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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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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又饮了一盏酒,叹道:“好酒!好酒!是什么酒?”

  “乌程若下!”丁谓接口答道。

  “好!”赵恒又叫了一声,和丁谓取笑起来。“朕听说从太祖时就有送酒买官的,丁爱卿不想送朕几瓮酒买个官儿吗?”

  “陛下太风趣了!”丁谓大笑起来。“臣自入仕以来,从来都是勤恳为先,还没学会送 
 
 
酒买官的门道儿!”

  “朕不信!”赵恒撇了撇嘴戏道。“如果朕许你个参知政事,你敢不把乌程若下送给朕?”

  丁谓一直以为赵恒在开玩笑,不承想他说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愣:他说的究竟是笑话还是真话?自认为绝顶聪明的丁谓也一时难以判断了。大概赵恒也看出了丁谓的心思,不想难为他,所以自揭谜底,说道:

  “上一回朕命王钦若担任知枢密院时,就有意让你与他同官。朕为什么非要夸一句你在三司干得好呢?一来你做得的确好,二来是想压一压你的躁气,看你是不是个有大气的人。朕看了这么久,放心了,明天朕就让杨亿草旨。朕要你一坛乌程酒,总不过分吧?”

  丁谓伏跪在地,叩头谢道:“陛下如此见重,臣愿为陛下捧出一颗赤诚之心!”

  赵恒在丁谓府上饮了个半醉,心情好多了,回到宫中,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刚用完早膳,便命周怀政去宣杨亿进宫领旨。周怀政见赵恒今天高兴起来,凑趣地问道:

  “陛下昨天在丁大人府上尽兴了吧?”

  “丁谓是个既能干又晓事体的好官,朕要用他!”赵恒没把住门儿,说出了宣杨亿的意思。“哎,你还不快去!”

  “遵旨!”周怀政匆匆出宫,赶到翰林院,直奔杨亿的书阁。杨亿也是个酒徒,昨晚上不知在哪儿喝多了,也没戴学士官帽,额头上裹着一条毛巾,张着嘴,打着长长的哈欠,问周怀政:

  “周公!唤本官何事?”

  杨亿和周怀政很熟,又好戏谑,所以拿腔作调地戏称周怀政为“周公”。

  “皇上让杨学士起草圣旨呢!”

  一般来说,普通圣旨大都通过翰林学士承旨,也就是翰林院的主管官把皇帝的意思领回来,分给诸位学士起草。大凡是由皇上直接传命的圣旨,都是非同寻常的特旨,什么封赠亲王后妃呀,任用宰相枢密呀之类,所以杨亿又问:

  “又是何人升大官儿了?该不会是我杨学士吧?”

  “别臭美了!”周怀政甩了一句。“微臣听皇上的意思,像是要让丁谓进参大政呢。杨学士快去吧,微臣先告退了!”

  “等等!”杨亿一听要给丁谓写诰命,心下老大不愿意。自从丁谓为保全自己把寇准出卖,他就认定丁谓是个无耻小人,不想再搭理他。平时丁谓总是盛称杨学士文章四六为宋朝第一,对他并无恶意,可杨亿是个行事率意的人,不管丁谓怎么讨好他,他还是掩饰不住对丁谓的恶感,不时流露出轻蔑之色。如今他要升参政,让自己写诰命,岂不重违本心?“周公,本学士今天头疼得十分厉害,你看,这毛巾都快把头勒扁了,还是疼痛难忍。烦请周公回禀皇上,另请高明之士吧!”

  尽管他用手指着头上的毛巾,周怀政也知道他是找托词,诡谲一笑,说道:

  “杨学士还不告假休息?微臣这就回禀皇上去!”

  杨亿往周怀政跟前凑了凑,给他出主意:“周公公何不建议此诰让钱惟演学士写?咱这位钱学士,谁的官儿大他准巴结谁。这么好的差事给了我,他还不得嫉妒死?”说罢挤了挤眼。转眼间进入大中祥符九年正月,玉清昭应宫一应事务提到了议事日程。根据赵恒的旨意,宰相王旦担任天书刻玉使。这是个什么官儿?其实就是把所谓天书上的字儿照原样刻在玉版上头来供奉。又以丁谓为奉安御容使。这又是什么官儿?就是把太祖赵匡胤、太宗赵光义的画像安放在刻玉天书的两旁供奉。至于王钦若,依然是忙前忙后,除了一应琐细事务之外,还给他安了个奉玉皇宫册使。这又是个什么官儿,就是在未来的仪式中负责把封泰山时祭献昊天玉皇大帝的册文和衮冕礼服供奉在玉清昭应宫内。还有两个重要官员为什么没安排角色呢?倒不是赵恒偏待他们,只因陈尧叟近来受风寒甚重,高热不退,新任参知政事丁谓为报那一个眼神之仇,借机劝说赵恒不让他参加拜谒玉清昭应宫的大礼。这样的大礼没有个角色,甚至连参加都不能参加,就预示着已经不被皇帝信任。这一点陈尧叟比谁都明白,他暗恨丁谓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不过再恨也没用,对他来说,只有一条体面的路,那就是像当年张齐贤一样自请告老归乡。赵恒给足了他面子,让他到孟州去做知州了。参政王曾的境遇比陈尧叟更惨。按朝廷礼仪,玉清昭应宫建成,理当由一名高官担任玉清昭应宫使。赵恒满心欢喜地把这个角色交给王

