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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六十一+列传第八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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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宗立,司马光劾内侍高居简,帝未决。公弼曰:「光与居简,势不两立。居简,内臣耳,而光中执法,愿陛下择其重者。」帝曰:「然则当奈何?」公弼曰:「迁居简一官,而解其近职,光当无争。」从之进。枢密使。议者欲并环庆、鄜延为一路,公弼曰:「自白草西抵定远,中间相去千里,若合为一路,猝有缓急,将何以应?」又欲下边臣使议之,公弼曰:「庙堂之上不处决,而诿边吏,可乎?」乃止。

  王安石知政事。嗛公弼不附己,白用其弟公著为御史中丞以逼之。公弼不自安,立上章避位,不许。陈升之建议,卫兵年四十以上,稍不中程者,减其牢廪,徙之淮南。公弼以为非人情,帝曰:「是当退为剩员者,今故为优假,何所害?」对曰:「臣不敢生事邀名,正恐误国耳。既使去本土,又削其廪,傥二十万众皆反侧,为之奈何?」韩绛议复肉刑,公弼力陈不可,帝皆为之止。

  安石立新法,公弼数言宜务安静,又将疏论之。从孙嘉问窃其稿示安石,安石先白之,帝不乐,遂罢为观文殿学士、知太原府。韩绛宣抚秦、晋,将取啰兀城,令河东发兵二万,趣神堂新路。公弼曰:「虏必设伏以待我。永和关虽回远,可安行无患。」乃由永和。既而新路援兵果遇伏,诏褒之。麟州无井,唯沙泉在城外,欲拓城包之,而土善陷,夏人每至围城,人皆忧渴死。公弼用其僚邓子乔计,仿古拔轴法,去其沙,实以末炭,坟土于其上,板筑立,遂包泉于中。自是城坚不陷,而州得以守。

  俄以疾,请知郑州。王韶取熙河,朝廷谋秦凤帅,帝曰:「公弼在河东,方出师仓卒时,有缓御之能,宜使往。」乃拜宣徽西院使、判秦州。帝疑其不肯行,公弼闻命即治装,帝喜,召之入对,慰劳而遣之。既赴镇,羌董毡辄治书称敕,公弼却之,曰:「藩臣安得妄称敕?」董毡惧,自是不复敢。才旬月,复以疾求解,为西太一宫使。薨,年六十七。赠太尉,谥曰惠穆。

  公孺字稚卿。任为奉礼郎,赐进士出身,判吏部南曹。占对详敏,仁宗以为可用。知泽、颍、庐、常四州,提点福建、河北路刑狱,入为开封府推官。民鬻薪为盗所夺,逐之遭伤,尹包拯命笞盗。公孺曰:「盗而伤主,法不止笞。」执不从,拯善其守。及使三司,而公孺为判官,事皆咨决之。判都水监,未几,改陕西转运使。

  神宗得绥州,遣使议守弃之便,久未决。命公孺往,与郭逵议合,遂存绥州。常平法行,公孺请以青苗、免役归提刑司。徙知渭州,再徙郓州。坐失人死刑,责知蔡州。

  元丰初,帝召公孺,慰之曰:「长安谋帅,无以易卿。」命知永兴军。徙河阳,洛口兵千人,以久役思归,奋斧锸排关,不得入,西走河桥,观听汹汹。诸将请出兵掩击,公孺曰:「此皆亡命,急之,变且生。」即乘马东去,遣牙兵数人迎谕之曰:「汝辈诚劳苦,然岂得擅还?一度桥,则罪不赦矣!太守在此,愿自首者止道左。」皆伫立以俟。公孺索倡首者,黥一人,余复送役所。语其校曰:「若复偃蹇者,斩而后报。」众帖息。乃自劾专命,诏释之。

  知审官东院,出知秦州。李宪以诏出兵,欲尽驻原、渭,公孺不可,与宪相论奏,坐徙相州,更陈、杭、郑、瀛四州。元祐初,加龙图阁直学士,复以为秦州,固辞,改秘书监。迁刑部侍郎、知开封府,为政明恕。幕人迁黼坐设,毁其角,法当徒,公孺请罪,数十人皆以杖免。原庙亡珠,系治典吏久,公孺曰:「主者番代不一,曷尝以珠数相授受,岁时讳日,宫嫔狎至,奈何颛指吏卒乎?」请之,得释。擢户部尚书,以病,提举醴泉观。卒,年七十。赠右光禄大夫。

  公孺廉俭,与人寡合。尝护曹佾丧,得厚饷,辞不受,谈者清其节焉。

  张士逊,字顺之。祖裕,尝主阴城盐院,因家阴城。士逊生百日始啼。淳化中,举进士,调郧乡主簿,迁射洪令。转运使檄移士逊治郪,民遮马首不得去,因听还射洪。安抚使至梓州,问属吏能否,知州张雍曰:「射洪令,第一也。」改襄阳令,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知邵武县,以宽厚得民。前治射洪,以旱,祷雨白崖山陆使君祠,寻大雨,士逊立廷中,须雨足乃去。至是,邵武旱,祷欧阳太守庙,庙去城过一舍,士逊彻盖,雨沾足始归。改秘书丞、监折中仓,历御史台推直官。

  翰林学士杨亿荐为监察御史。贡举初用糊名法,士逊为诸科巡铺官,以进士有姻党,士逊请避去,真宗记名于御屏,自是有亲嫌者皆移试,著为令。中书拟人充江南转运使,再拟辄见却,帝独用士逊。再迁侍御史,徙广东,又徙河北。河侵棣州,诏徙州阳信,议者患粮多,不可迁。士逊视濒河数州方艰食,即计余以贷贫者,期来岁输阳信,公私利之。

