧的目光审视着她和这间神秘的小屋。
“上帝啊,莎拉!”克特喊道,两眼睁得奇大。
“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我去采访,可是汽车像被地磁吸引一样,一直拉着我朝这里来。”
“啊,克特!”莎拉喊道,“这一切是真的吗?我们在做什么?这一切都真的存在吗?帕
尔瑞小姐呢?她还在底下吗?”
“我们下去看一下。”
“不必了,还是让我们呆在这童话里吧。”她望着眼前一切如故的房间柔情的说。
“这个房子可能是在童话里,但我们不是。”
他抬头看着挂在壁炉上方的项链,有些忧虑地问:“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你戴上它吗?
”
“不,没有这个必要。”
说着,她解开衣领,露出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项链,这也是一条珍珠项链,正是他多年前送
她的那条。
“这项链我一直戴着。”莎拉说。
“啊,当然,这才是那条真的。”克特笑道,“你戴着的是一条真正的珍珠项链。”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4
“带”着爷爷拼高考
李渝 辛浪
爷爷是我惟一的亲人
2005年7月,酷暑肆虐下的重庆南川市,已经放暑假中的小学生们纷纷躲在空调房中避暑。但是,道南中学宏志班的同学们只休息了几天,又回到了学校,开始了新的补课。在暑假过后的新学期,他们就要步入高三,等待他们的是紧张而又残酷的高考。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班上的马福元同学从老师那里获悉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他那年过80岁的爷爷,因为行动不便,在家里摔倒了,现在正卧床不起,无人照料!
爷爷是马福元惟一的亲人!
18年前的春天,马福元在南川市沿塘乡安平村出生,但他还未来得及叫一声妈妈,母亲就抛下襁褓中的骨肉,狠心弃家出走。从此,憨直的父亲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就在马福元逐渐长大,对未来充满着幻想的时候,家庭的支柱——他的父亲由于过度操劳,身心疲惫,一病卧床不起,凄凉地离开了年仅12岁的马福元和年逾古稀的爷爷。
在昏暗的灯光下,马福元和爷爷哭了整整一夜。沉重的打击,过早地考验着这个稚嫩的少年。这个本该灿烂的年龄,就从此被生活的重担压得举步维艰。
因为爷爷年迈,因为没有生活来源,因为如果要读初中,就得到离村较远的乡办文凤中学当住宿生。所以,父亲去世后,马福元曾经想过缀学在家种田并照顾爷爷。
不读书,就当一辈子究光蛋
没想到,那天晚上爷爷得知他的想法后,生气地大骂了马福元一顿,甚至拿柴棒想打马福元。爷爷说:“你再不读书,就当一辈子穷光蛋吧!如果你真想为我好,让我过上好日子,你就得去读书。爷爷用不着你照顾,我的身板还好着呢!如果你能够读好书,读上大学,爷爷就能活上100岁。”
也就在这一夜之间,马福元长大了,变成熟了。面对年迈的爷爷,看着破败不堪的家,他明白了只有用自己的知识,才能从苦难中突围而出,才能改变自己贫困的命运,才能让熬了一辈子苦,至今仍未享过一天福的爷爷过上好日子。
初中三年,马福元除了将精力全用在了学习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日渐老去的爷爷。每逢周末,他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帮爷爷准备好一周的饭菜,洗好衣服,打扫好卫生,料理好简单而琐碎家务活。等一切安排妥当,在再三叮嘱爷爷要照顾好自己之后,又依依不舍而孤单地向学校走去。
而爷爷为了让马福元安心读书,强撑着年迈体弱的身体,自己做饭,自己做家务,还要打理自己的田地。他将收获的微薄农产,换成马福元的生活费和书本费。
就这样,两爷孙相濡而以沫,互相支撑着,为了马福元那青春的求学梦想——用知识去改变贫苦的命运!
在文凤中学读初中时,马福元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名,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南川市重点学校道南中学可享受学杂费、食宿费全免的“宏志班”。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爷爷的支撑,马福元的求学生涯,就不可能坚持到今天。
只要爷爷在世一天,我就要尽一天孝
可是现在,爷爷终于倒下去了。我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把爷爷扔在家里不管吗?马福元又一次产生了缀学的念头。他想留在家陪伴爷爷,照顾他的晚年,以报寸草之心。
爷爷又一次生气了,甚至以绝食来表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