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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生最猥琐的时候遇见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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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
  老太太走以后,我就跟赵扬,嗯,就是我那个丈夫说出了我想回国的想法,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那个时候赵老爷子早回香港老家定居了,人老了,儿子大了,又隔着偌大的一太平洋,他就是想管教也是有心无力了。那小子早嫌我碍事了,其实除了结婚那天,我们俩还没哪天是真呆一起,连房子都是分两地儿的。我回国那天那孙子开心得啊,我入海关后走了老远还见他朝我挥手,巴不得我一去不回的样子。
  回国以后我自然经营起怡红。
  我不知道没有了怡红,扫黄组的警察叔叔们一年可以少做多少个工作日,能抽出多少时间陪老婆孩子,又有多少祖国的花骨朵们会因此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再也不会在作文里写出“爸爸的工作很忙,特别是晚上。有一次我突然发高烧,很难受,可突然单位里一个电话过来,通知爸爸说今晚要去扫黄,爸爸就立马抛下我,义无反顾的去了。爸爸是一个兢兢业业对工作极度负责的人民好警察……”诸如此类的话。
  我只知道如果“怡红”倒了,旗下几十个小姐妹就会流离失所,在这个繁华而冷漠的大都市里,大多没有文凭的她们要么找到另外的妈妈桑依附,要么做一个流水线上的打工妹,日夜颠倒的工作,拼死拼活赚钱。运气好一点的被老板相中包做二奶,月月给生活费直到人老珠黄;运气不好的被老板相中包做二奶,生活费不但不能按时拿到还被元配找上门来抓破脸皮,连人老珠黄都等不到。
  我不知道没有了“怡红”,又有多少人会拍手叫好。我也不知道如果“怡红”倒了,还会不会有这样我这样负责的妈妈桑半年组织全体员工去一次医院体检,对新人进行安全防病培训课程,全天候廿四小时开通心理咨询热线,日日叮嘱她们正确使用安全套的重要性,以及一个星期一天半的法定假日。
  我说过,我是一个认真而执着的小鸡头。
  让客人玩的开心,用得放心,才能客涌如水,财源滚滚来是不是?安全、卫生与质量一向是我们“怡红”吸引客人的最大卖点。
  两份工作相安无事,我日夜颠倒活得忙碌而努力。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那天家谦是为什么不出现我也早已不再计较,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计较原因毫无意义。
  很久以后我深夜看电视,看到香港台在重播《金枝欲孽》,那个姓钮祜禄的女子站在高楼上俯视,广袤的紫禁城中宫女太监人来人往,如蝼蚁般渺小。左手尾指佩戴着纯金镶玉的镂花护甲,轻轻拂过微微粗糙的青花石护栏,她嘴角带着一抹不可名状的微笑。她说,既然已经选择,就不要再回头。人也是这样,放开了就不要再记得。
  我当时一个鲤鱼打挺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吼一声:对!
  遂复颓然瘫倒回沙发上,再也站不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苦楚,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简单的对和错可以判断的了。
  我自然有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
  可我解释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什么老妈的病啊,怡红的小姐妹啊,家谦的那天失约啊,连自己听起来都像是借口,贪慕虚荣的借口!我跟他赵扬结婚是不是为了钱?是!
  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就是掩饰!我倒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绝望了。
  我没脸见家谦,真的没。

  PART 16

  从前有座城,城里有条路,路上有俩房子,左边那间,是夜总会,右边那间呢,它也是夜总会。
  我确定我前世一定跟那天杀的猪下水是冤家。无论小学还是初中,只要把我们俩放一块儿的话那就绝对是水遇着硫酸,火星撞上地球的惊天动地的要出大事情了。上课的时候吵着吵着就打起架来的事情我们没少做,后来被老师双双赶出去罚站,若是让我们俩站一起的话,没准不出三分钟我们又得打起来了。
  这天又忘记了是个什么事情,我们又吵了起来。俩夜总会的妈妈桑在街上吵架,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该干嘛的干嘛去,根本没人理我们。
  “我说林涵,你丫的前世准是一陀螺——欠抽!我都不明白你干嘛要给自己场子起个这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经的场,怎么着?这不明摆着招人来扫黄么你!我告你啊林涵,你死你的事,我还准备贷款开连锁的!要是你连累了我‘倚翠’我一辈子跟你没完!”猪下水指着我头上大大的“怡红”的招牌说事儿。
  哟?有丫果然的胸有大志啊!还开连锁呢!我朝她翻白眼,“这名字起得好你哪懂哟,您那猪脑子也就能想出‘倚翠’那俗名儿,忒俗了!哪像咱‘怡红’,俗到骨子里透出来的就是雅你懂不?最关键的你知道是什么?是历史!您看那哪本武侠小说里没有我家‘怡红’的身影啊?敢情这是有深远厚重的历史渊源的!是你‘倚翠’能学得来的么!”