  朝谒玉清昭应宫的仪式虽然比封泰山、祠后土规模小,其礼数依然十分繁琐。一大早,王旦从宫中取出天书玉刻置于华车之上,自己也坐在这辆车里走在最前。此车之后才是赵恒的銮驾,旗手、鼓手、乐手以及百官依次出宫,沿着布满禁卒的街路朝皇城西南而去,远远便看见一片巍峨的建筑群拔地而起,所有宫室的外墙都饰以朱红,阳光映照之下,宫殿上方像聚满了五色祥光。在丁谓的导引之下,王旦、赵恒等一直来到位居正北中央的宝符阁。所谓宝符阁,顾名思义就是安放供奉天书瑞符的专用楼阁。此阁前面,就是全宫的主建筑玉清昭应宫了。同玉清昭应宫一样,宝符阁的匾额大字也是用鎏金浇铸的。

  众人纷纷走下马车,鼓乐也暂时停了下来。王旦命人将玉刻的天书从车上搬到阁廊等候安奉,他感到很累,顾不得礼数,走到阁廊边坐了下来。天气并不算热,但他却在不停地揩汗。此时场地上一片忙活,礼仪官前后张罗,安排百官入阁次第,好久才安静下来。

  换好了通天冠、绛纱袍的赵恒从侧室走出,礼官随即奏道:

 
 
 
  “启奏陛下,太常新定的礼仪,此次进谒,由王丞相捧天书玉刻版行在最前,其后一字排开,当中是陛下,两旁是王钦若和丁谓两位大人,分别捧举御容和玉皇大帝册文。”

  赵恒示意明白,礼官旋即吩咐乐队入阁起乐,又来到王旦身边,说道:

  “丞相是走在最前的,乐起一阕时,即可捧玉上阶入阁安奉了!”

  王旦歇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起身走到赵恒面前,说道:“陛下,传旨吧!”说罢俯身,将一块玉版天书双手抱在胸前。

  阁内的乐声响了起来,两个礼官分站在阁门两侧,短短一曲刚结束,礼官同时高声朝外大喊:

  “皇帝陛下朝谒玉清昭应宫,安放天书玉版、二圣御容,始!”

  乐声再起时,王旦迈开步子,朝缓缓开启的宝符阁门内走去。阁内十分宏敞幽深,两侧靠墙摆着齐刷刷两排朱漆大案,案上放着什么,王旦不知道,大概不外乎这几次封祭时的告祭文书之类。正前方是一尊金漆玉皇大帝像,像的大小与真人相仿。像跟前又是一排大案,案上的香炉里青烟袅袅,一缕一缕的烟雾在镂空透进的阳光中旋旋上升,使阁中的气氛罩上一层神秘肃穆的色彩。

  一步,一步,一步。王旦越向前走,越感到头重脚轻,好像脚下踩的不是青砖,而是秫秸、棉花。眼睛刚才还能看清的一切,此刻都已迷离不清了,那尊玉皇大帝像仿佛腾起空来,在阁内四处飘浮,香炉也在案上晃动了起来!他神智还清醒,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努力地告诫自己:镇定!不能出差错!他又用力闭了闭眼,想让自己目光清澈些,然而当他再睁开眼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脚也像踏进了万丈深渊,随后身体一歪,什么也不知道了!

  阁内一下子乱了起来,先是两旁的礼官仓猝间把王旦扶起,低声唤道:

  “丞相!丞相!”

  赵恒、王钦若、丁谓同时停住脚步,赵恒问的第一句话是:

  “天书玉版磕碎了没有?”

  礼官仔细查验,禀道:“回陛下,玉版完好无缺!”

  赵恒神情淡漠地走到王旦身旁,倍加小心地把玉版端了起来,对围过来的几个礼官说道:

  “快扶丞相出去,奉安玉版之礼改由朕亲自施行!”

  “遵旨!”两礼官和随即赶到的殿直侍卫迅速地把不省人事的王旦背扶出去。赵恒举目注视着玉皇全身塑像,跟着音乐的节奏,带领王钦若、丁谓及随从百官,继续一步步朝前走去!

  尽管出了这么个意外,整个仪式还是按部就班地一一完成了。从奉安玉版、安放先皇帝御容到宣读册文,三拜三叩,三浇三奠,三荐三献,三起乐三止乐,礼毕更衣。赵恒回到大内时,已经是正午了。

  周怀政跑前跑后把赵恒安顿在大庆殿歇下,问道:

  “陛下,该用膳了。”

  “嗯。”赵恒饿了。“把膳传到大庆殿。”

  周怀政刚要走,又被赵恒叫住:“你亲自到王丞相府上去一趟,看看丞相病情如何了!”

  “遵旨!”周怀政同时领了二命匆匆退去。

  膳食虽然丰盛,赵恒也没有吃几口,便命人撤去了。此时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修造七八年之久的玉清昭应宫告竣,所有安奉事宜都办完了,总算了却了一桩大心愿,值得欣慰;另一方面他又感到今天的奉安大礼办得十分窝囊,这么隆重的礼仪,王旦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晕倒在地,岂不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这个王旦,早不栽倒晚不栽倒,怎么病得这么巧?幸亏自己急中生智,才使大礼得以继续,要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窝囊的同时,他又为王旦感到哀悯。这个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事君不可谓不恭,理国不可谓不勤,既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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