  仁宗出阁,帝选僚佐,谓宰臣曰:「翊善、记室,府属也,王皆受拜。今王尚少,宜以士逊为友,令王答拜。」于是以户部郎中直昭文馆,为寿春郡王友,改升王府谘议参军,迁右谏议大夫兼太子右庶子,改左庶子。士逊言:「诣资善堂,升阶列拜,而皇太子犹跪受,宜诏皇太子坐受之。」帝不许。诏士逊等遇太子侍驾出入许陪从。判史馆,知审刑院,以太子宾客、枢密直学士判集贤院。既而二府大臣皆领东宫官,遂换太子詹事,擢枢密副使,迁给事中兼詹事,累迁尚书左丞,遂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曹汭狱事起,宦者罗崇勋、江德明方用事,因谮利用。帝疑之,问执政,众顾望未有对者。士逊徐曰:「此独不肖子为之,利用大臣,宜不知状。」太后怒,将罢士逊。帝以其东宫旧臣,加刑部尚书、知江宁府,解通犀带赐之。后领定国军节度使、知许州。

  明道初,复入相,进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明年,进门下侍郎、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是岁旱蝗,士逊请如汉故事册免,不许。及帝自损尊号,士逊又请降官一等,以答天变,帝慰勉之。群臣上章懿谥册,退而入慰,士逊与同列过杨崇勋园饮,日中不至。御史中丞范讽劾士逊,以尚书左仆射判河南府,崇勋亦以使相判许州。翌日入谢,班崇勋下。帝问其故,士逊曰:「崇勋为使相,臣官仆射,位当下。」遂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以崇勋知陈州。时士逊罢已累日,制犹用宰相衔,有司但奉行制书,不复追改。徙河南府。

  宝元初,复以门下侍郎、兵部尚书入相,封郢国公。士逊与辅臣奏事,帝从容曰:「朕昨放宫人,不独闵幽闭,亦省浮费也。近复有献孪女者,朕却而弗受。」士逊曰:「此盛德事也。」帝徐曰:「近言者至有毁大臣、揭君过者。」士逊曰:「陛下审察邪正,则憸讦之人,宜自戒惧矣。」冯士元狱既具,帝以决狱问士逊。士逊曰:「台狱阿徇,非出自宸断,何以惬中外之论邪。」帝曰:「君子小人各有党乎?」士逊曰:「有之,第公私不同尔。」帝曰:「法令必行,邪正有别,则朝纲举矣。」

  康定初,士逊言禁兵久戍边,其家在京师,有不能自存者。帝命内侍条指挥使以下为差等,出内藏缗钱十万赐之。士逊又请遣使安抚陕西,帝命遣知制诰韩琦以行。于是诏枢密院,自今边事,并与士逊等参议。及简辇官为禁军,辇官携妻子遮宰相、枢密院喧诉,士逊方朝,马惊堕地。时朝廷多事,士逊亡所建明,谏官韩琦论曰:「政事府岂养病之地邪。」士逊不自安,累上章请老,乃拜太傅,封邓国公致仕。诏朔望朝见及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与一子五品服。士逊辞朝朔望。间遣中使劳问,御书飞白「千岁」字赐之,士逊因建千岁堂。尝请买城南官园,帝以赐士逊。宰相得谢,盖自士逊始。就第凡十年,卒,年八十六。帝临奠,赠太师、中书令,谥文懿,御篆其墓碑曰「旧德之碑」。

  士逊生七日,丧母,其姑育养之。既长,事姑孝谨,姑亡,为行服,徒跣扶柩以葬,追封南阳县太君。初,陈尧佐罢参知政事,人有挟怨告尧佐谋反,复有诬谏官阴附宗室者。士逊曰:「憸人构陷善良,以摇朝廷,奸伪一开,亦不能自保矣。」帝悟,抵告者以罪,诬谏官事亦不下。然曹利用在枢府,藉宠肆威,士逊居其间,无所可否,时人以「和鼓」目之。士逊尝纳女口宫中,为御史杨偕所劾。

  子友真字益之。初补将作监主簿,再迁为丞。士逊为请馆阁校勘,仁宗曰:「馆阁所以待英俊,不可。」乃令馆阁读书,诏校勘毋得增员。后编三馆书籍,迁秘阁校理、同知礼院,赐进士出身,知襄州。坐军贼张海剽劫不能制,罢归。后除史馆修撰,御史何郯言:「史馆修撰,故事,皆试知制诰,友直不当得。」改集贤殿修撰。以天章阁待制知陕州,同勾当三班院。侍宴集英殿,犹衣绯衣,仁宗顾见之,乃赐金紫。累迁工部郎中、知越州。州民每春敛财,大集僧道士女,谓之「祭天」,友直下令禁绝,取所敛财建学以延诸生。卒官。士逊尝记帝东宫旧事,而史官未之见,友直纂为《资善录》上之。

  幼子友正字义祖,杜门不治家事,居小阁学书,积三十年不辍,遂以书名。神宗评其草书,为本朝第一。

  论曰:吕夷简、张士逊皆以儒学起家,列位辅弼。仁宗之世,天下承平,因时制宜,济以宽厚,相臣预有力焉。士逊练习民事,风迹可纪,而依违曹利用以取讥。方夷简在下僚,诸父蒙正以宰相才期之。及其为相,深谋远虑,有古大臣之度焉。在位日久,颇务收恩避怨,以固权利,郭后之废,遂成其君之过举,咎莫大焉。虽然,吕氏更执国政,三世四人,世家之盛,则未之有也。 
 
 



 
                   
列传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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