  猪下水那厮初中毕业,最忌讳别人说她没文化,这回我是捅马蜂窝了。果然,猪下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指着我骂:“林涵你不就是个小本科毕业么,拽个屁啊!我告儿你老娘我没文化,可泡老娘我有文化的男人多了去了!别说本科,就是博士后我都能给你找来三五个你信不信?”
  好啊好啊!这没人品的,竟然开始人身攻击了啊!我愤怒,可这丫头初中起身边的异性朋友就多得能排到天安门去!一天一个男朋友换得勤得跟走马灯似的,是我能比得上的么?
  “我、我……”我结巴了,半晌才憋出三个字:“我也能……”
  “切,”
  我都还没说完呢,猪下水笑了,笑得特不屑的样子,“林涵啊林涵,您在我面前您就别装了好吧,我还不知道你啊,撑死也就当年三班那头黑猩猩!”
  我一窒,顿时没脾气了。猪下水说得对,从小到大,好像除了家谦我还真没别个男的喜欢了,数来数去就小学时还有一个。隔壁班的体委,当时在众男还未发育的时候,他已经率先长到了一米七多的个子,而且五大三粗的,往人群堆里一放,那叫一突兀!隔好远都能看见。当年上至升旗手,下至擦风扇的工作都是他给做的,在学校里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闻说是某月某日当年的一群小屁孩在侃大山,那时候的话题七转八转的也转不出某某某喜欢某某某啊,谁谁谁对谁谁谁又有好感啊之类的。那个时候突然有人问了他句,那你喜欢谁啊?他想了想,说,隔壁班的林涵吧,看来看去也就她不错了。
  那个时候是对这个方面特别敏感的,于是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传开来,无辜的我整个小学时期就一直背负这“某某某的老婆”这罪名一直到毕业。
  那猪下水特耻笑地看着我,知根知底的样子,我想我他妈真是让丫给气疯了,反正吹牛不用上税撒谎也不枪毙,不吹白不吹是不是?
  于是我朝她吼:“猪下水我告诉你,我林涵有一男人,那是青梅竹马!咱十年没见丫还死心塌地的对我!你见过这样的男人么你!老娘不是没有,是不要!你说的那些王八孙子哪个能等你十年你给我说说?我告儿你,那样的男人你猪下水一辈子也别想遇上!哼哼……”
  猪下水窒了窒,突然地脸一红,就低下头,没词儿了。
  没词儿了?没词儿了吧?对啊!哪个男人能比得上我家谦啊!我自以为很嚣张的朝她扬了扬眉,然后一回头。我想我知道猪下水突然变得淑女的真正原因了。
  我看到家谦。
  好久不见,家谦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我的双手还叉腰上的就愣住了。真是拿脚指头都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样子:早上起来鸡窝似的头还没梳,就开始蓬头垢面,大太阳底下跟人口沫横飞地骂街。
  家谦好像看到陌生人一样的,目光直接就忽略了我,投在我身后。微微一笑,礼貌的颔首道:“朱小姐,您好。”
  “哟,程总啊,您可以叫我Honey!”猪下水朝家谦甜甜一笑。
  “嗯,”家谦点点头,然后说:“朱小姐,谈贷款合同的事情,您……现在方便?”
  “哎,方便方便!方便极了!”猪下水连连点头,然后蹬着几寸来高的高跟鞋“蹬蹬”的从我身边趾高气扬的擦肩而过,挽住家谦的手,“程总您上我办公室,我跟您详细谈谈啊……”
  阳光耀眼。
  我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看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脑海中迅速闪过一行清晰的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
  鲁迅爷爷说:
  “那些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蝴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这天我蹲在“怡红”门口抽着烟晒太阳。
  最近打击一连串,我对什么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趣来,就剩这点爱好了。
  阳光有点刺眼,我看见对面的“倚翠”匆匆忙忙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嘿,猪下水!”我咧开嘴巴向她打招呼。我承认我在找骂,我承认我无聊。最近都自暴自弃了,想来想去都只有跟这厮吵上一架才能激发我的活力生命力。
  可是我失望了,猪下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搭话。
  嘿哟!我来劲了,看清楚猪下水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里面铁定装的都是人参鸡汤啊什么之类的好东西。
  “哟,你这是去哪呢?”我继续兴致勃勃的问,她依然不理我。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对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司机说:“师傅,省人民医院您去不?”
  师傅答:“哟姑娘,真不好意思了,今个正好赶下班,下次我免费载您啊!”然后一溜烟的就开走了。
  我看猪下水急得那样啊,有些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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