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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有一梵志（9），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命终之
后，梵志愁忧，不能饮食，不着衣裳，亦不涂香，但至冢哭，忆儿卧处（2168）。于是，梵
志周遍彷徉样（167），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有一次，有一位婆罗门，他极为爱念欢喜，百看不厌的独子，突然命终。独子命终
之后，这一位婆罗门痛苦难过，不思饮食，衣衫不整，不涂油香，只知去独子的坟
前哭泣：我儿，你在哪里？我儿，你在哪里？后来，他来到佛陀的住处，与佛陀互
相问讯后，便坐在一旁。
3。 世尊问曰：“梵志！今汝诸根不似自心住耶（2169）？”
佛陀便说：“婆罗门！你的诸根没有安住在自己的心中，你的诸根错乱。”
4。 梵志答曰：“今我⊕诸根何由当得自心住耶？所以者何？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
四九一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四九二 例品第十八（216）爱生经第五
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彼命终已，我便愁忧，不能饮食，不着衣裳，亦不涂
香，但至冢哭，忆儿卧处。”
婆罗门回答说：“我的诸根如何能安住在自己的心中呢？我极为爱念欢喜，百看不厌
的独子，突然命终。独子命终之后，我痛苦难过，不思饮食，衣衫不整，不涂油香
，只知去独子的坟前哭泣：我儿，你在哪里？我儿，你在哪里？”
5。 世尊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
、懊恼（2170）。”
佛陀便说：“是的，婆罗门！是的，婆罗门！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
生起，因爱发生。”
6。 梵志语曰：“瞿昙（122）！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瞿昙
！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婆罗门回答说：“佛陀！谁会认为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生起，因爱
发生呢？佛陀！快乐与欢喜才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7。 世尊如是至再三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
忧苦、烦惋、懊恼。”
佛陀再三地说；“是的，婆罗门！是的，婆罗门！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
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8。 梵志亦至再三语曰：“瞿昙！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耶？瞿昙！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婆罗门也再三地说：“佛陀！谁会认为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生起，
因爱发生呢？佛陀！快乐与欢喜才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9。 时，彼梵志闻佛所说，不说言是，但说非已、即从⊕座起，奋头而去。
婆罗门对于佛陀的说法，不同意，不欢喜，便从座起身，掉头就走。
10。 尔时，胜林于其门前有众多市郭儿而共博戏，梵志遥见已，便作是念：世中若有聪
明智慧者，无过博戏人，我今宁可往彼，若与瞿昙所共论者，尽向彼说。于是，梵
志往至众多市郭儿共博戏所，若与世尊所共论者，尽向彼说。
此时，在胜林给孤独园外面有许多人在赌博，婆罗门从远处看见之后，心里想：“世
间上没有人会比绪博的人更聪明、更有智慧，我何不去他们那里，把我与佛陀共论
四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四九四 例品第十八（216）爱生经第五
的事，详细地告诉他们。”于是，婆罗门便去赌博的人那里，把自己与佛陀共论的
事，详细地告诉他们。
11。 众多市郭博戏儿闻已，语曰：“梵志！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
惋、懊恼耶？梵志！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赌博的人听了之后，说：“婆罗门！谁会认为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
生起，因爱发生呢？婆罗门！快乐与欢喜才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12。 梵志闻已，便作是念：博戏儿所说，正与我同。颔（2171）头而去。
婆罗门听了之后，心里想：“赌博的人所说的，正好与我一样。”便点头离去。
13。 于是，此论展转广布，乃入王宫。拘萨罗（1）王波斯匿（128）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若爱
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语末利皇后曰：“我闻瞿昙作如是
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于是，这个事件辗转流传，传到了王宫。拘萨罗国波斯匿王听说佛陀有这样的说法
：“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他便告诉末利皇后：
“我听说佛陀有这样的说法：‘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向爱生起，因爱发
生。’”
14。 末利皇后闻已，白曰∶ “如是，大王！如是，大王！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
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听了之后，说：“是的，大王！是的，大王！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
望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15。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末利皇后曰：“闻师宗说，弟子必同。沙门瞿昙是汝师，故作如
是说，汝是彼弟子，故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
恼。’”
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便对末利皇后说：“弟子听到尊师的说法，必定会附和尊师的说法
。佛陀是你的尊师，他这样说，你身为弟子的人，也会这样说：‘忧愁、悲泣、痛苦
、懊恼、绝望是由爱生起，因爱发生。’”
16。 末利皇后白曰∶ “大王！若不信者，可自往问，亦可遣使。”
末利皇后便说：“大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佛陀，或者派遣使者去
问佛陀。”
四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四九六 例品第十八（216）爱生经第五
17。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告那利鸯伽（2172）梵志日：“汝往沙门瞿昙所，为我问讯沙门瞿
昙：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361）？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
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
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那利鸯伽！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
汝当善受持诵。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终不妄言。”
于是，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便告诉那利鸯伽婆罗门：“你前往佛陀的住处，为我顶礼佛
足，问候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即告诉佛陀：‘拘
萨罗国波斯匿王要我为他顶礼佛足，问候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
利、气力依旧？佛陀是否如是说：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生起，因
爱发生。’那利鸯伽！佛陀对你所说的话，你必须谨记在心，回来告诉我。为什么
呢？因为佛陀是绝对不会说妄语的。”
18。 那利鸯伽梵志受王教已，即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拘萨罗
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如是说：
‘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
于是，那利鸯伽婆罗门接受了拘萨罗国波斯匿王的吩咐之后，前往佛陀的住处，顶
礼佛足，坐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拘萨罗国波斯匿王要我为他顶礼佛足，问候
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佛陀是否如是说：‘忧愁、
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向爱生起，因爱发生。’呢？”
19。 世尊告曰：“那利鸯伽！我今问汝，随所解答。那利鸯伽！于意云何？若使有人，
母命终者，彼人发狂，心大错乱，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120）！见我
母耶？诸贤！见我母耶？’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
、忧苦、烦惋、懊恼。如是父、兄、姊、妹也，儿妇命终，彼人发狂，心大错乱，
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见我儿妇耶？诸贤！见我儿妇耶？’那
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那利鸯
伽！昔有一人，妇暂归家，彼诸亲族欲夺更嫁，彼女闻之，即便速疾还至夫家，语
其夫曰：‘君！今当知我亲族强欲夺君妇嫁与他人，欲作何计？’于是，彼人即执
妇臂，将入屋中，作如是语：‘俱至后世！俱至后世！’便以利刀斫杀其妇，并自
害⊕已。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
四九七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四九八 例品第十八（216）爱生经第五
恼。”
佛陀便说：“那利鸯伽！我现在问你，你可以依据你认为是对的来回答。那利鸯伽！
你认为如何？有人因为母亲命终，而心智错乱、发狂，全身赤裸，到处游走，见人
就说：‘各位贤者！你们有看到我的母亲吗？各位贤者！你们有看到我的母亲吗？’
那利鸯伽！因为这样的事件，可以知道：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是由爱生
起，因爱发生。同理，那利鸯伽！对于父亲、兄弟、姊妹、儿子、妻子也是一样，
有人因为妻子命终，而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