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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08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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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二叔考上高中不仅姨婆姨爷兴奋异常,就连村人也跟着假惺惺地高兴了好一阵子。村人们假惺惺的高兴是因为姨爷的面子,其实从内心底都希望二叔考不上高中。包括我。我不喜欢读书,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跟我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老老实实种自己的地。
  二叔在县城读高中的三年里,我们经常可以看见姨爷在姨婆愉快的叮咛声中,挑一担柴禾或者拎一篮鸡蛋走出家门。姨爷先到乡里,将柴禾鸡蛋卖了,然后揣着几张现钱搭上开往县城的班车。二叔在城里念书,姨婆姨爷哪怕勒紧裤带也要供二叔花销。
  我们羊村距县城五六十公里,弯弯曲曲的碎石子路宛如一根鸡肠,去一趟县城得花上整整一天时间。
  后来二叔没有考上大学。对于这个结局姨婆和姨爷伤心得要死。我们自然高兴。尽管我们的高兴很卑鄙,但高兴仍然遏制不住地从我们的毛孔里奔涌而出,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怎么会考上大学呢?如果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也能考上大学,这大学算白办了。
  二叔回到羊村是一天傍晚,我正在山坡上放牛,我一眼看见二叔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我大声喊,二叔回来了?二叔没有理我,或者二叔认为对我可以不屑理睬。二叔看我一眼,继续走。
  在二叔高考落榜后的长长一段日子里,二叔几乎足不出户。有去过二叔家的人讲,说二叔整天都关在他的卧室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包括姨婆和姨爷。姨婆姨爷打二叔门前经过时轻手轻脚。
  我去二叔家是一个雨天,母亲要我去请姨婆剪一双鞋样,姨婆剪的鞋样既合脚又好看。偏偏姨婆不在,只有二叔卧室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二叔抬起头,凝望着我。二叔坐在窗前,腿上搁着一本书。当然不是娃娃书,二叔早已不看娃娃书了,二叔看的是大部头,一本书至少半块砖厚。面对看书的二叔,有那么一刻我忽然有些自惭形秽。但是,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二叔不也没有考上大学么?不也跟我一样成了农民么?我有什么必要在二叔面前自惭形秽呢?我赶紧挺起腰杆,大大咧咧地说明来意,我说我来找姨婆的。我问姨婆呢?
  


保卫老公
■ 傅爱毛
  
  1
  
  刘非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一杯冰茶的时候,收发员进来了,说是有一封挂号信,需要刘非签收。刘非拿起笔来,很潇洒地在单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接过了那封挂号信。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对着信封仔细地端详着。如今这个年月,动手写信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除非有什么十分特别的情况。刘非对着信封看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字迹是完全陌生的,地址是“内详”。他怀着疑惑的心情拆开来,只看了一眼,脑袋就“嗡”地一声炸了。信很短,只有几句话:
  你老婆曾经是深圳酒吧里的坐台小姐。她的左乳上方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红瘢点,大腿内侧有一块鸡蛋大的青痣。我是她的客人,所以亲眼看到过。我相信,全中国有成千上万个男人都亲眼看到过,并亲手抚摸过。城建局的全体职工和你的许多朋友都清楚你老婆的身份,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大家的嘴巴子都要笑歪了,背后都尊称你为“邮电局长”——从头到脚一身绿。恭喜你了!
  刘非看过了一遍以后,恼羞成怒地把那封信揉成一团,准备拿打火机烧掉。转念又一想,不能烧。得留下来作个线索。他把办公室的门关死,把那封信折叠好,锁进抽届里,然后慢慢地点上一支烟来抽上,开始反反复复地琢磨那封信。分析了足足一个时辰以后,他得出结论:那封信里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他老婆以前的确在深圳打过工。而且,那个“红瘢点”和那块“青痣”也确实存在。信里所描述的大小和位置都十分准确。如果老婆真的曾经是“坐台小姐”的话,那个写信的人无疑是她的“客人”之一。不然的话,他对老婆的体貌特征不会如此了解。
  写这封匿名信的人究竟是谁?他是冲着老婆陈清娅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写这封信的目的究竟何在?是为了发泄一己私愤,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亦或是想要敲诈一笔钱财?
  正在刘非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是老婆陈清娅打来的。催他回去吃饭。陈清娅总是这样,只要他晚回家一刻钟,就打电话来催,唯恐他在外面发生什么猫腻。在事情没有弄出眉目以前,他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来,搞得自家后院先失火。因此,他锁上办公室的门,往家里走去。
  
  2
  
  自从丈夫刘非升任了城建局副局长以后,陈清娅就开始提心吊胆了。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丈夫在外头找女人。不是陈清娅心眼儿小,爱疑神疑鬼,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电视里、报纸上,到处都是。更不要说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活鲜鲜的事例了。仿佛是,男人只要稍微有了那么一点钱,或是大小握了那么一点权,就必然要在外头找女人了。这差不多成了铁定的规律。陈清娅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丈夫身上。不想发生就得想办法,防患于未然。这就仿佛是警察和小偷。你巡视得紧一些,盯得牢一些,小偷即使想做案,也没机会下手了。
  陈清娅清楚地明白:现如今年轻漂亮而又心怀叵测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差不多到处都是。她们一个个把自己打扮得狐媚子似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见了男人就开始放电,好端端的男人都被她们电晕了。还有一些个女人,年龄老大不小了,也不嫁人。好像是专门为了打别人老公的主意似的。还有一些女人更加地可恶。自己大不了二十岁出头,却偏喜欢嫁三四十岁甚至年龄更大的中年男人。这样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人家的老公吗?简直就是强盗的作为。可现在就时兴这个,连法律都管不着,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呢?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定决心,不怕困难。提高警惕,保卫老公。
  为了打好这场“老公保卫战”,陈清娅制订了许多方案。她所采取的第一个具体措施是电话跟踪战。即随时随地用电话对丈夫实施监控,让丈夫如实向她报告自己的行踪。这样搞了一段时间,丈夫就烦了。向她发脾气,说她影响了自己的正常工作。丈夫一发脾气,她就不敢再那么频繁地打电话了。于是,改变了策略,开始对丈夫进行秘密地侦察。
  这些侦察工作包括:偷偷查看丈夫的手机。发现有可疑的号码或是信息,就用公用电话打过去,看对方是男还是女。若是女的,就列为重点防范对象,进一步提高警惕、密切关注。除此之外,她还有一整套的办法。具体地说可以归纳为四个字:“望、闻、问、切”。当然,这不是她的发明,而是跟李时珍老先生学的。她认为,一个男人若是在外头犯了错误,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他就是一个有病的人。不过,病在心而不在身。她通过以上的办法,就能诊断出来了。
  “望”,当然就是望气色。根据自己的经验她发现,一个人若是心里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话,他的神色肯定不对头。除非他是一个犯罪高手,具有很好的心理素质,才不会露出破绽来。不过,这“望”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那么望一望就能望出问题来。要想望出门道来,就得找准关键的地方。不用说,对于怀有心病的男人来说,关键的地方就是眼睛。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说得一点不假。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看,若是他躲躲闪闪的,不敢与自己正视,那必是有问题无疑。
  “闻”,就是发挥鼻子的功能。当男人从外面回来了,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用鼻子来嗅—嗅,看他身上有没有异味。这异味包括女人用的香水味,洗发精味等。若是有这些特别的味道,就得进一步地深究了。
  “问”,是四种方法中最有学问的一种。因为其余几种方法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不容易打草惊蛇。而“问”则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事情,因此必须讲究策略。要问得不露声色,还要问得迂回婉转。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敲山震虎,都是比较可行的方案。当然,具体怎么操作,就看你道行究竟有多深了。
  “切”呢,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检验。男人的仓库里就那么一点有限的粮食,他给了别的女人就给不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勉强装模作样地要给,也是炒锅里的黄瓜,硬撑不了多久。这一点,精明的女人心里都有数。
  当然,以上这些做法说到底也只能算是外围工作。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想把老公紧紧地攥在手里,不被别的女人抢走,还得从自己身上下功夫。陈清娅已经年近三十,不再鲜嫩得一掐一兜水儿了。许多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就变得没有了章法,以为自己枝繁叶茂、地位巩固,江山稳坐了。结果大意失荆州,被老公一脚踹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清娅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绝不让自己重蹈这样的覆辙。生了孩子以后,她的衣着比以前还要讲究。而且坚持美容健身,尽量不让自己发胖。好在她的基础好,原本就生得苗条漂亮,再加上精心保养,看上去仍然十分地滋润。她相信:一个作妻子的只要看上去光光鲜鲜、滋滋润润的,她的幸福生活和美满家庭就有了保证。她丝毫都没有想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她千方百计地捍卫着的幸福正在被一点一点地颠覆。
  
  3
  
  刘非到家的时候,陈清娅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由于是周末,在寄宿学校里上学的儿子小杰也回来了。看着一双娇妻美子和满桌子的菜肴,刘非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他故作镇静地坐在餐桌旁,陪老婆孩子吃了饭,然后就开始看电视。不过,眼睛虽然盯着屏幕,耳朵里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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